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神使駕到
豬小白正要想好把心裡的說詞說出來。
一道閃電劃過,打破了所有人此刻的平衡點。
簽骨長老說道:「恭迎掌教。」
豬小白看了台上,小心翼翼的看著寶座,空無一人,難道他們的掌教是鬼嗎。
豬小白左顧右看,好奇的眼神。
心裡嘀咕掌教去哪裡了。
一道影子顯了出來。
就在豬小白跟前一米處。
豬小白驚嚇的後背發冷打顫,畢竟說了假話,此刻無力氣說話,頭也不敢抬。
在場的人無不被掌教的聖力威壓,沒人敢言語。
掌教說道:「不問了,直接讓眼前的少年出門左拐到煉丹房,讓煉丹房安排他到豬棚養豬吧。」
宗門長老齊聲喝道:「掌教高義。」
五個脈的堂主也附喝著:「掌教高義。」
避安女堂主不說話。
豬小白聽天由命,自然不敢說一句話。
掌教目視著避安女堂主問說:「本尊做法,避安你似乎有后話,說來聽聽,也讓大家參謀參謀。」
避安走上前說道:「不敢不敢,在下認為順順便便的把眼前的少年插在後山養豬棚養豬,不妥。倒不如把他送下山,打發點銀子給他,畢竟他受到驚嚇。」
青安長老是管宗門財務的,站了出來說道:「沒銀子,避安女堂主的決議行不通。」
避安女堂主說道:「那也不能讓眼前少年養豬,我堂正缺一人掃地,他的奉銀由我奉銀調撥。」
掌教護子自能理解,他倒是不再言語,說了一句:「避安女堂主的提議,我第一個贊成,誰敢不服?」
掌教的後面那一句語氣直接提高,已經在表明支持避安女堂主,此刻沒人敢說話。
豬小白幸災樂禍,心中暗暗竊喜。
避安女堂主應該是管理女修們的,讓我一個男混在其中,這待遇不錯,又可以更加安全的潛伏下來,可是這樣一來成為眾人眼中釘,肉中刺,多少男修們日後必來找麻煩,也是一大難題。
豬小白主動的拜在避安女堂主跟前說道:「我樂意。」
幾位宗門長老也跟著說氣話。
「這種好事我們也樂意呢。」
掌門怒視的眼神說道:「混賬,大殿不許你們胡來。」
豬小白懸著心,終於盼來了吉運,希望趕緊安排離去。
可就在這一刻,改變大廳上的所有人的精神狀態。
守護在結界外的護法李不一慌亂的頭髮,手裡的劍斷了,吶喊的闖進了大殿。
李不一進到大殿稟告著說:「糾察神官強行破開結界殺上來了,說什麼宗門有內鬼。」
豬小白也在場緊緊的抱著避安女堂主的腿,害怕的蜷縮著。
大殿內緊張氣氛到了極點,宗門長老出現議論紛紛竊竊私語。
只有掌教望著豬小白。
片刻。
掌教咒罵著說:「此間數百年,我們宗門並未有人獲得飛升機緣,哪來的暗諜,我們宗門沒有內鬼,一定是糾察神官查人查瘋了。」
一批穿著紅袖長袍,個個人高馬大,都是帶著面具,他們個個手握神杖,來了有十七名,直接摧毀了大殿的大門。
領頭的糾察神官,名叫天問士,出了名的神探。
天問士走了過來,一眼掃過大殿的人,第一眼就鎖定了豬小白。
天問士說道:「緝拿潛伏者,眼前的少年我們要帶走。」
避安女堂主擋住了,天問士手指一點,避安女堂主被神術打到牆邊。
避安女堂主吐了血說道:「你們!隨便抓人,拼了老命也要維護正道。」
在場的宗門長老各懷心事,也不言語,心裡也是一臉茫然。
聽說青雲宗出了命案,怎麼會波及到我們宗門。
豬小白聽到被點名,當場嚇暈了,假裝昏睡。
豬小白想著,我並未做什麼,糾察神官怎麼查到自己,難道要命喪於此了嗎,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在場的所有人都無法預料。
此刻掌教說道:「本地廟小,供奉不起神官,請滾吧,趁我還不想動手。」
天問士說道:「我們糾察神府凌晨時分截獲了一份暗諜名單,三百二十名暗諜潛伏在各大宗門裡,已經被我們全部羈押,聽他們供述還有一名就藏在你們宗門。」
掌教說道:「你們一來就點名要這個少年?有何交代?」
天問士不屑置辯,壓根沒把掌教放在眼裡。
天問士走到豬小白跟前說道:「主動承認饒你不死。」
豬小白睜開眼睛,站了起來。
豬小白的舉動,引起了宗門長老的議論。
「原來真有暗諜」簽骨長老說著。
豬小白說:「我就是暗諜,請饒我不死。」
避安女堂主爬著過來,護著豬小白說:「眼前的少年那懂什麼暗諜,你們說什麼他承認什麼,他只想好好活著,你讓他承認皇帝是他殺的,他也承認是他殺,他已經瘋魔了。」
天問士說道:「放心,我們糾察神官不是劊子手,我們秉承著上天的意志稽查內鬼,決不會冤枉任何一個無辜。」
掌教吐了一口痰說:「懷疑是他,我來殺。」
掌教話說完,一個神掌劈殺到豬小白的頭上,豬小白看見了神光,心灰意冷閉著眼睛等待死亡。
天問士舉著手中的法杖擋住了掌教的神掌,此番鬥法一招掌教也招架不住,也被法杖彈到十米開外。
掌教說道:「好厲害的神術。」
天問士怒視的說道:「狂妄。」
掌教說道:「懷疑我宗門有內鬼,懷疑誰我立馬殺了誰,我必殺,寧可錯殺,你滿意了?」
天問士此刻很有興緻的坐了下來,盯著掌教。
天問士笑道:「你做給我看呢,當我們糾察神官都是飯桶不成?」
掌教傲氣的說:「你把我們宗門當飯桶了,未稟告強行來此,究竟是跟我們宗門過不去的。」
天問士說道:「糊塗。」天問士懶得理掌教。
豬小白反正沒幹成一單就被精準識別了,豬小白哭著笑著說:「我承認,是我,我就是暗諜,請饒我不死。」
掌教說道:「眼前的少年,好一個賤骨頭,幸好讓你養豬,都不狡辯一聲,別人說你殺人,你也認了,別人說你幹了他神官的妻子,你也承認了,賤骨頭。」
天問士說道:「聽聞你們宗門上不了高台盤,今日算領教了掌教這番含沙射影的話。」
掌教繼續說道:「所以我宗門沒加入你們神宗聯盟會嗎,你們為什麼不請自來?管你們什麼事。」
天問士說道:「此間幾百年光景,你們宗門也拿了不少我們天界恩賜的資源,這事怎麼算,說我們不請自來?」
掌教說道:」本座神功不如你,也想試一試,不行啊?」
天問士徹底怒了,他伸出中指一招把掌教摁在牆上。
天問士笑的說道:「你們這些不自量力的長老們退下,勿動,我不會傷你們掌門,我此番稽查,為天辦事,不是來廢殺任何弟子的。」
大殿內氣氛開始恢復到平衡點。
掌教被神符印封住了身體,掛在牆上。
天問士喝著茶水,盯著眼前少年。
天問士說道:「你承認有個屁用,看名單上有沒有你名字,你想做掩護,不配。」
豬小白磕頭著說:「都說是我了,不用審問了,我什麼都招。」
天問士拿著名單問著說:「你叫什麼?」
豬小白閉口不言,反正他都有名單了,那名單肯定有自己,眼前的人還不是明知故問,豬小白閉著眼。
想讓我死,還問那麼多。
天問士笑道:「你不願說,那本神的手威壓下去,從不失手。」
避安女堂主說道:「他叫豬小白。」
天問士仔細的看著名單上,沒有他的名字。
天問士說道:「帶上陽子上殿。」
上陽子雙手被鐵鏈鎖著。
天問士問道:「你說是不是他?」
上陽子見到了豬小白,豬小白也見到了上陽子。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上陽子笑嘻嘻的說:「就是他,他就是暗諜人員,第九十九期學員。」
天問士惱怒的說:「為了活命,你再說他是暗諜,他也承認,我就該順從你的意願了,此間必有緣故。」
上陽子眼珠子發紅說道:「他就是,你們為何還不抓,還問什麼問。」
天問士笑了笑說:「證據?」
上陽子說道:「我還不是證據嗎,你且問他,他認不認識我?」
豬小白搶過話說:「我認識,我就是暗諜,他就是上陽子,我的恩師。」
上陽子怒視的眼神,撲殺到豬小白。
上陽子說道:「我不是你恩師,你的恩師是至郜子。」
豬小白搖頭晃腦,此刻他牢記師傅的話,日後被抓住,只要承認自己暗諜身份,必能逃出生天,這回賭一把了。
天問士望著豬小白說:「此番公案,我已瞭然一切,你並不是暗諜,他是不是抓了你父母,待他日他被抓住,拿你這蠢貨頂數,獲取生機。」
豬小白眼神仰望著。
豬小白磕頭著:「上蒼有眼,我要感恩。」
上陽子怒罵著說:「畜生,你好手段,你好手段。不要信他的話。」
天問士說道:「眼前的少年什麼也沒說,他一開始就按照你設想的藍圖,承認自己是暗諜,不狡辯,也不曾有一絲的隱藏,你也在看了,他說什麼你讓他說的話,現在當堂對質,然後拿我開玩笑?」
天問士又說道:「即便名單有他名字,我們糾察神官也不是不信他是暗諜的,你還真拿一個毫無修為的蠢豬設計誆騙我們糾察神官的智商。」
上陽子質問著豬小白說:「你贏了。」
豬小白走過來抱著上陽子哭喊著:「師傅,我們一起死吧,我陪你。」
豬小白此舉激怒了上陽子,豬小白直接被上陽子掐著脖子。
上陽子此刻正中豬小白的奸計。
豬小白小聲的說:「你盡情掐吧,往日把我扔進豬圈,怎麼不想到有今天。」
正當豬小白以為成功的能潛伏下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至郜子飛了進來,踢開了上陽子。
至郜子說道:「休要傷我徒弟。」
上陽子指著殿上穿著黑色道袍的男子說道:「看見了吧,這就是他真正的師傅,至郜子。」
天問士不慌不忙,繼續看他們表演。
掌教看見了現在混亂的場面。
掌教說道:「今日我宗門可真熱鬧,為了眼前少年爭論不休,讓我一掌劈死就完了,爭個屁啊。」
天問士笑的問掌教說:「你跟眼前的少年有仇啊?」
掌教只是覺得自己才是主角,為何眼前的少年搶盡風頭,不如儘早劈死。
掌教說道:「殺了這個少年算了,我才是主角,你們把目光關注我。」
天問士愣愣的看著掌教說道:「幼稚。」
天問士笑的又說:「難怪各大宗門的掌教都不帶你玩,原來也有你這種厚顏無恥的掌教,連我都覺得可怕。」
掌教說道:「眼前的少年是不是暗諜,根本不重要,把他殺了,事情就沒有了,乾乾淨淨,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天下太平。」
至郜子一巴掌打到了掌教跟前,掌教也不是吃素的。
掌教反手來了一個羅漢翻天印,把至郜子打到一旁,兩人不分勝負。
掌教說道:「別搶我戲份,憑你也想讓我下線,做夢。」
避安女堂主此刻聽到這話,噗呲一笑,沒想到掌教也太可愛了,也有這樣的一面,這幾百年掌教隱藏的太深了。
場面被掌教三言兩語搞得更加撲朔迷離。
掌教繼續說道:「都說了,我需要你們的關注,都來關注我,請不要去關注眼前的少年,他毫無修為,本該去養豬的,你們死盯著他幹什麼,難道你們都是豬頭嗎?」
宗門長老們這時才發現,宗門的掌教如此自戀。
豬小白笑不出來,每當聽到掌教每句都要殺自己,以後還怎麼潛伏在這裡,心灰意冷,對未來潛伏已經喪失信心。
至郜子說道:「我徒弟,你不能殺,我以一命換他一命。」
天問士笑的說道:「幹什麼?我沒說他是暗諜,你又為何讓他成為暗諜,眼前的少年都跟你們有仇,還有一步一步的引誘我來抓他。」
掌教說道:「都說了,他們故意送人頭給你,又不是人頭,乾脆殺了這個少年,什麼都不想,反正殺了他,一切水落石出,什麼事也沒有,就當這兩個人是神經病算了。」
豬小白磕頭著說:「掌教放過我一回行嗎?你已經殺了我好幾回,句句都要殺我。」
掌教說道:「求我沒用,反正你已經搶了我的風頭,必死無疑,殺。」
簽骨長老望著掌教心裡嘀咕著「掌教如此反常,平日端著禮法忘記了一乾二淨了,究竟發生了什麼,這些人到底要幹嘛。」
天問士笑的說:「你想殺,上陽子也想殺,我不想殺,眼前的至郜子表面護著他,其實就是故意想殺,綜合下來,逼我去殺。」
豬小白聽到這話,徹底想死了。
豬小白痴痴的笑著說:「可我想活啊,我想活,有沒有人能考慮我想活的慾望?」
掌教說道:「你不能活,你太可疑了,把你殺掉,直接進入新的生活,一片乾淨,我懶得去分析了,殺了乾淨,殺。」
天問士捂住嘴,終於笑出聲音。
天問士說道:「掌教還真是不忘初心,想登台成為主角,也是句句不離殺。」
掌教哼了一句說道:「只要你給我機會,我馬上殺了此子,決不讓眼前的少年有疼痛,殺他個片甲不留,神魂俱滅,包你滿意。」
天問士拍著手說:「若我殺你,你該如何?」
掌教說道:「你殺我幹嘛,我只是想出風頭,惹你了?不給我露臉啊?」
至郜子說道:「現在我已經受不了你了。」
掌教說道:「你剛才也打不過我,我就囂張跋扈了,你能耐我何,這是我接天宗地盤。」
掌教繼續說道:「你們在不關注我,我就讓你們這群人和我同歸於盡,別以為我沒有底牌。」
天問士被這話引起了注意。
天問士說道:「你個小小的宗門,有什麼機關暗格,快使出來把我們這群人屠殺了,你就無敵了。」
掌教說道:「你當真想知道我們宗門的接天神陣?」
掌教這話一說,宗門的長老和各脈首座都躲到掌教的後背。
天問士譏笑的說道:「喲呵,演的跟真一樣。」
天問士繼續說道:「故事越來越好了呢,此趟還真是有趣,掌教還真是不死不休的爭著做主角。」
掌教說道:「廢話,讓你關注我,你偏要去審什麼案件,眼前的少年,被我一掌打死,大家就不會那麼費勁了,留那時間來去做更加有意義的事情不好嗎?」
天問士笑道:「你動手試一試看?」
掌教說道:「你離開看看,看我殺不殺得眼前少年。」
兩人鬥嘴了幾個小時。
外面的陽光已經落幕。
掌教覺得累了。
掌教說道:「傳飯,只傳給本座,其它一概不許給。」
外面宋安空端著一碗飯走到了掌教面前。
掌教一口一口吃著飯,形象全部毀完了,人設崩塌,此刻的掌教在宗門長老看來已經瘋病了。
豬小白此刻發出神經兮兮的笑聲。
豬小白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天問士目瞪口呆,至郜子也是感到悲哀,上陽子一臉懵逼。
掌教說道:「你們這群糾察神官別端著架子了,平日說什麼提天行道,其實背地裡殺了各大宗門的長老。」
掌教繼續說道:「那有什麼暗諜,根本就沒有,都是你們故意找個措辭。」
天問士覺得掌教越來越離譜了。
天問士說道:「你瘋吧,本尊懶得理你。」
豬小白慢慢的走著,往外面走。
掌教看見了,以為他要跑,飯就不吃了。
掌教把飯一扔,大喊說:「想走,不可能。」掌教說完,殺了過來,至郜子擋住了掌教的手掌。
掌教說道:「他今天必須死。」
豬小白已經喪失神智,失心瘋的狀態,他痴言瘋語慢慢的走著,望著天上的明月,眼神迷離恍惚。
骨簽長老說道:「眼前的少年真的已經失心瘋了,掌門收手吧。」
天問士望著豬小白,果然是豬小白被掌教的話,刺激到神智,被掌教逼瘋了。
掌教笑的說:「瘋了嘛,那更加要殺了。」
天問士感到莫名一傷,想來一個無關緊要的豬小白沒什麼問題,呆在這裡也無趣,立刻拔腿想御飛,一道強大的陣法,天問士御飛不得,只好步行離去。
天問士把上陽子帶走了,頭也不回。
天問士看著至郜子也拿他沒辦法,畢竟至郜子神術也是了得。
至郜子看著豬小白已經神智不清,也是離開了。
掌教此刻神掌正要殺過去殺了豬小白,那一刻還是下不了手,收回了手。
掌教問說:「他真的被整瘋了嗎?是我嗎?」
避安女堂主點頭說道:「是你把他弄瘋了。」
簽骨長老說道:「掌教你不殺,那我幫你殺。」
簽骨長老話剛說完,掌教一掌把簽骨長老打到牆上。
此反轉讓大殿上的人,人人自危。
掌教轉變成為另一個人一樣。
掌教說道:「你瘋,我才沒瘋,想殺他的,其實就是你,你當真以為我會殺人,可笑。」
掌教說道:「若我不裝瘋賣傻,把他逼瘋,他今日能活命?這幾百年,我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