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為她撐傘
原烈陽聽到秦曳的這個話,眸光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他的驚喜全都在臉上,沒有絲毫的隱藏。
連忙將傘給撐開,朝秦曳移動了兩步,為她撐傘。
冰天雪地晶瑩的世界里,原烈陽一身紅艷的衣裳,如同驕陽一般。
而秦曳雖然一身白衣,但那絕世的容貌在這烈焰的顏色下,竟毫不失色。
路過的行人,看著這一對,發出了驚嘆聲來。
眸中滿是羨慕之色。
「哇,這是誰啊,感覺跟原公子好般配啊!」
這話,更是讓歿玄邪的臉色黑沉了下來。
他上前,一句話都沒有說,上前將秦曳的手腕給捏在手裡。
不由分說地拉著她。「走。」
還不等原烈陽說什麼,秦曳的人已經被歿玄邪給帶著離開了。
歿玄邪的院子里。
秦曳一路上掙扎著,到了這院子里,手腕才從他的禁錮當中抽出來。
秦曳揉著被他捏痛了的手腕,狠狠地睨了他一眼。「歿玄邪你想幹什麼?!」
對這男人的腦迴路,她是一點都看不懂。
歿玄邪回頭看向秦曳,目光落在她身上,就想起她跟原烈陽站在一起的畫面。
心頭的燥意頓生。
「以後,你距離那個原什麼東西遠一點。」
這話說得也是相當生硬。
可秦曳會管這些?
回頭目光冷清的落在歿玄邪的身上,「歿玄邪,這原烈陽不是你安排跟我相親的嗎?」
「還有,我跟人好與不好,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沒有資格管我跟誰在一起不在一起。」
秦曳早就想要跟這男人吵一架,今個兒算是撞到她手裡了。
秦曳的目光犀利,在這樣的目光之下,歿玄邪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做心虛。
不知道自己的憤怒從何而來。
可腦海之中,她與原烈陽站在一起的畫面卻是揮之不去。
他抬眸,視線落在秦曳的身上,與她憤怒的視線相觸。「本尊是你兄長!」
「噗……」
秦曳原本的憤怒,一下子給破防了,沒忍住竟直接嗤笑出聲。
兄長!
秦曳給氣笑了,算是妥協的點了點頭,「行,兄長。」
突然失去了跟這男人鬧的想法,有什麼好鬧的。
他們之間的關係,本就是仇敵,現在多了一層『兄妹』關係。
說這些東西,確實是矯情了。
連她自己都搞不懂,為什麼會生氣,會憤怒。
明明確切地說,他們是仇人。
秦曳說著,轉身便想要離開此處,然而當她剛剛轉身準備走的時候,歿玄邪卻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臂。
秦曳清幽的目光落在被他拉著的手上,諷刺地開口,「兄長這麼跟自己妹妹拉拉扯扯,似乎不太好。」
「就算是兄妹,也要避嫌不是?!」
說完,秦曳自己都愣了一下,她這陰陽怪氣的話,是想要得到什麼回應呢?!
不管什麼回應都不合適。
「算了,我們沒有必要扯這些東西,還有,我們之間什麼也不是,別以兄長自居,你不夠資格。」
秦曳掙扎著從他的禁錮當中,將自己的手臂給掙脫出來。
她冷漠地甩出了這麼一句話,人就消失在了在了這院子。
看著秦曳離去的背影,歿玄邪杵在原地,沒有再去拉住。
就那樣愣愣地看著秦曳離開。
許久。
墨隱出現在了歿玄邪的面前,看著歿玄邪的目光有些擔憂,「主子。
紛紛揚揚的雪花在此刻落了下來,歿玄邪伸出手,那雪花灑落在了他的掌心。
可雪花接觸到掌心的溫度,直接融化成水。
他似乎對這個已經有孩子的女人,動心了。
不單單有別人的孩子,她還是自己的妹妹。
這個想法,席捲著歿玄邪整個身心。
就像是一記驚雷般,狠狠地砸了下來,讓他猛地愣怔住。
歿玄邪的掌心一收,目光變得冷厲,冷聲吩咐。
「你去查一下,誰讓原烈陽跟秦曳相親的。」
這件事情必須要查。
自己跟秦曳之間的身份,本就從未公開過,這背後的有心之人,怕是縱容不得。
「是!」
墨隱頷首,轉身離去。
歿玄邪見墨隱離去,掌心一翻,一壇芸釀出現在了他的掌心。
揮手之間,一張木榻出現在身後,歿玄邪彎身躺坐在木榻上。
喝起了芸釀來。
明明是香甜的醞釀,可偏偏嘗出了幾分苦澀。
妹妹……
做夢都沒有想到,竟然會生出這樣的心思來!
——
秦曳回到客棧,可小玲瓏被東方顏帶著出去玩了。
她剛剛坐下,心頭的怒氣還難以平復。
越是想到歿玄邪那狗東西的樣子,秦曳的這顆心就無法平靜。
要不是自己實力不如人,現在就已經直接動手將他給殺了。
心頭的怒氣難平。
在這裡待著她也難受,索性起身朝外面走了去。
這幾日對月霜城也是了解了不少。
基本上的情況已經摸透。
月霜城的城主霜寒天既然想要爭奪統城的位置,那麼他就一定是有所動作的。
今日去城主府因為人多眼雜,她一直沒能夠好好的去查看城主府的情況。
現在這個時候,去正好。
思及至此,秦曳立即起身朝外面走了去。
有了之前對城主府的了解,秦曳這次暗地裡去,也算是對這城主府有一個大致了解。
秦曳到城主府,輕車熟路地朝裡面走。
她一襲白衣,此刻在這冰天雪地的世界里,完全融為一體。
也是讓人難以分辨。
唯有一頭黑髮太過扎眼。
秦曳索性拿出了一件帶帽子的披風將腦袋一起給蓋上。
她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如此,更是沒人發現她的存在。
城主府前院的部分,完全是沒有任何的問題。·
秦曳從進入城主府的時候,強大的精神力就已經被她覆蓋了出去。
也是為了更好地掌握自己周圍的情況。
秦曳在這城主府如同入無人之境。
只是,觸及到城主府最左邊的那個院子時候,秦曳頓住了。
霜白。
在看到霜白的時候,秦曳心裡頭倒是有些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
此刻,霜白坐在樓閣圍欄前,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一旁的丫鬟看著她,滿眼的心疼。
用手絹給她擦拭著眼角的眼淚。「小姐,你別哭了,再哭下去眼睛要腫了。」
這丫鬟不說還好,丫鬟的話落,霜白的眼淚反倒是掉得越發快了。
她眼含淚光地抬起雙眸來看向自家丫鬟,「以前爹爹明明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