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 奇怪的副主任
華建建築工程有限公司在2017年上半年這段時間裡,基本上沒有接到新的建設工程業務。只有以前還沒有完工的幾個項目在繼續搞建設,華建公司的行政辦公室的原主任陳大林已經到了回家「研究孫兒」的時候了。他其實原來早到了退休的年齡了,只是因為私下裡和蔣華的關係不錯,也深得蔣華的信任,工作也特別的認真負責,個人能力也不錯,但已經快到70歲的人啦,不願意繼續在華建公司的辦公室做事情了,何況最近又得了孫子,他要「研究孫兒」了。所以給蔣華提出來自己干不動啦,回去帶帶孫子,蔣華也同意啦。
說實在的華子從心裡也捨不得陳大林走,自從華子進入華建公司以來。就是陳大林當辦公室的主任,陳大林原來是雙慶市**區鄉鎮企業局辦公室的人,私下裡和蔣華的關係不錯,蔣在成立華建公司的時候叫陳大林來幫他,陳大林當年二話沒說就同意了,馬上從**區鄉鎮企業管理局辭職出來了。一直在雙慶建築公程有限公司行政辦公室當主任至今。他這個人與世無爭,但辦公室的印章管理、公函往來、上傳下達、合同管理、登記等等,那是做得非常地仔細到位,平時喜歡喝點小酒,人畜無害的那種人。何法子相處?也很不錯,工作上相互支持。這一時說要離開華子還覺得可惜。
畢竟天下無不散的宴席,陳大林離開了,在離別的歡送宴上,他還非常高興,酒也喝了不少,華子敬了他一杯酒,和他聊了聊大家相處的那些年的事情,他以為陳大林在離別的時候,多少會說說公司的事情。奇怪的是無論喝多少酒,陳大林一律不談工作上的事情,也不說公司的任何事情。
陳大林走了,公司的行政辦公室來了一個四十多歲女人,說是蔣華招來當辦公室副主任的。因為才來,對公司的業務和各個領域畢竟不太熟悉,所以當了個副主任,主任是由原來公司經營企劃部的經理來擔任。這個女人姓母,母親的母。身高好像也就一米六的樣兒,從她到辦公室第一天和各部門認路的情況來看,以前應該是做過行政文書之類的工作的,言談舉止十分放鬆的樣子華子在心理說這是個老手啦。
沒過幾天,華子從公司經營部的一個叫小一的小女孩兒的聊天,你知道了?這位羨慕的女士原來是一家國營企業的辦公室人員,因為個人對外關係比較寬,認識的人比較多,家庭關係不好,湖南人,離婚以後在企業呆不下去了,就乾脆辦了個病退回了家。她住家剛好胡華建公司經營部的小一在同一個小區,並且在同一棟樓的同一個樓層,兩人見面比較多,這個母女士很快和小一相熟攀談。小一覺得這位母女是很有能力,就講到。咱們華建公司辦公室主任陳大林剛好辭職的事情,說公司最近肯定會招一個行政人員的。母女士一聽這機會得來,全不費功夫就和小一親熱了起來,招呼小一去給蔣華說說自己可以幫他打理辦公室的一切工作。小議也就老老實實回到公司,找到了蔣總。給他說自己有個女鄰居,40多歲,人很能幹,原來是雙慶市某國企行政辦公室人員,熟悉辦公室的各項工作,最關鍵是人長得還不錯,單身。
蔣華這人本來就很有趣,尤其是對異性的交往有一整套。自從華子在公司上班以來就和所有的同事一樣,對老闆的風流韻事略知一二。僅僅如此,就知道蔣華身邊長期一起,並且關係非常密切喝的女性就有五六個人。關鍵一點,老蔣非常能幹,
他能組織所有的親密異性朋友搞「群芳宴會」。萬惡的是這個宴會還真他媽非常融洽。群芳之中,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爭風吃醋,憑這一點蔣華,受到了全華建公司男人的吹捧。
事情沒有意外驚,小一介紹母女士和蔣華見了面,其言談話語也生得老蔣的賞識。於是進入了華建建築工程有限公司,成了行政辦公室的職工,最開始是因為其才來的原因,和公司其他部門主要負責人多談了一些工作,其他人接觸的人也不多。大概過了兩個月,華子就覺得事情有點兒奇怪,因為她經常發現在下班的時間,其他同事都下班走的差不多了,但只要蔣華建建築還在辦公室,這位新來的母女士就會到董事長辦公室去彙報工作。你說偶爾一次兩次也算正常了,但經常在下班的時間跑到老闆辦公室,常聊沒有情況的話。鬼都不相信。
果不其然,母女士到華建建築公司的。第三個月,公司辦公室宣布啦,母女士任華建公司辦公行政辦公室的副主任,主管公司對外業務往來,了解登記和印章管理。神奇的是,母女士時不時的到公司各部門去,走動的時間明顯增多了,還主動和公司員工談論公司的事情,還時不時的就某件事情發表一下個人的看法。隨口說這個事情,我跟老蔣的建議是什麼什麼?明顯的讓大家意識到他現在和老蔣的關係已經非同一般了。華子在想,蔣華目前身邊的花兒這麼多,這些個個都還不傻,也不至於猴急到這位母女士的時候。結果沒幾天,一個消息雖然沒有讓華子驚掉下巴,但最終實錘了,母副主任已經住到蔣華的家裡啦。為了印證這個消息,華子問了公司財務負責人,也就是蔣華的女兒蔣玲。蔣玲像看外星人一樣,盯著華子說,你才曉得呀。日媽全公司都曉得她掌權了。
在日後華建公司所有的行政工作都必須經過母副主任的手,那包括華澤治安部部門對外的簽的各種工程竣工資料,都必須經母副主任審查以後才能蓋章,一旦在簽字上審核不嚴,或有存在她不明白的東西,一律不能蓋章的,所以公司的各個部門負責人都必須小心謹慎。那為了顯示母副主任的身份問題,人家一有空就到每個辦公室講,老蔣個人生活,特別不注意細節,不懂保養等等,這下讓全華建公司人都整得好像華建公司這個船。要換船舵的舵把子一樣
華子無力地試探這事件的真實性,就專門發花心思驗證了一下。不是前幾天剛好過中秋節了嘛,因為華建公司的業務不是很好,所以大家最先擁有的中秋福利月餅發放的事情,也沒有任何人提出來,公司員工都清楚目前的情況,也沒有人刻意去提出來。要是在以往,早就有人去問工會主席月餅的事情了,那可是現在公司的情況不好,也沒人去問,怕萬一剛好遇到老闆心情不好,觸了霉頭。中秋節這天上午,華子
看到母副主任到他辦公室閑聊來了,口口聲聲說老蔣的各種不適,華子就笑著說,那就等你母副主任都費心了,你方便的時候給老蔣說一聲,雖然公司目前處境不好,如果公司不發月餅也無所謂。但為能凝聚人心,是不是給蔣總說一聲,公司員工每人罰100塊錢,算是過節費,也寬一下員工的心。
母副主任就問華子公司以前中秋節是怎麼過的啊?或者就說,以前都是一套買一盒月餅至少還得花上100多塊錢,你現在就給每個人發100塊錢,錢雖然有些少,但在大家心裡舒服。華子本來是抱著試探的方法去爭取一下,沒想到母副主任離開他辦公室沒到一個小時,財務部門的出納員就拿著公司員工名單的簽到表,挨個辦公室讓大家簽字,每人領取100塊錢的月餅錢,華子對自己辦公室的幾個職員開玩笑說,你們現在應該認清現實了,事實證明枕頭上的風吹起來的作用還是很管用的。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笑了,看來母副主任和辦公室其他幾個女性說的老蔣在他生日的時候給她買了一套房子作為禮物,很有可能是真的。
隨著母副主任向全公司的人員有意無意的表露身份。大家有意無意的避開她的視線,但她不是很隨便,而是隨便起來就不是一般的人,她對公司各個部門負責人的工作頗有言辭,對來辦事人員全部都是橫眉冷眼的。許多來華建公司辦事的人員都是一些時間很長的掛靠施工人,在以前陳大林任辦公室主任的時候,各承包人和項目經理來辦事,陳主任一般不會過多的去卡人家,大家都認為我掛靠你華建建築工程有限公司,該交的稅費我不欠你的,你就收了我的管理費的,所以大家都是彼此生存的狀態,所以一般不會,也不應該在公司來辦事的時候受到冷落,更不用說卡脖子了,但現在不一樣了。以前看來順理成章的事情,到了母副主任這裡,就全憑他個人心情了。項目經理混熟了,經常給他打點打點,多讚美一些,把它當個老闆娘看待,她一高興就把事兒給辦了。心情不高興的時候,也就是說這事情要等到她給蔣總說了以後再來。實際上,華子知道,母副主任曾經當著華子的面給蔣華打個電話,在電話里蔣已經同意給項目經理辦事,辦的事情都會被她以不安全,有隱患為由拖延或暫緩辦理。
事情越整越不對,母副主任明裡暗裡的以老闆娘身份辦事,很快引來了許多項目經理的不滿。很多人沒有直接去找蔣華,而是找到了華子,總要問華子這個人和老闆蔣華的關係,華子在蔣華沒有正式宣布關係前啥也不好說,只能敷衍的說,可能是工作責任心太強了吧,其他也說不出來。無論怎麼說,人是得罪的差不多了,個別的老闆忍無可忍了,就直接找到了蔣那裡去了,整得老蔣左右都不好說。從這一件事凸顯出來的事態看得出來,某人的思想是不純潔的,老蔣也就開始注意了起來。
沒過多久,母副主任的兒子要結婚了,全華建公司的人都收到了請柬,這很正常,畢竟是同事嘛,大家也沒覺得意外。不過意外的事情總會有的,母副主任用手機向華建建築工程有限公司的幾個項目經理髮了信息,信息是這樣編的,「我和蔣總邀請你參加母副主任兒子的婚禮」。至於以至於幾個項目經理搞不清楚狀況,就打電話給華子求證事情的原委,華子說,這個沒得好大個問題,人家既然要請,你願意去就去,各自去赴宴就行了,隨你多少,在你自己的衡量呢,人家敢請,你還不敢去嗎?
也就在母副主任的兒子婚後一個月,事情變得不可收拾了。這天,母副主任私下對華子說,自己身體不好,要去BJ療養,可能要離開華建公司了,華子當時一愣,隨口說道:「你人很年輕,要注意身體,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從那時起,華子心裡就有預感,估計是某人想上位太急了,引起了蔣華的反感。然後從各路消息匯總來看,其中有一條真實性要多一些,就是某天某副主任向蔣華提出來說,你年齡太大了,可以把公司的管理交給信得過的人來管理,這個事情我可以勝任,如果你不放心,還可以安排一個你信得過的人員和我一起來管理公司。
對於這種急於上位的心裡,蔣心裡已經有了準備。便直截了當地否決了她的提議,同時也撩開了最後一層關係,說你和我結婚扯證的事情就不談啦,從明天開始,你去辦公室把你的工作做一個交接,今後就不用去公司上班了,並要求她交出,兒子結婚時段登記的禮薄,原因是將來老蔣才好把上次來參加婚禮的人的禮金將來反還給人家。
母副主任心思慎密,堅決不拿出禮薄,這讓蔣華更加證實了自己的看法,這人就是來撿漏的,因此也更加鐵心的要放逐這個人。一段嘀笑的露水姻緣走到了盡頭,一切又回到了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