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偷我自己
【姓名：呂良】
【年齡：16】
【境界：極限凡人】
【基礎招式加速值：4.0】
「咦，認輸了？」
呂良愣了下。
誰都沒想到，趙猛直接擺爛了。
「啊這……」
聽到趙猛宣告認輸，趙長空先是一愣，然後深深看了眼大侄子，表情一陣變幻。
趙猛打架從未輸過，更從未向誰認輸過。
但這一次，他非常乾脆的躺平了，打都沒打就認輸了。
「也是，我這個傻侄子，雖然腦子不靈光，但他的直覺向來很准，他覺得自己打不過公子，那就是真的打不過。」
趙長空想到。
半晌過後，呂良眼中的戰意緩緩熄滅，化為一片清澈的平靜。.
然後他看向趙長空說道：「老趙，我準備好了，是時候晉級氣血境了。」
「公子英明！」
見呂良沒有執著於非要和趙猛打一架，趙長空長鬆口氣，精神一振道：「在為您挑選一門合適的功法之前，有些事情還要交代一下。」
呂良做洗耳恭聽狀。
趙長空略默，整理好思緒后，緩緩道：「公子，武道第一大境界名為氣血境，但你可知，這「氣血」究竟是何物？」
呂良想了想，用遲疑的語氣回道：「氣血，指的是我們體內的血液？」
「是也不是。」
趙長空正色道：「氣血來源於我們的血液，卻又經過一層轉化，變得不同於血液了。」
說著，他對高平使了個眼色，吩咐道：「去，把鋼板搬來。」
高平心領神會，跑去搬來一塊二指厚的鋼板，長寬各一米，放在架子上豎立起來。
趙長空走上前，擼起袖管，將右手按在了鋼板的中心位置，然後看著呂良道：「公子，請看好了。」
呂良瞳孔微縮，雙眼一瞬不瞬。
趙長空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鋼板也是固定好的，沒有任何的移動。
但就在下一刻，轟！
一聲巨響徒然炸響在耳旁，同時，鋼板後面爆發出一束血色氣浪，朝著遠處蔓延開去。
咣啷啷……
什麼東西掉落在遠處的地板上，滾出很遠。
呂良盯緊看去，不禁瞳孔狠狠向內一縮，那東西竟然是一小塊鋼板。
這塊巴掌大的鋼板，哪來的？
呂良心中一盪，趕緊繞到了鋼板後面，就看見趙長空手掌按著的地方，出現一個接近圓形的窟窿。
「發生了，什麼？」
一切都太突然了，趙長空自始至終站在那裡紋絲未動，鋼板卻是發生爆炸一樣，被硬生生炸出去一塊。
「定向爆破？！」
呂良深感匪夷所思。
但仔細再看，趙長空的手掌並沒有任何傷痕，也就是說，爆炸沒有傷到他分毫，只炸穿了鋼板。
問題是，他的手就緊貼在爆炸中心！
再牛逼的定向爆破，也做不到這樣的結果！
「老趙，這是怎麼回事？」呂良嘖嘖稱奇，「你是怎麼做到的？」
趙長空收回手掌，微笑道：「公子，這就是「氣血」的威力！」
「氣血！！」
呂良眼神一亮，「你是說，你剛才站著不動，卻從掌心悄無聲息地釋放出了「氣血」，然後就把二指厚的鋼板給炸穿了，是嗎？」
「就是這樣！」
趙長空點頭道：「公子，所謂氣血，其實就是我們通過運轉武功，截取和搬運一部分流淌在我們身體里的血液，並將這部分血液轉化為「氣態」，從而製造出來的一種全新的血液，即氣血！」
「截取和搬運血液，氣化？」呂良不是沒聽懂，反而聽得特別懂。
說白了，就是液體氣化嘛！
氣化之後的血液叫氣血。
而這氣血，顯然是經過了某種驚人的蛻變，擁有不可思議的超凡屬性，蘊藏著恐怖絕倫的破壞力。
弄清楚了武功的原理，呂良不由得心頭火熱，恨不得立刻就開始修鍊。
但是！
趙長空接著一盆冷水澆下，道：「想必公子也發現了，截取自身血液這種行為，是有風險的！」
呂良喜怒不形於色，挑眉道：「就是你之前多次提到的那個風險？」
「不錯。」
趙長空點著頭嘆道：「一個人體內的血液是有限的，截取自身血液轉化為氣血，相當於「失血」，而失血過多，人是會死的。」
呂良心中一凜。
從醫學角度講，一個人失血量，如果不超過總血量的約10%，靠自身調節，一段時間后可完全恢復正常。
但失血量較大，達總血量的20%時，則出現脈搏加快，血壓下降等癥狀；
如果在短時間內喪失的血液達全身血液的30%或更多，就可能危及生命。
這一刻，呂良恍然大悟，終於明白所謂的武功、所謂的風險是什麼了。
練武的過程，其實是「我偷我自己」！
站在一旁的鄭查聞言，徐徐嘆道：「公子，我就是因為太過急功近利，持續不斷截取身上的血液，導致身體長時間血液虧空，損害了健康，最後落得個自廢武功的下場。」
呂良心頭瞭然。
趙長空點頭道：「所以說，底子越好的人，承擔的風險越小。你身上血量充沛，身體極其強健，即便偶爾失血過量幾次，也能恢復過來，反之你的身體很快便會枯萎衰敗。」
呂良明白了一切，坦然道：「可以挑選功法了。」
趙長空連道：「功法有三種選擇，下乘功法，中乘功法，上乘功法。」
「下乘功法，最大限度截取和搬運總血量的一成，風險最低，威力也最低。」
「中乘功法，兩成血液量，風險相對溫和，威力中規中矩。」
「上乘功法，三成血液量，風險最高，威力自然是最強的。」
「當然，除了這三種功法，還有一些邪道功法，對於截取和搬運血液的量度，沒有任何限制，全是坑人害人的玩意。」
呂良略默，道：「以我的資質，應該有資格修鍊上乘功法吧？」
「當然有了。」
趙長空對此毫不懷疑，但他臉上浮現一抹憂慮，緩緩道：「不過，上乘功法不易得到，並且要想領悟上乘功法，需要極高極高的悟性。」
呂良追問：「哪裡有上乘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