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新的布局
面前的年輕女孩應該是布凱夫人的女兒吧，扶宣心想，布凱夫人有跟他聊過自己的女兒，說她年輕貌美，不知道要便宜哪個男人？
他微微一笑，打趣道：「萬一她喜歡的是女人呢。」
「哦，天哪。」布凱夫人責怪道：「你可是紳士，怎麼能這麼說話！」
扶宣道：「夫人，開個玩笑，別生氣。」
「你得多買點東西，我才不生你的氣。」布凱夫人笑著還擊。
……
回過神，扶宣臉上露出一絲傷感，「小姐，請節哀！」
布凱夫人的女兒恢復平靜，笑道：「謝謝先生，請問需要什麼？」
扶宣有點不習慣，往日里，布凱夫人是不會這麼問的，「給我一個紙袋，我自取吧！」
「給，先生。」
她遞出一個紙袋，單層的，不是布凱夫人的雙層。
扶宣沒說什麼，接過紙袋，埋頭擇取需要的蔬菜。不久后，他抱著一袋蔬菜，走出蔬果店，朝麵包店走去。
他走著，走著……
突然間，他想起哪裡不對勁，喃喃道：「為什麼要用『遇難』這個詞，其實，這是一場謀殺。」
你可以說遭遇海嘯，不幸遇難；遭遇洪水，不幸遇難；遭遇山洪……
但，倫敦事件，絕不是天災，而是人禍。
兇手利用布蘭妮母女的死，逼迫麥克穿越，從而引發一系列後續事件。
只是，他可能沒預料到扶宣這個變數，沒想到世間竟然能有人可以直視外神，還能夠通過談判，勸退邪神。
正因為他，災難才得以結束。
災難雖然已經結束，但是幕後兇手，至今還逍遙法外。
想到這，扶宣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心裡暗暗揣測，幕後兇手會不會再次出手？
如果又是一次大規模深淵事件，他該如何應對？
是獨善其身，還是出手救助。
「不能老老實實地等他出手，」扶宣下定決心，「必須找機會，抓捕他，或者直接殺死他。」
不能動用道眼直接占卜他行蹤，畢竟對方是高階位超凡者。一方面，他怕打草驚蛇；另一方面，他還是擔心代價。
敵暗我明，這種情形，只能讓對方先下一步棋。
「幸運的是，」扶宣狡黠一笑，「我也始終處在暗處。」
兇手既然此前無法預料他，那這一次，也很可能同樣如此。
「應該和我穿越者身份有關，」扶宣分析道：「另外，感謝麥克，他的犧牲讓我變得一文不值。」
不是反諷，他心想，確實感謝麥克，因為他的犧牲，自己沒有被任何人關注。
除克萊爾、黛安娜、格雷以及布蘭妮母女外，沒人知道他真正的本事。
想了想，他繼續道：「接下來，如果幕後兇手真的動手，高階位博弈，應該沒人會注意到我，一名初入超凡的新手。」
想通這一切，扶宣渾身舒暢，現在，他只有等。
「啊，麵包店到了——」
他笑著推門而入，香甜的氣息撲面而來，是雞蛋、牛奶、糖漿等等原料混合的美妙氣味。
「客人，您好！」一名模樣俊俏的金髮男孩熱情地打招呼。
扶宣睜開眼，面前的男孩是個生面孔，想必又是深淵事件惹的禍事，他也沒多問。
「嗯，你好。我需要一盒香米布丁。」
一盒有六個，價格是一先令，平均下來一個兩便士。
「好的，
您稍等。」金髮男孩笑眯眯的，有一種鄰家男孩的感覺。
他說完，轉身撩開帘子，走向後廚。
扶宣環顧四周，雖說換了服務員，店面倒是和以往一樣乾淨；玻璃展示柜上的各式糕點，雖然有所不同，但能看出，是同一個師傅的手藝。
「客人，給，您要的一盒布丁，香米味的。」金髮男孩面帶微笑，給人親切的感覺。
扶宣點頭，接過紙盒，心裡想，這服務員的微笑服務真到位，「給，這是一先令，你們應該沒漲價吧！」
男孩接過銀先令，搖搖頭，道：「怎麼會，老闆不同意的。」
扶宣報以微笑，轉身離開，擰動把守的瞬間，突然想認識這位男孩。
他轉頭，笑問：「你好，我叫扶宣，能認識下你嗎？」
金髮男孩抬起一手，羞澀地撓撓頭，笑眯眯道：「我叫格蘭.戈爾，來自愛爾蘭，認識你很高興。」
「認識你也很高興！」
扶宣微微一笑，旋即，擰動把手，開門離開。
格蘭瞧見他漸漸走遠，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變幻速度快得令人詫舌，像是脫換面具般。
「啊，嗚嗚，哈，啊。」后簾被撩開，一身白色廚師服的約斯克走出，嘴裡發出怪叫
格蘭聽后，回道：「沒事的，他只是一名普通人。他很熱情，要是我拒絕，反而露出馬腳。」
「嗚嗚，-啊啊，嗚。」約斯克泛起嘀咕。
「都說沒事的，真名又怎樣。叫你做的事，做的怎麼樣？」
「絲，哈，嗚嗚嗚，啊。」
「不是學習製作蛋糕的事，是那些屍體，安放到指定位置沒？」
約斯克拍拍胸脯，保證道：「啊嗚。」
格蘭這才露出笑容，令人驚悚的是，伴隨古怪的笑聲，他的嘴角一直上揚，直到出現一個誇張的弧度，像一個小丑似的。
……
扶宣又去肉鋪，買了三磅新鮮牛羊肉，花去1金鎊3先令。
這樣子，所有的食材都準備齊全，時間也已是十點半。他還需要去到綢緞店買些被褥，不然今晚都不知道怎麼睡覺。
……
等到十一點左右，扶宣才匆匆趕回德爾森公寓。
他兩手各抱一個紙袋，右邊腋下還夾著一床被褥，這也導致右手紙袋傾斜，幸虧裡面裝的是肉，所以並沒有倒出。
他敲響304房門，這還是第一次裡面有人開門，他的臉上帶著笑容。
「扶宣，是你嗎？」布蘭妮問道。
「我來開，我來開。」瑟薇跳下椅子，吧嗒一聲，轉開把手。
她探出小腦袋，見到扶宣，頓時露出笑容，「扶宣叔叔，快進來。」
扶宣被她拉著褲子走進去，臉上笑開花。
進門，他發現，布蘭妮已經換掉一身紅裙，換上格子條紋的藍色短裙，還穿著扶宣做飯用的白色圍裙。
他看看瑟薇，又看看布蘭妮，心想，原來一個房間，最好的裝飾就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