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詭異的劍
我低聲道：「袁老，你試試能不能問出什麼話來，問問秦家還有什麼東西沒有？」
「不用問！」袁大頭搖頭道：「老秦家的值錢東西都讓老太太蓋新房給敗得個金光，家裡除了這些鍋碗瓢盆，還能有什麼？」
我在老秦家裡裡外外的轉了幾圈，果然是家有不幸啊！
袁大頭知道我是在找東西就說了一句：「我跟你說，村裡有幾個不厚道的人，還真就騙過這二傻。問他家有什麼寶貝沒有？」
「後來在二傻家還真騙出來一把劍，那幾個人想就拿著劍去賣，結果被收古董的罵了回來，說一文不值。」
「要我說，那幾個貨就是被二傻給耍了，好吃好喝供了二傻幾個月才騙出了一把劍，結果卻一文不值。為了這事兒，我還把那幾人好揍了一頓。」
袁大頭連著往地上呸了兩口，我卻對那把劍產生了興趣：「什麼劍，現在劍在哪兒？」
「就在裡屋！」袁大頭帶我進了裡屋，在秦家供老祖的地方翻出來一把鐵劍。
那個鐵劍看上去倒是有些年頭了，但是，黃銅製品肯定不會值錢。怪不得那幾個人會挨上一頓臭罵。
我把鐵劍拿起來看了幾眼：「走，先回你家去！」
我拿著鐵劍往外走，二傻就跟在我們後面，嘴裡一個勁兒的哀求：「你把劍還給我唄……你把劍還給我唄……」
我回身一抖手，左手上的追魂索飛射而出，在二傻手腕連著纏了兩圈，追魂索扣在了二傻的手臂，二傻才閉上了嘴。
袁大頭嚇得趕緊求情：「暮先生，他就是個傻子，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你不用管他，二傻不能怎麼樣。當初那幾個人騙他的時候，他也是一邊哭一邊追，也不敢上去打人。」
我搖頭道：「袁老啊！不是我想跟他一般見識。我是不能容忍別人在背後像是叫魂兒一樣喊。現在鬼魂進村，在咱們背後說話的是人是鬼，你能說得准么？」
「我我……」袁大頭也不好再說話了。
我拽著二傻回了袁大頭家，把鐵劍扔在桌子上：「袁老點燈。往燈油里參點犀角粉。我試試，能不能看出來點什麼來？」
袁大頭舉著油燈：「一把破鐵劍能看出什麼啊？」
我沉聲說道：「柳樹下面那具屍體，應該是從你村外的屋子裡挖著洞進了村裡，他出來的地方就是秦家。」
我用手指輕輕在鐵劍上敲了敲：「他為什麼別的地方不選，非要選秦家？那裡面不是有他想要的東西，就是秦家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袁大頭道：「那人不是死在秦家外面了么？」
我擺手道：「你自己也說了，老秦家重新蓋過房子。那具屍體趴著的位置，原先是什麼地方？」
「是老秦家的院子！」袁大頭一下醒悟了過來：「那地方是老秦家正院，我小時候還去過。」
老秦家的那顆柳樹最早的時候就是種在院子最當間，秦家老太太翻修房子的時候，沒有那麼多錢，所以就把院子給縮了，還拆了一個跨院。他家現在住的地方，應該是老秦家當初的內院子。」
古時候，有實力的大戶他家的宅子一般都有跨院，秦家先祖是首領，怎麼說也應該是六品武官或者更，所以宅子肯定小不了，我進了秦家之後就估算著，秦家祖宅的大致面積。
那具屍體趴著的地方應該就在宅子裡面，同時也是祖宅的殺陣所在。
袁大頭一下來了精神：「那咱們趕緊回去看看！」
我搖頭道：「我們就算回去也沒法解開秦家的秘密。還不如在別的地方下點功夫。」
我當時不去捆屍體的雙手，就是覺得那具屍體里沒有鬼魂。
事實證明，我的推測沒錯，我放火燒了屍體的雙手，他都沒有任何反應。如果，屍體里的魂魄還在，他早該暴起傷人了。
一個能順水進村的妖屍，魂都被人給抽出去了，屍體被扔在外面，很難不讓人懷疑。
我覺得，抽走屍身鬼魂的應該就在秦家，只是對方藏得太好了。
袁大頭大概明白我什麼意思，默不作聲的退到了一邊兒。
我反反覆復的把鐵劍看了幾遍，也沒看出有什麼蹊蹺。
我靈機一動之間，用手按住鐵劍，把自身真氣逼進劍里會怎麼樣。
我一用力真氣便快速的流入鐵劍，真氣剛進入鐵劍，鐵劍便傳出了一陣龍吟聲！
這把劍居然能發出龍叫聲？
如果，真氣把鐵劍全部包裹會發生什麼？
手中真氣源源不斷的注入鐵劍當中，鐵劍發出的龍吟聲也越來越強。
短短片刻之後，好似驚濤拍岸似的水聲便從遠處轟然而至。
袁大頭大驚失色：「暮先生，我出去看看！」
我就聽見袁大頭搬來梯子登上了房頂，沒過一會兒，我就聽見袁大頭大喊道：「暮先生，不好了，水鬼準備攻村了。河水直往村裡涌啊！」
我側耳細聽之間，才發現外面水聲跟鐵劍里的動靜是在遙遙相應，鐵劍每發出一聲龍吟，外面水聲便狂暴一分。
我不但沒有停手，還再次發力把聚集在一起的真氣壓向鐵劍中。
袁大頭喊聲越來越激勵：「暮先生，暮先生，水鬼都到村口了。」
「不用管！它們打不進來！」我話剛說完掌中真氣爆發，加速灌灌注鐵劍的速度。
外面水聲滔天而起，凄厲的鬼哭形同軍陣衝鋒，向村口的方向衝擊而來。
不久之後，我就聽見村口那裡傳來了鬼魂慘叫—鬼魂被擋住了。
我心中念頭剛起，鐵劍傳出的龍吟聲也越來越強。
我沉聲問道：「外面攻村的鬼魂怎麼樣，退了么？」
「沒退啊！」袁大頭聲音顫抖道：「太嚇人了，那些鬼魂瘋了，玩命的往村裡沖。水都要淹到村口了。」
我再次問道：「你村外的那房子淹了沒有？」
「早就淹了，房頂都沒了！暮先生，你走吧！」袁大頭喊了一聲之後，屋頂上就傳來一陣陣銅鑼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