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考校

以前艾德慕偶爾會在奔流城演武場和他們一起練劍，他的水平大家都心知肚明，卻沒想到短短几天之內就變得這麼厲害。

更加讓普通侍衛對長人盧能夠被艾德慕親自教導羨慕不已。

不過有一點他們有些想不明白，劍技比艾德慕還要高一籌的侍衛隊長羅維又為什麼也要和長人盧一起去艾德慕那裡秘密學習？

讓他們對幾人的小秘密更加好奇。

劍技練習結束，艾德慕繼續向西走，沿途除了小村落依舊很少見到小鎮和城堡，走了六里格才見到一個小點的城堡。

城堡名叫野鴨堡，有些破損，能看出來經過翻修的痕迹，是一名小子爵的家堡。

在手中地圖標明野鴨堡具***置，艾德慕沒有進城堡，繼續西行。

他手中地圖雖然比較詳盡，但也是幾年前繪製，有些新建成的小鎮和村落沒有在上面標明。

艾德慕一路行來不但將地圖不存在的村落重新標註，又對地圖比例尺進行了精確。

這些關係到以後河間地防禦策略施行，不能馬虎。

「艾德慕，你每天拿著地圖寫寫畫畫到底在幹什麼？」

從君臨出來就跟著艾德慕瞎逛，馬柯實在忍不住問道。

「馬柯，你說如果有人在這裡劫掠，我該怎麼守護我的領地，保護子民？」

知道如果不告訴馬柯他還會糾纏自己，艾德慕正好考考馬柯的軍事能力。

「劫掠？誰敢劫掠河間地！我非把他們挑在槍尖不可！」

馬柯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土匪或強盜，根本沒往戰爭方面想。

如果艾德慕告訴馬柯劫掠的人是魔山格雷果估計他會立即住聲，因為魔山一隻手臂就能挑起馬柯這麼重的人。

「要是戰爭爆發，你怎麼防守？」艾德慕直接問重點。

「爆發戰爭？」馬柯眼皮一跳，就是以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聽到戰爭兩字心臟也不由一跳。

「除了巴隆那個海盜鐵民，誰還敢再反叛？」想起上一次戰亂，馬柯說道。

九年雖然不長，也足以抹去某些戰爭帶來的傷痛，現在七國表面一片平靜。

像羅維這樣的侍衛隊長猜到國王勞勃帶著一大家子北上是為了請奈德當國王之手，他們卻沒有往深層去想，勞勃不遠千里去請奈德的真正原因。

勞勃已經不信任周圍的人，甚至連他親弟弟史坦尼斯都不相信，否則升任他為首相就可以，哪裡需要費盡周折，花費幾個月時間去請並不適合擔任首相的奈德？

只有身處君臨的各個大臣們才真正清楚維斯特洛表面平靜下的暗流。

艾德慕對馬柯說道：「七國不可能永遠和平，河間作為四戰之地，難道要等到戰爭爆發才想辦法防禦？」

艾德慕的問話讓馬柯瞬間感覺他從自己的好友轉變成了河間地未來守護，不再隨便出聲，而是皺起眉頭思考應對方法。

跟在艾德慕身後的羅維早已在金牙城外就聽到了艾德慕詢問自己類似問題，當時他和馬柯一樣很不以為然。

但跟著艾德慕一路從奔流城到金牙城，再到君臨，又經歷了喬里緊急請艾德慕進紅堡事件，羅維就算再遲鈍也發覺了艾德慕此行的不同尋常。

難道真的會爆發戰爭？羅維心中驚懼想到。

親歷了篡奪者戰爭和巴隆叛亂，羅維十分清楚戰爭的殘酷，而這兩次戰爭河間地都沒能倖免。

篡奪者戰爭期間河間地淪為主戰場，戰爭起始的鐘鳴之役和決定勝負的三叉戟河戰役都是在河間地發生。

巴隆叛亂時企圖從河間地北方的海疆城登陸，在那裡河間地兵將和鐵民發生了激烈戰鬥。

雖然海疆城最終被守住，但河間人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而且鐵民還在與河間地交界的鐵民彎沿岸不停劫掠，平民深受其害。

想到那兩起戰爭，羅維忍不住轉頭四顧，瞬間回想起此片地域滿目瘡痍的景象。

對於艾德慕的擔心羅維感同身受，望向馬柯這位紅粉城繼承人，也想聽聽他的應答。

九年前的鐵民叛亂馬柯雖然沒有親身參與卻記憶猶新，當時紅粉城也派人加入了戰鬥。

他作為領地繼承人，從小就被父親教導怎樣做一個合格的領主，怎樣盡到保護領民的責任，對於軍事方面並非一無所知。

學習中自然少不了河間地介紹，他對河間地在軍事上最大的地理劣勢再清楚不過。

看著眼前一望無垠的田野，他猶豫了一下說道：「依託城堡屯兵、防守，並且與小鎮、村莊形成防線，守望相助。」

「你說的沒錯！」艾德慕點了點頭，這也是城堡存在的意義。

主要為了保護貴族自身，其次守望相助，形成一條大的防禦線。

如果進攻的軍隊不能攻破城堡，那麼他必須派兵圍城，否則城堡就能出兵支援其他城堡，或者對侵入領地的軍隊進行騷擾，打亂對方行軍計劃。

馬柯雖然說出了應對方法，但臉色並不好看，因為他們都清楚，以河間地南面邊界城堡稀少程度，很難形成有效防禦。

守望相助只是說的好聽，真正有軍隊或小股軍隊入侵，等到支援的人到來，往往也是被燒殺劫掠以後的事，只能給人收屍。

最倒霉的就是遠離城堡的小鎮和村莊，毫無地理優勢可言，只有被宰割的結局。

如果入侵者過於強大，城堡能夠自保已經非常困難，更別說支援其他地方。

泰溫大軍殺入河間地時就是一路勢如破竹，攻破一座座城堡直達河間腹地赫倫堡。

馬柯所說的這些艾德慕前身當然也學過，霍斯特雖然管不住艾德慕吃喝玩樂，但該教的他也都交給了自己唯一的繼承人。

艾德慕除了開局失利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在石磨坊一戰中也打的泰溫和魔山丟盔卸甲，屍體堵滿河道。

從這一戰就能看出前身並非不學無術，同樣具有一定軍事才能，不過這一戰卻成了背鍋一戰。

羅柏因為沒有對艾德慕說明戰略意圖，導致沒能全殲泰溫大軍，還讓泰溫回援君臨，解了破城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