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資質不足
但在其阻攔下,瘌痢頭老者的速度不由慢了一些。
他看到成效,狠厲下將更多無辜群眾踢飛出去。
頓時,場中仿若下起了血雨,將原本奢靡華貴的酒肆,染成了一個血淋淋的修羅場,人們在驚懼中尖叫著慌忙逃竄。新筆趣閣
眨眼間,看台上的人所剩無幾。
蒙面人注意到了呆立在原地的江河兩人,他踉蹌中吃力一躍,來到他一側邊上,伸腿就要向其掃去。
江河見此神色微變,身形一閃,躲到了角落中。
可那自稱為小柔的姑娘,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被蒙面人當做武器拋飛出去,頭顱包括整個上身,直接被瘌痢頭的銅棍悶碎。
但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那蒙面人在將其害死後,竟還沒放過他,再次向著他襲來。
「真當我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嗎?」
江河心中騰起一股怒氣。
他以手做長刀,氣血翻湧間,大步邁出,主動迎上蒙面惹,狠狠劈在了他踏來的膝蓋上。
「咔嚓~」
「啊!」一聲慘叫聲響起,蒙面人的小腿應聲折斷,身體瞬間失去平衡,摔落在地。
他沒料到這個除了有些英俊外,毫不起眼的普通人,竟然是個武者。
瘌痢頭在後面步步緊逼,這個時候後悔也來不及了,他已經親手葬送了自己活命的機會。
蒙面人知道逃不掉了,他目光恨恨的看向江河,怨毒道:「去死吧!」
他將手中長劍當做長矛激射而出,飛向江河胸膛,同時他獨腿彈跳中起身,似乎用盡生命餘力戳出一指,插向其太陽穴。
江河早就料到了他的垂死反擊,當機立斷下,拎起一個木桌撞在劍身上。
木屑紛飛間,長劍方向被改變,險之又險的擦過他的肩膀,釘在牆壁上。
接著江河腳步輕移中,與其拉開距離,等蒙面人的攻勢消磨殆盡后,又猛然向前衝去,一拳轟出,將他的脖頸砸爛。
嘭~
後者一記綿軟無力的攻擊落在他的腰腹上,便不甘死去。
可還沒等江河鬆一口氣,那瘌痢頭老者在看到蒙面人死去后,竟沒有停止攻擊,陰沉沉道:「打死了我徒弟,你今天也要給他去陪葬!」
話落間,持棍橫掃向前。
銅棍凌冽,江河從上面感受到一股深深的威脅之意,根根汗毛豎起,他有一種直覺,自己若接不下這個招,恐怕會當場死去。
江河反手取下牆上長劍,他雙手緊握劍柄,將全身力氣都灌注進去,將其當做長刀來使用,大喝一聲道:「暴雨!」
一道銀白色的劍光從他劃出。
火花激射!
下一秒,在長劍和銅棍交錯的剎那,江河只覺有一道仿若山嶽般的力量從劍柄傳來
長劍瞬間被擊飛出去,他的虎口都被震裂了。
噗!
江河噴出一口鮮血,身形借力倒飛出去,他深知憑藉自己力量難以活命。
他朝著周圍大喝道:「我乃魔牛門弟子,閣下無緣無故對我出手,可否想過要付出什麼代價?」
「屠師兄來救我!」
瘌痢頭聽到魔牛門三個字,臉色微變中,呵呵冷笑道:「魔牛門又如何,這裡又沒有能幫你之人?」
「是嗎?」
突然,在樓上的某個廂房中,一股冷冽的氣勢忽然從中升騰而起,帶著無可睥睨的氣勢,撞碎無數梁木,來到戲台中。
江河本以為來救自己的會是屠經義,可聽到這個陌生的聲音和面孔,不由愣在了原地。
這是一個鷹鉤鼻中年男子,他的眸子銳利,黑髮狂舞,肌肉線條流暢,當中蘊含著一種爆炸般的力量。
「誰敢傷我魔牛門之人!」
這個時候,屠經義幾人匆忙趕了過來,其身穿短褲,臉上還有未來的及擦下的胭脂。
「霍長老,你怎麼也在這裡?」
「難道這人也是魔牛門門內之人?」江河在心中猜測道。
屠經義原本還緊張的神情,在看到鷹鉤鼻男子后,不由為之一松,但又很快變得難堪起來。
鷹鉤鼻聞言臉色也有些不好看,場面頓時僵持下來。
「一流武者!」瘌痢頭看到鷹鉤鼻男子后,神色猛然一變,駭然中轉身就要逃跑。
兩人尷尬對視一眼:「還是先把此人解決掉吧!」
鷹鉤鼻男子一拳砸出,那紫銅長棍直接被砸的彎曲變形,有落到他的胸膛中,直接爆碎,身形緩緩癱軟在地上。
「江師弟你沒事吧?」屠經義上前關切問道。
「沒事,只是受了點小傷。」江河遙遙頭道,當即將親眼所見的事情在說了一遍。
不過這個時候,鷹鉤鼻男子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離去了。
「剛才那個是何人?」
屠經義猶豫了下,小聲道:「這是我們戒律堂的長老……」
當晚回到家中,江河在屠經義的安排下,暫時住進了他的側房中。
不過在洗漱之時,江河脫下身上衣物,忽然發現在口袋當中多了一個異物。
他掏出一看,發現竟然是一個蠟丸,上面還染著鮮血。
「是在打鬥的時候被蒙面人放進去的嗎」他忽然想起交戰時,蒙面人的手落在他的身上一幕。
「裡面好像有東西!」
江河將蠟丸放到燈下一看,發現其內隱隱間有一團黑影。
他小心翼翼的剝開蠟丸,發現當中是一個金色的書頁。
其材質似金非金,似木非木,摸起來柔軟而堅硬,展開后,上面也沒有什麼褶皺。
這書頁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江河認真看去:
《蚍蜉觀想法》
前引:化身為蚍蜉,寄身於滄海,取朝暮,覽春秋之景,解枷鎖,窺長生之道!
您的資質不足,暫時無法學習!
江河看完整篇經文,只見眼前的虛空中不斷浮現一行紅色,帶有警告意味的小字。
江河皺眉中摸索了,將血液什麼的都滴在上面,但沒有一點收穫,無奈只能將其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