誕辰:瑪門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其實瑪門並不記得自己的生日，就連他現在年齡都是勉強記住了一個大概的範圍。

和烏列爾又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在那伊甸園的果樹下？在懺悔碑那無數祈禱前？

瑪門記不清了，時間過去的太久了，不知不覺間，他就已經接受了烏列爾的存在。

活的時間長了，記的東西也會很多，久而久之，一些不重要的東西就會被忘記。

在他處於意氣風發的年齡段時，他見證了上帝創造亞當，見證了這位最初的人之子的誕生；見證了路西法因不願意向人類臣服而墮落；見證了米迦勒的選擇……

可現在，那一切都與瑪門沒有關係了，畢竟現在很和平……除了被意外盜走的金蘋果。

瑪門微微側頭，看向正在工作的烏列爾，突然出聲問道:「嘿，烏列爾，你還記得我的生日嗎？」

「記得，很可惜，你錯過了它，它就在昨天與你失之交臂。」烏列爾沒有抬頭，平靜地說出了這句話。

瑪門頓了頓，他知道自己的生日就在這段時間內，可實在沒想到自己的生日就在昨天。

「你沒有提醒我。」他埋怨道，整個人陷在沙發里，抬頭仰望著天花板。

「往年你也沒有問過我……而且，我之前為你過生日，是你自己拒絕的。」

烏列爾輕輕抬頭，很認真地解釋道。

「……哦，好吧好吧，太可惜了。」瑪門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便無奈的嘆了口氣。

烏列爾難得停下筆，向他詢問道:「或許我可以為你補一份生日禮物？」

瑪門認真想了想，指著烏列爾的十字星耳墜說:「那我要這個。」

瑪門並沒有期待自己能夠獲得那個耳墜，畢竟在他的記憶中，烏列爾可是很寶貴它呢。

可這次和瑪門想象的不太一樣，烏列爾直接起身來到了瑪門的面前，沉默的看著他。

「……你要是不想給，我也可以換一個選擇的。」

瑪門承認，他慫了。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烏列爾並沒有生氣，只是微微搖頭，然後抬手將右耳上的耳墜摘下來，在瑪門年前俯下了身。

冰涼的手拂過耳垂，一陣細微的刺痛過後，烏列爾重新起身，現在，他的耳墜少了一個，只剩下了左邊那個在空中搖晃。

「可以了嗎？」

瑪門不自覺的抬手捂住右耳，還帶著一絲餘溫的耳墜就牢牢的掛在上面:「我還以為你不會給，我都想好別的禮物了。」

「是嗎，說來聽聽？」烏列爾回到書桌前，隨手摸出一本筆記。

「我本來想要你卧室里那副畫來著。」

「很可惜，就在四年前，你已經把它從我這裡要走了。只不過你嫌他太大，就一直放在主卧了。」

瑪門訕訕的笑了笑，又回憶了一下:「這樣啊……」

烏列爾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看著瑪門，直到瑪門重新開口:「那改天我把它搬去次卧。」

「可以，當然，你也可以回來住……還有什麼事嗎？我正處於工作時間。」

瑪門起身走到門口，朝著烏列爾揮了揮手，正準備出去時，烏列爾對他說:

「我很抱歉，我在昨天沒能想起你的生日，我會想辦法補償的，雖然會晚幾天……生日快樂，瑪門。」

瑪門·貝利弗斯，生日1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