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別跟我女兒談戀愛

....「老大，這麼屁大的籠子真的是待不下去了。」，

破爛的黃衣身上發臭。

.

....「再等一會兒，保持你的精神力。」，

紅衣盤腿靜坐。

.昏暗的牢房裡，三個通緝犯被一起關在一個人的拘留所里。

.好像是怕他們搞出什麼事兒，一個警衛就坐在外面。

.

....他的腦袋低垂，市中心發生了點事情，警力有些不足：

////

這三個人估計也累了吧，都關了那麼久了。

……

還是不能睡。

……

////

.

....透過紅衣的破爛上衣可以看到亮光順著他心臟的位置蔓延開來，像是血管一般長滿他的身體。

.這血管轉彎的位置都是一個又一個的直角。

.好像他的軀殼底下的這個光源才是他真正的自我，而皮膚只是他保護這個自我的裝甲。

.

....紅衣的臉頰乾癟，神情嚴肅。

.他在每一個呼吸間變得更加犀利，好像準備捕食的野狼。

.

....他斜著眼睛視線抓著小警察，他的身體逐漸在桌子上倒下。

.

....他眯著眼睛，臉上的溝壑深邃：

////

在等一下。

好的。

////

.

....藍光大作，他的眼睛也變成了藍色的根系，他的眼睛的藍色線條逐漸再擴散后變細。

.

....這藍光從欄杆里湧出，籠罩著警局的每一個角落。

.

....好幾雙眼睛同時看向這裡，這不尋常的亮光。

.

....直到爆裂的聲音響起，炸的大家耳鳴。

.

....一綠一黃扛著他們的老大衝出了警局，他們眉頭緊皺腳步高頻。

他們在每一個彎道都不假思索，好像已經知道要去向哪裡了。

.

。。。

....高聳的橙黃色大樓在正午的陽光下流露自己的威嚴，藍色的天空讓它的存在更加顯眼。

.

....這棟大樓是花田小區最高的，它的東邊就是江花中學，南邊是條主路，向西延伸，西邊的大道車潮洶湧。

.

....大樓的東側是A戶的陽台，一長串陽台里有這各式各樣的生活氣息。

.

....大部分掛著衣服，有幾個修成了運動間。

.也有幾個空著，幾個裡面塞著各式各樣的雜物。

.

....在這側的陽台里往下數十二層，在十六層的地方就是劉正義的租房。

.他寬厚的身影讓他的陽台顯得與眾不同，主要也是因為家庭主婦一般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午睡，而其他住戶也都是上班族，這個時候不可能在家裡。

.

....他叼著一根香煙，沒有點燃。.

....他把香煙在盒子上磕了磕，放進了煙盒裡唯一的空位里：

////

這地方真的挺高的，不知道跳下去要多久才能落地。

加速度乘以時間的平方，除以二？是什麼來著，打架打多了腦袋都壞了。

////

.

....他光腳站在地上，瓷磚的花紋凸起。

他看著地面，

感受著腳底板傳來的感覺。他深吸一口氣，一步一步的走著。

他的肌肉很飽滿，沒有什麼紋理，被一層脂肪覆蓋。

.

....這些脂肪讓他的臉也圓圓的，下顎線也不是很明朗。

整個人顯得憨厚溫暖，不像是可以一個打三個的樣子。

.

....而且還是三個超能力者。

.

....他挺胸低頭，沉著的思考著。

.突然注意到放在一旁的校服包裝，他抓起包裝回頭尋找垃圾桶。

.

....這些輕的東西反倒顯得他很笨拙，彆扭的姿勢尋找可以拿起垃圾桶的角度。

.

....他把包裝扔進垃圾桶里，蕭小紅挑的碼數是會被查校紀校規的水準的。

.

....短得不行。

.

....他撇了撇嘴，隨即點了點頭：

////

好看就行了，那校服也太丑了。

////

.

。。。

....「過來過來，別緊張嘛。」

女孩走在男孩面前，拉著他的手。

.

....「蕭小紅，我們才認識一個星期，這麼快的嗎？」，

他說。

.

....「什麼一個星期不一個星期的，我想和你一起看動畫片。有問題嗎？」

她說。

.

....蕭小紅的手心裡不斷傳來動能，拉得他往前走。

.

....走廊的感應燈為他們的到來而明亮，蕭小紅的校服下擺在褲腰之上露著一條縫隙，讓她的腹部若隱若現。

.

....她快步跑著，一腳一腳的蹬著地，后擺的腿都能踢到自己的屁股。

.

....一轉眼的功夫他們就來到了鐵門前，蕭小紅馬上就停下了，趙兆的動作確是很難停下來，撞在門上。

.

....他伸手推著門，怕撞在女孩身上。

他的胸口還是頂了她一下，她輕輕地撞上鐵門。

.

....「哈哈哈哈，你怎麼這麼不靈活啊。」

.她把手插進男孩雜亂的頭髮里。

.

....他眯著眼睛打了個激靈，感覺頭皮發麻。

.

....門響了兩聲就開了，走讀的女孩不住在學校里，每天都回來午休。

.她熟練的打開了鐵門，伸手去摸裡面那層木門的時候發現了異樣。

////

咦？我明明鎖了裡面的門的啊。

////

.

....門應聲打開，裡面的男人正是劉正義。

.

....「啊，爸爸你在啊。」

她笑著，感覺到手好像被捏緊了，

「你別緊張啊。」

.

....「爸，這個是趙兆。」

她把趙兆拉到面前，像是展示公仔一樣扶著他的肩膀。

.

....「進來坐吧，就當自己家。」，劉正義的發言也沒讓他太意外。

.

....他眯著眼睛被拉著落座，女孩興奮地拿出一個花花綠綠的光碟，上面寫著《jojo的奇妙冒險》.

.

....他看著好看的女孩為自己的娛樂服務著，準備著各種看動漫的時候用得上的東西：

////

估計以後就沒這麼好運咯。

整天纏著我是因為和我一樣愛運動，喜歡抱我是因為自己長得好看習慣了撒嬌吧。

怎麼能這麼開朗呢？

她這樣是怎麼從中學倖存的啊。

這不得被扣個蕩婦的頭銜，被人在身後評頭論足？

.

哦，側臉。

.

哇，這也太好看了。

.

哦，趴下去了！

.

不行再看我就變成郭強了，鎮定鎮定。

……看一下應該沒關係吧。

////

.

....劉正義也在他身邊坐下了：「吃過了沒？小夥子。」

.

....他的表情有些複雜，好像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應對趙兆似的。

.

....劉正義嘆了口氣，他的頭髮看起來有好久沒整理了，雜亂不堪。

看著像是一直太忙沒來得及。

.

....「吃了，我還吃了點她的，您夫人做的東西真好吃。」

.

....前面正在給電腦插入光碟機的女孩搖了搖頭，叉腰。

.

....「哈哈哈哈。」

他爽朗的笑了，

「哎……紅兒，你想過會因為這種原因你的心意傳達不到嗎？」

.

....趙兆眯著眼睛在兩人之間看來看去，不明所以。

女孩臭了他一眼，又轉頭回去了。

.

....「怎麼了？」

.

....「不說那個了，你覺得好吃，紅兒應該會很高興的。」

他拍了拍男孩的肩膀，好像在確認木頭是否結實的木工。

.

....女孩撇著嘴，回來又臭了一眼他。

.

....「你喜歡她嗎？」，他說。

.

....「誒！？聊這個有點太早了吧。」趙兆說，眯著眼睛。

.

....「哎！不對，談戀愛又不浪費時間，思考要不要談戀愛才浪費時間。」

.他眼睛瞪得老圓，認真的像是在發表政治演講，

.「以前老是禁止談戀愛，搞得大家都蠢蠢欲動的。

.現在我跟你講，我允許你們倆談，也允許別人和她談，只是要注意不要把她的肚子搞大了。

.你再思考一下，是不是責任和要求同時降臨，你的春夢也做不長久了？」

.

....女孩爬到了沙發上，擠在兩個人之間。

趙兆被她滑溜的身體弄得臉上有些發燙，往邊上躲了躲。

.

....他越過女孩認真看動畫片的腦袋，在雙麻花辮後面和劉正義對視。

.趙兆看他的眼神好像在確認他是不是親生父親，劉正義也看出來他這層含義。

.

....他嘴角勾笑：

////

雖然不是，但是我對於戀愛就這麼個態度，要不然我也不能單身到現在，哈哈哈哈。

如果你想讓全校人都看一遍你的文章，最好的做法就是禁止它。

哈哈哈哈，小屁孩可鬥不過我。

////

.

....動畫片播了一會兒。

.

....趙兆又眯起眼睛，因為蕭小紅又拉起了他的手。

.

....「你喜歡我嗎？」，她問，臉壞笑著。

.

....只是他心靈的聲音讓她慌了神，她在他心裡聽不到任何聲音。

.

....她的眼睛逐漸變大：

////

怎麼還有這種情況，不是說了答應我談戀愛的嗎？

怎麼反倒不行了？

////

.

....劉正義轉過頭看了眼下面兒的女兒和他面前獃滯的男孩，他的表情非常愜意。

他搖著頭，就差哼個印度小曲兒：

////

你善解人意，不會看不出來他的反應是什麼意思吧。

////

.

....他的手機嗡的響了一聲，他對這個聲音非常敏感。

.趕緊掏出手機，看了一眼。

.

還好只是新聞，他鬆了口氣。

.

....「誒？小紅，你記得這個銀行在哪裡不。」

.

....蕭小紅嘴巴里塞著爆米花，

.髒兮兮的手擦在劉正義的肚子上。

.招手示意他把手機放在掌心裡。

.

....她趕緊咽下這口爆米花：

.「你趕緊去啊，就在我們場館旁邊！」

.

....劉正義站起身來，趙兆也伸長了脖子。

.

....他張著嘴巴看著手機，手機上：

.

『銀行劫匪正和一個能單手噴出火焰的女子在XX銀行前激烈交火』

.

....「媽的，今天剛好把東西都拆完，應該是沒人的。」

.他說，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手機，

.「小紅，你記不記得這個噴火器是不是被聯合國禁止了。」

.

....「禁止生產了吧。」

她也站了起來，看著手機，

.「但是可能有人還有以前生產的老古董之類的，這女的一看就瘋了，還穿著這麼變態的緊身衣，你趕緊去，別讓她燒著我們那兒了！」

.

....劉正義點點頭：

「她就交給你了，如果你喜歡她的話，像我一樣照顧她！」

.

....他手指指指自己的眼睛，然後指指他。

.他的腿沒有閑著，往門的方向移動。

.

....他著急的轉過身，往門外跑去。

.

....沒了心情看電視的蕭小紅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抱著手臂。

.

....過了許久，到了上課的時間了。

.趙兆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

....「你就這麼走啊！」她說，「你到底喜歡我不！？」

.

....「喜歡啊。」他說，「你那麼好看誰不喜歡啊。」

.

....「就是這種喜歡嗎。」她漲紅著臉，

「我們家在那個銀行旁邊有店，如果著火了你會來救嗎？」

.

....「我會打119吧。」他說，他沉默的走到門口：

////

我已經考得不好了，再遲到就真的完蛋啦。

求求你放過我吧。

////

.

....女孩跟了過來。

.

....「粉紅的陷阱」過來拉住了他的手，

.她的眉頭有些鬆了。但是她還是非常生氣的樣子，瞪著男孩。

.

....男孩沒有回頭，嘆了口氣就開門離開了。

.

....女孩被晾在原地。

.

....她低著頭走回了沙發，想繼續坐在沙發上繼續看jojo。

.

....此時時間已經指向一點鐘了。

.

....「啊啊啊啊啊。」她回憶起男孩對於遲到的那種恐懼，

.糾結的揮著手臂。

....她垮_(:з」∠)_在沙發上，兩條腿掛著：

////

不想遲到，也不想變傻子。但是不想見到那個呆瓜了！

////

.

....她往他離開的方向伸了伸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