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睜眼就被用刑?

第1章 一睜眼就被用刑?

「吱——」厚重又蒙塵的大門被推開,驚醒了床榻上蒼白狼狽的年輕女子。

幾道身影踏入,為首的男子一襲黑色錦衣,頭頂束紫金髮冠,稜角分明的俊逸臉龐此刻有些陰沉地綳著,他望著榻上的人,語氣冰涼惡劣——

「溫玉禮!本王沒時間跟你耗了,你趕緊交出雪蓮救南燕,她若有個三長兩短,你也別想活!」

床上躺著的人被這麼一吼更清醒了幾分,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睜眼就是一派陰森的環境,空氣里有腐朽的氣息夾雜著血腥味。

整個身軀沉重又疲憊,她試圖動彈一下,從大腿上傳來的陣痛感卻讓她倒吸一口冷氣。

真他大爺的痛!同時腦海里成段成段不屬於自己的記憶,也讓她頭疼不已。

她不得不接受自己穿越了的事,這新身體的主人,溫玉禮,是肅國公府庶出的小姐,被賜婚給祁王做正妻。可婚後過得憋屈,不止大婚之夜被撇下,後來的日子也受盡夫君的誤解和側室的陷害,最終在這間破屋裡氣絕身亡了。

方才那低吼聲,正是來自她名義上的夫君祁王,此時他正居高臨下地望著她,那神情顯然是恨她恨得牙癢——

「都是你這蛇蠍毒婦害得南燕小產!她可是你姐姐!你這骯髒心腸怎麼就容不下她?如今她性命垂危,你明明有靈藥卻不拿出來救她,真是毫無人性!」

溫玉禮艱難地從床榻上支起身體,動作幅度不大卻還是牽扯到了腿上的傷口,頓時覺得皮肉都在被撕扯,讓她疼得差點咬破了唇。這傷口沒有好好處理,總有腫脹和冰涼感,連痛點都找不著。

她平視著眼前那面容冷峻的男人,冷聲道:「清者自清,我沒害她!更何況我哪有什麼冰山雪蓮?」

「你堅持不承認是吧?那就別怪本王了。」蕭元祁冷笑一聲,「你知道刑部大牢里的犯人每天是怎麼受罪的嗎?就讓你體會一回。」

溫玉禮這才注意到他身後的老嬤嬤,還有兩個護衛模樣的人,手上分別端著一盆水和一疊紙。

「王妃不肯招,就讓她嘗嘗水刑的滋味。」蕭元祁朝老嬤嬤說道,「你是用刑的高手,務必要讓她曉得其中的痛苦,看她能嘴硬到幾時。」

溫玉禮一聽『水刑』兩個字,再看那兩人手上的水和紙,瞬間聯想到了她曾經在史書上見到過的一種刑罰——

那是一種殺人不見血,但極其殘酷的刑罰。用桑皮紙浸了水,讓紙受潮發軟,然後一張又一張覆蓋在受刑者的臉上,受刑者就會逐漸呼吸困難,最後活活窒息而死,而那覆蓋在臉上的桑皮紙,會出現受刑者喘息時印上的五官。這刑罰在古書上又稱為——加官進爵。

「王爺請放心,這水刑可不是常人能忍受的。」那老嬤嬤朝著蕭元祁鞠躬哈腰后,朝身後兩人打了個手勢,那兩人便一左一右地鉗制住溫玉禮的肩膀,把她按穩在榻上動彈不得。

由於重傷和強烈的飢餓感,她難以掙脫鉗制,怒斥道:「蕭元祁!你自以為是個情聖,殊不知被那溫南燕騙得團團轉而不自知!她小產的經過你有仔細查證過嗎?真是人頭豬腦!」

「溫玉禮,你是瘋了不成?怎麼敢口出狂言!」蕭元祁憤怒的同時也萬分驚訝,這溫玉禮平時也算是個嫻靜斯文的性格,關了幾天怎麼就變得這樣猖狂了,回想起她罵的那些話,他的臉色更難看。

他瞥了老嬤嬤一眼,「愣著幹什麼?動手!」

溫玉禮被兩人死死地按著,眼見著那老嬤嬤把一張桑皮紙浸了水,朝她的臉上覆蓋而下——

那受了潮的紙貼在臉上,沒一會兒,她就覺得呼吸困難,只要一吸氣,潮濕的紙就糊住了鼻子,難受得讓人無法形容。

很快,第二張桑皮紙覆蓋了上來,接著就是第三張……每加一張,就更加難受一分,透不過氣來的感覺讓人的意識逐漸潰散。

這一張又一張是會把人活生生憋死的!蕭元祁這雜碎還真是心硬得很!她已經快喘不過氣,腦子也逐漸變得一片空白,但她堅信蕭元祁不會讓她死。

她很清楚雪蓮在什麼地方,並且也相信,只要她不說,蕭元祁就算是把王府翻個底朝天也找不到。

就在她快要受不了的時候,那幾張桑皮紙被老嬤嬤適時地給揭開了,「王妃,這水刑的滋味怎麼樣,是不是極其難受,感覺快要窒息而死?您要是不想再來一次,就趕緊說了吧。」

溫玉禮大口地喘著氣,仍然堅持原先的說法:「我不知道雪蓮在哪!我不知道……」

雪蓮現在可以說是她手上唯一的籌碼了,她不能在這時候交出來,蕭元祁如今認定了她是個狠辣善妒、沒有人性的毒婦,要是輕易妥協,保不准他得手了之後就跟她直接翻臉了。

畢竟他現在是為了救溫南燕才留著她,而他留她性命的同時又要讓她受盡折磨。

「還說不知道是吧?」蕭元祁磨牙,冷聲道,「繼續用刑,一定要問出來!」

老嬤嬤聞言,便繼續將桑皮紙浸濕,再一次往溫玉禮臉上蓋,新一輪的水刑又開始了,一層接著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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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后,她被渣王叔叔嬌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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