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搜索

我們把營業廳的捲簾門拉了下來，拉到一半的時候，我問：「等一下，有人知道怎麼把它升上去嗎？別我們想出去的時候這個捲簾門升不上去了。」話音未落，捲簾門突然開始自動往上升，我茫然地看著小黃手上的遙控器，「你在哪裡找到的？」

「就在櫃檯下面的擱板上。」

「也就是說，我們剛才是在用蠻力把它拉下來？」

「是的，兄弟。」

我故作機靈地說：「很好，先讓我們來看看捲簾門有沒有因為我們的野蠻操作而損壞。」

小黃用遙控器上上下下操作了幾遍，沒有異常，他看看我。

「很好，這樣我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我用軍師的口氣說。

「我們這個搜索小隊必須有個正確的排位。」老胡說，「這是出於安全考慮，而不是因為王者榮耀。」

「我知道。說出你的想法吧，老胡。」老黃扔掉啤酒罐，打開另一罐。

「老黃在最前面，後面是我，中間是小黃和小胡，最後是阿東。」老胡說。

「為什麼是這樣編排？」我問。

「這是有道理的。在我們3個成年人中，只有老黃視力最好，沒有戴眼鏡。」老胡的表情很像終於有人問我這個問題能讓我說一些廢話了的樣子，「我視力不好，但我最野蠻無知。一旦出現危險，我是老黃的武力支持。把你們兩個孩子放在我後面也是有道理的，相當於把你們保護在了隊伍中間，而阿東無論從心態還是體型上都是比較穩重的人，所以他排最後。」

「行，那我們走吧。」我說。

「等會，我們要找點稱手的武器。」老胡說。

我們環顧四周，實在沒看到有能作為武器的東西。

「實在不行，就拿兩個微醺酒瓶吧，這東西分量足，能給對方造成鈍器挫傷，也可以扔出去，物理攻擊範圍大約在0—15米之間，適合近戰也可以遠戰，比較靈活。」老胡一壁說，一壁手裡顛著2瓶酒。

「也行吧，但最好不要打碎，否則裡面的酒就可惜了。」老黃說。

我找到一個掃把，小黃找到一根晾衣桿，我提出跟他換，被嚴詞拒絕，只能悻悻作罷。不過他的晾衣桿是塑料的，雖然前面有個分叉，但我的掃把卻是精鋼打造，重98.4斤，和青龍偃月刀一樣重。

老胡拿過我的掃把，戳破消防箱，取了裡面的消防斧，大吼一聲，往貨架上猛劈，嘩啦啦一聲，整個貨架斷成了兩截，上面的速食麵、飲料什麼的都滾落到地上，一片狼藉。

「你在幹嘛？！」老黃大聲質問老胡。

「我不想活！！！我要它死！！！」老胡怒瞪小眼，咆哮著又是兩斧頭，把貨架砍得稀巴爛。

「砸爛這所有的一切，我只想重頭再來！」

我們都看呆了，阿東喊：「老胡你在發什麼神經啊？！」

老胡沒有說話，只留給我們一個憤怒的背影。

當一切恢復平靜時，我們這支搜索小隊，開始對加油站進行地毯式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