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飄飛,白馬出城
曲陽城的地上,鋪上薄薄的雪。曲陽城的天在搖曳燈光映照下,也是如同白晝。
噠噠噠噠的馬蹄聲,自遠至近。
「崔王侯有令凡事李氏子弟皆斬之,女子婦孺皆入軍」戰馬上的將士都是身披戰甲肩章都鑄有崔字。
「吾乃將相焉有種乎,這天下間,何人不知,誰人不覺?我李氏一族何曾叛國?空口白話有無理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高喊著。顫顫巍巍的走出來青袍無風自動。
「別說了,祖爺,天變了,人也變了」一個青年說
「老爺子,我佩服您,北漠到南荒,只要您交出蛇嬰來之前的事,陛下說可以既往不咎。」將士將刀指向老人,明晃晃的長刀微微顫動。可以看出現在士兵也是很害怕的,刀身上有兩個字安邦,也是好像有些發抖。他下馬,一言不發,跪在老人面前。
「我崔寧曾為您部下,從營長到左前鋒,再到如今的將軍,李老對不住了」
「我們李氏一族怎麼可能會有蛇嬰?大廈將傾之際,天道會化身蛇嬰,它將會順應天道覆滅將亡之國!我們一族幾百年來勤勤懇懇怎可能誕下蛇嬰?更何況如今我們嬴國國泰民安,百姓夜不閉戶怎麼會出現蛇嬰?唉,亡我李氏,那人何必辱我。何必要我李氏數百年的功績化為塵埃?」
「全體李氏族人!我曾作詩「今日不避滿身甲,從此邊疆處處花」可是今日我們李氏即將血流不止啊!」老人家大喊著淚流滿面鬍鬚上落滿了風雪,隨著老人洪鐘大呂的聲音不斷振落。外邊來的崔氏族人也是面色蒼白。
今天是李氏,百年以後又何不是崔氏族人!
「老爺子,李老將軍我崔寧無話可說,有罪無罪我等小卒也是無法定奪。老將軍在路上走好」剛剛說話的騎馬將軍手起。
白光閃過,四周的哭聲戛然。
幾百崔氏士兵沖入李府,戛然而止的哭聲更加的撕心裂肺了,血從門檻流出。
紅色的河水流在李府的小徑上無聲無息的滲入其中,周圍的人毫無察覺。
將士崔寧下馬捧起老人的頭,他驚奇的發現老人還在不斷得低語這什麼!
「崔將軍我知你敬重李氏後堂有我重孫,你留下可以嗎?」老人還在不斷無聲低語著,老人的眼睛不在混濁,變得銳利。
崔寧是熟悉的,這種眼神,第一次見老人家,老人就是這樣看著他的。他還記得:
也是這樣的一個雪天。
他被崔家逐出家門,無路可走。正直戰亂看到都去參軍討口飯吃他便也去試了試。陰差陽錯的成為營長,遇見了老將軍。
「我見過你,崔家的小子怎麼來我這裡混飯?我的軍隊不收廢物!」
他一更脖子,臉馬上紅了。確實一句話都說不出。
回到現在,已是物是人非李氏覆滅。他看著老人家無言。突然他把老人的投放在地上,拔出佩劍將自己的頭冠砍掉,上面鑄有贏字的頭盔掉落,他身上突然冒出大量的白光。
四周的人木然的看著:
「這個是靈氣聚現!」
他一句話都沒說,抱起老人的頭,白光一閃離開了,於此同時後堂的嬰兒啼哭聲也是戛然而止。
曲陽街邊的晚梅冒出頭來,掛雪卻給顯的更加的嬌艷。
自此以後,贏國都知大將崔寧,義心感動上天,一步入半仙之境,震驚了整個贏國。
也是這一天,贏國的首都曲陽,大雪滿城飄飄洒洒一夜未停。但是百姓都傳言三更天時,有匹白馬一躍過城門上邊帶著小孩子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