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打架
宋濂一開始不好意思，後來習慣了，只有捏疼了，才瞪她一眼，委屈的揉揉臉。
白英立馬摟著他哄，一塊糖就把他哄好。
很快到了八月初十，裴府賓客雲集。說是給裴望慶生，實則大多數人都是沖著裴朗面子來的。
誰讓大靖那麼多武將，唯獨裴家獨佔鰲頭。即便只剩裴朗一枝獨秀，搖搖欲墜，依舊撐起了一片天。
白及趕巧給虎崽送野味，白薇便讓白及留下吃午飯，順便看著白英。特意叮囑虎崽不能出院子。
前廳已是滿堂賓客。
路上，裴朗向白薇梳理了兩位重要人物的關係。
燕王趙祀，貴妃所生。為人溫和，好交友，目前不參與黨派之爭，與裴家關係良好。
當初裴家受排擠，只有他主動幫助裴朗排解，算是裴朗好友。
韓王趙祭，自是反派嘴臉，生母是個不起眼的妃子，宮斗犧牲品。
趙祭因此骨子裡藏著自卑，又野心勃勃。結黨營私，縱容手下**作惡多年，這一點，白薇深有體會。
她今天要做的，就是試探趙祭是否是殺害白翔的幕後真兇。
白薇一身紅色騎馬服，與裴朗一同出現在大廳。
颯爽的英姿，與裴朗的風神俊朗相得益彰，一出場即是萬眾矚目。
她一眼掃到高堂下端坐的兩人，兩人皆穿著整潔，面容帶笑。
憑藉多年的特工經驗，白薇猜測左側偏書生氣的是燕王，右側眉中帶戾的則是韓王。
裴朗出聲證實她的猜測：「燕王殿下、韓王殿下，這是內人白薇！」
兩人齊齊看來。
燕王趙祀開口笑道：「裴夫人，久仰久仰！」
韓王趙祭收斂笑意諷刺：「白寨主真是好本事，在哪都是名聲在外，實在叫人羨慕。」
白薇皮笑肉不笑回：「本人不在意身外名，倒是沒留意。」
趙祭僵了臉色。傳聞果然不假，這個白薇心毒嘴毒，從不饒人！
趙祀打圓場，「裴夫人果然性情中人，說話直爽，實屬難得。」
裴朗將她拉坐一旁。白薇轉身正撞到奉茶的丫鬟。
丫鬟手一抖，托盤上的茶水傾斜落地。
白薇眼疾手快，伸出腳尖接住茶杯。
茶杯未碎，茶水卻受力飛濺，饒是趙祭遮擋，依舊濺了他一小塊衣角，鞋子上也沾了點茶漬。
趙祭晦氣的不停拍衣服，恨不得當場扒了臟衣服。
丫鬟慌忙跪地求饒：「王爺饒命，將軍饒命，奴婢不小心……」
裴朗斥道：「還不快收拾乾淨，帶韓王殿下換身乾淨衣裳。」
「是是是！」丫鬟手忙腳亂的收拾茶杯。
「不必麻煩，本王帶了衣物。」
趙祭斜睨白薇一眼，憤憤離去。
他最愛乾淨，容不得一點污漬，出門習慣性的讓下人多備一套衣服。
白薇無視他的怒火，安然落座。剛剛她就是故意的。
不一會兒，趙祭回來了，換了一身同樣華麗的廣袖錦服。
白薇目光落在他的腰間，沒有佩戴任何配飾，下意識偏頭看裴朗，正對上裴朗看過來的目光。
兩人心領神會。
趙祀開口充當和事佬，「三弟沒事吧，廳內人多，丫鬟難免手滑，你別放在心上。」
他見趙祭腰間空空，問道：「三弟，你的玉佩呢？別換衣服丟了。」
趙祭理了衣衫坐下，隨口說：「玉佩前些日子游湖的時候沒了。」
白薇、裴朗不約而同對望。
只一妙，白薇又尷尬的扭過頭去。她絕不想與他有任何默契。
很快，白薇注意到趙祭的鞋子，同樣換了一雙。
他當真乾淨到連鞋子也隨身攜帶？那為何農院不換鞋？
白薇無意掃到趙祀腰間，其上掛的玉佩，與農院那枚很像。
裴朗一個眼神過來，白薇會意，趙祀和趙祭的玉佩是皇上一同所賜。只是其上刻了相應的名字。
就在白薇百思不得其解之際，李伯不安的走到裴朗邊，低聲說：「將軍，小姐和幾位小公子打起來了。」
白薇聞聲疾步出廳。白英小胳膊小腿，能打得過誰？
「諸位，失陪一下。」裴朗起身抱歉，緊跟著追出去。
後花園練武場，白及一對三，和幾名貴公子扭作一團。白英抱著一個小胖子的腿，又咬又啃，小腿直撲騰。
原是白英喂完虎崽，和白及來花園練武場玩。
不知有意無意，梅能帶著他哥哥梅理、小胖子錢富正巧過來。
「哥，就是她的老虎咬我！」梅能告狀。
梅理質問：「就是你欺負我弟弟？」
白英不想惹事，懶得搭理他，「小叔叔，我們去別的地方玩。」
小胖子堵住出口，動手揪她的辮子，「這就想走了。你個小野種，神氣什麼！」
白及年紀小，最是血氣方剛的時候，一聽小胖子罵白英，當即推了他一下。
「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
小胖子是個嬌慣人，哪裡被人推過，立馬來了氣性，叫道：「我說你們是山溝里的雜種，來這裡丟人現眼！」
「你混蛋！」白及纂了拳頭衝過來。
卻先一步被人一腳踹倒。
「小子，討打是不是？」
梅理兇狠的逼近白及，掄起袖子沖白及揮拳。
白及先還手揍了梅理的臉。論打架，他沒輸過。
梅能和小胖見梅理吃虧，一齊衝過來打白及。
白英擔心白及打不過，也沖了上去咬人。幾人就這麼打了起來。
「別打了，別打了！」
幾家僕從趕來，想拉架又擔心傷到自家公子，愣是不知從何下手。
「啊——你咬我！」
小胖子被白英咬的肉疼，轉身去提白英。
白英手疾眼快，撒手跑遠，拿起練武場一旁的長棍，沖著小胖子就是一棍，正中鼻樑。
一股溫熱的液體流出，小胖子伸手一摸。
「哎呀！血！」
他兩眼一翻，「轟」的倒地。
白英：「……」
這小子暈血！
「快給我抓住他！」
這邊白及被梅家侍衛拉住胳膊，得了解脫的梅能摸摸發腫的臉，惡狠狠的瞪向白及，「你們這些雜種！」
他沖著白及給出一拳。
「咚！」
梅能後腦挨了一棍，當場昏了過去，與小胖子並排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