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二嬢
吃午飯,周至帶著《教父》衛非,回到了家。
衛非非常想留周至家吃飯的,無奈自家姐了嚴命,拿到收音機,必須立即返回。
因此只好回,臨走只拿了四蘋果。
周至則做飯。
到了班間,老媽先回了,見飯已經快做好,便樓頂收菜。
宿舍樓頂一片空地,好些家頭圍了菜園子,擺了雞籠子,頭種花澆菜養雞。
當周至偷窺馮雪珊約會,就樓頂南瓜棚,暴露了。
候電話響了,周至關火回到客廳接起:「喂?」
「至兒啊……」
親戚裡邊,只嬢二嬢會樣叫自己,周至一就聽了:「二嬢?跟姨伯還好吧?」
「嗯,都好。」
「找老媽?樓收菜了,給叫?先跟外婆聊聊?」
「先別急,二嬢先跟聊聊。」
「啊好。」
「至兒啦,二嬢問啊,最近給《巴蜀文學》投稿子?」
「,二嬢,那就投著玩的。」
「好!真家的秀才!都投稿到省級文學刊物了!」
「二嬢,誰都以投的!」周至哭笑得:「至於家收收,,另外一回事兒。」
「對了二嬢,怎麼知事兒的?」事兒世好像沒發生,周至忍住好奇。
動靜整得點,怎麼都省了?
「今接到省文聯那邊的電話,說《巴蜀文學》打的。打一問,聽說,寫了一篇關於外婆的稿子?」
「對,其實就把外婆平告訴的一些故事,還平聊聊到那些的事情,整理成了一篇文章。怎麼給打電話呀?」
「《巴蜀文學》的編輯同志還很負責的。」二嬢語氣里喜滋滋的:「詢問核實了關於外婆的一些情況。」
「就將外婆送學的事情講了,然後還說了支持幾姊妹學的事情,編輯部那邊的同志很高興,說刊。」
「至兒好樣的!家第一能將作品登省刊的!筆杆子,把全家都比了!」
「同意登了?」
「同意了!但!——」
周至已經腦補一句什麼了。
「能驕傲!」
看吧,二嬢果然還二嬢!
「至兒啊,成績榮譽,都只能說明。繼續努力,好好學習,將做一對國家,對社會都用的,知嗎?」
「二嬢,都還沒登吶,稿費也沒發,「現」都還沒到手,老家就給支到「」切了啊?」
「臭子!稿費的事兒嗎?!二嬢做婦女兒童思想教育工作的,現就對做思想教育工作!怕翹了尾巴!」
「……也沒尾巴翹啊……還稿費當然也重哇,因為給幺舅定了一根拐杖,爸媽就說扣壓歲錢,還緊等著找補呢……」
「那跟說,就說二嬢說的,准扣!二嬢還獎勵,稿費多少,二嬢里,同樣獎勵多少!」
「哎喲嗎那好了!謝謝二嬢!您真好二嬢!」周至開心壞了。
「爸媽回了嗎?」
候周至就見老爸已經到門口了:「爸剛回,媽還樓呢。」
「嗯,把電話給爸,樓叫媽,還外婆旁邊嗎?讓也聽聽好消息,還邊組織點事情……」
「誒!外婆聽到喊二嬢就已經了,那開免提了啊……」周至將免提按開,對老爸說:「二嬢的電話,樓叫媽。」
「吧。」老爸進屋拉了一把椅子放電話旁邊,扶著外婆坐,一邊對著電話機喊:「二姐啊,還挺好的哈?」
聽說二嬢電話母親就直接樓了,等到周至收好了萵苣葉子,端著簸箕走四樓,就見到關婷婷正陽台練嗓子。
姑娘咪咪咪嘛嘛嘛地唱著,見到周至就眼珠子亂轉比劃手勢,意思媽現剛開始能停改再聊。
周至也笑著跟打手勢,還端著簸箕聽了一回兒,又打手勢表示唱得好值得表揚沒事兒樓玩兒,之後才回到家裡。
回到家,菜已經擺好了,老爸雖然端著冷靜,但主動給周至盛飯的行為,本身就已經賣了脆弱的內心:「聽二嬢說,給《巴蜀雜誌》投稿了?」
「嗯。」
「原稿呢?一會兒給看看。」
「什麼原稿?」
「投稿之沒重新謄錄?寄的第二份,原稿都留手的啊?」
「還說法?本沒怎麼改動,所以直接就寄了啊?」
周至世寫網文留的習慣,讀者都跟老家身份對等,催起動動就喊著寄刀片,敢奢望生產隊的驢那福氣。
從都邊寫邊髮帶存稿,最多回頭看看書友提醒,改改錯別字。
原手寫還留原稿的?!
「!」老爸愣了一,突然遷怒:「怎麼還等給盛飯?自己舀!」
「也沒敢讓給舀,自己一直占著飯勺放……」周至偷偷嘀咕。
「聽二嬢那語氣,編輯部那邊準備給刊了,但……」
「能驕傲吧?二嬢教育了。」
「,想說,以後再投稿,底稿一定留。」
「為啥?」
「然路被誰劫了,說寫的,都沒證據!」
「沒關係,劫了劫了吧,反正兩三萬字的東西而已。」
「……」
世兩本書加起七八百萬字,說水還就水了?因此兩篇東西,周至真沒放心。
倒想到一問題:「對了,爸啊,怎麼覺得對些挺熟悉的?」
「別哪壺開提哪壺啊!」老媽一邊給外婆盛湯,一邊瞪周至,果斷手維護老爸的尊嚴:「看就驕傲了!知爸也喜歡寫東西?」
老爸就看向老媽,目光里充滿哀傷。
果然,傷害自己最深的,往往就自己最深愛的。
「剛剛就聽了半囫圇。」老媽喜滋滋地給老爸也添湯,都知自己剛剛已經扎家心了:「一會兒給乾爹打電話,問問《巴蜀文學》到底啥級別,都沒正經聽說呢。」
「那……」老爸剛想介紹一刊物,突然想到自己的老同學,立即住嘴了。
文學玩意兒吧點靈性的東西裡頭,靈均老哥收集整理博聞強記,編縣誌那一把好手,但省刊也沒!
嗯,總能光自己一受傷害,得讓老哥也體驗一晚輩對長輩的打擊傷害!
乾兒,那也兒!
周至也理解了長輩心些暗戰,只關心一問題:「爸,第一篇差多三千字,說省刊能給多少稿費?」
「怎麼知?!」「啥第一篇?!」老爸老媽的聲音同脫口而。
老爸說:「二姐說周至給版社投了兩篇稿件,一篇隨筆,一篇說。」
「隨筆那篇版社說肯定發的,說那篇……還些地方確認一。」
「真的?」老媽眼裡開始冒星星:「兒還會寫說?!啥樣的?」
「想象那樣的。」周至夾起一筷子韭菜炒雞蛋,直接澆滅老媽的幻想:「《民文學》,《十月》裡面那種短篇差多的體裁。」
「哦。」老媽直接沒啥興趣了:「吃飯吃飯,兩三千字好,兩三萬字,還一定呢。」
「剛剛好像還聽到二姐提組織……」老媽夾了一口菜,又問:「那又啥事兒?」
「還兒子的說惹起的?」
老媽吃一驚,腦子裡邊頓腦補無數熟悉的情景:「周至惹禍了?怎麼寫說組織還問?」
「想什麼呢!都什麼年月了?」老爸一邊夾菜一邊說:「二姐說黔省那邊一老同志,對於自己的黨齡認定問題,向組織提了申訴,因為以一直單線,所以到現沒確認結果。」
「根據那名老同志說,聯合特支入的黨,后隊伍失散了,的線聯絡同志也犧牲了,川北趕部隊后,又重新宣誓了一次。」
「老同志認為的黨齡應該從二九年算起,而三八年,間,差了整九年間呢!」
「那怎麼又周至的說扯關係了?」老媽奇怪。
「因為的說,寫的就那候的事情啊。」周至一邊努力刨飯一邊回答。
終於以吃飯了……
老媽才發現娃狂造,趕緊將周至的碗給端走:「還能吃多。說明白,咋回事兒?」
「怎麼還讓乖孫吃飯了啊?」外婆見老媽把周至的碗端開,先就樂意了。
「媽!醫生說剛剛恢復,現能吃多!」
「喝湯喝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