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姐弟密談

想想那種情景他就感到后怕，他可不認為國王之手的身份和區區五十名護衛能保證他和兩個女兒的安全。

雖然礙於勞勃面子，蘭尼斯特不會直接抓他和女兒，但也一定不會讓他好過。

上次不就因為喬佛里被冰原狼咬了兩個牙印而逼著自己親手殺了姍莎的冰原狼淑女？

兩邊如果真鬧起來，他一點優勢都沒有，至於曾經親如兄弟的勞勃，奈德對他已經沒有抱太大希望了。

聽到奈德提到凱特琳和提利昂，艾德慕並沒有太擔心，如果真發生了他警告過得事，現在奈德早已經不會安然待在這裡。

「凱特琳雖然沒有抓提利昂，但很可能詢問了有關那把瓦雷利亞匕首的事，這件事一定會引起老獅子泰溫和王后瑟曦警惕。」奈德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奈德可以說對艾德慕是完全信任，相比而言小指頭培提爾雖然也幫了他和凱特琳的忙。

還好心提醒他不要和蘭尼斯特對著干，但奈德開始就不怎麼信任圓滑之名在外的培提爾。

在艾德慕提醒過他和凱特琳要提防培提爾後更是如此

儘管凱特琳總說艾德慕像個長不大的男孩，但艾德慕上次到君臨以來做的事卻讓奈德並不認同自己夫人的話。

雖然他也覺得艾德慕有時所為有些蹊蹺，還有他交好太監總管瓦里斯一事讓他有些不舒服，但也僅此而已。

對於奈德的擔心艾德慕同樣也有，何況奈德在查的事直指蘭尼斯特要害，很可能導致他們家族的覆滅。

兩家早晚有一戰，就看奈德什麼時候查明喬佛里姐弟三人的真實身份，那時就是兩家開戰之時。

艾德慕想了一會，對奈德提醒道：「蘭尼斯特早就提高警惕了，除了他們你還要注意保護好國王之手的身份，那怎麼說也是名義上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有時能保護你和孩子們。」

「保住國王之手？難道勞勃會撤了我？」奈德問道，他甚至巴不得勞勃那麼做。

「除非你馬上就要離開君臨，否則就要戴好首相的帽子！」艾德慕沒有回答奈德的疑問，而是繼續強調。

沒有解除心中疑惑，反而被艾德慕重複提醒，奈德沒再追問，現在艾德慕給他的感覺越來越像瓦里斯和培提爾，說話總是不說明白，他也漸漸習慣。

「你調查的事怎麼樣了？」艾德慕突然問道。

「又是瓦里斯告訴你的？他還真是一隻無孔不入的蜘蛛！」

奈德愣了一下立即猜到艾德慕在問什麼，他來君臨調查的事就艾林公爵那麼一件，至於有關瓦雷利亞匕首和那根金髮，根本無從查起。

見艾德慕沒有回話，奈德覺得作為姐夫他應該給小了自己十歲的小舅子一點忠告。

「瓦里斯此人心機深沉，女干猾狡詐，你最好離他遠一點，不要被他矇騙。」

「這點我會注意，其實瓦里斯也不是你想的那麼不堪。」

艾德慕對瓦里斯並沒有太大成見，有時甚至有些欣賞他。

他雖然是維斯特洛第二攪屎棍，手段也陰險了一點，可大的目標卻是天下太平，人民安居樂業，可以說極其遠大。

奈德沒想到艾德慕不但沒有聽進去他的話還為瓦里斯說話，看來受瓦里斯影響挺深。

但也沒再多說，他畢竟只是姐夫，說多了怕艾德慕反感。

於是他將這段時間在君臨調查的有關艾林公爵的事對艾德慕講了一遍，讓艾德慕聽得大為放心。

奈德已經懷疑艾林公爵極有可能是意外死亡，還查到了國王勞勃的鐵匠私生子和妓院私生女，除此以外其他都沒查到。

艾德慕聽完心中說道，這樣自己也能多過幾天平靜的日子，多給河間地一點準備時間。

奈德給艾德慕說完還指望他給自己一點建議，或者透露一些瓦里斯那裡的情報，沒想到艾德慕卻什麼都沒說，讓他納悶不已。

一場一方未達目的談話結束，艾德慕就去找馬柯和手下，看看他們安置情況。……

紅堡梅葛樓一間客廳內，提利昂搖晃著手中精緻的紅酒杯，正看著對面坐著的金髮貴婦。

「你是說凱特琳他們還拿到了除匕首外的其他證據？」王后瑟曦擰著眉頭問自己的侏儒弟弟。

「應該沒錯！」提利昂說完，喝了一口杯中紅葡萄酒。

看著姐姐瑟曦在那皺眉思索，提利昂更加確定了心中猜測，布蘭摔下殘塔果然和自己的姐姐或哥哥有關係，凱特琳並沒有冤枉蘭尼斯特，而自己這個小弟卻差點受無妄之災。

「她沒有說是關於什麼證據嗎？」瑟曦想了一會繼續問道。

「沒說，但我確定她有，而且那個證據很可能和你有關係！」提利昂篤定道。

這句話讓瑟曦心中更加沒底，仔細回想整件事情經過，聽說那孩子完全想不起來當時發生的事，從他口中他們應該什麼都得不到，否則奈德早就找到了勞勃面前，那麼他們又能掌握什麼證據。

「我不明白你或者詹姆當時去殘塔幹什麼……或者你們倆都去了？」望著又陷入思索的瑟曦，提利昂突然想到一種可能。

「你……你胡說什麼？我們去那幹什麼？」瑟曦說完將頭扭到了一邊。

提利昂本來只是試探性一問，可看到瑟曦側臉上突然湧起的淡淡紅暈他幾乎完全確定了心中想法。

緊接著他就被心中想法嚇了一跳，難道自己的哥哥和姐姐在瞞著他這個弟弟在做那種事？

這個想法從心中冒出后他瞬間就想到了自他記事以後有關兩人的奇怪事件，越想他越懷疑，漸漸確定了那個可怕事實。

提利昂不由為兩人的大膽震驚，瑟曦也從提利昂眼神中看出了不對勁，急忙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詹姆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對於姐姐瑟曦欲蓋彌彰的話提利昂又怎麼會相信，接著他就想到了他們先前討論的問題，眼神不由看向了瑟曦頭頂，然後又慢慢下移……

「你在亂看什麼？」看著提利昂望向自己的放肆目光瑟曦羞怒交加。

「你確定你們當時沒遺留什麼東西？」作為一個久經沙場的老手，提利昂很快想到了凱特琳可能掌握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