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報應
白薇傻眼大叫：「你幹什麼？」
他這樣是在火上澆油！
裴朗充耳不聞，拿起弓箭，對準李氏射了出去。
白英認命的閉眼。只聽耳邊破空聲劃過，利箭刺進李氏肩膀。
李氏手一松，直接將白英推下高牆。
「啊——」
白英只覺身體在加速墜落，整個人都麻了。拜託，我不想再死一次！我還沒和薇姐坦白……
「白英！」
白薇急速奔來。卻見裴朗飛身睬馬，騰空而去，將白英接住，借著牆的力道緩衝落地，翻滾一圈停住。
白英被他穩穩地護在懷裡。
「白英，你怎麼樣？」白薇慌張跑來抱住白英，見她沒事，才鬆了口氣。
「哈哈！你們都去死吧！」
李氏搶了一旁火銃，對準白薇幾人開火。
「將軍！」趙明、錢江急喚衝來。
「閃開！」
裴朗將白薇推到一邊，用自己的身體護在她們面前。
「砰！」
火藥將他們身側的土沖了一個大坑。
火銃隨之墜落，李氏被白翁打昏，強行拖了下去。
見裴朗沒事，趙明兩人將將鬆了口氣，互看一眼，猶豫要不要上前。
白薇得以喘氣，推了推裴朗，「讓開！」
身上人不動。
白英鑽出小腦袋，「薇姐，他胸口好多血。」
白薇：「……」
她剛剛那一劍刺深了？
裴朗動了動手指頭，撐身翻到地上，偏頭看向白薇，嘴角扯出一抹疲憊地笑，「這下相信，我一心求和吧。」
白薇怔然。他到底為什麼這麼拼？
「你圖什麼？」白薇頹了。
裴朗悶聲，「圖心安。」
白薇起身拍拍土，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最終妥協，「我先回去處理事情。白英，幫他清理傷口。」
白英懷疑自己聽錯了，「我、我嗎？」
她只是個三歲寶寶，不會處理傷口啊！
白薇反問：「你要和我見李氏？」
白英立馬泄氣，「那還是算了吧。我照顧裴叔叔。」
她現在驚魂未定，可不想再看見那個瘋子。
裴朗聽著兩人有趣的對話，薄唇微揚。這一劍，沒白挨。
白薇回寨，李氏被白翁五花大綁關在房間。
白翁一見白薇進來，急問：「大侄女，白英怎麼樣？」
「她沒事。」
白薇瞥向床上不停扭動身體的李氏，冰冷的眸子泛了殺意。
白翁忙勸道：「大侄女，老三家的受刺激發瘋，你別……」
白薇打斷他的話，「二叔，我有話問三嬸。」
「好，你問，我出去看看。」白翁不好再說，默默退出去。
「嗚——嗚——」
李氏瞪向白薇，被堵的嘴裡發出嗚嗚聲。
白薇拿掉她嘴中的布，李氏立馬破口大罵：「你這個吃裡爬外的東西，你為什麼不殺裴朗？為什麼不替當家的報仇？」
白薇冷冰冰的直視她，「三嬸，三叔怎麼死的，你當真不知道？你裝瘋賣傻、顛倒黑白，是想要拖整個寨子下水么？」
李氏吼道：「你胡說八道！」
「我胡說？你們這些年背地裡做的勾當，你當真以為我不知？」
「四年前你和小人勾結，強行將我送進花轎，那個時候，你們從中賺了多少？」
「現在，你們被小人利用，走投無路，竟然連弟兄們的命都不顧了！」
白薇忽地嗤笑一聲，「也對。你連三叔的死都可以利用，又怎麼會在意其他人死活！」
「三嬸。我不管你是受威脅還是怎樣，你再敢搬弄是非，我現在就送你和三叔團聚！」
白薇強行掰開她的嘴，塞進一顆藥丸。
「你病了，就好好治病。從今天起，好生在院子里養著。」
直到李氏咽下去，白薇才鬆了手。
李氏猛咳，「你給我吃了什麼？」
「讓你定心的葯。你若執意出院子，再行苟且事，死了我可救不了！」
白薇拍拍手，不想多看一眼，冷酷離開。
讓她苟延殘喘，已經是對她最大的仁慈！
「白薇，你回來！你個畜生，你勾結外人殘害親人，你不得好死！」
「你……」李氏再張嘴，喉嚨完全發不出聲音。
白薇把她毒啞了！
李氏兩眼一瞪，瞳孔開始渙散。
報應啊！報應！
是他們鬼迷心竅，上了賊船，被人擺布。朝廷搶走火銃，喂白翔毒藥，逼她陷害裴朗！
到最後的最後，她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白薇，是你毀了我們！
李氏將所有的一切歸咎到白薇這個煞星身上。
白薇出寨，看向東方的朝陽，心情平復許多。她是真的把寨子當成家了！
「大侄女！」白翁將白英從裴朗處抱來，憂心掛在臉上，「你真的要去裴府？」
白薇點點頭，下定決心，「去。咱們寨子不能再打仗。二叔，寨子交給你，護好弟兄們。」
更何況……白薇眸光發狠，當初裴府有人喂她絕胎葯的事，也該算一算了！
「大侄女。」白翁紅了眼眶，小鬍子一抖一抖，「你為了寨子委屈自己，是我們這些長輩沒用。」
「這是最好的結果。就當四年前我嫁出去沒回來。」
白薇抱過白英，安慰白翁，「您放心，只要我在，寨子就不會有事。」
白翁受不了煽情，連連擺手，「行了行了，要走就走。我不是不講理的人。不過，你要是在裴府受欺負，就回來。我給你撐腰！橫豎一死，痛痛快快打一場也舒服！」
白翁豎著手，彷佛白薇已經受欺負似的。
白薇被他可愛的模樣逗笑，「好！我會經常帶白英回來。」
白英軟聲帶了哭腔，「二爺爺，您保重！」
白翁老臉徹底崩不住，趕忙扭過頭，「走吧，我不送了！」
他不想在晚輩面前丟人，倉皇離去，傲嬌的尋了個地方躲起來抹眼淚。
……
裴府，傳旨公公等了近一個時辰，硬是沒等到裴朗回來，心急如焚。
「大夫人，裴將軍這是去哪了？什麼時候回？」
軍營那邊還等著他送令牌呢。
宋苓也急，可她確實不知道去哪了，只好一邊倒水一邊安撫，「您再等等。三弟說出去接人，很快就回來。」
公公狐疑，「接什麼人？」
宋苓搖頭，「我也不知道，興許等會兒就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