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跟著老人去喝水，七煞門人鬧內訌

鍾離見楚桐沒有接話，卻一直聚精會神地盯著前方。

楚桐用手指指了指前方的石碑。

鍾離甚覺奇怪，不過他也沒有多問，扶著楚桐走到了石碑前。

這塊石碑倒不像少陽村村口那塊石碑一樣長滿了青苔，反而像是有人時常清理過，石碑上刻著「中陽村」三個字。

鍾離舒了口氣，說到：「我還以為又有什麼恐怖的事呢，又是塊村碑而已。」

說著就走到碑前去拍摸著石碑，自言自語道：「呵呵，還蠻幹凈！」

此時，碑后突然躥出個蓬頭垢面的老人來，與鍾離貼臉般的四目相對，並且「咿咿呀呀」地對他大聲喊著。

鍾離被嚇得一屁股癱坐在地，雙腿發抖，張著大嘴，半天說不出話來，右手顫顫巍巍地指著這衣裳襤褸的老人，眼睛瞪得像雞蛋那麼大！

此刻，楚桐也被嚇得是心驚肉跳、頭皮發麻，他快速向前把癱坐的鐘離向後拖了幾步，與老人拉開了距離。

此時，這老人卻走向他們，張開雙手，開懷的搖晃著，嘴裡還「嗯嗯啊啊」的好像在說些什麼，喊得很大聲，只是誰都不明白老人到底說的什麼意思，但是看得出他似乎很高興。

看著老人手舞足蹈「嗯嗯啊啊」好一會。楚桐扶起了終於緩過神來的鐘離，說嘆道:「我進村來求個醫，慌恐之事真是接二連三！」

「這回我也是嚇得三魂丟了七魄！」

鍾離站起身，緩緩說到：「我現在連喝水的那點慾望都被嚇沒了，真是嚇死老子了！」一邊說著一邊自己撫平著胸口。

他們盯了這老者好一會，估計老者也已是將近花甲之年的人，卻說不清楚話，說他是個啞巴吧，卻又能發出聲音，只是『嗯嗯啊啊』的喊著，都聽不懂他到底說什麼，只是在這了無人煙的村裡生活著，老人也確實可憐啊。

楚桐見老人也沒有傷害人意思，走近老人跟前問到：「老人家，您知道附近哪裡有水喝嗎？我們口渴了，想找點水喝！」

楚桐一邊說著，一邊向老人比劃著水壺空了。

老人家似乎懂了楚桐的話，向楚桐「嗯嗯啊啊」的說了一些什麼，又是點頭，又是微笑，說完就轉身向中陽村裡走去。

楚桐、鍾離兩個有點楞住了，二面相覷，也不知道到底老人聽懂沒有，他們就站在原地沒有動。

鍾離問道：「你聽懂老人說什麼了嗎？」

楚桐搖搖頭。

老人走了幾步，見他倆沒有跟來，就回頭沖他們「嗯嗯啊啊」的點頭、打搖著喝水的手勢，喚他們跟上來。

楚桐、鍾離這才確定老人一定理解了他們的意思，於是就跟在老人後面，向中陽村裡走去。

就在楚桐、鍾離跟著啞巴老人繼續前行的時候，七煞門的玉衡、開陽、瑤光三位煞主已經帶領人馬趕到了少陽村的結界前。

五煞主玉衡見村內破敗而詭異的景象，便右手舉起馬鞭，讓人馬都停在村前。

他眺望著村裡和四周的情況，見只有一條村道可以進村，而且村道上的枯枝落葉被踩動過。

同時也看了看高大的老榕樹，發現大榕樹下的石碑周圍有被清理下來的乾枯青苔，於是說道：「獵物躲進了村子！」

隨後，玉衡一揮手示意兩名弟子前去追擊。

此時，瑤光旗下兩名急功近利的弟子，便揚鞭策馬向村裡急奔而去，卻被無形結界彈得人仰馬翻，兩名弟子也重傷身亡。

其餘數十名七煞門弟子見狀都被驚嚇到了，弟子中間隱約傳出畏懼和退怕之聲。

瑤光煞主見兩名門下弟子慘死，臉上有點掛不住，於是從馬背上騰空而起，沖向空中十數丈高處，拔出佩戴的紫霜劍，向結界，揮出數十道強勁的瑤光劍氣，電光火石之間，劍氣大範圍擊在結界上，皆被結界悉數彈回，奈何不得，於是她只得收劍落回馬背上，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

開陽察覺到瑤光的難堪，連忙道：「玉衡師兄，如此強大的結界估計我們三人聯手都未必可破啊！」

說罷，玉衡也是一腳蹬在馬鐙上，騰空而起，沖向高空，道：「那我們三人就聯手試試。」

緊接著，開陽和瑤光都騰空而向玉衡身邊，與玉衡保持在同一水平面上，三人互成犄角之勢。

同時拔出各自佩劍，將各自的劍氣會聚在劍尖，隨著玉衡一聲暴喝，三人將青色、藍色、紫色三道劍氣聚成一道，同時極有默契的揮向結界。

令人詫異的是，結界卻是風平浪靜，既沒有被擊破，也沒有將三人的劍氣反彈回來。

倒像是他們的劍氣被結界所吸收一樣。

三人面面相覷，不知為何。

於是又各自再揮出了數十道劍氣，打向結界，可結界依然紋絲不動地把劍氣全部吸收。

三人懸於空中，正納悶地喘著粗氣。

被結界吸進去的劍氣突然觸不及防地全部反彈出來，將三人打落到地上，各有所傷。

並且在地上等候他們的弟子，都有一部分被反彈出來的劍氣擊倒。

三位煞主各自門下的幾位眼尖弟子，見自己的煞主被擊落倒地，便立刻下馬去扶起他們，並為他們小心地拭去身上的灰塵。

最先站起來的玉衡拍了拍扶他的小弟子的肩膀，說道：「開陽師弟說得對，我們三人加起來也破不了這結界，看來我們得回稟門主才行。」

「你說我們三人派誰回去稟報，誰又留下在這裡監視獵物呢？」

城府頗深的玉衡見開陽和瑤光不說話，便繼續說到：「我看瑤光師妹傷得最重，折損也最多，要不先回七煞門修養，順便向門主稟報，你看如何？」

開陽擔心瑤光傷勢，說道：「還是玉衡師兄考慮妥當，但瑤光師妹有傷，我還是一同隨她回去，多個人向門主稟報也可以說得更清楚些，這樣玉衡師兄也可以放心些。」

玉衡心想：反正躲進村裡那兩個獵物也傷的不輕，就算出來我一個人也能對付，弄不好抓住了獵物就是我一個人的功勞，而你們回去稟報，依門主的脾氣，那下場可就不好說了。於是雙手抱拳答到：「甚好，師弟師妹，保重！」

開陽也只好抱了抱拳道：「玉衡師兄有勞。」

而滿臉不悅的瑤光什麼也沒說，心裡慪氣地跨上馬，用力一鞭子，往回跑開了。

於是開陽便騎上馬去追瑤光，他們的門下徒眾也都駕馬跟隨而去。

見瑤光負氣駕馬狂奔，開陽心裡甚是擔心，一路狂追，喊著：「瑤光，你等等我，你慢點…」

追了差不多三里地，終於雙馬齊驅，開陽伸手拉住瑤光的韁繩，把馬制住，說道：「師妹，你生什麼氣呀，有什麼好生氣的。」

瑤光把韁繩往開陽身上一甩，說道：「給你，給你，都給你。」

此時瑤光氣紅了眼，眼淚就在眶里打轉，就是沒有掉出來。

開陽說道：「好啦，你剛被結界所傷，我們先回去養傷，好嘛？」

瑤光生氣道：「這回沒抓住楚桐，玉衡他不就是怕門主責罰嗎？」

「讓我們回去稟報受罰，他在這裡守株待兔領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