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逃離
濁言還裝作一副不情願的模樣,頓了頓才說道:「若不是今日有求於你,此法又怎會傳於你,過來吧!」
那赤石連忙湊近坐下,濁言則開始念著那口訣,並在一旁指引著赤石修鍊,不過那法門定然是不是原來的。
「大人……我快堅持不住了!」赤石此刻體表冒著煙,雙目緊閉滿臉痛苦之色。
按照濁言的口訣運轉之後,這赤石便開始大量吸入妖邪之氣與天地之氣,起初它還因其吸納的速度倍感欣喜,但那天地之氣入體之後猶如身體被刺穿那般!
「還不夠!繼續吸納!要讓軀體完全適應才能練成!」濁言則在一旁說道。
赤石咬緊牙關,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濁言這時嘆道:「此法雖然強力,但不是誰都能練成的,當年我便是耗費數年時間……你若堅持不了,那便是與此法無緣。」
聽得濁言這般說道,那赤石也顧不得這麼多了,再度吸納起那些氣息。
只見得天地之氣源源不斷地進入其身,筋骨竟開始噼啪作響,體表處已然溢出大量鮮血。
「啊!」赤石慘叫一聲,劇烈的痛苦讓它差點失去意識,甚至與體內的妖元都開始不穩,不斷閃爍散發著光芒。
「我來助你一把!」濁言上前,也不等對方同意,直接出手!
而濁言正是控制著邵應的身體運轉著那天地之氣,直接瞄準了赤石身上那閃爍微弱光芒的位置,就是那妖元所在!
「嘭!」一陣碰撞后,那赤石竟無法抵擋住濁言的這一擊。
本來如今二者實力相差甚遠,邵應那身體是遠遠不如已然踏入天道境界的赤石,但赤石被那錯誤的功法弄得不堪重負,體內的力量皆去抵禦那吸納的天地之氣了。
這一擊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那般,赤石慘叫一聲,身體竟開始漸漸潰爛!
「你!」那赤石難以置信地轉過頭,沒想到竟被擺了一道。
濁言這時緊緊握住對方的妖元,不屑地說道:「就你那點小心思,還嫩了點!」
這太乙伏魔引氣決濁言如今可不會這般輕易傳出,更何況這赤石得知自己本體不在,竟態度轉變以此要挾濁言給出好處。
一陣爆炸聲后,赤石的軀體直接爆開,那枚通紅的妖元被濁言拽了出來,濁言趕緊掏出幾張符篆封住收起。.
那赤石依舊剩一縷意識逃竄而出,濁言此刻卻是捕捉不到,而眼前那赤石本體爆炸之後,濃郁的妖邪之氣開始溢散!
濁言見狀趕緊從此間逃離,那木門剛一打開,便見到了覃業帶著此前關押著的一眾人前來。
看到其中濃郁的妖邪之氣,那覃業也是愣了一愣。
「這是發生了何事?」但還未等覃業反應過來,赤石逃竄而出的那縷意識便直接進入了覃業的體內。
事發突然,眾人也沒反應過來,這時方才還一副虛弱模樣的宋弘突然暴起,手中那鐵鏈也掉落在地,竟不知是何時被解開的。
宋弘運轉起太乙伏魔引氣決,全力一擊狠狠襲向覃業,對方身形本就在一陣抽搐,剛欲逃離被宋弘這麼一耽擱不由一滯。
而就這麼一瞬間,濁言把握住機會,取出身後長劍一劍貫穿了覃業的要害,對方直接倒下。
濁言速度很快,立即取出數張符篆直接封在了覃業的身上。
赤石那股意識本就力量幾乎耗盡,如此一來卻是被封住了,濁言當即一劍砍下覃業的頭顱,再往上又貼了數張符篆,這才鬆了口氣。
宋弘這時已然去解開了眾人的那特殊鐵鏈,同時朝濁言微微點頭。
原來正是方才宋弘假意被濁言擊傷,趁那覃業過來放鬆警惕之時,偷偷將那解開鐵鏈的鑰匙順了過來。
「抓住時機用功法偷襲覃業。」這便是濁言給宋弘的吩咐,而濁言也沒想到前面都如自己設想那般順利,那個赤石竟真的令覃業去打開鐵籠帶人過來。
宋弘則是一直盯著那覃業,尋找合適的機會。
一切發生的很快,覃業從被附身到斃命不過數息時間,濁言也懶得先和他們解釋,扯下外衣一把將覃業的頭顱包裹其中拎著。
「快從這裡出去!那妖邪如今已死,這溢散的妖邪之氣就要湧出!」濁言沖眾人吩咐道。
眾人也感受到了前方傳出的妖邪之氣,立即跟隨著濁言出去。
出到了小鎮之中,鎮上四處湧現出絲絲妖邪之氣,原本那些毫無生氣四處遊盪的人此刻皆全部倒地,竟早已死絕!
想來這四方鎮早已被那赤石屠戮,那些鎮上的人不過是用什麼法門控制了屍體而已。
濁言帶著眾人一路逃竄,總算是出了這四方鎮。
還未等眾人鬆一口氣,一旁的方凝卻突然拉扯住濁言驚呼道:「邵師兄!那個頭……」
濁言這時才注意到手中拎著的那個頭顱竟開始自主搖晃起來,似乎在吸取周圍的妖邪之氣!
趕緊將其放下,濁言朝周圍玄清觀四人說道:「這妖邪殘存的意識在其中,還請一同將之封印!」
說罷從包裹木匣之中取出大量符篆,陳天他們自然知道此事的嚴重性,暫且拋下個人恩怨,與濁言一齊施術封住這覃業的頭顱。
不多時,那頭顱上貼滿了符篆,總算是不再動彈,這時那朝廷派來的一名黑衣人端著一個罈子歸來,將其遞給濁言將那頭顱封入其中。
但此刻由於赤石本體是直接潰爛,並非被封印,整個小鎮里瀰漫著濃郁的妖邪之氣,且還有向外擴散的趨勢,一時間眾人不知如何是好。
陳天這時站出來,拔劍質問濁言:「邵應!究竟是怎麼回事!且不說這妖邪如何死去,先前你體內的妖邪之氣如何解釋!」
宋清兒也是警惕地看著,唯有知道濁言真實身份的宋弘,以及信任邵應的方凝站在中間阻攔。
「但是是他救了我們。」一旁一直不出聲的黑衣人出言。
「這是我們玄清觀的事情,輪不到你等插嘴!」陳天厲聲道,一旁的黑衣人見狀並未有什麼反應,只是退到一旁。
這時濁言卻突然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