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桃花風雲
司南,相貌、能力、學習皆平平,但他卻是天海大學,全校學生的羨慕對象,原因無它,只因他有一位好爸爸,天海大學的校長司文孝。
司校長自幼喪父,家境貧寒,靠著艱苦奮鬥堅韌不拔的精神、紮實的學術水平、八面玲瓏的處事能力以及自天海大學校長職位上退休下來的岳父的指導,硬是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今天。
司校長結婚晚,生孩子更晚,以至於如今快六十的人了,唯一的兒子才讀大三。司校長對兒子的疼愛那是深入骨髓的,他年輕時,沒得到的父愛,沒享受過的物質,統統加倍給了司南,於是,天海大學建校以來,一個最無法無天的學生,就這樣誕生了。
好在司南雖然驕橫跋扈,卻也不蠢,做壞事從來都是偷偷的做,調戲女學生,也從來都是選一個隱蔽的地方,帶兩三個小弟,前有望風,後有堵截,隨時還有一個背鍋俠候著。
要說作為校長的兒子,願意倒貼的人也不少,可人家司南也是有性格的很,倒貼的統統不要,只對高傲的女學生有興趣,越是不睬他,越是吸引他,若只是如此也就罷了,偏偏他還喜歡撬人牆角,專對有男朋友的女學生下手。這癖好,說其是變態,一點也不為過。
學生畢竟只是學生,涉世不深,又忌諱司南的背景,就算有些傲氣,最終還是難逃司南的魔掌,入學兩年半的時間,不知鬧出了多少吃瓜事件,若是其他學生,足可以開除十回了,可司校長一再包庇,以至於天海大學人人皆知,「司文孝,真是孝,爹非爹,媽非媽,兒子才是親爹媽,不孝爹,不孝媽,只孝親兒如爹媽」。
岳沉峰決定單幹,如此珍貴的第一次,當然不能留給外人,所以便將目標定在了司南身上。
兩人本就有些淵源,幾個月前,岳沉峰將其肋骨踹斷了好幾根,司南也是在家躺了很久,才得以重新回到天海大學,繼續他的胡作非為。
憋了幾個月的小奶狗,再次見到骨頭時,自然會有些難以自制,不管不顧的往嘴裡塞,也不管燙不燙嘴,自己又是否吞的下。以至於,剛回到天海大學沒幾天,便摘了一個大瓜,讓天海大學的全體師生們,吃的是津津有味,只是可憐了苦主,背負冤情,無處申訴。
胡楊,天海大學大二學生,物理系學生會幹部,同時也是物理專業的天才,而她的男朋友丁岩,是古文學的學霸,兩人是高中同學,高中時,均聽過對方的名號,只是一文一理,平時並沒有什麼交集。
直到到了天海大學,兩人慢慢走到了一起,兩人的追求者們傷心不已,卻也一致認為兩人是郎才女貌,珠聯璧合。
這一日,兩人自校圖書館出來,已是晚上九點多鐘,兩人沿著校園的小路緩緩而行,吹著清風,聽著自己的心跳,感受著對方的氣息,正自迷醉,卻突然被迎面而來的四人圍住。
司南盯胡楊已經盯了很久了,平時去搭訕,胡楊連正眼都不看他一眼,那種鄙視、嫌棄的眼神,把他恨的是牙根直癢。
他立志要將胡楊的傲氣,踩在腳底,將她的自信蹂躪撕碎。而最好的辦法,就是當面恐嚇她的男朋友,讓他的男朋友棄她而去,讓她心生絕望,然後再慢慢收拾她。
今天終於逮到了機會,司南別提多高興了。司南把玩著手裡的匕首,看都沒看丁岩一眼,用牙縫擠出幾個字來:「識相的,趕緊滾。」一秒、兩秒、三秒,丁岩一動沒動,司南終於綳不住了,抬起頭,將匕首頂在了丁岩的肚子上,狠狠的說道:「怎麼的,非得讓我的這位朋友喝點血?話說它可是很久沒見血了,正饞的緊呢。」
這次丁岩動了,但卻不是滾,而是低頭打開了手裡的提包,然後拿出了一把短劍,丁岩雖然是學霸,卻喜歡練劍,劍法的飄逸靈動深深吸引著他,雖然不是專業的劍術運動員,卻也略有小成,自胡楊被司南騷擾后,他便購買了此劍,從此劍不離身。
丁岩拿出劍后,直接放在了司南的脖子上,說道:「不如我數一二三,咱倆同時動手,我也想知道我的這位朋友夠不夠鋒利呢。」不等司南答話,便數起數來,「一。」司南哆嗦了一下,「二。」司南直接轉身走了。
像司南這樣的人,欺軟怕硬,是沒有骨氣的,面對利器,自然不敢硬碰硬,但他這樣的人,卻是睚眥必報的,不敢惹丁岩,便安排人天天盯著胡楊,丁岩和胡楊畢竟都要上課,專業不一樣,所在的教學區域也隔著很遠。所以胡楊總有落單的時候。
這一日,丁岩和胡楊兩人都有晚自習,司南終於找到了機會。在胡楊下課以後,帶人將其抓到了一間無人的小庫房裡,打算來一場霸王硬上弓,然後交給老爸去收拾殘局就可以了,反正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無非給點錢,保個研而已,這些對老爸而言都不是問題。
卻不想胡楊也早有準備,在其脫光衣服撲上來的時候,胡楊從頭髮里拔出一根簪子,直刺司南的小腹,於是殺豬般的叫聲響徹整個天海大學。
但是事後,司南卻誣賴是胡楊先勾引的他,因為他沒有同意胡楊的無理要求,胡楊便惱羞成怒,刺傷了他,身邊還有好幾個人替司南作證,言之鑿鑿,說胡楊一直在暗地裡騷擾司南,那天晚上,也是胡楊強行把司南拖進了小庫房。
幾人一致的證詞,不僅敗壞了胡楊的名聲,還將胡楊送進了拘留所。丁岩忍辱去找司南協商,希望他可以放過胡楊,但最後得到的,除了羞辱,只有一句話:「除非胡楊服軟,順了他的意,否則絕不簽諒解書。」
丁岩氣憤至極,男兒大丈夫可以能屈能伸,但不代表著可以毫無底線的妥協,司南提出的要求是決不可接受的屈辱。
如今胡楊不僅被敗壞了名聲,還被誣陷惡意傷人,眼看要毀了學業,遭受那牢獄之災,真是是可忍熟不可忍。
既然胡楊沒了學業,他還要這學業有何用,既然胡楊沒了自由,他又怎可獨享自由。匹夫一怒,血濺五步,更何況他還不是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