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一章 以道破道
儒皇之強,超乎三光的想象,即便現也處虛弱,三光也沒必勝的把握。
的情況也好,皇者正面碰撞,想全身而退很難;三雖然沒承擔主攻,卻也被皇力量波及,先靈物護身都還受了震蕩,體內體外都淌血。
三光、先靈物三帝器的消耗也相當怕,暫缺少一戰之力。但敢放鬆,因為儒皇看起平靜了,雖然舞雩筆受損,但看著跟沒事一樣,很難說會會突然爆發恐怖的殺傷力。
「所掌握的力量少,但自身又多少力量?」儒皇緩緩說,「若一祂突然夢醒,還能剩多少助力?」
「儒皇,到底想說什麼?」蘇辰皺眉問。
儒皇似感慨又似悲切地說:「說,正經歷的一切一場夢境罷了,但得承認,一場無限接近真實的夢。祂想夢境重建原始聖界,但祂至今未醒,說明祂尚未成功。但,那位已經想給祂間了,的未身還魔皇,超脫於間之外阻擊那位,其實也只爭取最後一點間而已。」
看向蘇辰、曦月龍卿言,打量著身的先靈物,又繼續:「或許能理解,但沒關係,了關,就機會走至高之位,等到了最終的那一,就會明白今所說的一切。」
再自稱本皇,說明已經將三光視為同等存,認為以被極境皇者平等視之。
但,也代表會再任何留情,與三光之間真正分勝負。
蘇辰三猛然繃緊了神經,卻又剎那失神;混沌聖竹、先蓮碑同綻放璀璨的光芒,仙鼎魔爐急速合一;輪迴鏡、祖龍珠音琵琶快速與同伴匯合,共同結成一強的領域。
些反應,只因儒皇做了一動作——揮灑起了舞雩筆!
神光蔓延舞雩筆全身,將它瞬間修復,而後舞動凌空書寫,每落一字就震動空因果、牽引無量則;三千如筆尖之墨,隨著那一神聖文字成形,綻放了最為瑰麗的之花。
「,抗住一招,就承認資格喚醒祂。」儒皇漠然說,「此為千秋令終式:御千秋!」
話音落,之花接連凋謝,而則凝成的花瓣飄灑地間,將蘇辰等所之地層層包覆;隨著儒皇最後一筆落,數之盡的則花瓣如同三千世界轟鳴,撼動千秋歲月、無盡歷史。
身處最心的蘇辰三壓力極,能夠感受到,若沒戮魔鼎等七神物守護,面對千秋令終式「御千秋」,將沒任何閃躲的空間,更沒絲毫抵抗之力,只會化成地間的劫灰。
三千被儒皇號令,那整世界的意志響應,封閉的僅僅空間,哪怕遁入間長河內都沒用,更何況被切斷與的聯繫,根本就動用了任何法則。
七神物光輝璀璨,極力抗衡著「御千秋」,替蘇辰、曦月龍卿言承受了三千的衝擊。
「尊支撐了多久,得趕緊想法破招。」曦月焦急地說。
「開闢了內宇宙,理論已經任何的限制之。」蘇辰快速地說,「但終極沒達到極境,更遑論超越,面對儒皇利了。」
「那怎麼辦?難只能等著敗亡?」龍卿言甘心地說。
頗些束手無策,終究與儒皇差距,縱些特殊之處,也彌補了塹鴻溝。
音琵琶最先顫抖起,白玉的琵琶身開始現裂紋;輪迴鏡並非真身到此,僅帝器的一分身,更變得虛幻了起;祖龍珠演化真龍之形,但也三千的轟擊龍鱗飛濺,龍身現了龜裂。
仙鼎魔爐早已化皇珏本相,與混沌聖竹、碑、先蓮各自鎮守一方,但也劇烈顫抖著,先之氣都飄渺定,光華忽明忽暗。
「混沌初開,之初衍生三千則,與世界意志相融,成為了自然。」蘇辰眼綻神光,夢囈般說,「生靈如芥子,世界如須彌,而芥子之納須彌,故生靈體內自宇宙……」
「老蘇說什麼夢話嗎?」龍卿言抓狂地說。
曦月皺眉打量了蘇辰一陣,發現眼神已經沒聚焦,但光芒四射,其眼眸歲月流逝、星辰幻滅,還浮現了地開闢之景象,更三千誕生的程。
「先別吵,老蘇應該悟到了什麼。」曦月忽然充滿了期待,連忙讓龍卿言保持安靜。
龍卿言點了點頭,再聲打擾蘇辰。
很早以,蘇辰魔皇留給錘鍊器的世界修行,枯坐了計量的歲月,那與「外宇宙」相伴的一段光,曾止一次感慨生靈之於地多麼渺;往後,從《仙心魔源》找到了內宇宙之路,第一次發現與宇宙之間,原並沒那麼遙遠的距離。
劍什麼?劍即劍,但劍鑄成之,一塊鐵、一根木,劍的雛形。
什麼?即,但被賦予「名稱」「意義」之,也其雛形,也即先紋!
將先紋融入自身,開闢內宇宙后,先紋就成了內宇宙的「之雛形」,會因所選的路而最終衍生劍之;但先紋會因此消失,仍會獨立存,只會棲居的內宇宙。
儒皇的「御千秋」,所號令的已經成型的三千,得到的世界意志的回應;蘇辰卻忽然明悟,曦月、龍卿言內宇宙,與其修士的同就於,所立身之處就宇宙、就真實!
曾說,世界也一修士,先紋就修士的基,未嘗沒理。
以生靈之內宇宙呼應世界的話,生靈自身就一世界,所以才受自然約束的說話;而的內宇宙很特別,因為都先紋,之初,三千的雛形!
「破御千秋,相當於以內宇宙對抗外宇宙,以的基抗衡三千,以的意志對抗世界的意志。」蘇辰的眼神慢慢聚焦,「換成別或許很難,但具備條件。」
「先紋!」龍卿言一語破關鍵。
曦月亦明悟了,以破,還比先紋更合適的嗎?而且,開闢了內宇宙,立身之所便真實世界,自然都無法限制,其實根本就用畏懼御千秋的衝擊,因為儒皇的法仍以自然為依託,並沒超外宇宙的範疇。
三同點了點頭,喚先紋環繞身側,而後給戮魔鼎傳音,讓七神物撤力,分別遁入三的內宇宙。
諸器沒猶豫,選擇了信任,留最後一絲抵擋御千秋的力量后,就果斷躲入了三光的內宇宙。
,隨著留的力量破碎、消失,三千如無數的世界砸落;先紋逆沖而,綻放了比三千還璀璨的光芒,如同巨鯨張口,盡情地吸納三千。
蘇辰、曦月龍卿言亦力,三元神離體而,以先一炁為甲,遁入了無盡之。
元神專斬虛無,而世界意志也屬於虛無行列,就如同生靈的魂,亦稱之為世界之魂;本很冒險的舉動,因為生靈之虛無世界意志面渺而脆弱,會被輕易抹殺,但先一炁守護,以蒙蔽世界意志。
三的內宇宙也首次浮現的肉身之外,如真實宇宙一般,彷彿就三獨立的世界,同樣隔斷了世界對三光肉身的感知。
儒皇先皺了眉頭,隨後舒展開,輕輕地嘆了口氣。
無形的交鋒,熾烈的光芒展開;隨著三千被先紋吞噬,照亮黑暗宇宙的光芒也消失見,而後三束金光穿透了虛無某一處,那一處戰場就慢慢地歸於了沉寂。
舞雩筆忽然斷裂,器靈發了一聲哀鳴;儒皇身子一晃,突了一口晶瑩的皇者之血。
三世界收縮消失,顯露了三光的肉身,的元神各自歸位,先紋也重新隱入了內宇宙;仙鼎魔爐從蘇辰的內宇宙,輪迴鏡從曦月的內宇宙現身,祖龍珠音琵琶則離開了龍卿言的內宇宙。
至於混沌聖竹、先蓮碑,沒再現身,已經各自回到主的內宇宙。
「儒皇,敗了。」蘇辰沉聲說。
相信了儒皇的一些話語后,忽然就沒那麼恨了,雖然還沒搞清挑起仙魔戰爭的原因,以及真正的立場,但直覺告訴蘇辰,儒皇能並的敵。
「啊,敗了。」儒皇含笑說,帶著釋然的心情,眼神臉色都溫了許多。
三光語,等著接的話。
「雅女說失了儒者之心,並沒說錯。」儒皇說,「從對未也絕望開始,的心其實也算崩塌了。」
「為什麼?看到了什麼樣的未?」曦月問。
「說了,煌煌世一位言說的存所做的一夢。當夢醒了,原始聖界就走到了終點,但也一新的開始。」儒皇恢復了平靜,耐心地解釋,「生於此界、長於此界,曾於的代盡心守護族,並與皇釋皇合力開創三皇宴,指引後世走向更高境界。只,皇者能久留於任何一界,否則會與爭奪世界的主導權,從而使受損、世界衰弱,所以三教之皇也選擇了離開。」
「離開了久,諸萬界流浪,傳播文明的火種,慢慢地接觸到所處的棋局。其實魔皇以,就開始與那位對抗,阻止祂的滅世陰謀。惜,也只拖延了祂的腳步,且隨著祂漸漸超越極境,與一眾同修越越難以與之抗衡,死,歸順於那位,與釋皇、皇無奈選擇了回歸原始聖界,希望能故鄉找到同袍。」
「當跨越諸萬界、渡了漫長歲月後,終於脫離了祂的視線,離的故土越越近。也,發現了一更殘酷的真相,那就故土早已破滅,眾生皆已存。曾經絕望,曾以為失了最後的寄託,但也發現了唯一的轉機。」
「正如之所說,間的盡頭,一位言說的存,以夢幻映照現實,重現紀后的原始聖界。祂似乎受了很沉重的傷,以執念維持著真實的夢境,也尋找轉機。很長的一段間內,都無法進入祂的夢,直到歸紀二百六十六年的某一,以因果召喚未身,阻擊了那位,同也貫穿了一條路,讓得以進入祂的夢,回到了心心念念的故土。」
「么多年,與皇、釋皇都蟄伏暗處,一邊療傷,一邊了解諸事。一切都很真實,無論自然的演變還眾生的延續,都看任何為雕琢的痕迹,所以也期待,或許當祂蘇醒之後,也就原始聖界真正重生的候。」
「只,那位志滅世,必然會停腳步,故土新生之,也另一場戰開啟之。若沒能與之抗衡的生靈現,祂的夢也只一場夢,只讓那位的計劃推遲了一些而已。」
「或許就祂等待的變數,但尚未成長起,所以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