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同心手繩
「沒想過。」殷子淵看她握了自己的手,臉色有些緩和。
「我不是那種三心二意的人,我、我沒喜歡過別人,我就、就、就喜歡你了。」
宣遲遲也愣住了。
兩人的臉色都有些紅。
殷子淵覺得臉色發燙,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在這種情境下把自己的真心話說出來。
他又急又臊,想掙脫她的手逃開。
宣遲遲卻一把握緊他的手,將他拉過來,緊緊擁住他。
她說:「或許,我們可以試一試,談個戀愛。」
這也是宣遲遲第一次面對有人對她告白,她有些不知所措,更多的是她有些心動。
她覺得自己或許可以試試跟殷子淵如男女那般相處。
殷子淵眨了眨眼睛,不太明白她說什麼意思,「談、談戀愛是什麼意思?」
「額。」宣遲遲腦袋有點空,她想了下說:「就是、就是培養感情。」
「好。」殷子淵巴不得呢,他人太笨,不知道在這方面怎麼做,母親都不知道說了多少次了。
「那我們怎麼開始?」殷子淵問她。
這問題把宣遲遲問懵了,「什麼怎麼開始?」
「培養感情啊,要、要怎麼開始?」殷子淵臉色微紅。
宣遲遲:「……」
好問題。
關鍵她也沒談過戀愛,她怎麼知道怎麼開始。
不是,這玩意開始還得有個預備開始才行?
宣遲遲擺擺頭,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平時那些言情小說里的男女主培養感情都是從約會,牽手這些開始的。
這麼想著,宣遲遲握住他的手,說:「我們先從牽手吃飯開始吧,走,去找吃的。」
殷子淵微微用力拉住她的手,「剛吃完飯,你還吃得下?」
對哦。
宣遲遲癟下唇角,問他:「那聽你的。」
殷子淵把目光投向廟會那裡,說:「我們去求個同心手繩吧。」
說著他牽著宣遲遲的手走進人流,宣遲遲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但無奈。她只好跟著殷子淵走。
宣遲遲挽住他的胳膊,身子貼著他。
不貼沒辦法,人這麼多,她怕發生踩踏事件,殷子淵會受傷。
好不容易到空曠的地方,只見兩顆參天大樹分別長在一座月老廟前,樹下擺滿了小攤,其中有個攤子的牌子上寫了永結同心手繩。
殷子淵牽著她的手走過去,遞給老闆兩枚銅板,然後走到紅繩一頭,選了一根拿在手上。
宣遲遲說:「這個……難道是要兩個人拿起一根繩才算是同心繩?」
殷子淵點點頭,老闆在旁邊笑道:「姑娘與公子郎才女貌,一看就是有緣分,姑娘,請取繩吧。」
宣遲遲咽了咽口水,心裡想著要是她抓住的跟殷子淵不是同一根繩子咋辦。
她猶猶豫豫,抓住一根紅繩,然後緩緩拉了起來。
居然、跟殷子淵拿的就是同一根繩子!
宣遲遲有些震驚,甚至覺得不可思議。
老闆已經開開心心地對他們說祝福詞,順便取他們的一撮頭髮,開始編手繩。
宣遲遲問:「怎麼會抓起來是一根繩子呢?這個,這個是不是有什麼機關啊?或者是秘密在裡面?」
「想什麼呢?」殷子淵哭笑不得地戳了戳她的腦門,「沒有機關,也沒有秘密,能抓到同一條,說明咱們有緣分。」
老闆把手繩做好了,「公子拿好了。」
殷子淵接過來道了謝,然後把其中一根手繩給宣遲遲戴上。
宣遲遲還是想不明白,她拉著殷子淵說:「我們在旁邊看一會兒,我覺得不可能有這麼神奇的事。」
見她滿臉想不明白,殷子淵無奈,便陪她在旁邊看其他客人買手繩。
宣遲遲看了好一會,發現有好些人沒抓到同一根繩子,少部分抓到了,不管是不是同一根繩子,老闆都會送上祝福。
好像,確實沒有鬼,能不能抓到同一根繩子,全憑緣分。
宣遲遲對他說:「我們走吧。」
殷子淵說:「相信這是我們之間的緣分了?」
宣遲遲想,她連穿書這麼離譜的事情都遇到了,跟殷子淵抓到同一根繩子這件事也就沒那麼奇怪了。
她最近應該是腦子有點退化了。
正走著,頭頂上突然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音,她抬頭,正好看到一個黑衣人從頭頂上飛過去。
宣遲遲連忙把殷子淵拉到一邊。
一名紅衣女子緊隨其後,她手中揮動長鞭,呵一聲哪裡跑,便勾住那人的腰間往地上拽。
黑衣人摔到地上,人們立刻散開,露出中間一大片圓形空地。
宣遲遲認出來,那紅衣女子是薛嫣然。
薛嫣然面色猖狂:「跑啊!怎麼不繼續跑了?」
黑衣人從地上爬起來,轉身就要往後面跑,一柄竹扇便抵住他的眉心。
白長山那張平靜的臉龐毫無起伏,薛嫣然往後一拽,黑衣人倒地,被她腳踩著胸膛。
「差點撞到我相公,腿給你打折!」
薛嫣然抬起手,白長山一把攔住她,「夠了,把他移交給官府吧。」
「哪能夠了?至少也得廢了他胳膊吧,這種該死的採花賊,敢當著我的面調戲姑娘,沒把他廢成太監已經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叨叨著,薛嫣然眼睛一亮,「廢了兩條胳膊跟你下面這根好不好?」
她這語氣就好像是在談論今天晚上吃什麼的樣子。
「嫣然姑娘還是這樣的脾性。」宣遲遲帶著殷子淵走過來,與他們打招呼。
「姐姐!你今晚也出來玩啊!」薛嫣然高興地上前挽住宣遲遲的胳膊。「好久不見姐姐了,想得緊!」
宣遲遲笑道:「就你嘴甜。」
白長山在宣遲遲看過來時,鞠躬行了個禮:「殷夫人。」
宣遲遲點頭回應,她的目光落向地上那黑衣人,問:「這人怎麼了?」
薛嫣然說:「採花賊,專門挑著這種時候,調戲姑娘。」
宣遲遲恍然大悟:「方才我聽你說要廢了他的胳膊還有下面那根,不如讓我來。」
薛嫣然樂成其事:「姐姐請。」
宣遲遲蹲下來,在黑衣人身上點了幾處穴道,黑衣人痛得大叫,她若無其事地站起來:「好了。」
官府的人遲遲趕到,他們見到薛嫣然,急忙行禮:「下官來遲,還請郡主恕罪。」
薛嫣然擺擺手,不耐煩:「行了行了,趕緊把他帶走,影響本郡主的心情。」
黑衣人被帶走後,薛嫣然走到白長山身邊,握著他的手,說:「姐姐好好玩,我跟我相公先走了。」
宣遲遲點頭,薛嫣然她們離開后,殷子淵問她:「那姑娘是郡主?」
「她是皇上欽封的郡主,至於封號,我就不知道了。」宣遲遲說。
她看向殷子淵,忽然扣住他的手說:「以後你要遇見這種事情,有人打架啊什麼的,不要參與,不要圍觀,首先要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知道嗎?」
「……」殷子淵說,「那你為何不是這樣做?」
宣遲遲反問:「你覺得那種情況下我介入我會是被欺負的那個嗎?我不欺負人家就不錯了。」
殷子淵:「……」好有道理,無法反駁。
他們回去時,殷睢安已經洗好澡在房間門口等他們了。
見他們回來,他惺忪著睡眼跑過來抱住宣遲遲說:「娘親,今天晚上我要跟你睡覺覺。」
「好,今晚娘親跟你睡。」宣遲遲把他抱起來,他立刻趴在她的肩頭,閉上了眼睛。
宣遲遲讓殷子淵先去洗澡,她等殷睢安睡著后把他放到床上。
就在殷子淵洗完澡回來看殷睢安,她要去洗澡時,殷雲箏突然來找她,說出了事情。
宣遲遲跟她過去,發現她把自己帶到了殷青生房裡。
殷青生坐在椅子上,他抬起手,手臂上赫然有一道狹長的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