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3。

「來，你的奶茶。」我望著眼前這個女孩，對當初我那一句戲言感到不可思議。

「謝謝。」白靈從我手中接過後，放在嘴邊嘗了一口。

「味道怎麼樣？」我問。

「還不錯。」白靈笑了笑，滲出淺淺的酒窩。

「額，那就好。」我撓了撓頭，放下了心。白靈又喝了一口，指了指一旁的凳子。「坐下來聊聊吧。」

我感覺有些莫名的局促，或者說是慌張，也不知是從何而來。坐下之後，我閉口不言，原因我不知道說什麼，而才見時的驚訝也逐漸冷卻，只覺是巧合而已罷了。白靈似乎同我一樣，只是泯著奶茶，閉口不言。

氣氛變的冷場，如同演員在表演完之後沒有獲得觀眾的掌聲一樣。

「額，真的好巧，就跟你當初說的一樣。」在我思考的時候，白靈忽然說道。

「當時是胡說的。」

「我知道，不過你說這算是緣分嗎？」

「啊？」我望著白靈的笑，感到不知所措，而對於這個問題我更是不知道如何回答，在我的腦海中一直沒有出現過緣分這兩個字，而且我也不補相信緣分這玩意兒。

「算了，不說這個了，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白靈目光炯炯的望著我，嘴角咬著吸管，她眼神中有一絲玩味，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無措。

「凌辰，星辰的辰。」

「哦。」白靈點了點頭，然後又問：「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嗎？」

「記得，白靈對吧。」

「沒錯！我還以為你忘記了呢。」她笑的很開，大喝了幾口奶茶。隨意有望向我，「你在這裡工作？」

「恩，今天才來的。」

「哦，這家店還沒開多久呢，聽同學們說不錯，就來喝喝看，沒想到這麼巧，竟然遇到了你。」

「是吧，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的。」

「呵呵，那你有沒有想要遇到我呢？」白靈擺弄著手裡的奶茶，頗有興趣。

「額。」我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因為連我自己也忘記了，也許有想過，也許沒有。而不論我的回答是有或者沒有都是不好的，也不是我喜歡的回答。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時間不早了呢，我得走了，還有事兒呢。收錢吧。」白靈站起身，臉上的笑容依舊未減，從提包里拿出一個錢包，緋紫色的格子。

「你很喜歡紫色？」

「對呀，難道你也喜歡？」她好奇的問。

我沒有回答，起身送白靈到了門口，這時她回身對我說：「你給我的感覺跟上次有些不一樣呢，下次再見了。」說完，她笑了一聲，嘴角映著淡淡的紫色魅影，隨即對我擺了擺手，轉身走了。

我回到店裡，開始收拾桌子，腦中想著她走時說的那句話的意思，按她的話來說，我應該是改變了一些，但這改變是什麼方面的卻沒說。幫我收拾桌子的小情笑嘻嘻的湊在我臉龐問我：「凌小子，告訴姐姐我，這個女孩跟你到底有什麼關係。」

我想了想，然後說：「一個認識的而已，這是第二次見面。」

「是嗎？為什麼我感覺你們像認識很久呢？」

「有嗎？」

「有。」

「哦，你想多了。」

我端著盤子進了後門，打算把這些洗刷乾淨。

40。

整理好后已經點30多了，第一天上班，感覺還挺累，不過更多的是一種勞動過後的舒適的感覺，如若荒蕪的苦地的甘霖。關了店門，和同事們打了一聲招呼變離去了。

街道無聲息的催促行人的步伐，滴答的腳步聲如同時鐘，敲擊著每一刻時間的流逝。天空依然黑了下來，剪輯的像是舊時的照片，投影這從前的過往與消失。灰墨色，掩蓋了幾層雲朵。路燈開始亮了，迷濛的白色燈光，逐步的編織樹木的倒影，籠罩住行人步伐的匆匆。

我感覺很無聊，抽跟煙，一邊走一邊打量著路人的表情。幾分鐘后，我發現這竟然是一件很有樂趣的事情，因為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是不一樣的，或是著急，或是愜意，或者歡笑，又或是哀愁。而這些又可以分許多細節出來，所有不會千篇一律，另我感到新奇。就這麼一路走向寒夢兒的家，期間無數路人的臉面似乎讓我看到了無數個世界。

「回來啦？」寒夢兒望了我一眼，用遙控器換了一個台，之前她看的似乎是偶像劇，而這下被她換到了新聞聯播。

「你怎麼把台換了？」我把外套脫下，扔在了沙發上。

「額，你不是說偶像劇很無聊嗎？那我就換一個唄。」寒夢兒咬了咬手指，臉色微紅。

「哦，那這個你不覺得無聊？」我指著電視問到。

「啊？」寒夢兒張了張嘴，說：「無聊額。」

「那就換回去吧，看你想看的，不用將就我。」

「哦。飯菜在廚房裡，要吃的話熱一下就行了。」

「謝謝。」我真心實意，因為這女孩和我非親非故，到現在為止來說，對我已經足夠好了。雖然我不是那種點滴之恩會湧泉相報的人，但人對我的好，我還是會銘記於心的。

「你怎麼變的這麼客氣了？」寒夢兒疑惑的望著我。

「有嗎？」

「有。」

「哦，你想錯了。」

菜是紅燒茄子，還有些豆腐，味道還不錯。吃完之後，去洗了個澡，感覺人的精神好多了，身體似乎也放鬆了許多。出了衛生間，寒夢兒依舊在看偶像劇，雙腳盤著，手裡拿著一袋薯片，吃的津津有味。我沒有過多的停留，徑直走回卧室，到門口時，她突然叫住了我。

「喂，辰。」

「為什麼這麼叫我？」我轉過身，望著她，對於這個稱呼，我感覺到特別的不習慣。

「沒有呀，只是覺得好聽而已。」

「哦？那以後不要這樣叫我了，我聽著彆扭。」我不喜歡這個稱呼，因為這個稱呼讓人聽起來感覺特別親密一般。

「哦，知道了。」寒夢兒的語氣帶有點點的失落，不過隨即她又充滿期許的說：「晚上無聊，我們出去逛逛？」

我想了想，反正沒有事情做，而且今天第一天上班，感覺有些舒緩不過的氣氛，便點頭說：「好吧，我先去換衣服。」寒夢兒從沙發上跳了下來，興沖沖的進了房間，然後是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

我莫名的笑了笑，感覺她這種脾氣還有些可愛。屋外的路燈如同年華的流逝一樣明亮，我忽然察覺出一絲我自己與過去的不同，我已經有點在意寒夢兒了，即使我自己不願意承認。就如同被樹影隱藏的燈光，換一個方向，一樣看的明確。

也許，這種生活我會逐漸習慣，然後，我還會尋找新的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