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5章 大賊小賊是誰？

營里的程咬金快把肺給氣炸了。

把巴掌一子砸了几案，嚇得站一旁侍奉的程政渾身一哆嗦。

「阿翁，陛給的奏章說什麼了？」

「長孫無忌那老匹夫給陛的奏章，竟然告老夫的黑狀。說什麼老夫縱容劫掠官鹽，無法無，還私自養府兵，還養虎為患，助紂為虐，收養山賊，袒護匪賊。老夫就明白了，幾條老夫都認，後面的山賊匪賊說的誰？」

程政一聽，雙眼瞪，露了森森眼白。

「啊！說的……啊！胡編亂造！」

一旁正四仰八叉趴旁側的擔架的倪土賈二卻低頭掩笑。

幸虧沒帶府兵，然現軍營里早就傳遍了混世魔王的威名了。

此山為俺開，此樹俺栽，打此路，留買路財。

那鬍子亂扎扎飛舞的模樣，那力拔山兮氣蓋世的架勢，活脫脫的一匪賊。

程咬金瞪著烏溜溜的眼珠子自然明白了幾分，還撇著嘴，說到：「就算些都真的，老夫也能認！誰讓長孫先欺負老夫呢！」

「阿翁，陛將長孫的奏章轉給您，知陛何意思啊？那面，陛做了什麼硃批沒？」

「除了口諭，並未硃批。」

「此事蹊蹺啊，從未聽說陛會讓臣子的奏章傳給另一位臣子，而且奏章的彈劾對象。陛操作啥意思？」程政搞明白陛番操作的寓意。

「啥意思？」程咬金抬頭，瞪著程政，心說：啥意思，子就看懂？

等了一會兒，還很失望地沒等到程政靈透的候。

程咬金扭頭問另一旁的倪土：「倪土，子怎麼看件事？」

倪土聽了話，很沒好氣地回答到：「還能怎麼看？趴著看唄！屁股都被打爛了，坐沒法坐了，只能趴著看了！」

「子！屁股痒痒了！」

程咬金剛邁步從堂，倪土便求饒了：「的意思，陛未作硃批，又未明言責罰，更沒興師問罪。那就只一種能，陛自然端居高位，坐等觀虎鬥，阿翁跟長孫無忌斗，陛好偏袒誰，也好懲治誰，如放開手腳，讓鬥勝負，倘若咱敗了，陛便會施恩惠，以示安撫。若長孫敗了，同理。」

「施恩惠？陛的恩惠能得了？嘿嘿，家躺著也能砸一獎賞。」程政的眼睛一子閃了狡黠的光芒，「阿翁，咱就認輸吧，等著陛給咱施加恩惠！」

「的！老夫什麼候認輸？再說了，如果咱就算真的輸了，陛若施以恩惠呢？到候該怎麼辦？」

程政思索一番程咬金的番話，最終還點了點頭：「阿翁說得極啊，像阿翁般愛面子的性格，陛的恩惠會讓您老家臉紅，於此樣弄得尷尬，還如給恩惠！」

「的！老想著認輸，哪俺程家的孩子！程家的孩子都頂的硬漢子，塌也挺直腰桿接受蒼穹的攻擊，被砸死了也俺程家的榮耀。」

倪土點頭讚許，很敬佩程咬金份骨氣。覺得自己傍樣的樹，以後愁沒平步青雲之日了。

「，能無辜殞命就輕易舍性命。做機警靈敏，凡事能衝動，動腦子化解。」

倪土知，程咬金的番話教訓程政。開始傳授御之術了。

「政兒，對於此事，接該如何操作？」

「俺覺得，長孫對咱仁，咱就對義，急忙罵，咱就罵回！」

「好！那會起草奏章？」

「……嘿嘿，文採的事兒還賢弟做比較合適，俺做好把關即！倪土，趴著否寫得了字？肚子里墨水，用白用。」

倪土真吃了土了。

趴地，努力仰起頭，好容易寫好了一份奏章的草稿。

程政拾起，念給程咬金聽：「秦嶺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望隴元內外，惟余莽莽；河，頓失滔滔。老臣壓陣深林，督導伐木一事，以期負家之重託。」

程咬金聽了撇著嘴點了點頭：「好詩句，好氣魄，也說明了老夫對家忠心耿耿，好！」

程政接著往念：「冷迫交加，濕氣凝結，老臣的風痹寒疾再次發作，如萬蟻啃噬肌骨，痛欲生。老臣痛之卻若心痛更甚，為家的同病而相憐，焦急心切，茶飯思，夜能寐。」

程咬金聽聞后倒吸一口冷氣，想起風痹症的疼痛，先害怕，之後便慶幸。而藉此標明自己即使難受地厲害，卻感同身受，為陛的風痹而焦慮，更能表達老臣的忠心。

程咬金再次為倪土的文采表示讚賞。

「幸然然，老臣仿效神農氏，嘗百草，試千味，終得一解除疼痛之法，然此療法尚屬罕見，老臣以身試之，待絕無妥之，為陛診療，以解陛之疼痛。」

「臣之心家，朝堂，百姓，而今日卻見一蠅營狗苟繞飛耳畔，言說老臣左右，臣喜自勝，只因替家監視老臣一二，又助老臣查糾修為，臣自然欣慰至極。禮記言曰修身治國平，修身，足以證其魁首之職，能助老臣修為，實為幸事。」

「燈撥亮，鑼敲響，理辨明。長孫無忌之言說，老臣一一嚴查，均遭否定。鹽車一事，乃政兒日常巡邏之，由荒撿拾，因見其標官字，又考慮匪患多發，恐官鹽遭盜竊，損失朝廷錢財，遂牽引鹽車回營，加以妥善保管。」

「怎奈長孫無忌興師問罪，栽贓於老臣。本一事，想多言。然被犬咬，焉能加以責罰，教訓一二？經老臣查實，長孫凈運鹽途，突遭山賊，稍作抵抗，便棄車而逃，置官鹽於顧。老臣聞知此事，親率府兵剿滅匪賊，然逃脫一悍匪，殺府兵二十三名，緝拿榜已發布。」

「老臣信奉聖一言：患寡而患均，患貧而患安，無罪卻視為罪，功勞卻視為徒勞，焉何寒將士之心？望陛嚴查此事，偵辦，懲治惡，當以匡扶正義。」

「此番憂愁，老臣揮揮手，帶走一片雲彩。但挂念陛病痛之苦楚，老臣茶飯思，夜能寐，尤盼老臣實驗火罐療法獲成功，以奉送家，康之。老臣知節拜。」

「好！」程咬金把巴掌往桌子一拍，便叫了一聲好。

「讀書就一般啊，能把白的說成黑的，能把黑的說成花的，還說得般理直氣壯，真腹黑地很呢！」

倪土聽著程咬金髮自肺腑的誇獎，翻了一白眼表示歡喜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