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瘋狂基因

他和羅維都看出了艾德慕最後爆發時的厲害，別人也許還以為艾德慕是發狂暴起，他倆卻都想到了艾德慕修鍊呼吸法的進度，已經達到了劍師的級別。

「好好修鍊，你也能和我一樣。」看著有些興奮的馬柯，艾德慕笑著回道。

說完，艾德慕走到羅維旁邊低聲吩咐：「盯住那兩個傭兵，等他們出城直接給我宰了，還有一個叫費奇的傭兵，找人將他兩條腿砍斷，不是打斷！」

聽到艾德慕吩咐，羅維心裡一驚，抬頭看向艾德慕，正對上他微眯的雙眼，急忙低下頭應命，轉身離去。

艾德慕就是要讓其他傭兵和幕後主使看看，不是誰都能隨隨便便來要自己的命，既然想來就做好丟命的準備。

馬柯和奈德都大概聽到了艾德慕對羅維說的話，馬柯恨不得自己上去宰了那兩名偷襲艾德慕的傭兵，奈德沒想到艾德慕竟然這麼果斷。

帶著姍莎他們吃過晚宴，沒有過多找人攀談，滿懷心事的奈德就帶著眾人返回了紅堡首相塔。

回到房間奈德就把房門關起來，向艾德慕說出了他在觀看詹姆比武時的推斷。

聽著奈德一連串推理，艾德慕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找到了艾林公爵死因和布蘭摔傷的原因。

而提醒他的竟然是勞勃開玩笑時的一句話。

「你打算怎麼辦？」艾德慕看著自己正直的姐夫問道。

「我……艾德慕你怎麼一點都不吃驚？難道你從瓦里斯那已經知道了什麼？」

奈德剛要說出自己的打算，突然感到哪裡不對勁，轉變話頭問道。

艾德慕沒想到自己的表情竟然引起了奈德懷疑。

想想也是，這麼驚人的內幕自己卻一點都不吃驚，如果不是奈德相信自己沒有參與其中估計連他也懷疑起來了。

「我……我也只是偶爾聽瓦里斯猜測過，自己也往詹姆和瑟曦那方面想了一下，並不確定。」艾德慕只能含含糊糊回答。

聽完艾德慕的話奈德沒有多想，就算知道艾德慕有什麼瞞著自己，他也清楚艾德慕不會害自己。

然後他問道：「瓦里斯能幫我們嗎？他久居君臨又身為情報總管，一定知道不少常人無法獲得的消息。」

奈德一直看不慣瓦里斯的為人和做事手段，但現在非常時期他不得不尋找同盟。

「他不是我們這邊的人，恐怕不能為你所用。」

「他投靠了蘭尼斯特？」奈德深深皺起眉頭。

「不是。」

艾德慕的回答讓奈德更加疑惑，不是投靠蘭尼斯特，也不可能是勞勃，否則他一定會幫自己。

除了這兩家，他實在想不到其他值得瓦里斯這個女干猾的八爪蜘蛛投效的地方。

「可能是龍……丹妮莉絲·坦格利安。」看著奈德緊皺的眉頭，艾德慕知道他猜不出來，龍媽二字差點脫口而出。

「不可能！」奈德立即反駁。

「瓦里斯從丹妮莉絲還沒出生就開始追殺她和她哥哥韋賽里斯，有幾次還差點刺殺成功，被他們受傷逃走，瓦里斯又怎麼會投靠他們！」

儘管十分相信艾德慕的某些推斷，對於這一點奈德卻不認同，甚至認為他在信口胡說。

「沒錯，差點刺死！」艾德慕重複。

艾德慕的回答讓奈德一時沒反應過來，想了一下才瞪著眼睛問道：「你是說瓦里斯是故意放走的他們？」

「我也只是猜測，否則憑瓦里斯的能力，韋賽里斯和丹妮莉絲身邊又沒什麼高手，為何會十幾年都沒能殺得了那對兄妹！」

奈德走到一邊，越想越覺得艾德慕猜測的有道理。

可有一點他卻想不通，說道：「龍家兄妹什麼都沒有，瓦里斯為什麼會投靠他們？」

「現在他們是什麼都沒有，以後不就有了嗎？」

艾德慕心裡又加了一句：「龍媽將來不但會有士兵，還會有龍。」

奈德當然不會想到消失一百年的龍會重現於世間，不過他已經從國王勞勃口中得知丹妮莉絲嫁給了東大陸多斯拉克草原上的最大馬王。

於是問道：「你是說多斯拉克人？狹海在他們眼中是毒水，他們不可能幫助韋賽里斯攻打維斯特洛。」

「我好像在君臨看到了手持彎刀的多斯拉克傭兵，有一個渡過狹海就會有第二個。」艾德慕繼續引導奈德。

艾德慕的話讓奈德想起了勞勃從臨冬城回君臨路上的擔心。

傳聞丹妮莉絲所嫁的馬王手下有十萬大軍，為了防止那十萬人為韋賽里斯所用，勞勃打算讓瓦里斯派人殺了丹妮莉絲，防止她懷上馬王的孩子反攻維斯特洛。

奈德當時還勸說勞勃，說多斯拉克人不可能渡過狹海。

現在看來勞勃的擔心並非多餘，甚至連身為御前大臣的瓦里斯都暗中投靠那對兄妹。

「我聽說那個韋賽里斯和他父親瘋王伊里斯極為相似，瓦里斯跟隨過瘋王，難道還要投靠他？」

想起勞勃曾經戲稱的瘋王二世韋賽里斯，奈德十分不解瓦里斯所為。

「也許他為了報答瘋王知遇之恩吧！」

艾德慕之所以這麼說，因為他知道瓦里斯在擔任君臨情報總管之前只是一個潘托斯的情報販子。

瘋王伊里斯看中了他的才能，讓他來君臨擔任了情報總管，專門負責收集反對他的聲音，並把反對的人處以極刑。

艾德慕猜測瓦里斯是將韋賽里斯和龍媽當做了備用之王。

因為他們是坦格利安血脈，在看出勞勃非明君后瓦里斯就多做了一手準備，這點甚至連兩個當事人都不知道。

至於勞勃所喻的瘋王二世，龍媽後期又何嘗不是？

據說每一個坦格利安生下來后諸神都會拋一枚硬幣，來決定他是瘋狂還是偉大。

他們龍家自帶瘋狂因子，只是有發作或不發作之說。

聽完艾德慕分析，奈德很想將有關瓦里斯的情況彙報給勞勃，可他們剛才也只是推測，儘管這個推測可能性極大卻沒有確切證據。

而且自己還有幾個蘭尼斯特要對付，如果再惹惱了瓦里斯，處境將更加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