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秘密調查
審問何賢的過程是順利的。
別看這傢伙怨氣挺大,可膽子比老鼠還小。
王刑笑著道:「我說,你以為你真的擺脫殺人嫌疑了嗎?」
何賢聞言瞬間綳不住了,哭喪著臉道:「不是,什麼意思啊,昨天來來回回問了那麼久,我還以為我洗脫嫌疑了,我求你們別玩了我了好不好,我怎麼可能殺人呢,對我來說又有什麼好處,我昨天都交代了啊?」
王刑笑道:「看來昨天被蔣小姐嚇得不輕哈。」
何賢抱怨道:「那位小姐,哎喲,長得還算可以,但那個性格真是糟糕,我這輩子都不會碰這種人,給再多錢也不行。」
雖然何賢說的也不算詆毀,但那種語氣和態度。
吳濤真的忍不住想抽他一巴掌,開口正欲訓斥。
王刑就笑著威脅道:「你說話再這麼沒禮貌,你明天就能看到媒體曝光,你這條騙錢騙心的花蛇。」
吳濤詫異的看了王刑一眼,這真的出乎了他的意料,和與他相處時的看法。
「你開什麼玩笑,這……這是調查員該做的嗎,我會舉報你的!」
何賢吞了吞口水,面色恐慌但又不想相信。
「隨便你,不過提醒你一下,我可不在乎。」王刑嘲笑道:「但你這種人暴露在太陽光下很快就會曬死的吧。」
「抱……抱歉……我剛才失言了,放過我吧,我什麼都會交代的。」何賢顯然是被徹底震懾住了。
昨天的逼問是直來直去,撲面而來的壓迫感。
但王刑這種笑面虎給他的感覺,卻是由內而外的蔓延至全身的冷意。
王刑開始詢問道:「你是怎麼和姜舒搭上的?」
何賢畏畏縮縮的答道:「是她父親牽的線,讓我好好陪她。」
王刑追問道:「所以就一直維繫了關係?」
何賢點頭道:「是,不過她只是讓我陪她,沒發生過那方面的關係。」
王刑問道:「最後一次見你之後她就被謀殺了,你有什麼線索嗎?」
何賢苦著臉道:「哎喲,這個我真不知道啊,那天她好像是順路來的,告訴我說關係結束了,還給了我一大筆封口費,我什麼也沒問出來,她就走了。」
「照片。」王刑伸出手,向一旁的吳濤要來了手機。
王刑找出姜舒和辛傑見面的照片,給何賢看了后問道:「這個人見過嗎?」
何賢回憶道:「晨曦酒店的經理,叫什麼辛傑吧,派對上見過幾面,有點印象。」
王刑追問道:「不止吧,他和姜舒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何賢搖頭道:「這個真沒看出來,姜曲死後姜舒辦的派對,也沒有什麼區別,他來參加也不奇怪。」
王刑問道:「就跟其他參與者沒有什麼區別嗎?」
「我想一想……」何賢思考道:「要說區別,我感覺關係好像比其他人要微妙不少,這個辛傑和姜曲的關係也是這樣,怪怪的。」
王刑問道:「微妙?」
何賢點頭道:「對,就是那種若即若離、似親似遠的感覺,清楚點說,就是想要親近但是又陌生,或者說不想親近但又不得不親近的感覺。」
王刑挖苦道:「看來你從富太太們的神態上學到了不少啊。」
「呵呵,呵呵……呵。」何賢尬笑了幾聲。
王刑接著問道:「你覺得他們兩個屬於哪者?」
何賢很自信的道:「姜舒前者,姜曲後者。
」
「姜舒有沒有跟你談過要離婚的事。」
何賢扭捏的道:「這個……沒有,但是我偷聽到過一些些,就那麼一些些。」
王刑笑著威脅道:「你再這麼做作,我就抽你。」
「抱歉,抱歉,抱歉。」何賢三連道歉,趕緊說道:「她來主動找我的時候都是很傷心的,我也想過主動出擊,所以就聽到了那麼一次關於她要離婚的事。」
「你聽清楚,這是你欠我的。」
「你覺得我在折磨你嗎,你有想過我受到的折磨嗎?!」
「有人比你更關心我,你只關心你的公司罷了,我要搞垮它,你聽到了嗎,去你的公司吧!」
何賢連說了三句自己聽到的話,表演的繪聲繪色。
吳濤忍不住問道:「這下趙文博的嫌疑是不是更大了?」
何賢聞言一下就來勁了,激動的道:「對對對,肯定就是他,他能把妻子的心傷成那樣,肯定是個冷血無情的傢伙,就應該直接……」
王刑微笑著恐嚇道:「你再胡說八道,我馬上把你安排進他的關押室,讓你親身體驗一下他有多冷血無情。」
何賢馬上就閉嘴了。
「這傢伙沒什麼好問的了。」王刑起身準備離開。
何賢期待的問道:「那是不是可以放了我了?」
王刑卻反道:「這取決於你有沒有把知道事都吐出來?」
何賢急忙道:「我還有什麼好藏的啊,你想知道你倒是問啊。」
王刑聲音越來越趨於質問的道:「告訴我,姜曲是不是參與了什麼詭異的團體,或者說你知道其他人參與了其中,亦或者,你也是其中的一員?」
「這事你是怎麼知道的?!」何賢的表情完全暴露了他的想法。
何賢坦白道:「我沒參加那個詭異的團體,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幹什麼,我只知道參與的人非富即貴,我肯定是不夠資格的,而且……說實話我感覺他們像瘋了一樣,為了某種東西而瘋狂的在消費,我也算是受益者吧,所以就關心了一下,但沒人願意跟我談細節,我知道的就這麼多,真的。」
「嗯。」王刑只是嗯了一聲,就離開了審訊室。
「喂,能放我走了吧!」
忽略掉身後何賢的請求,王刑看向一旁的吳濤。
王刑故作深沉的道:「華生,有想問的就問吧,能有助於我思考。」
吳濤配合的道:「咱倆是要扮演經典角色嗎,那我還是比較喜歡元芳一點。」
王刑再次問道:「那元芳,你怎麼看?」
吳濤問道:「你怎麼對這傢伙跟換了個人一樣?」
「對待不同的人要像變色龍一樣,學會適應轉化出不同的膚色。」王刑微笑道,又補充道:「當然,這是舉例子,變色龍的膚色是根據心情變化的,和環境關係不大。」
吳濤驚訝的道:「原來是這樣啊。」
王刑笑著道:「你不應該說大人果然神機妙算嗎?」
「感覺還不到時候。」吳濤接著好奇的問道:「大人,你覺得這傢伙撒謊了嗎,畢竟他可不是很老實?」
王刑答道:「這種遊走於社交場合里的花蛇,騙人有一手,但一旦被揭穿,會用上一切能自保的手段,他一開始不坦白我最後問的事,只是對自私的詮釋罷了,他害怕會引火燒身,能不說肯定就不說。」
吳濤問道:「那大人,接下來去哪?」
「等吧。」王刑只是說了這兩字,接著又道「話說你餓了嗎,我還沒吃早飯呢。」
吳濤不好意思的笑道:「吃了一點,不過現在又餓了。」
王刑邊走邊說道:「附近有家牛骨湯評價不錯,去嘗嘗吧?」
吳濤推薦道:「啊,那家啊,我更喜歡附近另外一家的包子。」
「那就都嘗嘗吧。」王刑表示那就一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