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夜店大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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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兆面無表情的從床上醒來，他自己做完了早餐，把東西擺上餐桌，他在餐桌前坐了下來。

對面的女孩兒也坐了下來，她的頭髮一絲不苟，身上穿著緊身的短上衣。

趙兆長嘆一口氣，女孩兒把目光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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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什麼？」

她說，

「這就不行了？

不過我也不會怎麼樣你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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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我？」

趙兆把夾著火腿的麵包塞進嘴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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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跟你分手的。」

她好像無所謂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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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了我要和你談朋友嗎？」

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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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說要對我負責嗎？」

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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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那一套的，我不是大男子主義的人。」

他把三明治放進嘴裡，努力地咀嚼著，長時間的消耗讓他感覺口乾舌燥，喉嚨好像在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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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這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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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給了我個地方住，我不會不報答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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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呢……」

她抬起一旁的眉毛緩緩地吐出來三個字，手指在桌面上滑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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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我的初夜，這點兒應該可以抵賬吧。」

他撇著嘴站起來，渾身上下的酸痛讓他很難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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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受吧，你這是新手的表現，我會好好帶領你的，不過我被公司監視著，不能給你花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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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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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雜亂的頭髮看不出個具體的形象，在枯萎的出租屋裡被光線照成各式各樣的形狀。

他努力地站起身來，身上穿著寬鬆的睡衣，是他從家裡拿出來的，他的父母還是沒有回家看他，連門都沒有被打開過的痕迹。

信封里還是塞著錢，還有叮囑的話語。

他們不會管的，不管他的死活。

他是這麼認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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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錢都存進了銀行卡里，放在了客廳的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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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覺連站起身來都困難，好像自己大腿的肌肉去了另一個次元，除了源源不斷的痛感，無法提供動力。

他一步一步挪到冰箱前，冰箱里放著一整條豬腿。

他把豬腿從冰箱里拿出來，冰箱是古老的設計，圓角方體，貼近冰箱的門和櫃體的地方有鐵條環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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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鍋里放好了調料和豬腿，鍋蓋蓋上，火點起來。

火焰舔舐鍋底，水滴滋滋啦啦爆響。

他準備在家裡先待一會兒，恢復恢復體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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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在眼睛里跳動，他的身體像一灘爛泥，只會給他傳遞疼痛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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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來很痛苦哦，要不要吃點止痛片啊？」

女孩兒已經穿戴整齊身上戴著價值不俗的銀首飾，還穿著一套完整的黑西裝，裡面夾著夾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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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疼痛有助於肌肉恢復。」

他的面部肌肉到時沒怎麼受損，做著輕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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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歪理，不過沒關係，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她甩甩頭，

「我要去公司上班了，你在家裡好好的，好好休息，做個晚飯我們回來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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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趙兆耳後親了一下，

他的肌肉過於疼痛，沒辦法多開這一擊。

他感覺全身酥麻，在女孩兒走後都難以平息。

但是他馬上整理好了情緒，因為水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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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男人走向牆體，他伸手觸摸牆壁，瞬間牆體就像是變成了液體。

男人手臂率先沒入牆壁，然後整個身體都消失在牆壁里。

牆體在男人背後癒合，癒合的平面呈現出好像被精緻的打磨，有著不一般的平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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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店的聲音逐漸變得有些喧囂，劉正義坐在舞台的一角，肆無忌憚的看著台上的美女展現自己性感的一面。

他不時給她們拍手叫好，不一會兒他的周圍就聚集了一群扭動著的妖艷。

時不時他會湊過去跟其中的一位說話，身旁的肢體扭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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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咯，你不喝酒，來這裡幹什麼？」

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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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來這裡幹什麼？」

他雙手抱頭往後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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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尋找你這樣的性感男人啊……」

她的眼角掛著眼線，勾勒著她迷離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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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就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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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覺得是有錢就性感，但是有些別的得你給她花錢才覺得她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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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正義覺得大腿被捏了一把，身旁的周純兒不知道為什麼，好像酒醒了一般，白凈的臉上寫滿了指責。

她往劉正義懷裡擠了擠，只是在舞廳里突然出現的混亂讓夜店裡的人都有些驚慌失措。

她的注意力也被拉走了，劉正義下意識地把周純兒拉進懷裡，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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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的正中央，一個水泥的人形像是變體精靈一樣升起，好像從地板里長出來似的。

一個男性的聲音響起：

「愚昧無知的人類，你們觸碰到超能力之神的逆鱗，準備接受你們的神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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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騷動，向外移動，躲開正在裂開的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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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鬼東西？

什麼節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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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叫管理員來啊，保安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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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跟鞋跺地板，皮鞋到處摩擦。

人群亂作一團，像是突然看到街上有馬牛逼一樣。

酒精的催促下，倒是沒有人非常緊張。

過高的自信支持這些人對這個克蘇魯味道十足的東西評頭論足，指指點點的眾人沒有聽見雕像里的嘆息。

雕像振出波浪，沉醉在夜晚的眾人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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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話啊！

我是你們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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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神不神的，這節目也太low了。」

一個穿著緊身衣的男人揮舞著手臂，

「是哪個傻子在裡面說話啊？

你哥我出來，我們會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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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像好像往這邊移動了一步，站在原地，盛怒之下他沒了動作，好像在思考怎麼懲治面前的人。

劉正義站在兩人之間，這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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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躲開，我要精準的降下神罰了！」

雕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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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看看裡面的人是誰。」

劉正義抄起身邊的椅子，鐵質的椅子敲下一大塊石頭，石頭散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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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啊，饒恕我們吧。」

一個一直跪在地上的男人在胸口畫著十字，顫抖著雙手合十，三叩九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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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大的膽子！

要一睹神的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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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人氣嗎？

這是劉正義吧。

這年頭政治家吃相都這麼難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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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像里走出來個人，把周圍的人嚇了一跳，視力夠好的幾個嚇了一跳，已經有不少開始離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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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感覺有些可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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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正義看著正在開口準備說話的男人，金邊的黑色衣服在黑暗裡瑩瑩生輝。

他的眼睛里閃爍著光芒，好像胸中有著不少東西要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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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正義不由分說，他把破了個角的椅子砸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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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

神你流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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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正義手裡順勢甩掉椅子，他的手掌上纏著繃帶，繃帶下好像夾著什麼護具，讓他的拳頭大了一圈。

他向前移動一步，見對方沒有反應，就一拳糊在臉上。

對方明顯有些愣住了，而且沉重的打擊讓他的意識變得也有些模糊。

然後是另一拳，·劉正義顯然不想給他反應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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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部受損疼痛異常，男人晃晃悠悠的，他催動能力，雙腳陷入地面。

但是劉正義好像知道他要幹什麼似的，伸手抓住他的手。

感覺自己被向上提拉的男人揮舞右拳，碎石從他的袖口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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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正義自覺不能再讓他放肆的使用能力，他向前撲，將男人撞倒。

拉手轉身腳夾肩膀，來了個十字固定。

循規蹈矩一些，他應該等待對手投降，或者裁判判定他勝利。

但是他的手臂發力上提，直接掰斷了大臂的骨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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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你的骨頭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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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正義抬頭看向二層的看台，-一個身材豐滿的矮小女人從看台變消失，瘋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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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來幹什麼的？」

劉正義問地上滿地打滾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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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啊？」

男人逐漸在水泥地里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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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會給你叫醫生。」

他抓起男人的衣服，但是好像地面吸住了他，他重新潛回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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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麻煩的傢伙。」

劉正義掏出手機，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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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我需要20。」

二十是他們的暗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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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趕緊給我滾出來，小子，要不然我就把你的每一塊骨頭都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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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來這裡一定有個終極目的，是什麼呢？

為什麼要大費周章來這個地方打人呢？

他轉頭四處查看，感覺非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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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的男人落到了下一層，他一隻手抓著天花板，痛苦的哀嚎著。

他抓著天花板，天花板像是軟的一樣，彎曲變形，他緩緩地降落

落到堅硬地板的他在胸口抓了兩下，從手心裡扔出來個發燙的石頭。

石頭落在地上，滋滋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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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剛剛發生了什麼？」

男人慘叫一聲，捂著手臂，

「增員，需要增員，劉正義太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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