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詭歌
中年男人有些意外的瞅了甲皓一眼現在城市雖然被漫天的藍霧遮蔽但是也是可以通過陽光透過藍霧的光照強度分辨時間的,見確實是不知道過去了幾天便開口說道:「今天是異形污染爆發第四天,你既然答應加入我們,就要了解並服從我們的命令,以及有那些事情需要你注意並配合」
「我叫莊嚴,左邊的是我的副手凱,我們護衛隊在城市九區中的B3區,現在整個城市最中心污染最嚴重,以往繁華的A1區現在已經看不到活人了,到處都是異形,數量密集他們程環狀鞏衛著最中間的那個」說道這裡男人頓了頓聲音首次出現了細微的害怕情緒,那個神,我們現在不接近A區的情況下盡量在外圍搜索倖存者並且尋找一下物資,他頓了頓以沉重的口吻說現在的倖存者已經幾乎見不到了,今天下午的搜尋行動我們只發現了你,這樣的話過幾天我們就只能撤離這座城市了」說完便快步朝前走去,甲皓連忙跟上前面兩個人的腳步。
居然昏迷了四天,怪不得這麼虛弱,沒想到官方組織遇到這種末日的災難還在救人,可真是不幸中的萬幸,現在官方組織肯定比外面安全,我先在裡面躲一會兒等到異能徹底覺醒就不至於這麼弱了,不過好像官方人員對異能者的對待方法也很曖昧,在不清楚明確的態度前絕對不能暴露,多年的一個人在城市闖蕩生活養成了少年的成熟早慧,他很清楚自己該幹什麼,怎麼做。
他們沿著巷子歪歪斜斜的深入。七拐八彎的轉過了幾個衚衕。衚衕髒亂充滿了垃圾。有些地方還刻著小孩兒的塗鴉,期間還碰到幾隻趴在屋頂的異形偷襲,都被莊嚴精湛的槍法打爆了腦袋,像西瓜般炸裂開來,走過了這樣的幾條巷子,他們來到了一塊廣場大小的空地上,空地上搭建了很多的帳篷,外圈則用帶尖刺的鋼絲一圈圈的圍死了。時不時看到有人在營地周圍巡邏防備異形偷襲營地,營地門口的抽著煙看守大門的老頭看到莊嚴后打開了鐵絲圍住的大門,用略顯粗啞的聲音問道「怎麼樣小庄今天有什麼收穫,跟著眼睛轉到甲皓這裡,這是你剛救回來的?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居然能活到現在,」莊嚴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一抹似笑非笑,「老黃你可別小看人家,剛才街道上遇到異形這小子槍槍命中,絕對是個玩槍的好手,現在人手有點緊我想著讓他跟著我我平時也照應著點.」
說著帶著甲皓往營地里走去。只見營地里大半是一頂頂的帳篷
不時有人在裡面進進出出,或者有一些受傷的人被抬進中間的白色大帳篷里,整個營地都在一種緊張戒備的狀態里。
莊嚴的帳篷處於營地靠外的地方,他給了甲皓一塊手牌,「拿著這個去領帳篷和物資,明天我帶你在C區做一次探索,另外我們人手很緊所以晚上的值夜你也得來,到時候會有人叫你,哦對了你還沒吃飯吧?」說著從帳篷里出來拿了一罐被壓的有些變形的牛肉罐頭,還有一張烙餅遞給甲皓,有空你可以和營地里的人熟悉一下。
甲皓邊吃著牛肉罐頭,邊打量著帳篷里的事物,這裡很簡陋,應該是當初太過於匆忙沒有帶什麼東西,只有一張地鋪,一些包裹,唯獨一座神像被恭恭敬敬擺在帳篷里唯一一張桌子上。
「這是?」甲皓有些疑惑的問道,他能看出來這是一種信仰,對於這個世界的人文,歷史他還是很好奇的。
「黎明之劍,代表希望和正義,執掌審判的神這是我的信仰,
莊嚴笑著說道可惜出來太匆忙了要不然我每天都要點上一柱香敬獻給祂。」
傳說中自罰罪元年是世界末日之時,地獄之門打開,餓鬼降臨至人間,整個世界陷入了災厄和恐慌,人們在絕望和痛苦的血色泥潭中掙扎著哭泣著,到處都是異形和怪物,人類只能退至世間最後的凈土伊蓮娜拉,這時候八位勇士勇敢的站了出來抵禦了邪魔的入侵,將一切魑魅魍魎封印回了地獄深處,地獄之中回蕩著怨靈們不甘的吼聲,而八位勇士從此被人們愛戴和擁護,最終破開最終的身體枷鎖化人為神,庇護世間。
吃過飯後甲皓去領了帳篷和一把死亡禿鷲突擊步槍,兩顆手榴彈和足夠數量的子彈回到他將帳篷搭在靠近莊嚴帳篷處,在莊嚴的副手凱的幫助下很快便搭好了,凱大約二十多歲看上去很年輕帥氣的臉孔上長著淡淡的胡茬,只是眉宇之間泛起憂傷的神情,他的家人在這次的災難中沒能活下來,只剩下了一個姐姐被救到了營地里,「你就自己一個人嘛?」他看到甲皓比自己還小就一個人呆在營地突然有了同病相憐的感覺便問了一句。
甲皓搖了搖頭說不知道從我有記憶里就沒有他們的影子,我好像失憶了,他努力回想起來,但跟往常一樣只是徒勞的費力罷了,他突然想起今天夢裡那個模糊的女人,她是誰?為什麼會有親切感?
看著甲皓的樣子,凱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想於是拍了拍他的後背,「以後我就找著你了,晚上我帶你值夜,跟你講晚上的異形和怪物因為黑夜的會變的更加兇惡和嗜血,如果沒有可靠的老手警示和保護新人遇到這種情況很容易出現慌亂而導致死亡,」他自信的拍了拍胸口,一副老手自居的模樣。
你看起來也不比我大太多的樣子,甲皓嘴角微抽,不過看到他的自信模樣以及明顯流露而出的好意,還是覺得心頭一暖,沒有說什麼,輕輕點了點頭。
凱嘆了口氣,如果我的父母還在他們一定不會讓我做這麼危險的工作的。不過,我不能也不想讓別人遭受和我一樣的痛苦,或者二次失去親人的傷痛,所以必須有人站出來保護守衛這裡。甲皓沉默了,這座災厄之下城市裡每一個倖存下來的人們內心其實都是迷茫不知何去何從的,但天塌下來總要有人頂上去,總有人要守護那最後一絲希望,他突然感覺有一些飄渺的能量從營地之中從身邊湧來,進入胸口的異能之種中使它變的大了一些。是什麼讓我的異能種變大了?他初步想法是人的情緒,至於是什麼情緒甲皓打斷在多做觀察一下。
慢慢的這座城市的光線變的暗了下來,藍霧變的更加濃郁了,營地里出來一些人舉著強光手電筒,加固營地周圍的柵欄並配上一些炸彈做成的防禦陷阱。並在關鍵的崗哨處架起了機槍。
甲皓來到帳篷里用被褥捲住身體,淺淺的睡了過去,隱隱約約聽到了外面傳來的槍聲,和各種各樣怪異的叫聲,然後他睡著了,夢見城市內深淵的巨口飛速變大如通天巨口般吞噬掉所有人,他想逃卻逃不出去,凱在拚命的叫喊著。
然後他就被人推醒了,醒來看見凱正在他旁邊坐著,一邊推,一邊說道醒醒,甲皓坐起身穿好衣服隨他往帳篷外走去,還好是個夢,他咕噥了一聲。
甲皓拿著手電筒端著槍在營地里巡邏著,偶爾會有異形向營地撲來,便被打爆了腦袋,凱將一瓶噴劑拿了出來噴在甲皓身上,味道刺鼻難聞,甲皓打了個噴嚏,皺起眉頭不滿的看向凱,「你可別不識好人心「,搖了搖手裡的噴霧,凱得意的說道「這座城市已經被異質瀰漫,不少昆蟲飛蛾都已經變異了,這些藥劑可以有效的驅趕那些變異的昆蟲。」
經過一段時間的巡邏甲皓髮現城市裡的異形大多屬於那種低級的防禦比較單薄,雖然被異質污染獲得了超出常人的速度,但是反應速度反而變的獃滯下來,只受本能驅使,但也有一些異形受異質影響嚴重有的長出了肉瘤似的翅膀,有的眼睛能放出妖異的藍光跟他對視的人將受到神智的衝擊,陷入昏迷之中,當時凱差點跟他對視上,被甲皓眼疾手快推了一下,好在他們雖然獲得了力量卻喪失了理智只能算是強大的野獸,憑本能喜歡鮮血,被活人的氣息和味道吸引著,所以一直是有驚無險。那些強大的異形都被營地里的人集火迅速射殺。
漸漸的四周包圍而來的異形變的少了,而甲皓和凱也打算回帳篷里繼續睡覺,他們明天還要繼續探索城市。
忽然甲皓聽到外面響起了幽幽的歌聲,歌聲蒼涼悲苦,喚起人心中悲傷,卻飄渺異常,如幽魂在深井中遊盪。甲皓打了個冷顫轉頭望向凱見他似乎沒有察覺的意思便忍不住問道,「那個,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凱好奇問道什麼聲音?有人在唱歌凱敲一下他的腦門說道有病吧?大晚上講鬼故事會嚇死人的,我雖然不太信這些東西,但是在這鬼地方真的很嚇人唉。
甲皓沉默了,他看的出來凱不像是故意騙他應該是真的沒有聽到,附近的巡邏者也正常的戒備著將槍口對準柵欄外黑暗中的異形。
人是群居動物,在人群中往往會感覺到安全感。但是此時甲皓卻入墜冰窟,彷彿有一隻滑膩冰冷的手在撫摸他的後背。
被藍霧遮蔽籠罩的城市,怪物異形出沒的深夜,只有自己能聽到的靈異歌聲,它…它是不是唱給我聽的?甲皓心驚膽戰的想著,臉色越來越差。
凱看了看他,本來他一直為剛才差點被特殊異形弄暈過去而感覺丟臉,覺得在新人面前丟了面子,現在看到甲皓這麼害怕,不由的找回了幾分顏面,哈哈一笑,沒事幾隻異形而已啦,沒想到你這麼膽小,以後可要多出任務鍛煉一下。
甲皓沒有說話,慢慢的那悠遠的歌聲慢慢變遠消失,他才送了口氣,回到帳篷里繼續睡覺,卻感覺有些睡不著,一直在思考著災厄,異形,各種詭異,能聽到歌聲看來我是特殊的人,但越特殊越是危險,靠近深淵者必被深淵吞噬,他的心裡湧現了變強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