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聖劍:莫格斯的死亡
「啊,殺」帶頭的劫匪大喊一聲,舉起腰刀就砍。
科林護著右臂,也不避讓,同樣一劍,高舉過頭,對著衝過來的劫匪重重劈下。
他手中的十字長劍比那劫匪手中的斧頭長出一半不止,若那劫匪不避開身形,那定然會先被他的長劍破開腦袋瓜不可。
果然,那劫匪身子一頓,身後的另外兩名劫匪圍了上來,卻明顯與科林的戰線拉開距離。
德萊厄斯大笑著。輕鬆閃開劫匪們亂砍,一手揪起中間的一名劫匪,拋了出去,旁邊的三人也被撞到在地。
「這種雜亂無章的戰術也只有你們使的出來。」德萊厄斯拖著大斧緩緩走向,還在地上掙扎的劫匪們。德萊厄斯將他們一個個揪起,像扔麻袋一樣甩到街口處.。頓時昏死過去。
而科林這邊到是有些力不從心。
科林不斷與三名劫匪糾纏著,三把單刀,與銀光十字劍相撞,科林不禁往後退了退。
「速戰速決」科林抽出與劫匪碰撞在一起的劍刃,倒抓劍柄斜身一劃。身子急忙在地板上一個翻滾躲開劫匪三人的揮砍。
隨著三個劫匪悶哼,三道血口同時出現在他們胸口。血淋淋的傷口不斷滴血。
科林強忍著右臂撕裂的傷口帶來的疼痛,雙手握劍。
劫匪們捂著腹部,提著腰刀,一步一步向科林的走來,他們猙獰的面孔,眼裡是無盡的怒火。
「過來!」德萊厄斯用斧頭將三人往後一拉。科林一步助跑,一躍而起。刀光劍影,血花在皎潔的月光下綻放。
科林摸了摸額頭的汗珠,望著右臂血液染紅的甲胃,長呼了一口氣。
「打仗受傷流血是常事,去到了旅館再重新包紮一下吧。
德萊厄斯扛起大斧,向著市中心的薔薇旅館走去。
科林緩緩轉過身,瞅了一眼街頭昏死的劫匪,捂著胳膊小跑追上,前面哼著小曲的德萊厄斯。
阿芬多爾城外
幾聲蟲鳴呱噪,幾個黑影撩開身前一片人高的長秋草。他們四處張望著,十分警惕。
面前是一片空地,整齊的木柵欄排成一排,一間小小的木屋坐落在空地中央,旁邊是一堆劈好的柴火。
昏暗的燭光從小屋的矮窗縫隙間透出點點火光來。
領頭的左右搖晃著腦袋對著身後的幾個黑影嘀咕了幾句,便起身向木屋走去,後面的緊跟其後。
推門而入,入目眼帘的是一位滿頭白髮,一臉慈祥的老漢,他正坐在椅子上。
老漢並沒有因這群闖入者而驚慌,反而左手拿著酒瓶正倒著酒。
「咕咚,咕咚」木桌上的一杯杯空酒杯,全部滿上紫紅的葡萄酒。
領頭的人猛的一巴掌拍在木桌上「哼!老子在外面出生入死,你tm的還有心情在這裡喝酒。」
老漢眼疾手快,一把穩住了震動的桌子。望著搖晃的酒杯。他清了清嗓子:「莫格斯,三天前我花錢讓你去刺殺那個外陸傭兵,你自己失手,怪的了誰?」
領頭的人扯下蒙著臉上的黑布,隨手扔在旁邊的椅子上,擺了擺手意識身後的同夥坐下。
莫格毫不客氣從老漢手旁一把奪過一杯酒,一口乾。他的鷹鉤鼻直戳酒杯里。葡萄酒順著鼻子進入鼻腔。
「咳咳咳,噗」莫格斯用胳膊摸了一把嘴和鼻子,大罵道:「真該死!」猛的將瓷做的酒杯摔的粉碎。
老漢抿了兩口葡萄酒,「嘖嘖,好酒」
「人霉了。幹什麼都霉啊。」老漢一手端著酒杯品嘗著美酒,感嘆道。
莫格斯已經很是惱怒,又被這麼刺激,更是怒火朝天。「老頭子,別欺人太甚,我告訴你。當心你的腦袋。」,
此話一出,旁邊一直呆若木雞的蒙面刺客們,紛紛拔出腰間長刀,以示警告。
老漢笑著搖了搖頭,鼓掌三聲。伴隨著整齊的步伐聲。似乎有很多人。
小屋本就破爛不堪的木門被人一腳踢開,一陣殘葉捲風湧入屋內,屋外是幾名全身銀白淡綠的鐵疙瘩。就連他們的重盔也幾乎是全封閉的,除了鼻孔上的兩個小洞。他們手持厚重的鐵劍,殺氣陣陣。
裝甲里,嘀嘀咕咕不知道說的什麼,但很顯然是老漢的屬下。
當莫格斯望見那些古怪傢伙,胸口的標誌是一條青綠色的蛇時,知道一切都晚了。
這一開始就是個陷阱,真正要除掉的不是那個傭兵,而是莫格斯本人。
他可是紅色兄弟會的成員,可不能與這些邪教同流合污,若是真遇到,那隻能自求多福。
莫格斯使個眼神,猛的跳起,一腳踢翻了面前的木桌,稀里嘩啦幾聲,葡萄酒和酒杯摔的到處都是。
五個蒙面刺客同時突襲老漢,想擒賊先擒王。刀劍刺到老漢的身體,卻只是鐺鐺幾聲。老漢紋絲不動。
莫格斯一陣翻滾,躲開那群鐵疙瘩的襲擊之後,對準老漢就是三發飛鏢。眼看就要擊穿老漢的腦袋。卻突然閃出一個高大的人影擋在了老漢的前面,並且一刀還解決了莫格斯的一名手下。
三枚飛鏢牢牢的扎進了裝甲上面,卻未曾造成任何傷害。五六個鐵疙瘩包圍住了他們。亂劍之下,枯黃色的牆壁沾滿了新鮮的血液……
莫格斯使出渾身解數,然無法傷及這些鐵疙瘩絲毫,手中的雙手大劍已砍出段段碎痕,最終因體力不支而被那群傢伙打翻在地。緊接著是幾聲嘶聲肺裂的的慘叫。
木屋的角落,奄奄一息的莫格斯空洞的眼神凝視前方,沒有一絲神采,彷彿失去了靈魂般,只剩下微弱的呼吸。
鐵疙瘩們紛紛給老漢讓開道。
老漢還是那麼假惺惺的溫和,慈祥的笑容面對著驚慌失措的莫格斯。
「殺手莫格斯,偉大高貴的蛇神將會給予你一份榮耀而豐厚的獎勵。請你務必要收下啊。」老漢說完笑眯眯的伸出隱藏在袖筒里青綠的手臂撫摸著莫格斯沾滿同伴血液的臉龐。
他接過身後遞過來的那柄厚重的鐵劍,一擊斃命。剁下了莫格斯的腦袋,提在了手中。
現在已是凌晨四點多,薔薇酒館的科林二人,正睡的香甜。
悄無聲息的是,一支拜蛇教小隊趁著夜黑潛入了阿芬多爾城..........
清晨,當陽光在遠山之巔隱約透出一點光芒時,科林已緩緩睜開了眼,新的一天開始了。
清風吹拂著城牆上懸挂的嶄新威風旗。衛兵們穿著透亮的鎧甲,手持長矛,整齊地佇立於城牆上。城門在弔橋絞盤的轉動聲和門軸的嘎吱聲中緩緩開啟。
薔薇廣場
潘德的秩序女神雕像矗立在廣場中心,修長曼妙的身軀,在微帶暖意的陽光照耀下,彷彿披上了一層朦朧的光紗。手中的權杖象徵著世界的公正與秩序!
可是……仔細看看,權杖上似乎有什麼東西。
旅館
科林不斷推搡著打哈欠的大漢。
「德萊厄斯,德萊厄斯,醒一醒」
旅館外街道上熙熙攘攘,議論紛紛,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
德萊厄斯抿了抿嘴,揉了揉有些沉重的眼袋。
「發生什麼了,這麼急的叫我?」
「昨天那個莫格斯.........他死了。」
被科林忽略的傷口,一夜之間竟悄無聲息的癒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