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 月獅化
經過了鯨之森音樂會之後，布魯的冒險團人氣更高了，尤其是安琪拉空靈的聲音，俘虜了大批的粉絲，少數幾個進入過夢鄉的傢伙更是變成了死忠粉。
布魯也更加受歡迎了，他所唱的《WeAre》被毛皮族們傳唱起來。
作為初始的主題曲，《WeAre》肯定是熱血的，不過後來布魯想想，或許應該唱《WeCan》的。
畢竟《WeCan》可是佐烏篇的主題曲，而且也很好聽的，作為下一次音樂會的保留項目好了。
除了日常娛樂，和拉菲奇、安琪拉他們排練唱歌之外，布魯開始了月獅的訓練。
貓蝮蛇再一次出現在了訓練場里。
「你的電氣已經練得很好了，而且超出了我的意料，貌似有著超過普通毛皮族的控制力。」
「是惡魔果實能力的幫助。」
「是這樣的，不過你對電流的操縱力我也是前所未見的，對果實能力的開發反正是超乎我的想象了，你是這方面的天才，關於電氣方面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指導你的了。」貓蝮蛇不吝嗇讚美。
「喵哈哈謝謝，我會再接再厲的。」
「行！那電氣的事情不多說了，關於月獅，你也知道了吧。」
「知道。」
布魯的餘光微微上揚，一輪皎潔的圓盤掛在空中，天空被浸染得一片澄澈。
「要點也就三個，第一是注視滿月，並且時刻沐浴在滿月的光輝下；第二是不要被增長的力量所帶來的暴戾所吞噬；第三就是遵從野性的本能，釋放基因里自帶的力量。
這三點其實都不是很難，畢竟毛皮族的我們只要稍加鍛煉，就可以使用，而且你的精神力量如此強大，說不定會比一般毛皮族更加輕鬆自如。」
「明白了，就是沒什麼實感。」
布魯點點頭，說是這麼說，但他畢竟不是完全的毛皮族，他的內里可是人類的靈魂，所以他一直沒有自己莽撞地嘗試月獅化。
「那我先給你做個示範吧，你好好感知我的變化。」
說著，貓蝮蛇就仰著頭盯著月亮，很快，他眼睛泛起紅色，本就龐大的身軀開始膨脹起來，全身的毛髮也變白變長，利爪更加尖銳。
布魯注視著貓蝮蛇，沒有放過一個細節，可惜的是，並沒有什麼細節。
「看吧，很簡單的！這是我們毛皮族真正的形態，沉睡在血脈中的力量，只要沐浴在月光之下，就唾手可得！」
貓蝮蛇嘴邊的兩條長須舞動，像是龍鬚一般，使他更加威武不凡了。
給布魯演示之後，貓蝮蛇恢復了原狀，接下來就看布魯自己的了。
「那我要開始了。」
布魯環視一周，俠客團的大家，還有自己的夥伴們，都把他包圍在中間，覺醒個月獅化用這個陣仗，估計毛皮族有史以來是第一次。
俠客團的大家倒是沒有緊張感，基本都是看熱鬧的居多，更多的是討論布魯月獅化之後會是什麼樣子。
「我覺得應該是和貓蝮蛇老大一樣更加威猛強壯！布魯也是高大型的貓屬。」
「那肯定是頭顱更野性，牙齒更鋒利，爪子更長！」
「不對，布魯是人形的，應該是只變化毛髮和個子，說不定還會更苗條。」
「也有道理……」
布魯在眾人的目光中緩緩地抬頭看向天空中的滿月，心中謹記著貓蝮蛇所說的要點。
沐浴月光。
當真正想要月獅化的時候，當心中有這樣的想法誕生的時候，布魯只感覺到月亮變得和往常完全不一樣了。
更大，更亮，更近！
如果說這些還只是心裡的錯覺的話，那麼在感知中突然變得如水銀般流動的月光，就完全是真實出現的事情。
就像是一股清涼的水流從高空之中墜落，穿透他全身的毛孔，只是這一瞬間，他就舒服得幾乎要叫出來。
月華！
這難道是月華？
旁人無法感覺到布魯的變化，不過作為過來人的毛皮族們都是會心一笑，第一次變身的時候確實會感覺到重生般的爽快感。
像是回到了母親的肚子里般。
「也就第一次能爽那麼一下，而且接下來可有他受的嘍。」
「哈哈，希望布魯別叫出來啊。」
「為什麼船長會叫出來？難道有什麼危險？」
「沒事沒事，你看著就行啦，放心，都是這麼過來的，說出來就不新鮮了。」
沒錯，這對於布魯來說是前所未有的體驗，讓他似乎回歸了最初的時候，深刻體會到了毛皮種族的含義。
但是這種事情說不清道不明，只下意識地知道，從現在開始，他馬上要真的成為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完整的毛皮族了。
舒服了之後，緊接著而來居然是麻癢，這種麻癢發生在體內，準確來說是每一個細胞在躁動。
所有的細胞像是久旱逢甘霖一般，吸收著月光之中的無形物質，發生著莫名的變化。
體現在外表上，就是布魯開始顫抖，表情開始異樣起來，渾身的毛髮無風自動。
『這種感覺！』
就像是傷口結痂的時候，那種痒痒的感覺，放大了十倍。
布魯只感覺渾身上下湧起一股股的浪潮，著起火來，原本清涼的月光則是變出了助燃劑，不斷壯大著火焰。
難熬的過程持續了一小段時間，布魯發出了嗚嗚的低鳴，終於在達到了臨界點之後，所有的麻癢都消失了。
只是一個瞬間，布魯渾身的毛髮都變成了月白色，長發飄逸，尾巴像是白色的火焰一般展開。
原本碧綠的眸子變得血紅，眼眶更加狹長，倒三角的面龐展現出一種妖冶的氣質。
「果然我猜對了，是敏捷形態的月獅，線條更加有力了。」
「和萊茵團長的月獅形態差不多，嗯……不過這向後的毛髮，倒是和一些女毛皮有些像。」
「布魯是男的好吧，氣質完全不一樣，而且布魯的身形壯大了一圈不止，可和女性毛皮不一樣，力量的增長應該也很多。。」
「確實，不過比起貓蝮蛇老大那種更像是獅子的變化，布魯比較像是貓妖了。」
倒不是說不像獅子代表月獅化不成功什麼的，這只是看個人，大同小異。
「怎麼回事！你們快看！布魯的額頭！」
一聲驚呼，很快所有人都意識到了什麼，布魯的月獅化居然出現了和一般毛皮族不一樣的反應。
一輪金黃色的圓盤出現在了他的額頭上！
在布魯的意識里其實更加翻天覆地，月獅的進化不僅僅是肉體上的進化，同時也是精神上的進化，是靈魂上的進化。
可是他原本是一個人類的靈魂，一個名叫羅安的異世界的靈魂。
在月獅化進行到最後的時刻，經常使用靈魂空間的布魯，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靈魂上的變化。
不同於肉體上是麻癢，靈魂上則是劇痛！
月光真的變得如同水銀一般沉重，一寸寸地碾碎他的靈魂，又一遍遍地重組，這樣的痛苦，布魯終究是忍不住大聲吼叫起來。
啊！！！
「怎麼回事！布魯的表情好像很痛苦？」
「不應該啊，頂多只是痒痒而已，不至於叫這麼慘吧！」
「為什麼會出現意外？」
「發生了什麼？」
不光是布魯的夥伴們，連貓蝮蛇等一眾毛皮族都驚呆了，翻遍毛皮族的歷史，也找不到這樣的例子啊。
「老大！」
「船長！」
「布魯小子！」
眾人都是第一時間想要靠近，想打斷布魯的月獅化，畢竟看布魯的痛苦程度，再這樣下去說不定會發生更嚴重的事故。
只是當他們剛準備靠近的時候，一股驚人的金色波動從布魯的身上爆發出來。
嗡！
無形的嗡鳴聲震撼著所有人的心靈，貓蝮蛇他們被驚得停下了腳步，稍微弱小的額毛皮族甚至暈了過去。
金色的波動繼續膨脹，很快就傳遍了毛茸茸公國，直至將整個天空都染成了金色。
「昂！」
象主像是從沉睡中驚醒，發出低沉的轟隆聲，又如同長號一般的叫聲。
緊接著腳下開始震動，黑暗中似乎是象主的腦袋稍稍偏了過來，朝著自己的背上看過來。
「約定之日……未到……」
「毛皮族……誕生了王者……」
「應該是……預兆……」
「快了……快了……」
安琪拉臉色大變，她感應到夢境的巨大變化，來到佐烏之後，她就感受到了象主那巨大的夢境，可是一直不能進入，象主的精神世界也很龐大。
今天，這一千年的夢境，終於在她的感應中露出了一角。
「約定之日？」安琪拉只是捕捉到一個詞，「什麼意思？比起這個，布魯醬到底是怎麼了啊！怎麼突然開始釋放霸王色霸氣了。」
遠處的克勞都里。
「這個氣息，是霸王色！嗯？象主怎麼也……」
犬嵐的聲音難掩驚異，睡夢中的他被一股駭人的氣息驚醒，穿著睡衣剛準備出門看看，結果象主就開始躁動起來。
這樣的情況他生下來都沒見過，已經百年不遇了！
霸王色？難道是有人入侵，象主也被攻擊了？
犬嵐不由得思考起最壞的情況，這時候銃士隊的隊員也陸續走出來，都是驚疑不定，東倒西歪。
克勞都裡面更是一片雞飛狗跳，還好在建造之初，就考慮過象主活動對建築的影響，城市整體倒是沒什麼損害。
但是人心大亂，甚至有些毛皮已經昏倒過去，銃士隊只能手忙腳亂地維持秩序。
過了一會兒，象主的躁動停下了，但是金色的波動仍然在釋放。
犬嵐望著霸王色傳來的方向，鯨魚之森，心中的不安不由得放大了。
「剛剛安排了彈跳力強的毛皮在上空看了，貌似是俠客團的修鍊場那邊散發出來的動靜。」
西西里安第一時間對著犬嵐公爵彙報。
「修鍊場？是那個為了建房子砍樹砍出來的空地？」
「是的，那邊沒有打鬥的跡象，至於象主的象主的變化，還沒有查清楚。」
犬嵐公爵皺著眉頭，象主已經停止了震動，那應該不是受到了攻擊，他想起來白天王鳥的聯絡情報。
「我聽旺達說今天布魯會學習開啟月獅化，不會是布魯弄出來的動靜吧。」
不過，月獅化，霸王色，象主的異動，貌似可以聯繫起來，但是這件事情的中心如果是布魯……
犬嵐公爵不由沉思起來，霸王色的擁有者，擁有最自由的天性，最重要的是，這是王的資質，只要不隕落，註定能走到常人無法想象的巔峰。
再想想之前來過佐烏的羅傑和御田大人，他們都好像聽到過象主的聲音，同時也是霸王色霸氣的擁有者。
象主的動作是因為布魯的霸王色吧……
見犬嵐公爵不說話，西西里安問道：「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不用，我已經約定了將黑夜分給貓蝮蛇，既然象主已經恢復了正常，我就沒必要，也沒有理由去管了。」
「可是這個令人心驚的氣息……」
「這是霸王色霸氣，你應該知道的。」
「霸王色霸氣！怎麼會！那不是傳說中的，只有羅傑大人、御田大人那樣的霸主才擁有的資質！」
「不要胡亂猜測了。」
犬嵐擺擺手，自顧自地走進自己的卧室，「先把克勞都的騷亂撫平吧，霸王色的震懾，加上象主的震動，說不定有毛皮受傷了。」
西西里安神色一震，「明白，保證完成任務！那您……」
「我需要查一下資料，有些事情想弄清楚，有事情的話再來找我吧。」
……
相比於較遠的克勞都，直面布魯霸王色釋放的俠客團領地，則是更加嚴重，不過這裡更多是一種沉寂。
所有人都不知道布魯發生了什麼，只是一波又一波的承受著衝擊，一大半的俠客團都已經昏迷，或者無力地坐在地上。
他們無神地看著那個渾身白色，雙目赤紅，額頭一輪明月的布魯，似乎是在看一個陌生的怪物。
而布魯則是在月光中進行著最後的進化，重組靈魂的疼痛讓他不由自主地散出霸王色，又像是下意識的舉動在對抗隨時可能消散的意志。
布魯直覺知道決不能昏迷過去，一旦昏迷，後果難料。
他原本異世界的靈魂，正在不斷適應這具身體，不斷適應彈彈果實的能力。
『怪不得貓蝮蛇說過月獅化可以強化霸氣，原來還有靈魂強化這一層。』
『也就是說我之前的靈魂，並沒有完全融合進這個身體嘛。』
『那這次的進化，是不是代表著我徹底變成了一個毛皮族？』
『還有之前的霸王色霸氣，被雷利他們說成不完整的霸王色，原來是因為這個，內外不合，又怎能完整。』
『還好今天萬里無雲，要是突然滿月被烏雲遮住了，那我這融合的進程就會被打斷了吧。』
布魯漫無目地地思考著，分散注意力，承受著持續的痛苦。
「喂！貓掌柜的，這是不是月獅化失敗了？」西卡很是擔憂，出聲問道。
「應該不是……月獅化失控並不是這樣的，但是這樣的情況我也是第一次見，無法判斷，而且布魯散發的霸王色霸氣……你們老實告訴我，他之前就覺醒了嗎？」貓蝮蛇的眼仁縮成了一條線，語氣鄭重。
「老大早就覺醒了啊，不過這和月獅化有什麼關聯？」
「我也不清楚，不過我印象中毛皮族還沒有霸王色的擁有者，可能因為這個，所以布魯比較特殊，也說不定。」
湯姆踏出一步，「我們只有猜測，真實情況也只有布魯才知道，現在我們能做的也只有守護在這裡，然後相信布魯！」
拉菲奇道：「確實，盲目的舉動可能害了船長，從現在開始，任何人都不準靠近船長！違反者，殺勿論！」
拉菲奇直接開啟了三頭六臂的形態，拔刀背向布魯。
其他成員也很快反應過來，迅速分散在四周，全都做出戒備的樣子。
「你們在幹什麼？難道你們以為我們會傷害布魯？」
西卡沉聲解釋，「當然不，只是以防萬一，可以的話，也請你們做好外圍的警戒，布魯他……」
近距離一看，布魯不僅是渾身顫抖那麼簡單，皮膚好像也在蠕動，面目猙獰，猶如惡鬼。
貓蝮蛇沒有在意這些，只是點頭，「放心，有我在，不會有萬一，現在，真的只能相信布魯了。」
布魯的融合持續了一個小時，後來的霸王色釋放逐漸減弱，氣息也漸漸平穩下來。
最後，像是初生的禽類捅破了蛋殼，一聲若有若無的咔嚓聲在眾人腦海里響起。
「啊~~~~~」
布魯發出一道舒暢至極的呻吟，赤紅的雙眼重新恢復了理智。
「老大！」
「船長！」
「吼吼！」
「主人！」
「布魯！」
布魯神色複雜地看著守護在自己身邊的夥伴們，又看了看佇立在不遠處的貓蝮蛇，說道：
「出了點小問題，不過已經沒事了，讓你們擔心了不好意思哈~貓蝮蛇老大，還有俠客團的大家，給你們添麻煩了。」
貓蝮蛇也鬆了口氣，「害，這麼見外幹什麼，你老是出意外，老子都快習慣了，就是這次動靜大了點，這些就不說了，看你的樣子，月獅化是成功了吧。」
布魯抬起自己的手，一片月白，不過預想中爪子變長的情況倒是沒有。
再感受自己的身體和靈魂，充滿力量的感覺沒有，倒是一股股疲憊的感覺襲來，不過在這疲憊之下，卻有一種輕飄飄的感覺。
他知道，這是靈魂完全融合了，他終於徹徹底底變成了一個新的個體。
不是前世的羅安，也不是前身的羅西安布魯，里裡外外都有了變化，而且貌似都是好的變化。
「挺奇妙的，就是有些累。」
「哈哈那肯定是累了，你釋放霸王色霸氣就放了大概半個小時，你再看看腳下的地面。」
霸王色釋放的事情他倒是知道的，然後目光下移，原來的一層土被整個掀飛，連象主的皮膚都被鑿除一個凹坑。
我了個喵的，我這是相當於給了象主一錘啊，也不知道象主會不會生氣。
似乎是讀懂了布魯的意思，安琪拉輕笑，「象主剛剛可是弄出了挺大動靜，還轉過頭來看你了呢。」
布魯聽到這不由得背後一涼，象主都驚動了？要是剛剛象主生氣了，給我一鼻子，那我不成貓餅了。
不過象主被下了命令，除了行走，不能做其他的事情，應該是這個命令保住了自己一條命？
「累了就趕緊解開月獅化吧，再持續下去說不定真的會失控。」貓蝮蛇提醒道。
布魯回過神來，確實，今天的狀態已經不適合體會月獅化之後的變化，於是順著感覺退出來月獅形態。
「誒！！！！」
「啊？？？？」
「什麼！！！」
「你誰啊？」
眾人看到布魯解開月獅化之後，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你們怎麼了？什麼我是誰，我不就是布魯嘛，你們發什麼神經……」
布魯一臉懵逼，不過當他正準備用手摸摸自己是不是臉上粘上什麼奇怪的東西的時候，他更加懵逼了。
月光如白練，入目所見的是一雙光潔的手掌，雖然掌心的肉球還是原裝，但是原來濃密的毛髮確實是消失了。
「我了個喵！我的毛呢？等等，爪子也不見了！」
「不會吧！不會吧！難道說！」
布魯用手摸自己的臉，果然！同樣是光滑的面龐！
「鏡子！安琪拉，給我鏡子！」
安琪拉捂著嘴偷笑，把鏡子遞了過來，布魯就著月光一看。
稜角分明的輪廓，挺拔的鼻樑，稍微薄薄的嘴唇天然的勾起弧度，眉如遠山，長而又弧度優美。
『這不是我前世的臉嘛！』
沒錯，他不可能認不出，這就是他前世身為人類的臉，最起碼從五官來說有七分相似。
而剩下的三分，則是完全的優化，之前他也就是普通的男生的感覺，但是現在……
眼睛形狀稍稍變得狹長，碧綠色的眸子里是豎著的瞳孔，一頭幽藍的短髮在散發著光澤，貓耳朵靈動地豎在兩邊。
帥！最起碼95分！布魯立馬做出了判斷。
而且不是前世的那種明星的感覺，而是神秘中帶著野性的氣息，冒著綠光的眸子更是讓人一看就有這深陷的危險感。
『我這是化形了？』
由不得他不怎麼想，動物變成人的樣貌，不是化形還能是什麼。
「老大，你沒毛啦！嘿嘿，和我一樣了！」
「你眼瞎啊，還是有毛的，你看，除了手掌和頭部，其他地方還是有的啊。」
經過拉菲奇這麼一提醒，布魯也發現了，自己除了手腳和頭褪去了毛髮，其他的地方還是和以前一樣，只不過分界的地方是焰火一樣的螺旋紋路狀的毛皮。
乍一看的話，可能還以為是露出來的紋身。
『看來靈魂融合的過程，不僅是肉體影響靈魂，靈魂同樣影響著肉體，自己現在這張前世的臉就是明證。』
「大家，不好意思，不出意外地還是出了意外，我好像月獅化的時候出了點問題，一不小心把毛皮弄少了幾塊。」
布魯羞赧地笑了，微微眯起的眼睛配上那稜角分明的面龐，完美地詮釋了什麼邪魅。
眾人今晚已經震驚到麻木了，最後也只能心累地接受這個事實。
貓蝮蛇的煙斗再一次落地，月獅化之後把毛整沒了的，他還是第一次見，面色古怪的拍了拍布魯的肩膀，語重心長。
「沒事就好！今天就先到這裡吧，不要再嘗試月獅化了，你的變化我第一次見……反正不要再出什麼意外了！還有，關於你這毛髮……等過一陣子說不定就長出來了，不要太難過了。」
「為啥要難過……」
布魯環視一圈，發現大家都用同情的目光看著自己，嗯？不就是少了一些毛嗎？咋感覺我得了絕症似的。
但其實對於毛皮族來說，布魯現在的樣子就有些不倫不類了，形象的一個詞，那就是斑禿了。
布魯摸不著頭腦，不過就算是知道了，他也只會說一句話：
我變強了！也變禿了！
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