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下清墳
來到伯父的墓碑前,只有一棵柏樹相伴,似乎無人來,無人戀,看望他,也是深深的瓜葛。
天很藍,風在吹,不見落葉,只見思念的人,在樹下站著。偶爾看看遠方,一排民房,依次去了遠方,最後的夢,是一場等待。
不一會,萍水鳳來到葉天憐身旁,道:「你伯父去世很久了……」葉天憐把墓碑上的雜草,扯了下來:「五年了,他在的話,我會幸福很多。」萍水鳳憐憫道:「大家都會幸福的。」
站了一會,風漸漸大了,葉天憐要離開,道姑拉著我手,指著地上:「你看!」他仔細一看,地上有一些紅根草,在墳墓邊生長著,像花,也像小孩的春天。
葉天憐扯下一根,放在手心裡,遠遠的,見到一個小男孩,拿著一根紅根草,走了過來,道:「這是我家種的草,不過你們可以摘。」
葉天憐聽了,心中疑惑:「這草有什麼用。我家鄉里,也有很多這樣的草,沒人要啊。」小孩天真道:「有用著呢,我家的牛,上次病了,吃了這種草,病就好了。不過不能多吃,吃多了就會虛脫,發暈……」
葉天憐恍然大悟,對他笑道:「謝謝你了,你幫我一個大忙。」想到這裡,和道姑離開了,回到道觀,給櫟叔打了個電話:「櫟叔,我知道秘密了,那種草藥吃多了,人會發暈,神志不清。」
櫟叔聽了,道:「還有什麼么?」葉天憐搖搖頭,道:「暫時不知道,我想去姑梅家裡一趟。」櫟叔道:「我們一起去。我在楊河路口等你。」
來到楊河路口,劉慶年和櫟叔在路口等著,一路前行,來到姑梅家門口。親戚們早就散了,只有孫洋,還有小女孩在家。
女孩見幾人到來,打開門笑道:「請進!」進屋一看,孫洋神色慌張,不知在幹什麼,見他們到來,顯得不知所措:「有……有事么?」
劉慶年神色嚴肅:「那些草藥呢,我們要帶走!」孫洋支支吾吾:「在……在……」
劉慶年輕推開他,來到小房間,裡面空空如也,不見草藥蹤影,臉色陰沉,回頭道:「草藥呢?」
孫洋滿頭細汗:「被人,被人買走了!賣了七萬塊。」櫟叔道:「誰買走的?林昀財?」
孫洋搖搖頭:「不是他,是一個男人。今天早上,他打聽到這裡,買了所有的草藥,然後就走了。也不肯吐露姓名,沒有聯繫方式。」
劉慶年掉頭離去:「我去查沿途監控,你們一路打聽。務必要找到這個人!」
分工之後,劉慶年上車離去了,留下蕭條的古道。葉天憐和櫟叔一路走,一路打聽,走著走著,來到了村口,只見一個婦女在路口賣蔬菜,櫟叔走了過去:「你好,我是警察。你有沒有見過一個人,二十左右,身材高大,開著一輛小型貨車路過。」
女子疑惑一會,道:「好像是見過。他還買了一點菜,一些水果。」
櫟叔心中一喜,問道:「那他從哪條路走了。」女子指著一條大路:「從這裡走的,車上還有一個女人,十八九歲的樣子,像他老婆。」
櫟叔給劉慶年打了個電話,讓他調取大路監控,注意一對年輕男女。隨後,葉天憐和櫟叔,朝小路去了,沿途去找紅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