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酒局
於箭可是導演，雖然他張大鬍子才是總話事人。
但這於箭的分量可是不少的，還兼著動作指導。
是劇組裡的二號人物，甚至在有些事情上，比張大鬍子更有話語權。
對一個生面孔那麼熱情。
「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主角楊過，黃小明，華約的簽約藝人。」
「小明哥好。」
「你好。」黃小明歪嘴一笑，還有點邪魅。
「這位是劉以菲，」
「劉妹妹好。」
「你好。」劉以菲噗嗤一笑：「我年紀說不定比你大呢。」
給李清的感覺就好像山澗的清泉流響，清新純潔，出淤泥而不染。
很像山裡的瀑泉。
「陳子涵。」
「你好陳子涵姐姐。」
「嗯，以後多多合作。」陳子涵的態度倒是不冷不淡，稱不上熱切，也算不上生疏，性子有些內斂。
「這位是楊密。」
「你好楊密妹妹。」
「伱好。」楊密看著李清的道士頭：「你這頭髮比我還長呢。」
眼神懵懵懂懂，又有點機靈和不服輸的勁兒。
一瓶子小酒下去。
於箭說道。
「可別小看了我們這位兄弟，他很能打的，三句話的時間能放倒十個人。」
「真的假的。」
黃小明邪魅一笑：「那我可有機會見識見識了，我一直很崇拜你們這些武術非常厲害的。」
「小明哥，您能不要老入戲了不，我知道您很敬業就是了。」楊密在一旁說道。
「嘿嘿嘿，嘿嘿嘿嘿...」
自從拍了《天子大漢》之後，小明哥有點後遺症了。
李清笑道。
「這個倒不是不可以演示，不過這裡地方狹窄，不太好演示。」
於箭想了想上次李清耍劍把自己耍的酒都醒了，這一次可別把自己喝酒的興緻給耍沒了，然後拍了拍李清的肩膀笑道。
「今天算了吧，就不用舞刀弄槍的，總而言之，同在一個劇組裡，演示的機會多的是，這位就是我們的信動指助理，加入我們劇組，為我們的動作戲添磚加瓦。」
「來，干一杯。」
「今日是貧道初來乍到，先敬各位一杯酒。」李清仰頭將酒喝盡：「先干為敬。」
大家都釋放出了相對的友善，李清當然也要回饋於這些善意了。
雖然大家的動機和出發點不一樣。
大家混這個圈子，眼力見是有的。
畢竟在他們眼裡，李清。
一個動指助理，這個職位不重要。
但是，他是被於箭欽定的。
這很重要。
......
今天。
就有一個人沒有去這劇組的酒局。
劇組的一號靈魂人物。
張大鬍子。
自己在酒店裡，煙一根根的抽，酒一遍遍的喝，旁邊是一摞摞的《神鵰俠侶》，早就被他翻爛的原著小說。
今晚的見面宴，最大的主角張大鬍子沒有出現，就是自己在酒店思考著問題呢。
於箭帶著一瓶八二年的拉菲，敲響了張大鬍子的門。
「老張，我，於箭。」
「嗷。」
張大鬍子給於箭開門。
進來後於箭看著張大鬍子這憔悴糾結的樣子。
「怎麼，老張，在糾結角色？」
「是啊，一些配角還沒定下來呢。」
其實有些配角角色還沒定下來。
總體而言，配角不如主角重要，但有些角色還是需要起到些決定性的作用的。
現在張大鬍子就在糾結著這個問題。
一個看起來不那麼重要，但在劇里，又舉足輕重的配角。
由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感覺來演。
要演出什麼樣的感覺。
要演出什麼樣的效果。
不同的演員演是不一樣的，相貌，氣質，演技。
就算是再千面的影帝也不可能完全演繹所有角色。
就好像總不能讓陳紫瓊去演學生妹一樣。
不能夠啊。
於箭也沒打擾張大鬍子選角色。
張大鬍子的片子之所以拍出來好看，就是能在資本的交易和角色的選擇之中平衡。
他不會拒絕資本塞人進來。
但是會選擇，會平衡。
也會精益求進，一遍遍的去研讀原著。
於箭也沒說什麼，只是一直在說那名叫做李清的年輕人，在飯局上。
張大鬍子也不是第一次聽於箭說起他了。
「話說，今天少見啊，你對一個新人那麼上心。」張大鬍子和於箭熟的一批，說這些不避諱。
「確實挺不錯的，這個新人。」
於箭想了一下怎麼形容：「挺能打的，長得不錯，會做人不迂腐，也不會太過諂媚，保持和人的距離，在一個讓人安心的區間...很舒服。」
張大鬍子聽了下這個形容，至少說的挺不錯的。
「哦...是有潛力的新人啊。」
「倒是真的我挺喜歡這個年輕人的。」
張大鬍子倒是覺得好奇了，以前他也沒聽於箭會這麼誇讚一個年輕人。
倒是讓張大鬍子也有了點興趣。
呵，男人，你成功的吸引了我的注意。
張大鬍子突然說道。
「看看他的履歷？」
「怎麼，感興趣啊。」
於箭調侃道：「野路子出身，接過最大的角色就是特約演員。」
「嗯...」
這下子張大鬍子又摸了摸自己的大鬍子。
這個履歷基本就是素人。
正是因為調教過素人。
才知道調教素人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有天賦的素人演繹市井氣是優勢就是了..
「看看唄。」
反正看看也不一定會用。
用了也不一定是重要的角色。
能被於箭一直提著，肯定是不錯的吧。
「給你。」
看了看上面的履歷，張大鬍子有些意外。
武指助理。
特點是能打，非常的能打，相當的能打。
一個打十個，雖然只是打的潑皮混混，但還是難掩其厲害。
最重要的是，他是個真道士。
真道士！
「這真道士，他長這樣...」
隔著照片看到這李清的樣子。
一頭黑色長發，看起來有些懶散，手裡攥著一個泡了枸杞的保溫杯，還有一本《論演員的自我修養》。
這是於箭拍下來的，吃飯時，李清最隨性的樣子。
看到李清的時候。
不知怎麼的。
張大鬍子，心中隱隱的有想法在迸發。
要不，尹志平這個角色，讓他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