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二章 流氓女帝混賬爹(二十)
經過嚴格公正的審理,水三牛和水楊氏被判充入苦窯,終身不得出,被收買,用以敗壞花芽名譽的混子被監十五年。
水三牛一家依著律法得在金錢上向花芽做出賠償,更公開道歉,持續時間為半年,務必讓整個碾城都知道他們做的齷齪事。
水三牛的爹娘強迫水楊氏守寡的行為不妥,被冒不語當眾訓斥,藉此警告他人,莫要欺人太甚,適當時,得給人留條活路。
水磨村村長,一應助紂為虐的涉案人員根據所犯罪行輕重,盡數被罰,水磨村重新選了個村長,試圖做出改變,挽回點聲譽。
楊小花既是受害者,也是參與者,畢竟對花芽的死,她是樂見其成的,冒不語斟酌一番,責令她入尼姑庵帶髮修行三年。
這麼做,也是給楊小花脫離楊家的機會,楊小花自無異議,楊家人則在事後和水三牛的爹娘撕扯在一起,鬧著要水家賠償。
狗咬狗的事便不說了,花芽得冒不語親自正名,言她貞烈無雙,只是所遇非人,任何人不得以此攻擊她,更不得造謠生事。
利用這件事,冒不語讓夫人以他的名義廣而告之,直言縣衙的作用在於保護百姓,若遇不公,可大膽到縣衙報案。
被逼守寡的婦人,被爹娘當做貨物送給他人的少女,被族裡迫害的孤兒,受盡欺凌的寒門子弟等等,都可求縣令主持公道。
一直以來,民間的紛爭冤屈基本是儘可能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總有怎麼都化解不了的時候,有些人因此被逼上絕路。
冒不語要做的便是給這些可憐人一條活路,當然,他不會先入為主,誰來訴苦便幫著誰,一切只看證據。
「冒爺爺真是個好官!」天星看著與民眾的距離越來越近的縣衙,忍不住對寧蕭說道。
寧蕭點點頭,在三大爺的盛情邀請下,領著天星去吃了一頓飯,臨行前,寧蕭送了花芽一枚玉佩,祝她從此如意順遂。
花芽萬分感激,明白有了這枚玉佩,將來無論她嫁去哪裡,都無人敢輕視她,畢竟她可有個厲害的哥哥護著呢!
三大爺一家更是感激寧蕭的幫助,說到做到,當真給寧蕭立了長生牌,日夜供奉。
隨後,寧蕭帶天星去看了一場好戲,冒不語私下竟在收一些不能放到明面上來的「孝敬」。
天星目瞪口呆,好官收受賄賂,這是什麼道理?
「天星,你要記住一個道理,「水至清則無魚」,世間不僅黑和白,冒大人有他的處事準則,但身處局中,更有規則需要遵循。」
寧蕭說著,讓天星仔細品味,看著她蹙起的眉頭,想著她原本走的道,便是一笑。
身為仁君的她一條道走到「白」,不說這樣不好,而是很容易苛責太過,畢竟有的官員雖私德不行,但對百姓來說,卻是好官。
而成為暴君后的她又一條道走向「黑」,手段過於殘忍,身邊儘是酷吏,哪怕確實穩住了飽受戰火摧殘的軒國,卻埋下了更深的隱患。
所以,寧蕭給了天星第三種選擇,助她走出自己的道,而非被條條框框束縛住,深受局限。
「你就不怕玩脫了,弄出個昏君來?」大女干臣系統白眼一翻,吐槽道。
「昏君?呵呵,你太小看我了,千篇一律的昏君,暴君,仁君均沒意思,我要帶出的是世人無法定義的君主。」
寧蕭輕笑一聲,賞了窩在他識海里的大女干臣系統一套電網套餐,被電成黑炭的大女干臣系統眼神已然麻木。
帶著天星回家,送她去上學后,寧蕭偷得浮生半日閑,躺在院子里看書,大女干臣系統化作的狗狗趴在一邊,安靜睡覺。
世上風景何其多,這頭歲月靜好,那頭卻鬧翻了天,寧丞相收到手下的信,滿臉震驚,寧蕭像他和夫人的結合體?
他敢對天發誓,除了梅氏,再無第二個女人,寧蕭絕對不會是他的風流債,但不是他的,又是誰的?
不著調的二弟,還是夫人?
想到某種可能,寧丞相瞬間怒了,捏著信便要向梅氏問個清楚明白,卻在看到梅氏的那一刻改了主意。
「老爺想說什麼?」正在練劍的梅氏一頭霧水的看著寧丞相,寧丞相吞吞口水,僵硬的搖搖頭,「沒,沒事,夫人慢慢練。」
回到書房,寧丞相想了想,決定增派人手,調查得再詳細一點。
而後,一干手下成功會合,經過計劃,一分為三,一批人繼續盯著寧蕭和天星的日常,另一批人則從寧蕭父母身上著手。
剩下的深入村裡,儘可能的獲取更多的消息,但隨著搜集到的信息越來越多,眾人不禁產生了一個可怕的念頭。
事不宜遲,為首的手下立刻寫信一封,著人快馬加鞭的送到寧丞相手裡。
寧丞相看著信里語焉不詳的描述,似有極大隱情的樣子,決定把寧蕭和天星接過來,真相如何,見面一探究竟便知。
收到命令的一干手下微鬆口氣,帶著打探來的全部資料,在蒙凝香的幫助下,與寧蕭見了一面。
事情比想象中的順利,寧蕭並未抗拒跟他們一起回丞相府,給冒不語和大月村村長各留了一封信,便帶著天星坐上馬車走了。
天星以為爹爹要帶她出去玩,興奮得不行,拔著狗狗的毛,哼著小調。
大女干臣系統一臉無奈的看著天星,但想到進入皇城后,她便沒什麼機會和他玩了,且隨著她去。
梅氏發現寧丞相最近有些不對勁,老是避著她和人談事,一見著她又是一副欲言又止,受了很大委屈的樣。
直來直去的梅氏極為討厭這種長著嘴巴不說話,只用眼神猜來猜去的交流方式,便堵住寧丞相,要他老實交代。
寧丞相瞪了梅氏一眼,憋了許久的氣終於爆發,「你要我交代?我還要你交代呢,你在遇到我之前,究竟搶了多少男人?」
「……」梅氏瞬間心虛,摸摸鼻子,倒也沒有多少,也就十七八個,但她當時只是覺得好玩,擄回山莊沒幾天便把人放了。
直到遇上一本正經的包子臉小書生,她才真正動心,把人搶回山莊后,立刻派人布置喜堂。
想著,梅氏又不心虛了,揚聲道:「就你一個!洞房花燭夜的時候,你不是知道真相了嗎,現在翻什麼舊賬?」
寧丞相了解梅氏,從來一是一,二是二,不會更不屑說謊,她的男人只有一個,那便是他。
微鬆口氣,寧丞相扶著梅氏坐下,告訴她寧蕭的事,梅氏好笑的道:「鐵定是二弟那臭小子欠下的債,干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