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1次提審
馮天佑整個人頓時猛地一激靈。
他突然想起來，自己剛掌握韓雅晴出軌的證據。
本準備找到萱萱后，便和韓雅晴離婚。
這件事，海楓不會知道了吧？
「怎麼？為什麼不說話了？」
海楓臉上的冷意越來越盛：「看在多年同事的份上，我就不在大家的面前公開你的作案動機了。但是，請你無論如何，都一定要告訴我可可的下落。
否則，別怪我將你的殺人動機，公佈於眾！」
馮天佑知道，自己絕不能再刺激海楓了。
不然的話，他一旦把韓雅晴出軌的事情公開，自己以後，還怎麼做人啊？
想到這裡，他馬上點頭說道：「好！等見了支隊長，我自然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
「為什麼要等見了支隊長？你現在就必須說！」
急於找到可可的海楓，一秒鐘都不願意耽誤：「可可，到底被你弄到哪裡去了？」
「海隊，我們倆認識多少年了？」馮天佑不答反問。
「在警校的時候，我們就認識了。」
海楓說：「你別給我扯這些沒用的，趕緊說實話。」
「拋開所謂的證據不講，你覺得，我馮天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馮天佑的話，讓海楓陷入了沉思。
是啊！
自己和馮天佑認識可不止一年兩年了，他這個人，向來視警察榮譽高於一切，眼裡容不得任何沙子。
就算他因為一時衝動殺害了韓雅晴，但也絕不會因此遷怒可可。
莫非，自己真的冤枉他了？
可是，可可為什麼會失蹤呢？
說話間，他們已經抵達警車旁。
海楓和安蕾一左一右，坐在了馮天佑的身體兩側。
警車發動，向著重案大隊的方向駛去。
支隊長趙光安已經在那裡提前等著了，他要親自主持對馮天佑的審訊。
「你真的沒有綁架可可？」海楓目光炯炯地望著馮天佑。
「那你說，我綁架他幹什麼？我們倆有仇嗎？我要是真想綁架的話，為什麼不選個富豪的兒子？綁架可可，我能得到什麼？就為了讓自己的良心不安嗎？」
馮天佑的一連串反問，令海楓再次陷入沉思。
安蕾馬上在旁邊說道：「大隊長，我個人建議，我們現在不能把懷疑目標限定在馮天佑一個人的身上。
萬一，可可的失蹤，和他無關。我們又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如何攻破馮天佑的心理防線上面，那豈不是讓真正的嫌疑犯看笑話？」
「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也不能往完全排除馮天佑的作案嫌疑。等會，我陪大隊長審訊馮天佑，你去帶人好好查一下，可可失蹤之前，最後出現的地方，到底在哪裡？」
「明白！」
安蕾點點頭，趁著海楓不注意，用左手食指在馮天佑的右大腿外側寫道：「師父，你知道，指證你殺了師娘的人，到底是誰嗎？」
馮天佑心中不由一動，連忙轉頭望向安蕾。
海楓則轉過身，用身體擋住馮天佑的視線，掏出手機，發送了一條信息：「24小時監控劉志祥，發現異常情況，隨時向我報告！」
原來，他並不是真的要放走劉志祥，而是為了更好地放長線釣大魚。
與此同時，旁邊的安蕾不動聲色，在馮天佑的大腿上寫下兩個名字。
馮天佑大驚！
沒想到，
指證自己的人，竟然是他們兩個！
看來，這陷害自己的幕後主使，手段，可真不是一般的高啊！
稍有不慎，自己這一次，就有可能滿盤皆輸！
畢竟，這兩個人證，按照常理來說，絕不可能做偽證陷害自己！
不過，安蕾既然背著海楓把舉報者告訴自己，那麼她肯定相信自己是被冤枉的。
想要洗掉冤屈，就只能靠她了。
但是，現在海楓就在旁邊坐著，自己如果直接和安蕾討論案情，海楓肯定不允許。
怎麼辦？
馮天佑眼珠一轉，計上心來，馬上開口對海楓說道：「海隊，說實話，可可的失蹤，真的和我無關！如果你相信我的話，能不能帶我去案發現場，我想……」
「你想都不要想！」
海楓嚴詞拒絕：「支隊長還在等著審訊你呢！一旦確認是你作案，到時候，自然會帶你去指認現場！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老老實實交代你最近的所有動向，不能有任何的隱瞞。」
「放心，我會交代的。」
馮天佑點點頭，轉而對安蕾說道：「安副，你還記得，三年前，我和你一起偵破的那個販毒案嗎？」
「當然記得！」
安蕾微微點了一下頭：「當時我們抓獲的沈亮，可是平海市建國以來最大的毒梟，在全省都引起了轟動！
說實話，他的犯罪手法實在是太狡猾了。如果不是您將計就計，設了一個完美無缺的局，讓他自己鑽了進去，我們想拿到他們那幫人的犯罪證據，幾乎不可能。」
她很奇怪，這個時候，師父突然提三年前的案子幹什麼？
他不是應該想辦法證明自己無罪嗎？
「那你知不知道，在我們之前，其他人，為什麼始終都拿不到沈亮的犯罪證據？」馮天佑又問。
「因為，沈亮無論做什麼事情，從來都不會自己動手。而且，他……」
說到這裡，安蕾突然停住不說了。
她現在終於反應過來，馮天佑為什麼說三年前的案子了。
當初，沈亮就通過各種手段，控制了一批人，專門用於給他本人脫罪。
也曾經用栽贓陷害的方法，威逼一些人加入他的團伙。
而且，每一次栽贓和陷害的手段，幾乎都不相同。
師父在這個節骨眼上，說這個案子，不就是在變相的提醒自己，那兩個指證他殺了韓雅晴的人，背後很可能另有主使。
想要替師傅平反，這兩個人證，是最好的突破口。
「停車！」
安蕾突然開口。
趁著現在沒人注意到那兩個人證，自己必須儘快去調查。
海楓馬上轉頭望向安蕾：「安副，你幹什麼？」
「我肚子疼！」
安蕾雙手捂著肚子，滿臉痛苦地說道：「實在忍不住了，前面肯德基門口放我下來。你們先走，等會我打車回去。」
「好，小王，肯德基門口停一下。」海楓不疑有他。
司機小王依言停車。
安蕾下車之後，立刻小跑著沖入肯德基。
等警車開遠，她馬上走出肯德基，當場撥通了市刑偵支隊支隊長趙光安的手機。
「支隊長好，我是重案大隊小安。」
「小安，什麼事？」
「支隊長，您真的相信，馮天佑會殺妻綁女嗎？」安蕾小心翼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