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教父
雖然穿著白色病號服的小男孩看起來好像是沒有長大,但是出現在他面前的,那個曾經穿著黑色夾克衫的男孩子,卻長大了不止一截。
只不過,他身上的黑色夾克衫,好像隨著他的身高在增長。
在這一副依舊是看不清臉的畫面里,段辰聽到,看到,穿著黑色夾克衫的男孩子,坐在一棵柳樹下面,百無聊賴的玩著手裡的金幣。
那看起來確實就是金幣的模樣,只不過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
而穿著白色病號服的小男孩,雖然看不清楚他的臉,但是段辰能夠感覺得到,他正在用一種特別渴望的眼光,看著坐在柳樹下面的那個黑色夾克衫。
許久之後,這個穿著白色病號服的男孩子,才走到了坐在柳樹下面的黑色夾克衫的旁邊,小心翼翼的,用一種充滿了敬仰的語氣開口詢問。
「我能不能……我能不能加入你的團隊?」
說出這句話以後,他似乎感覺到特別的害怕,忍不住後退了一步低下自己的頭,似乎是感覺到自己根本不配一樣。
而那個黑色夾克衫,在這時候,不知道他已經發生了什麼樣的變故,語氣變得特別的飄渺,也特別的無所謂。
他整個人都呈現出一種淡然的狀態。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這才懶散的抬起頭來,用那張打著馬賽克的臉,開口詢問,白色病號服小男孩。
「加入我的團隊?」
「小鬼,看來你很懂嘛。」
這句話意味著拒絕。
而白色病號服的小男孩在聽到這句拒絕之後,整個人的表情都變得特別的焦灼,忍不住上前一步,緊緊的抓著自己胸口的衣服,用力喊出聲音。
「我可以的,我真的可以的!我什麼都能做!只要能夠讓我陪在你的身邊……求求你……真的求求你!」
他撲通一聲就跪下了,黑色夾克衫卻完全沒有因為他跪下,而有任何的動搖,反而是依舊在不斷的丟著手中的金色硬幣。
金色的硬幣在空中上下翻飛,不斷的流露出正面和反面交替,隨後一把被黑色夾克衫接了手中。
黑色夾克衫似乎是玩味的笑了起來。
「這樣吧……我們來玩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怎麼樣?」
白色病號服,立刻緊張的點了點頭。
他大聲的開口說:「可以的,不管是什麼樣的事情!完全都可以的!我完全能夠做到!」
「我們來玩一個,殺人遊戲……」
「看到他家孤兒院了嗎?這是一家撫養你長大的孤兒院,可是在這裡面你受到了不知道多少的委屈,不知道多少的心酸,你在這裡感覺到非常的憤怒。」
「所以你想要報復他們,你想要還這個世界上一片朗朗乾坤,那麼問題來了,你打算怎麼報復他們,怎麼將這些社會的蛀蟲剷除在這個世界上呢?」
哪怕不能夠看到黑色夾克衫的嘴臉,段辰都能夠想象的出來,他的面部表情一定是非常的冷漠又帶著邪惡的。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段辰忍不住捏緊了自己拳頭。
到底是什麼樣性格的人,才能夠發現一個孩子,卻做出來這麼詭異的事情?
畫面一轉,段辰的眼前又出現了一片迷霧。
等他再次能夠看清楚畫面的時候,就清楚的看到,白色的病號服已經變成了紅色的病號服。
滴滴嗒嗒。
淅淅瀝瀝。
「我……現在有資格能夠成為你的同伴了嗎?求你!」
還是那件黑色夾克衫,只不過,這一次,黑色夾克衫的外面,多了許多的裝飾品。
他依舊是懶散的坐在一棵楊樹下面。
只不過。
手中翻飛的已經從硬幣變成了匕首。
不同的是,這一把匕首,也是金色的,好像是黃金鑄造而成。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黑色夾克衫的嘴角露出來了滿意的笑容,上下打量著白色病號服,哦不對,現在應該是紅色病號服了。
「歡迎你的加入……」
「以後,你可以和他們一樣,稱呼我為教父。」
他現在的身材差不多有青年那麼茁壯。
可是白色病號服依舊是那個小男孩的模樣。
再往後……
段辰看到了白色病號服跟在青年的身後,一步又一步的成長,慢慢的長大,手中沾染的鮮血也就越來越多。
他們兩個幾乎是跨過了屍山血海,身邊也出現了其他的人,各種各樣的人……
段辰的眉眼忍不住低垂了下來。
因為在最後,白色病號服慢慢的長大,雖然看不清臉,但是能夠分析的出來,他就是外面的那個魔術師。
而另一個,也是被段辰投注注意力最多的一個。
青年。
不知道為什麼,段辰看著青年的身影,總覺得特別的熟悉,但是卻又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青年的身影。
尤其最重要的是,在這個青年的身邊,出現了許許多多的人影,而這些人影裡面,段辰竟然覺得,自己也有幾個特別的熟悉。
已經熟悉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
可是,他卻沒有辦法和自己腦海中的人影對上號。
他翻來覆去,尋找了自己所有能夠想到的和自己作對的敵人,都沒有想到,到底有誰,能夠和這些人影重合。
到最後,他在魔術師的回憶之中掙脫出來的時候眼神還有一些恍惚。
段辰忍不住用特別複雜的眼神,看了一眼魔術師。
他忍不住輕輕一看。
不得不說,魔術師的這個回憶,屬實是讓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同時,又覺得有那麼一絲絲的細思極恐。
而他也在魔術師的第一裡面得知,那個帽子,就是被魔術師一直都崇拜並且現在的人,交給他的第一件禮物。
只不過……
段辰並不是傻子。
教父,這個稱呼,自己不是第一次在魔術師的嘴裡聽到。
魔術師,對給自己,就叫出來過教父這兩個字。
有沒有一種可能……
段辰的腦洞還是不夠大。
他的心裡想的是,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和那個把魔術師當作了教子的男人,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
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個男人或許是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