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壁咚
鏡子前的『公主",哈欠連天。
描眉畫紅,精緻的妝容,得體的禮服。
一切都不是四年前的那樣,她看起來不再是那位憨憨的『傻公主"。
但她是今晚的主角么?沒人知道,可至少現在鏡子里她是主角,只有她一個人坐著,前後左右有好幾個傭人伺候著。
還要給她在打一層粉時,錢噯被嗆的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之前哪有給她化妝啊,都是怎麼丑怎麼來,現在倒好,往死了折騰她,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選美大賽呢!
樓下已經熱鬧非凡了,樓上的主角還沒現身呢。
江母朝樓上撇了好幾次,人多,還沒等皺眉,馬上就得換上笑臉。
江家門口陸陸續續還在進來人,江父江向年也回來了,他是江母何盈的丈夫,五十多了,看起來挺凶的,從來沒什麼笑臉,還有點黑,他經常出差在外,在江家的時間不多。
都說有錢人家的老婆,對待老公時,基本上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何盈也不例外,江父有錢有勢,又常年不在家,是個聰明人都能猜到自己的男人在外面究竟幹了什麼。
反正就錢噯親眼目睹的,都有好幾次,江父的情婦來江家趾高氣昂,但最後都是灰溜溜的走了,可惜,江父還是羊皮照舊,任憑何盈再厲害,他還是會幹那些事。
江父是商場的老油條了,左右逢源,一進來就笑呵呵,他看了眼江母,眼裡沒有情愛,如果不是生日會人多,江父都懶得看她。
江母心裡再有不悅,也得配合江父演出一場恩愛夫妻的把戲。
錢噯早些年就將他們的嘴臉偷窺殆盡,只覺得富人的世界真累,什麼都要裝,要忍。
可偏偏連累她一個窮人還得受他們的擺布。
生日會的開場在晚8點準時開始,錢噯的手剛搭上門把,聽到樓下有人大聲喊了她的名字:「下面,我們就有請今晚的壽星,錢噯小姐…」
底下一片嘩然掌聲。
這搞什麼?
當錢噯下樓后,或許現在的她比以前漂亮多了,所以,有人遞給她一杯酒,有的人遞給她一碟點心。
江父更是一副昭告天下的架勢,多喝了幾杯,興頭一來,突然就重重拍了幾下錢噯的肩膀,他人高馬大,手大腳大的,弄的她肩膀生疼。
江母稍稍一愣,這樣的做法明顯是不合時宜的!
「呵呵,她也是我的小女兒,以後你們可都認準了,她叫錢噯,是我們江家的人,也是我江向年的,哈哈。」
「媽,爸好像又喝多了…」
江憐低聲說著,紀言也在,就站在江憐的身後,右手揣兜,左手持奶油玻璃杯,仰面看著今晚的小壽星,嘴一刻不停的舔奶油。
片刻后,江母把錢噯帶去了富太太圈,都是和江母一般年紀的貴婦人,她一口一個小女兒叫著,假慈悲也就算了,江母更直接說:「我們噯噯以後就要去巴黎留學了,正好她學的國際貿易,往後啊,江家的酒庄生意拿來讓她練練手,做好做壞沒關係,就當玩了,呵呵。」
沙發上一排貴婦,聽了笑著點頭,可錢噯聽了,驚的直接雙眼大瞪,一隻手被江母握在手心輕輕拍打,一副百般疼愛她的模樣。
誰說她要去巴黎留學了?什麼酒庄生意?!
錢噯要抽回手,被江母死死握住,不知道她什麼意思?異常高調的宣布錢噯的種種。
而今晚說是生日會,但感覺更像是私人聚會,每個男的身邊最少有兩個以上的女人貼身相陪,一看都是微醺的狀態,並不像是普通情侶。
錢噯起身去洗手間時,路過男人堆,還傳來一些什麼『一箭雙鵰"、『一炮三響"的這類令人惡寒的發言。
從洗手間出來,錢噯從一扇門縫間看到江潛的身影,剛要推門,就聽到門縫裡傳來一道女聲:「你真壞…」
錢噯手一頓,細看,江潛把一個女人壓在牆上,在…壁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