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首《消愁》，讓人上頭

傍晚，王躍鑫作為他們中間的「廚藝擔當」，開始忙前忙后地做飯。易辰在幫他打下手。

路虎拉著章遠非要去給修狗窩，儘管狗狗已經被《嚮往生活》節目組給帶走了。

陳楚聲和王爭亮翻看起屋子裡擺放的他們出道時的《「快樂的男生」13強專輯》，一邊撥弄著吉他。

蘇星則跟個「街溜子」一樣到處閑逛，一會鼓勵下這個，一會鼓勵下那個。

「虎子，小遠，你們修狗窩辛苦了，一會我敬你們一杯。」

「聲哥，亮哥，你們……你們躺著辛苦了，一會我敬你們一杯。」

「躍鑫，小辰辰，你們做飯辛苦了，一會我敬你們一杯。」

「一邊去，別擋著，給我們添亂。」易辰沖蘇星撅了撅嘴。

「我來幫忙的啊，來，我嘗嘗這啤酒鴨做得咋樣了。」說著，蘇星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

「我還沒放鹽。」王躍鑫加了一勺鹽。

「那我嘗嘗鹽放得夠不夠。」蘇星又夾了一塊肉。

「雞精也沒放。」王躍鑫又加了一點雞精。

「加完雞精的，我還沒嘗嘗呢。肯定更香。」蘇星又夾了一塊。

「滾滾滾，你這不幹活，一會還把肉全吃光了。」易辰把蘇星推了出去。

「別啊，我還沒嘗嘗起鍋前的呢，看看有沒有煮老啊……」蘇星叫著。

……

一個小時后，滿滿的一桌菜擺上了桌子。

「等一等。」路虎說，「我有個好東西。」

他返回房間，不一會，拿出幾個類似「洗髮水瓶子」的容器。

「這是啥？」章遠問。

「酒啊！」

「我還以為是洗髮水呢。」易辰說。

「不然怎麼能瞞過節目組呢，哈哈。」路虎得意地說，「再狡猾的獵人，也鬥不過好狐狸啊。」

「虎子，yyds，我可愛死你了。」蘇星湊過去，「來，親一個。」

「去你的，我可不好這口。」路虎趕緊推開他。

「哥幾個相聚，怎麼能少得了酒呢，多虧了虎子機靈。」陳楚聲也是個愛喝酒的主兒。

「今晚，我們大醉一場。」易辰說。

……

大家一邊吃著，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說起來，也有將近兩年沒有聚了。

如果不是節目組突發奇想，想到他們這群「糊咖」，估計也不會有這次聚會。

陳楚聲是個感性的人，雖然平時話不多，一副「大哥」的模樣，但是一喝酒就話開始多起來。

他聊了聊自己音樂夢，對當年最大對手——亞軍蘇星表示惺惺相惜，對路虎和王爭亮的堅持和淡泊表示佩服，勸導王躍鑫弟弟放開手迎接新生活，告訴章遠參加男團沒出道沒關係……

最後，他抱著易辰說：「弟弟，你年紀小，但是你的才華是我們中間最好的，你一定可以成功！」

「嗯，我一定會成功的，我們幾個都會成功的！」易辰堅定地說。

陳楚聲、王躍鑫、易辰、章遠四個男人抱在一起，哇哇地哭。

這一幕，沒有人覺得滑稽，而更多的是感動。

連攝像頭忍不住抹眼淚。

「那時我們有夢——「王爭亮說。

「關於文學，關於愛情，關於穿越世界的旅行。」易辰接道。

「如今我們深夜飲酒——」路虎接下一句。

「杯子碰到一起——」陳楚聲說。

「——都是夢破碎的聲音。」「小哭包」王躍鑫l流著淚說。

「不，是夢開花的聲音。」蘇星說。他是幾個人中間最要強的。

「對，是夢開花的聲音。」易辰說，「我們的音樂夢，還在堅持，終會開花。」

「敬我們音樂夢。」大家一起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寫首歌吧。」陳楚聲提議。

「我來起個頭吧。」易辰也正有此意。

他拿起吉他，撥弄出一段動聽的和弦。

正是地球上毛不易創作的《消愁》。

這個歌，跟這幾個男人喝酒的場景，再應景不過了。

「好聽。」蘇星說。

「我有感覺了，」陳楚聲說，「當我離開這家鄉，追尋所有的夢與想。」

不愧是音樂人，旋律居然跟原版消愁非常接近，歌詞也很接近。

「只是歲月匆匆過，沒人記得你的模樣。」蘇星玩過rap，所以對歌詞即興發揮信手拈來，居然跟原版對上了一整句。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跟著哼唱。

由於有易辰的吉他伴奏，加上大家都是有音樂才華，整個曲子基本上跟原版沒有什麼差異，歌詞意境也類似。

到了經典的副歌部分，易辰了開口了：「一杯敬朝陽一杯敬月光。喚醒我的嚮往，溫柔了寒窗。於是可以不回頭地逆風飛翔，不怕心頭有雨、眼底有霜。」

「太牛逼！」蘇星忍不住稱讚到。

「曲子牛，歌詞更牛！」王爭亮說。

「可以啊，辰辰，你這背著我們偷偷長了不少本事啊。」路虎拍了拍易辰的肩膀。

「難怪你說會紅，這首歌要是不紅，簡直沒天理。」王躍鑫說。

……

易辰微笑著看著大家，覺得這首歌不僅是唱給自己，也是唱給大家。

「一杯敬故鄉，一杯敬遠方。守著我的善良，催著我成長。所以南北的路從此不再漫長，靈魂不再無處安放。」

「一杯敬明天，一杯敬過往。支撐我的身體，厚重了肩膀。雖然從不相信所謂山高水長，人生苦短何必念念不忘。」

「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寬恕我的平凡，驅散了迷惘。好吧天亮之後總是潦草離場，清醒的人最荒唐。」

……

易辰一口氣把整首歌唱完了，大家後面都不再說話，只是安安靜靜地欣賞。

連工作人員都被打動了，半天沉浸在音樂里。

最後一個音落下，易辰掃了一下吉他。

屋子裡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連攝像都忍不住鼓掌，所以這一個鏡頭有些晃。

「太牛批了，太牛批了！」蘇星說。

「你才是真正的音樂詩人。」陳楚聲說。

「收下我的膝蓋吧。」路虎說。

「你又要把我唱哭了。」王躍鑫說。

「這是辰辰獨立創作的。」

「不，是我們一起創作的，我要署上我們所有人的名字。」易辰說，「因為，夢想是我們共同的。」

「歌名叫什麼呢？」章遠問。

「就叫《消愁》吧，我們在一起，就沒有憂愁。」易辰說。

「好，回去就把它錄出來。」

……

導演看著監控器的畫面，也剛剛從音樂中回過神來。

「剪輯組，趕緊把剛才這一段剪出來，還有前面的一些搞笑片段，連夜剪出幾個先導片，投放到各大短視頻平台上。」

「好的，導演。」

「他們幾個，要火了！」

【《消愁》，2017年作品；作詞：毛不易；作曲：毛不易；編曲：鄭楠（live版）、趙兆（正式版）】

【那時我們有夢，關於文學，關於愛情，關於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們深夜飲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夢破碎的聲音。——北島《波蘭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