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精華書閣
「嗚嗚嗚小景，你真好！」
藤谷莓果感動得淚眼汪汪，啪嗒一下就撲上了跡部景吾的後背，「謝謝你這麼弱，還要護著我QAQ」
跡部景吾：「……」
跡部景吾：「？？？」
「誰要護著你了？！」
從見到藤谷莓果開始就一直維持的冷靜終於破功，跡部景吾臉色一黑，額頭青筋跳了跳，「還有你說誰弱……」
每次一碰到她，節奏就被打得亂七八糟。
這會兒倒是完全沒想起來說她，又叫了小景這個稱呼。
突然被她從後面抱住，跡部景吾心神有些亂，「藤谷莓果！你給我放手。」
藤谷莓果才不聽，抱住他晃著小腦瓜就是一通蹭，「嗚嗚好喜歡你呀，小景！」
「？！」
跡部景吾猛地卡殼，眼睛微微睜大，「你……」
話還沒說完，藤谷莓果抬手就是一個手刀，接住了倒下的跡部景吾。
「所以不能讓你受傷啦~」
藤谷莓果抬手摸了摸跡部景吾顏色漂亮的頭髮，突然又感嘆了一句：「為什麼他們這網球不能打鬼呢？」
有人能滅五感誒！她都不會呢！
「香——織————」
地面搖晃得越發厲害，來福的聲音彷彿是加了恐怖立體混響，連燈都閃爍著發出了滋滋的電流聲。
整個學校就像是和外界隔開了一般，靜得沒有一點其他聲音，只剩下來福痛苦的嘶吼，就跟要變身了似的。
藤谷莓果把跡部景吾找了個相對安全的角落放好，這才站起身，不慌不忙地推開了404教室的門。
門內，來福正在抱頭嘶喊，眼中流下血淚。
教室內的桌椅哐哐直響，就像是有什麼力量在不斷被吸入一般，來福原本透明的身體逐漸凝實。甚至還一鼓一鼓的，有進一步異變成什麼怪物的跡象。
要是現在他頭頂有顯示的話，那大概是——
【來福（已黑化）】。
滴答——滴答——
血淚一滴滴落在地面上，來福血紅且空洞的雙眼看了過來，嘴裡還在不停重複著，「香織……香織……」
藤谷莓果靜靜地看著他，抬起了手——
然後上去就是一頓暴揍。
藤谷莓果這個氣啊，她揪起來福的衣領懟在地上，一邊打一邊罵：「你居然還有心思擱這裡給我黑化？？？你還是不是男人了？！」
「你連香織發生了什麼、怎麼死的都還沒查清楚，就這麼不管她了？你還沒找回來的記憶不要了？？你就一點都不關心香織到底出了什麼事嗎？？？」
「你給我清醒一點啊混蛋！變成怪物之後，你還能記得什麼？你和香織的那些美好回憶也要一起丟掉嗎？不管香織的魂魄現在是否還在，但如果連你也忘了她，那香織才是真的死了啊！！！」
上勾拳！下勾拳！左勾拳！右勾拳！
龍捲風摧毀停車場！！！
來福：嗝。
謝謝，已洗白。
「嗷嗷嗷——錯了錯了錯了！對不起還不行嗎！」
來福被打得滿臉又是眼淚又是血，本來異變到一半的身體愣是被打回了人形，捂著臉一邊哭一邊喊：「我錯了我錯了！嗚嗚嗚香織……嗷！我不是道歉了嗎！」
「誰讓你變得那麼丑！我手癢！」
藤谷莓果超凶地威脅道：「你再敢給我變成那種丑東西試試看！」
來福：「對不起，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哼，氣死我啦！」藤谷莓果打累了，喘口氣歇會兒。
來福還是哭唧唧：「嗚嗚香織……」
轟——
來福的黑化雖然停止了，但是搖晃的地面，和四周彷彿什麼東西要出場般的詭異氣氛卻一點沒少。
不知道從哪裡傳來沉重的腳步聲，看來本片場的oss即將登場。
「這學校里的東西，從我們進了校門就開始躁動。它對你有反應，所以肯定和你的香織有什麼聯繫。」
藤谷莓果抿起嘴角，露出可愛的梨渦，連語氣都是甜甜蜜蜜的，「應該是你的香織變成怪物，或者是被怪物吃掉啦！」
來福：「？？？」
我謝謝你！！！
來福哇的一聲，哭得更凶了。
「別這麼沒出息啊……」
藤谷莓果站起身，一腳踩著來福，一手揪著他脖子里的繩子，拉近。
注視著來福的雙眼，藤谷莓果一字一句地說道：「如果是我的話，要是有人敢傷害我喜歡的帥哥，就算是鬼也殺給你看。」
來福愣住。
「啊啊，都說過多少次了。不是鬼，是詛咒~」
男人略帶輕佻的聲線突兀地響起，上翹的尾音帶著幾分熟悉。
藤谷莓果愣了一下，鬆開來福，轉過身去。
身高一米九的白髮男人抬起手，笑著打了個招呼，「喲，莓醬~好久不見。」
「你怎麼在這裡！」
藤谷莓果驚訝地睜圓了杏眼，隨後恍然大悟地說道：「你也來捉鬼嗎？」
「不是哦。」
五條悟雙手插著兜，緩步走至藤谷莓果身前，站定，微微傾身，「我是特意來見莓醬的。」
記憶中那雙漂亮的冰藍色眼睛透過黑布，直直地看了過來，磁性的嗓音刻意壓低后，搔得人格外心癢。
這個男人帥是帥，但是壞得很！肯定又是在騙她！
藤谷莓果杏眼一瞪，「我才不信！你別想騙我。」
「被發現了嗎？」
五條悟笑眯眯地直起身體，就好像剛剛一瞬間的認真都是錯覺一般，「真不愧是莓醬呢。」
來福看看她，又看看他，試探地出聲道：「這是……？」
藤谷莓果：「前男友。」
來福：OKK：）
「他是專門抓鬼的。」
藤谷莓果一把將來福拎到五條悟面前，簡單地說了一下他的情況，問：「所以來福和吉田香織是怎麼回事，你肯定知道對不對？」
「嗯……」
五條悟沒再糾正藤谷莓果的說法，視線若有所思地落在眼前的來福身上，「本來還有些沒想通的地方……原來如此。」
四周沉重的腳步聲逐漸接近，帶起地面一陣陣晃動。
五條悟抬起頭，向遠處看了一眼，「用莓醬的話簡單概括來說就是，這個學校里有怪物，這個怪物害死了吉田香織。」
來福臉色猛地一白。
藤谷莓果皺了皺眉，「但是吉田香織的魂魄還在對不對？這個怪物好像對來福有感應。」
「它靠吞噬其他低級咒靈，或者是人類的靈魂增長力量。現在吉田香織的靈魂確實還在它的身體里，並不是什麼高級的咒靈……」
五條悟說到這裡，遠處地傳來了少年呼喊的聲音，
「五條老師——」
五條悟頓了頓，繼續笑眯眯地說道：「所以才帶著學生過來，讓他們練習試試。」
「還說是專門來看我……就知道你是騙我的。」藤谷莓果不高興地噘嘴，踢了一腳他的小腿。
五條悟也不躲，被踢了誇張地痛呼起來，臉上卻依舊是不正經的笑容。
來福：「……」
他的香織還在怪物肚子里！
這兩個混蛋竟然還在他面前秀恩愛？？？
要不是他打不過，他非得……嗨呀！好氣啊！！！
「佐藤涉也。」
突然被叫到名字，來福一愣，看向雙手插兜的白髮男人。
「你記憶不全，是因為靈魂不全，有一部分殘魂在那邊。」
五條悟指了指不遠處的拐角，開口道：「有一部分被吃掉了。」
「？！」來福震驚，「你、你的意思是說我的死也和這個怪物有關？可我是在多羅碧加樂園的廣播室里自殺的……」
「之前我一直有些奇怪，吉田香織好像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那為什麼在這所學校里沉睡的詛咒會被喚醒呢？」
五條悟看向來福，「直到我看到你才明白，特別的不是吉田香織。是你，佐藤涉也。」
藤谷莓果也明白了，恍然大悟，「是因為他能通過做好事，積累功德的力量對不對？」
這沒頭沒尾的話，五條悟竟然聽懂了。
在交往的那段時間裡，他基本已經摸清了藤谷莓果的那些奇言怪語。
「對。除非是咒靈，不然一般的人類靈魂是不能自行產生咒力的，但是他卻可以。至於具體產生咒力的條件，還需要進一步驗證。」
拐角處的沉重腳步聲越來越近，五條悟向前走了兩步，「也許是這一點吸引了它，沉睡的詛咒從黑暗中醒來，想要吃掉這個美味的點心。」
「下面的故事可就不太有意思了呢……遭遇詛咒的襲擊，吉田香織拚死救出了自己心愛的男友，但是過程中少年還是被吃掉了少許殘魂。」
「靈魂不全的人，其實已經並不能算是清醒的人類了。在渾渾噩噩中，得知女友已死的少年，也在詛咒殘留的影響下，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來福怔怔地看向拐角，嘴裡喃喃地叫著香織的名字。
藤谷莓果看著來福，眨了眨眼，「會死在那個廣播室，是因為你一直記得要在那裡和她求婚。」
來福眼角隱約有血淚再次湧出：「香織……」
忽地肩膀被人按住，來福眼神毫無焦距地抬起頭，明顯又是在黑化值蓄力中了。
五條悟朝他笑了一下，「被詛咒襲擊還能留個全屍就已經相當幸運了，你竟然能逃出去，足夠看出香織小姐有多努力了。」
「別辜負她的努力啊，來福少年。」語氣還是帶著幾分不正經。
「香織……」
眼淚一滴滴地落在地上，不過這次是清澈的淚水。
藤谷莓果這才放下了抬起的拳頭。
來福：「……」
這個白髮男剛剛明明叫了他的名字吧！為什麼也變成來福了啊！
來福忍下吐槽，抹了一把眼角的淚，眼神逐漸堅定，「你說過香織還在那個什麼咒靈的身體里，要怎麼才能救她？」
話音剛落，一道巨大的影子從拐角處落了下來。
吞噬了香織的詛咒終於現身了！
用怪物來形容簡直是抬舉它了，高大的身軀連走廊都塞不下，渾身顏色青紫，皮膚凹凸不平，還一路拖行著不明粘液。
咒靈緩慢地轉動著頭顱，朝著幾人的方向望來。
「噫，好噁心呀！」
藤谷莓果滿臉嫌棄地揪住了五條悟的袖子，催促道：「快快！要怎麼救香織小姐，你快說！」
幸好來福沒有變成這種丑東西，不然她非得先把他給撕了不可。
五條悟十分自然地把手放在了藤谷莓果的發頂，摸了兩下，「方法非常簡單——」
「五條老師！！！」
剛好這時，好不容易找到人的伏黑惠也趕了過來，「總算找到你了五條老師，學校里的詛咒……？！！！」
話說到一半，伏黑惠猛地頓住，瞳孔微妙地震了震。
一時不知道該震驚拐角那邊有個咒靈，還是該震驚五條悟懷裡好像抱了個女孩子。
在校門口的時候，五條悟還說今天的祓除任務很簡單，他就不進來了。
結果才剛放好帳，他忽然眉頭一皺，人就跑沒影了，連任務的內容都還沒說！
所以他就是特意跑來這裡和女孩子卿卿我我嗎？？？
「怎麼了，伏黑？發什麼呆……！！！」
緊跟著過來的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在看到眼前景象時，臉上也瞬間出現了彷彿被雷劈過的表情。
虎杖悠仁：「女、女孩子！」
釘崎野薔薇：「可、可愛的女孩子！」
伏黑惠：「和、和五條老師……」
三人：「！！！」
「只要在祓除詛咒之前，將吉田香織的靈魂找出來就行了。」五條悟笑眯眯地將剩下的話說完。
從拐角蠕動而來的咒靈適時地發出一聲嘶吼。
伏黑惠猛地回神，眉頭緊皺，「五條老師！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裡怎麼會有普通人？得立刻……」
「對哦！普通人！」
藤谷莓果一敲手掌，連忙鬆開五條悟，噠噠噠地跑向還躺在角落裡的跡部景吾，將他一把抱了起來。
然後在三人再次獃滯的目光中，將跡部景吾往伏黑惠手裡一塞，「可以麻煩你幫我照顧他一下嗎？他是個普通人。」
伏黑惠明顯是還沒回過神，機械性地答道：「好、好的。」
虎杖悠仁：「你是五條老師的女朋友嗎？」
「？！」
釘崎野薔薇一巴掌拍在虎杖悠仁腦後，「笨蛋，你怎麼能問得這麼直接！」
藤谷莓果笑著答道：「他是我前男友啦。」
伏黑惠：「！！！」
虎杖悠仁：「！！！」
釘崎野薔薇：「！！！」
前、前男友！！！
釘崎野薔薇看了一眼跡部景吾，試探地問道：「那這位帥哥是？」
藤谷莓果：「哦，也是我前男友。」
三人：「！！！」
修、修羅場嗎？！
「誒~莓醬竟然背著我在這裡和前男友見面嗎？」
五條悟垮著臉，可憐兮兮地說道，隨即看向三位學生，「怎麼看都是我比較帥吧？」
伏黑惠：「……」
釘崎野薔薇：「……」
虎杖悠仁：「我覺得……唔？？？」
虎杖悠仁被兩人同時捂住了嘴。
而旁邊從出場開始就一直被無視的咒靈，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各位，可不可以尊重一下oss的出場？
憤怒的咒靈又是一聲地動山搖的嘶吼，地面不斷震動，連牆體都剝落了一些。
「吵死啦！」藤谷莓果嘴角一抿，轉頭就朝這個丑東西走去。
「五條老師！」
伏黑惠這才再次驚醒，看向五條悟，卻發現他還是雙手插兜悠閑地站著。
伏黑惠皺緊了眉，「就算有五條老師在，讓一個普通人留在這裡也……」
他話還沒說完，就看見暴走的咒靈張開血盆大口，朝藤谷莓果咬了過去。
三人瞳孔驟然緊縮，「危——」
一句「危險」還沒說出口，藤谷莓果就已經單手把咒靈撕成了兩半。
伏黑惠：「？」
虎杖悠仁：「？」
釘崎野薔薇：「？」
咒靈：「？？？」
聽到聲音的藤谷莓果回過頭，杏眼一彎，笑得露出嘴角梨渦，「你們剛剛說什麼？」
「沒、沒什麼。」
虎杖悠仁默默地收回了要奔出去的腳。
釘崎野薔薇默默地把咒具放回了包里。
伏黑惠默默地將跡部景吾往上抱了抱。
五條悟笑眯眯地問道：「你們說什麼普通人？」
伏黑惠：「……」
虎杖悠仁：「……」
釘崎野薔薇：「……」
緊接著，在咒靈凄厲的嘶吼聲中，三人觀賞起了藤谷莓果單方面的血虐。
藤谷莓果擰掉了咒靈的頭。
藤谷莓果撕碎了咒靈的身體。
藤谷莓果在從咒靈體內尖叫飛出的死魂中，專註地找著什麼。
藤谷莓果找累了，叉會兒腰休息一下，並且喊來了來福一起找。
藤谷莓果又擰掉了咒靈剛剛再生出來的頭。
咒靈：我好絕望啊！！！
三人：太、太恐怖了！！！
來福表示，習慣就好：）
五條悟輕笑了一聲，「還是這麼厲害啊，莓醬。」
伏黑惠神色複雜地問道：「五條老師，她到底是什麼人？她的身上沒有咒力……」
虎杖悠仁舉手發言：「我也沒有！」
「你不一樣，你整個人都差不多算是詛咒本身了好嗎？」
釘崎野薔薇懟了一句，又打量了一下藤谷莓果，疑惑地問道：「沒有咒力，也不是像真希前輩那樣借用咒具，這是怎麼做到的？」
「這就是莓醬厲害的地方，可惜……」
五條悟頓了頓，話鋒一轉，「這樣也不錯，莓醬就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所以，沒必要把她牽扯到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里去。
三人：「……？」
關於這句普通人，那位碎成一塊一塊的咒靈先生可能有幾句髒話要講。
「香織！！！」
在來福激動的大喊中，藤谷莓果成功從丑東西身體里掏出了吉田香織的魂，和來福當時被吃掉的那點殘魂。
其他從咒靈肚子里跑出來的東西在空中盤旋了幾圈后，四散逃竄起來。
「五條悟五條悟！找到了！」
藤谷莓果拖著來福和吉田香織跑到五條悟面前，杏眼緊緊地盯著他，「都在這裡了，你有辦法的對不對？」
五條悟勾了勾嘴角，「莓醬不是總說我是大騙子，怎麼還這麼相信我？」
藤谷莓果：「因為我是傻白甜：）」
三名驚魂未定的高專生，默默地掃了一眼地上的那團咒靈碎片。
來福：淡定。
「我確實有辦法。」
五條悟輕笑了一聲，微微傾身，問道：「莓醬知道什麼是咒骸嗎？」
「停！我不想知道。」
藤谷莓果杏眼一瞪，知道這個大忽悠肯定又要安利她去什麼專科了，「不去不去不去！」
五條悟又低頭笑了一會兒，沒再說什麼，「完事了？」
藤谷莓果轉頭看向地上的一坨丑東西。
丑東西·咒靈：「……」
丑東西現在很緊張，丑東西現在不敢動彈。
只是身體被撕碎而已，它並不會完全死去！只要它身體的內核還沒被損壞，就可以……
藤谷莓果歪了歪頭，說：「我老家後面那條街上的街溜子告訴我，鯊怪的時候一定要補刀。」
藤谷莓果轉頭跑進階梯教室，拔起地上的講台就對著咒靈碎片一通猛砸。
砸完了堆一起，又碾了碾，繼續砸，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剁餃子餡。
餃子餡·咒靈：不是說傻白甜嗎？？？怎麼跟說好的不一樣！
藤谷莓果：D
禮貌咒靈：你嗎……咽氣。
伏黑惠：「！！！」
虎杖悠仁：「！！！」
釘崎野薔薇：「！！！」
好、好恐怖！！！
伏黑惠：「講、講台被拔起來了！」
虎杖悠仁：「但是這個我也可以誒。」
釘崎野薔薇：「你是普通人嗎！」
五條悟靠在牆上，笑了一會兒，才開口：「很可愛不是嗎。」
三人：「？？？」
你看著地上那坨餃子餡再說一遍？
「好了。」
五條悟拍了拍手，指示道：「大家注意將剛剛四散的低級咒靈清理乾淨。」
緊接著他又看向來福，安撫道：「放心，你和你的香織都會沒事的，先去結界邊上等著。」
「最後是，莓醬，你……」
藤谷莓果拉著嘴角，不高興地說：「剛剛碰過那個丑東西，感覺好臟呀，想洗手。」
五條悟又笑得肩膀聳了聳，摸了她的頭一把，「去吧。」
藤谷莓果看著他，眨了眨眼，「你不走嗎？」
「啊~我被嚇著了，要緩一會兒再走。」
五條悟聲音里透出點可憐，看向藤谷莓果，「不過如果莓醬願意抱抱我的話，應該緩得更快。」
藤谷莓果：「……」
「我信你個鬼！」
藤谷莓果瞪了他一眼，轉頭就跑。
五條悟雙手插著兜，倚在牆上，又笑了兩聲。
靜靜地看著藤谷莓果歡快的背影，隱約還傳來幾句「五條老師好油膩哦」的嬉笑聲，直到消失不見。
……
走廊里又恢復了寂靜。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堆成一團的餃子餡忽然蠕動了起來。
原本四散的低級咒靈竟然有不少都盤旋著飛了回來，慢慢融入蠕動的碎片中。
哈哈哈哈哈……
咒靈簡直想狂笑，以為這麼簡單就能殺死它嗎！太天真了！
只要這些被他吞噬的力量沒有被完全清除，只要還有一絲殘留，它就不會死！
用不了多久，它就能完全再生……
「還沒好嗎？如果是可愛的女孩子，我不介意多等一會兒，但是你可不行呢。」
微微上挑的尾音讓男人的聲音聽起來不太正經，原本囂張的咒靈猛地僵住。
五條悟打了個哈欠，走到餃子餡旁邊蹲下，「快點再生。莓醬玩夠了，也差不多該殺掉你啦。」
咒靈：「？？？！！！」
雖然這個男人從頭到尾都沒出過手、看起來很沒用的樣子，但咒靈此刻還是莫名地感受到了一股可怕的氣息，讓它驚懼地顫抖起來。
怎、怎麼可能！
這個男人怎麼會發現這件事！！！
難道他家後街也有一個街溜子嗎？！
五條悟歪了歪頭，做思考狀，「想知道我為什麼會發現？」
五條悟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它，唇角一勾，
「因為我是最強的。」
……
……
9號男友：五條悟（已分手）
最強的，誒嘿：D
都是因為他，我才不得不和8號分手的，所以他把自己賠給我了。
和8號一樣，都是白髮。
帥哥我當然喜歡，就是我總覺得他說的話裡面沒幾句真的，就像他要忽悠我去上專科一樣。
我才不會被騙，哼！
總看他戴那種圓圓的墨鏡，後來我實在沒忍住，送了他一把二胡。
——《莓果の絕密檔案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