第四千一百八十七章 生死老匹夫
假帝塵不現身，張若塵還真不敢輕舉妄動。
現在好了，他哪怕直接插手天堂界這一戰，也不會有人將他和張若塵聯繫到一起。
張若塵向雲海下方看去，在破碎的馬爾山脈中，看到池瑤的身影。
她並沒有進入始祖界，而是與葬金白虎和金猊老祖一起，守在始祖界的入口，氣勢磅礴，震懾天地。
二十六重宏偉壯麗的天宇世界，開闢出一片獨立空間，比整片星空都更璀璨。
柯揚善上前，向張若塵行禮，義正言辭
道:「地獄界、屍魘派系、劍界，三方勢力的
頂尖強者，在天庭宇宙的地盤上興風作浪，這是全然沒有將天尊放在眼裡。懇請天尊，為天堂界主持公道。」
「請天尊，為天堂界主持公道。」
一尊尊散發神芒的身影，一邊行禮，一邊高呼。
商天頗能理解張若塵的處境，要張若塵出手鎮壓鳳天、血絕等人，顯然是不可能的事。
出手鎮壓阿芙雅，則會得罪屍魘。
明面上，張若塵為了拖延時間，與神界虛以委蛇，眉來眼去。
但暗中，還得聯合屍魘，一起對抗神界。
於是，商天道:「何不讓他們自己斗個你死我活，只要戰鬥不在天堂界內擴散開，老夫很樂意坐山觀虎鬥。」
在商天看來，池瑤和張若塵是完全不同的兩類人。
前者，行事風格更加激進凌厲，不可能放得下與天堂界的仇恨，很可能會趁此機會，加以報復。
但張若塵，說過的話是絕對算數，說與天堂界的仇恨兩清了，就真的已經過去，不用擔心他反覆無常。
而且張若塵顯然更有大局觀，既然做了天庭宇宙的天尊，那麼就肯定會，在其位謀其事。
最為重要的是，池瑤之所以守在始祖界的入口處，顯然是為了攔截可能會出手救援的屍魘派系修士。
屍魘若是出手，始祖級戰鬥爆發，整個天堂界絕對是會被洗一遍。
到時候還有幾人可活?
整座大世界還會不會存在，都是未知數。
所以商天這句「戰鬥不在天堂界內擴散」，看似簡單，實則還包括，希望張若塵能夠阻攔前來援救的屍魘，與可能會前來取不死骨和始祖血翼的隱屍。
張若塵怎麼可能聽不懂其中弦外之音，道:「阿芙雅融合自己的始祖屍身和始祖神源后，修為的確是深不可測，可謂是屍魘派系的核心人物。但慕容主宰就在七十二層塔上盯著呢，商天覺得，他敢來嗎?」
「這場戰鬥，阿芙雅早已是陷入必死無疑的境地，她就不該與鳳彩翼交手。而是應該，先暗中將屍魘請來。」
商天道:「將屍魘請來，就算殺了鳳彩翼，她能拿到的好處也不多，她將永遠失去與屍魘分庭抗禮的機會。她或許是沒有料到不死血族的三大高手也藏身在天堂界，也或許她已經沒有時間繼續等待，必須冒然一試。總之，一念之差，滿盤皆輸。」
做為局外人，張若塵和商天將交手雙方的實力看得很清。
阿芙雅修為更高，且可以調動始祖界的力量。
但鳳彩翼，掌握有勝利王冠，可以彌補境界上的差距。釋放妖祖嶺，則可對抗始祖界的力量。
馬爾神廟沒有倒塌前，阿芙雅可以借神廟中天堂界歷代神靈留下的規則神紋為己用，或許更佔優勢。這是她敢冒險一試的根本原因!
但現在神廟倒塌，兩人的戰力，已是半斤八兩。
不死戰神、血絕族長、冰皇三人的加入足以鎖定優勢，讓地獄界陣營立於不敗。
擋在始祖界入口的池瑤，則是直接宣布了阿芙雅死刑。
畢竟阿芙雅的背叛，當年讓劍界損失不小。
「給阿芙雅留條生路如何?」
屍魘的聲音，伴隨一縷縷天地規則，傳入張若塵耳中。
紅鴉王死後，屍魘座下能用的修士已是少之又少，他會出現到附近星域，在張若塵預料之中。
張若塵以神念，與其隔空對話:「救不了!魘祖當知，始祖有始祖的鬥法，始祖之下有始祖之下的交鋒。魘祖若能出手引開池
瑤和慕容主宰，貧道倒是可以一試。」
虛空中，沒有再傳來屍魘的回應。
真要救，張若塵當然是可以救下阿芙雅，但必然是要付出無形的代價。
若阿芙雅之前沒有背叛，張若塵是肯承受這個代價，出手救她。
畢竟阿芙雅與他並肩作戰多次，倒也幫了他不少。
有實力，也有手段。
但她野心太大，未來充滿了不確定。
這樣的人，張若塵不需要了!
張若塵需要的，要麼是龍主、慈航尊者、軒轅漣這種絕對確定的修士。要麼就是
屍魘這種始祖級，或者有一線機會證道始祖的修士。
可以用來牽制神界。
阿芙雅兩頭都不佔。
「嘩!」
一道箭芒，從始祖界中飛出。
似光束，衝天而上。
是薨天箭!
當年，張若塵幫助阿芙雅收集了五成以上的箭道奧義，助她成為箭道主宰，實現戰力的大提升。
此刻這一箭，威能浩蕩，衝破池瑤在始祖界入口處布置的空間秩序。
頃刻間，整個天堂界的天地規則沸騰，天空似火海一般燃燒。
阿芙雅緊跟在薨天箭後方，衝出始祖界
她全身被神焰包裹，一手持長弓，一手持熾戟，身上鎧甲有三處破損。顯然始祖界
中的交鋒，她吃了不小的虧。
池瑤一直在等這一刻，眼神轉瞬一寒。
「唰!」
身形撞破空間，她出現到阿芙雅的頭頂上方。
滴血劍劃出一道血色的劍氣瀑布，當頭劈斬下去，力壓千鈞。
阿芙雅橫戟抵擋，但位置一上一下，本就處於發力的劣勢。更何況，池瑤是蓄勢一劍，這一劍將整片星域的力量都調動，一起壓了下去。
「噗嗤!」
滴血劍劈在阿芙雅右肩，沉陷下去三寸，血流如注。
阿芙雅逃遁失敗，反被池瑤這一劍劈得筆直墜落回去。
「轟!」
兩女墜落到地面，重重砸在馬爾神廟的廢墟中。
大地隨之塌陷，四周地面聳起，形成環形塵土，不斷向外擴散。
這時，滴血劍已沉陷下去一尺，劈進阿芙雅腹腔。
池瑤眼神冷寒似冰，逼視阿芙雅，勢要一劍將她斜斬成兩截。
阿芙雅倒也了得，體內始祖神血燃燒，力量大增。哪怕處於如此劣境，依舊戰意洶湧，眼神堅定，揮出神弓，以弓弦絞割池瑤脖頸。
池瑤鬆手放棄卡在阿芙雅體內的滴血劍，身形閃移，避開弓弦的同時，一把抓住阿芙雅的長發，將她甩飛出去。
近身交鋒，沒有道法上的花哨，就是直接的肉身碰撞。
「嘭!」
阿芙雅墜入碎石之中，血灑滿地。
未等她起身，鳳天從始祖界中飛出，手持天鼎，六卷《命運天書》和十二座命運之門環繞身周。
天鼎如神山大岳，攜十二種道法，擊落下去。
阿芙雅手掌滿是鮮血，一掌拍向地面。
這些始祖血液，交織成「不死法咒」的圖印，出現到頭頂，擋住天鼎。
「轟隆!」
兩股力量對碰，馬爾山脈徹底被夷平。
哪怕護界大陣開啟，依舊壓制不住。
半祖對決的破壞餘波，向極大範圍擴散。
上方雲層中，張若塵抓住薨天箭，頃刻間煉化，將箭靈鎮壓。
繼而，收進了袍袖。
同時他將祖符打出，化為一片百鳥朝聖的始祖境域，阻止了半祖戰鬥餘波擴散。每一道神鳥符紋，都大如山嶽，栩栩如生，宛若太古神獸重現世間。
一切都顯得那麼輕鬆自然，讓一眾膽顫心驚的天堂界神靈佩服得五體投地。
在他們眼中驚為天人的半祖級存在，生死天尊卻可輕鬆壓制。
這就是始祖!
「池瑤、鳳彩翼，你們不給我留活路，那就只能一起葬身天堂界……咳咳…….」
阿芙雅傷得極重，血如泉涌，天鼎隨時可能擊穿血紅色的不死法咒圖印。
「以自爆神源威脅，就想換得活命的機會?若本皇未達半祖境，你或許可以，但今日你沒這個機會。」
池瑤化為一縷光束，撞破天鼎爆發出來的命運光華與血紅色的不死法咒圖印，一指點在阿芙雅眉心。
「啪!」
阿芙雅眉心皮膚如陶瓷一般破碎，向全身擴散。
繼而，轟然之間，爆發出熾烈的始祖神光，身體化為無數碎片。
她被池瑤這一指，打得陷入短暫的無意識狀態。
池瑤站在始祖神光中，釋放神魂念頭、規則、秩序，必須要趕在阿芙雅恢復意識之前，破其道，找到神海和神源。
否則，始祖神源自爆，她和鳳彩翼還真有可能被其臨死反撲的力量殺死。
br/>「嘩!嘩!嘩…」
十二道命運之門沖入始祖神光，將始祖神光和阿芙雅的肉身神魂碎片盡數收取。
每一道命運之門上都有阿芙雅的一道身影。
鳳天懸浮在半空，鳳凰羽翼映照天地，將十二道命運之門，收入天鼎。
池瑤眼神一凜，向上方看去。
鳳天道:「阿芙雅一身修為，可助本天叩開始祖之門，還請池瑤女皇成全。」
阿芙雅想要融合鳳天，衝擊第二世始祖。
這卻也讓鳳天看到了一種可能性，或許奪阿芙雅兩世之功，自己能夠找到衝擊始祖的契機。
鳳天並不是沒有這種手段。
須知，當初命祖就是想要融合張若塵，奪張若塵一身修為和一世命運。
鳳天可是繼承了命祖的全部修為。
池瑤對鳳天可沒有什麼好感，收回滴血劍，提在手中，道:「你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想拿走始祖神源和始祖神軀，與阿芙雅執掌的大量奧義，你覺得本皇憑什麼同意?」
鳳天與池瑤一樣，亦是高傲和強勢，面對天姥和石嘰娘娘可以稍低一頭，但面對池瑤，爭強好勝之心一下就被激發出來。
她眼神淡漠，道:「阿芙雅本殿主要定了可用別的東西補償，還請女皇成全。」
不死戰神、冰皇、血絕族長相繼從始祖界內衝出，個個身上都帶著傷，見到此情此景，只感覺比對付阿芙雅更棘手。
不死戰神和冰皇，齊齊看向血絕族長。
「劍界和地獄界不能決裂，還要一起應對來自長生不死者和始祖的威脅。血絕，你去勸一勸吧?」不死戰神道。
血絕族長搖頭。
這勸得動?
就算張若塵在此，估計也夠嗆。
最終冰皇站了出來做和事佬，道:「女皇大人，殿主，劍界和地獄界將來還需要精誠合作，一起對抗大量劫，切莫因一時之得失，毀了雙方的合作基礎。」
池瑤目光從未從鳳天身上移開，道:「留下勝利王冠，你可帶阿芙雅離開。」
鳳天絲毫都沒有要摘下勝利王冠的意思，反而催動王冠上的始祖神源，爆發出烈日神陽一般的光輝，道:「就知道你的目的是勝利王冠，此冠就在本殿主頭上，但可來摘。」
站在張若塵身旁的商天，低語道:「一個是劍界之主，一個是命運神殿的殿主，各掌一方勢力，做為領袖，應該顧全大局才是，就不能各退一步?」
站在不遠處陣法中的項楚南，道:「這一步怎麼退?鳳天退了，就得交出勝利王冠。女皇退了，就要將阿芙雅拱手讓人。」
「這壓根就不是利益的問題!」風岩道
張若塵身形一閃，出現到馬爾神廟的廢墟中，始祖氣息爆發，道:「諸位，這裡可是天庭宇宙，你們在此鬥法，不合適吧?」
池瑤一直猜測「生死天尊」是昊天，因此頗為敬重，道:「天尊既然開口，我們自當離開天堂界，去天外鬥法，以實力定阿芙雅和勝利王冠的歸屬。鳳殿主，可敢切磋一二，莪們點到為止。」
「那就戰!」鳳天道。
還想鬥法?
張若塵很清楚，池瑤想要的從來不是阿芙雅身上的寶物，而是勝利王冠。
鳳天怎麼可能交出?
點到為止?張若塵是信都不信。
此事的確是鳳天理虧，趁池瑤破道尋源之際，奪走了阿芙雅。但，用命運十二相和天鼎鎮壓阿芙雅，又的確是防止她自爆神源的最好辦法。
畢竟池瑤並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壓制阿芙雅自爆神源。
幸好以張若塵現在的身份，可以不用跟她們講道理，分對錯。而是可以藉助身份和實力的優勢，站在更高的維度解決問題
七十二層塔上，慕容主宰身後，出現一道又一道身形。
去追殺張若塵的五具始祖屍，相繼歸來。
更遠處，還有神武使者「無影」和「無言」，以及多位末日祭師。
「其道法玄妙，進入虛無世界后，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以佛祖青燈也無法照亮和尋覓，一品神道，當之無愧。」
聲音是從迦葉佛祖無頭骸骨中傳出。
肋骨的骨腔中，漂浮一團青色火焰。
火焰的形狀，是一顆佛頭，是從佛骨內修鍊出來的一盞青燈。一旦引動，可以照亮一光年的星域，一切隱藏，無所遁形。
當然始祖例外。
迦葉佛祖的無頭骸骨，是神界培養的一位名叫「智慧」的佛修奪舍。
智慧的修為，處在半祖巔峰。
神界萬代九祖中，僅次於慕容主宰和祖龍屍。
慕容主宰目光遙視天堂界的方向，道:「無妨，只要他真是張若塵，要逼他現身是輕而易舉的事。」
艷陽始祖的屍骸道:「屍魘派系、劍界、地獄界，居然鬥了起來，這倒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不如趁此機會，一網打盡?」
「理由呢?」
慕容主宰道:「永恆真宰出關之前，不可輕舉妄動。」
「讓他們再次藏起來，就不好找了!」
艷陽始祖屍骸又道:「不是要逼張若塵現身嗎，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慕容主宰露出意動之色
「天庭宇宙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
張若塵長袖揮舞，頓時滿天清輝，如同有一層絢爛奪目的青紗遮蓋天地，將欲要前往天外鬥法的池瑤和鳳天壓回地面。
池瑤眼中充滿不解之色，不知道這位生死天尊意欲何為。
這是要調停她和鳳彩翼?
鳳天心中沒有池瑤的那股敬意，不悅道:「天尊好高深的道法，本殿主佩服。但，想要留下我們，總得有個說法吧?」
張若塵眼神凌厲，不見半分友善:「你們這一戰，多少無辜的天堂界修士死去?聳立億載的馬爾神廟化為廢墟，方圓十萬里，變成焦土。始祖界內，生靈塗炭。」
「就這麼一走了之?」
「亡靈何以安息?天堂界尊嚴不存，本座威嚴掃地。你還問說法?你鳳彩翼太不知天高地厚，也太沒有將天庭宇宙放在眼裡。」
聽到這話，許多天堂界神靈心中感動萬分。
哪想到始祖為了給天堂界主持公道，竟不惜得罪命運神殿的殿主和劍界女皇?
這樣的天尊，怎能不值得尊敬?
商天面不改色，哪還看不穿張若塵把戲?
天堂界損失慘重?
自然很重。
但，半祖級的鬥法破壞力太廣，死傷不可避免，自己都可能戰死，根本沒辦法去顧及低境界修士的生死，一座大世界都可能頃刻間灰飛煙滅。
現在天堂界的這點損失，完全可以接受。
商天自己根本都沒有想過追究。
鳳彩翼若有所思的看了張若塵一眼，暗暗思考，昊天的這位繼承者，到底是要幹什麼?
修為足夠強大者，都不會認為「生死天尊」這是要主持公道。
只會覺得，他要借題發揮，甚至是趁火打劫。
「天尊有所不知，是阿芙雅在馬爾神廟布下殺局，欲要對付鳳天，我們只能算是正當防衛。」
不死戰神大步走來，恭恭敬敬向張若塵行禮。
血絕族長和冰皇緊跟其後，亦是作揖。
在始祖面前，沒有人敢狂傲。
「阿芙雅惹出的大禍，本天尊自會找她清算，但你們呢?你們為何會出現在天堂界?你們若沒有暗藏在天堂界，天堂界怎會有此一劫?」
「生死天尊」大怒，天穹出現震耳欲聾的始祖雷霆。
可謂，天地同怒。
張若塵虛手一抓，空間震動。
頓時，原本被鳳天鎮壓到妖祖嶺中的天鼎，被張若塵強行搜走。
「生死老匹夫，你欺人太甚。」
鳳天哪會懼怕對方是不是始祖，瞬間怒火焚天。
一道鳳啼響徹雲霄，她手持從阿芙雅那裡奪取而來的熾戟，向張若塵攻伐過去。
不死戰神、血絕族長、冰皇皆臉色大變，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
「嘭!」
張若塵站在原地不動，一拳擊在熾戟最尖銳之處，僅拳風就將鳳天身上的怒焰神火吹散。
她持戟的手指，皮膚破裂，鮮血直流。
緊接著，張若塵上前一步，一掌按在鳳天胸口，將她拍得倒飛回去。
這一步，這一掌，看似都極其緩慢從容，但以鳳天的修為竟完全避不開，甚至連反應和抵擋都做不到。
鳳天飛出去數千里，全身力量都被打散了一樣，靠熾戟撐著地面，才沒有倒下。
她嘴角掛著血痕，持戟的手，不停顫抖。
始祖的力量太恐怖了，完全無法抗衡，兩招就幾乎將她打得失去戰力。
「將勝利王冠還給我….….你找死!」
鳳天發現勝利王冠被張若塵取走後，貝齒咬緊，長發飛揚而起，瞬間燃燒神血和壽元，爆發出最強戰力。
剎那間，她身後出現屍海地獄，血色光華籠罩整個天堂界。
屍魘必取二鼎，且就在附近星域，鳳天暴露了行蹤，也就逃不掉了!
張若塵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替她化解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