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俊男PK,無賴完勝
七皇子府內張燈結綵,到處都充滿了歡聲笑語。布置得喜慶十足的新房內,新娘子端坐在床前,脊背挺得筆直。火紅的蠟燭噼里啪啦的燃燒著,照射在紅色的蓋頭上,顯得十分的妖艷。
「給殿下請安!」突然,門口一陣喧鬧,身穿著大紅喜袍的男子被眾人推送到新房門口,屋子裡的喜娘們這才回過神來,恭敬地行禮。
他本就愛大紅色的衣袍,如今做了新郎官,那身喜氣洋洋的袍子穿在他身上,倒也顯得相得益彰,將他的風華淋漓盡致的體現了出來。
「殿下,請掀蓋頭。」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喜婆將一桿秤取了過來,遞到了皇甫臨的手裡。
皇甫臨修長的手指將那桿秤拿在手裡摩挲了一會兒,這才走到床榻前,輕輕地挑起綉著龍鳳呈祥圖案的紅色蓋頭。頓時,一張比花兒還要嬌艷的俏臉出現在眾人的視線當中。
「果真是傾城之姿啊,比起那竇銀霜來,毫不遜色啊…」
「都說竇家出美人,果真不假!可惜。」
「七皇子妃果然是個絕代佳人啊,與殿下可謂是天作之合!」
四周的讚歎聲恭維聲不斷,兩位新人的臉上卻不見任何的喜悅與羞澀,平靜的出奇。這樣詭異的場面,還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因為是皇上最疼愛的七皇子大婚,故而沒人敢鬧他的洞房。那些賓客們在新房外面逗留了片刻,說了些吉祥話兒,就都散了。
「你們都下去吧。」等到房間里只剩下幾個服侍的丫鬟,皇甫臨便冷下臉來吩咐道。
翡翠不安的望了望自己的主子,最終還是無奈的退了出去,給一對新人留下獨處的空間。皇甫臨將身上大紅的袍子除下,換上了一件月白色的錦緞長衫,這才走到桌子邊坐下,開口道:「你的要求,我都已經做到了,希望你也不要食言。」
竇連翹嬌嫩的五官上總算是露出一抹笑容,不急不緩的答道:「這個是自然。早先就說好的事情,又怎能言而無信。因為皇上的賜婚,老頭子又開始做他的春秋大夢了呢。呵呵…」
美人一笑,當真是嬌媚無限。
竇連翹微微勾唇,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魅惑世人的魅力。
皇甫臨微微眯了眯眼,繼而調開自己的視線,有些不自然的說道:「那就有勞愛妃繼續盯著他的一舉一動,等到事成之後,你便自由了。」
「妾身定不辱使命。」她嬌笑如花,眼眸微微轉動,身子漸漸放鬆下來。
相較於七皇子府的熱鬧,皇城西郊的一處宅子里卻顯得格外的冷清。那是一座幾乎被世人遺忘的七進的宅院,坐落於風景秀麗的河邊,四周綠樹成蔭,墨竹成行。前有河,后又靠山,當真是鍾林毓秀的風水寶地。
「主子,今日七皇子大婚,屬下在屋頂上可是聽得很清楚,他們之間的確存在著某種交易。」裴峰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竹林旁,冷冷的說道。
皇甫玄月躺在粗壯的樹榦之上,嘴裡叼著一根茅草,正閉目養神。聽到他的稟報,一雙如鷹般的眸子瞬間染上了戲謔。「哦…看來他還沒死心,想要跟小爺搶媳婦兒呢!哼,真是自不量力!」
「主子,依屬下看來,還是早些將小夫人娶回來為妙,免得夜長夢多,被別人惦記著。」裴峰不是個話多的,可是近來卻突然變了性子一般,偶爾也開口說起玩笑話來。
皇甫玄月睨了他一眼,道:「我倒是想上門去提親,只是還不到時候。」
「那起碼,也得先向那些競爭對手表明心跡,讓他們別知心妄想也好。」裴峰繼續建議道。
皇甫玄月想了想,覺得這個法子還算不錯。
如今的形勢,還不到他出面的時候。順德帝的幾個兒子爭鬥不休,他何必去淌這趟渾水?等到新君繼位,才是他過逍遙日子的時候。當初,他答應某人的事情,也就算徹底的了結了。既然兩年都等了,他不在乎再多等兩個月。
順德帝已經病入膏肓,也就這幾個月的事情了。恐怕來不及等到他駕鶴西去,他的那些兒子們就急著發動政變,來爭奪那個高位了吧?
大哥啊大哥,你還真是有眼無珠,竟然挑了這麼一個無能的帝王,連自己的兒子都無法掌控,還鬧得社稷動蕩不安。如今其他三國虎視眈眈,這樣的局面,你可曾預料到?只可惜,我不再受你的掌控,不會再插手你的江山。國強還是國弱,都與我沒多大的關係了。
「今兒個夜朗星稀,是個幽會佳人的好時機。」皇甫玄月抬頭望了望被烏雲遮住的月亮,笑得一臉得瑟。
裴峰對主子的這種無恥行為,已經沒有任何的語言了。「主子,若沒什麼事,屬下先行告退。」
「去吧去吧…」皇甫玄月揮了揮衣袖,從樹上坐了起來。「你也老大不小了,改娶門媳婦兒了…」
裴峰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兒沒摔進一旁的河裡。
看著裴峰那模樣,皇甫玄月忍不住朗聲大笑。
長樂侯府
「小姐,這麼晚了還不睡么?挑燈看書,對眼睛可不好。」淺綠像個管家婆一樣的在一旁嘮叨著,簡直比侯夫人還要羅嗦。
霓裳依舊不動聲色的翻看著手裡的書頁,接話道:「已經到最後幾頁了,看完就睡了。你若是困了,就先睡吧,不用服侍我。」
「那怎麼成。哪有主子還未安歇,做奴婢的倒先睡下的道理。」淺綠即使再困,也依舊恪守奴婢的本分,不敢有任何的違拗。
霓裳只得搖了搖頭,加快瀏覽的速度,想儘快結束這本書。不知道是不是耳朵里產生了幻聽,她總覺得屋頂上有些響動。「淺綠,你可有聽到什麼異響?」
「奴婢沒聽到任何的動靜…」淺綠搖了搖頭,好奇的望著霓裳。
輕抬玉手,霓裳給了她一個安靜的手勢,然後便靜下心來,仔細的聽著上邊的動靜。其實不是她太過敏感,而是屋頂上真的有不尋常的響動。兩道快如閃電的身影糾纏在一起,正打的不分上下。
「風雨樓第一殺手夜梟,身手果然了得!」笑容滿面的男子一邊出招,一邊瀟洒的點出對方的身份。那語氣,就好像在說天氣如何如何一樣輕鬆。
夜梟雙眼微微眯起,對眼前這個太過妖孽的男子有著全然的戒備。他出手一向不留活口,他是怎麼知道自己身份的?看來,他必須解決掉這個長得過分好看的男子才行,否則泄露了身份,他這個殺手也就做不下去了。
「找死!」他忽然變了招式,招招致命。
夜風吹動他身上的衣襟,將他的氣質烘托得更加的俊逸不凡。「你的功夫不錯,可惜不是我的對手!」
男子自信的昂著下巴,睥睨著這個第一殺手,嘴角的笑容看著十分的詭異。
夜梟不是個喜歡多話的人,眼中的殺氣被挑起,出手更加的快狠准,招招都指向他周身的幾處死穴。
那男子忽然拔地而起,運氣上乘輕功直衝雲霄,突然又俯衝下來,手裡的摺扇化為一把殺人的利器,與夜梟糾纏在一起。「看來,我還真是得節省點兒時間了。」
今日本是他的大喜之日,可是他卻按耐不住心裡的嚮往,偷偷地潛進了侯府,只為見她一面。
兩年之約已經過去,他知道她做到了。在她及笄的那日,他心中忽然生出一絲恐慌來,生怕他們以後便沒有了交集。自打他以七皇子的身份出現之後,他們之間就已經有了一道溝壑。為了報仇,他不惜與竇連翹聯手,用自由身作為代價。也正因為如此,他與她之間就越來越遠,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談天說地,毫無芥蒂。
她總歸是要嫁人的,而他的大仇還未能報,根本無法給她她想要的一切。故而,他不敢輕易許下諾言,怕傷了她的心。
如今,他已經迎娶了正妃,他更加不願意委屈她做小。他只想等著有朝一日,他了結了那多年的恩怨,再以新的身份來明媒正娶,給她一世榮華。相思難耐,他逼著自己兩年不曾與她相見。可在大婚這一日,他卻放縱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來到了這裡。卻不曾料到,居然還有人在暗中保護著那小丫頭。
「夜梟,你不是我的對手,還是識相的離開吧。」他的臉色忽然變得冷凝,渾身充滿了殺伐之氣。
這是他平日里,一直掩藏的霸氣。
夜梟知道不是他的對手,卻也不肯輕易的認輸。屋子裡的那個女子,是他發誓一生要相護的女子,他不能讓任何人傷害到她,即使眼前這個人功夫高出他許多,他也不能棄霓裳姑娘的安危不顧。「有我一口氣在,絕對不會讓你傷害霓裳姑娘。」
「看來,這丫頭又招惹了一個麻煩。」一身玄衣的頎長男子伸手摸了摸下巴,踏著月光而來。
見到那熟悉的身影,夜梟緊張不安的心頓時安靜了下來。幾個跳躍,他就來到了皇甫玄月的身後,恭敬的叫了一聲主子。
「原來夜梟也是替人賣命的…」皇甫臨看著眼前這個渾身上下感受不到半點兒殺氣的風流男子,眼中滿是驚奇和戒備。能夠驅使第一殺手為他賣命的,難道他便是傳說中來無影去無蹤的風雨樓的主人?
皇甫玄月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不緊不慢的說道:「如此良宵,七皇子殿下不在府里過你的洞房花燭之夜,怎麼有興緻到侯府里來賞月?」
一聲七皇子,立刻讓夜梟的身子緊繃起來。
沒想到,想要打霓裳姑娘主意的男子,竟然是七皇子!那樣身份的人,又是在大婚之日,竟然這般偷偷摸摸的夜闖侯府,當真是無恥之徒!這樣的男子,怎麼能配得上那樣善良聰慧的霓裳姑娘!
似乎感受到了夜梟不同往日的氣息,皇甫玄月心中頓時不高興的蹙了蹙眉。看來,裴峰的建議果然是正確的,還是要儘快將丫頭娶進門才好,再這樣下去,還不知道她會招惹到多少狂蜂浪蝶么!
他的寶貝,可是只有他一個人能夠獨佔的!
「這位公子,想必就是風雨樓的主人吧?」皇甫臨輕輕地撫著鬢邊的髮絲,動作優雅至極,怎麼看都是高貴無雙的清貴之人,與夜闖侯府的賊人相去甚遠。
皇甫玄月打量著這位皇侄孫,心中暗暗得意。小子,等到身份公開那一日,定叫你生不如死!
「正是本座!七皇子好眼力!」
「樓主不在風雨樓呆著,夜入侯府,又是為了哪般?」七皇子側過身去,雙手抱臂的與他對視著,氣勢也毫不遜色。
皇甫玄月慵懶的雙手叉腰,笑得極為曖昧。「本座來侯府,自然是夜會佳人,偷香竊玉的!怎麼,難道七皇子舍下府里的嬌妻,也是為了偷香而來?」
「本殿的確是心儀君姑娘已久,而且也早有過約定。」皇甫臨不服輸的咬牙切齒,含糊其辭的說道。
夜梟見他們二人聊得火熱,手指早已捏的嘎嘣直響。
主子對霓裳姑娘的心意,他早已了解。裴峰的警告,他也聽了進去,知道以他的身份,的確是配不上霓裳姑娘的。所以一早就放棄了,只是想暗中保護她而已,並沒有非分之想。而這兩位身份尊貴之人,竟然明目張胆的談論著偷香竊玉的話題,實在是令人氣憤不已!霓裳姑娘是他們用來爭奪的物品么?!真是太過分了!
「大言不慚!本座的女人,你還是別肖想了。我家丫頭可是有潔癖的,你都已經娶了妻了,她是不會與你再有任何瓜葛的!」皇甫玄月笑得張揚,知道拿捏住他的短處。
果然,聽了他這話之後,皇甫臨的臉色就暗沉下來,變得十分陰鬱可怖。眼前這個男子,實力與他相差無幾,但他偏偏就輸在這裡,而且毫無反駁之力。不過,他也不是輕易會低頭的人,仍舊厲聲喝道:「本殿與他相識在先,她是絕對不會與你這個江湖中人有任何牽連的!該死心的人,是你!」
「不過是個身份而已,只要我想,這朝中的官職,還不是信手拈來!」皇甫玄月嘴角勾勒出一抹得意的弧度,繼續挑釁道:「你真的確定丫頭是認識你在先么?」
皇甫臨許久沒有吭聲,心底一直有個聲音再叫囂著:不要相信他,他是騙你的!可是冷冷的眼神可以看出,他真的是害怕了。
想到他可能晚了別人一步,他就痛徹心扉。「你以為本殿會輕信你的無稽之談嗎?儘管風雨樓勢力不凡,但總有一日,我會叫你們從此在江湖上消失!」
面對皇甫臨放下的狠話,皇甫玄月卻只是掏了掏耳朵,假裝沒聽見。這樣的威脅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想要風雨樓消失,那還得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呢!
「本座會等著七皇子殿下前來征討!不過,七皇子殿下若是再不回去,怕是新房裡要鬧翻了天去了。」皇甫玄月勾起唇角邪笑著,心情大好。
皇甫臨聽了他的警告,心裡頓時警惕起來。府里他已經安排了一個替身在那邊應酬,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可是想到與那個女人的約定,他忽然變得有些不確信起來。若是她受到了傷害,他們之間的協議就做不得數了。
想到自己精心策劃多年的局,他不得不握緊了拳頭,憤然離去。「樓主可別太囂張,這京城可還是皇家的天下!」
皇甫玄月對他的話不可置否,臉上不見任何的異樣。他甚至還抬起手臂,輕輕地揮手與他告別,住院他一路走好。
夜梟看著自家主子的悠閑自得,心裡忽然變得踏實了。也許,霓裳姑娘嫁給主人,才能夠得到真正的幸福。
霓裳聽著屋頂上忽然安靜了下來,這才放下手裡的書卷,吹滅了多餘的蠟燭。「淺綠你也不用侍候了,回去歇著吧。」
淺綠上前幫霓裳鋪好床鋪,這才安靜的走出了內室。
霓裳剛要躺下,卻突然聽見門窗一陣輕響。繼而,一道黑色的人影飄然而入,笑著朝她的床榻而來。
這個無賴,竟然又夜闖深閨!霓裳穿著中衣,裹在被窩裡怒視著他。
「丫頭,可有想我?」他不以為意的走上前去,往她身旁的綉塌上一歪,理所當然的霸佔了她身旁的位子。
霓裳瞪著一雙水潤潤的大眼睛,眼神充滿了抗議。「皇甫玄月,說過多少回了,不要再半夜三更的出現在我的房內了!」
「娘子…為夫沒有娘子在身邊,都夜不能寐嘛…」皇甫玄月忽然變了個人似的,拉著霓裳的衣袖撒起嬌來。
霓裳咬著濕潤的下唇,恨不得堵住他那張臭嘴。「當真是無恥之徒,什麼話都說的出來!誰是你家娘子~」
「怎麼,娘子對我又親又抱過了,難道是不想負責么?」他一臉委屈的嘟著嘴,雙眼充滿了幽怨,叫人看了實在是不忍心再繼續責罵下去。
可是霓裳早已熟悉了他的性子,哪裡會真的對他產生同情。於是一巴掌招呼過去,想要將這隻煩人的蒼蠅給趕出去。「無賴…還不給我出去!」
「既然是無賴,自然是要無賴到底的…娘子,為夫奔波了一夜,難道你捨得讓我大半夜的走回府去么?」他輕易地就捉住了她的纖纖玉手,更加得寸進尺的順勢鑽進她的錦被中,一隻手很無恥的攬上了她的腰。
霓裳面色一紅,輕斥道:「皇甫玄月…」
「乖,不就分享半張床鋪么,用得著這般苦大仇深的么?」皇甫玄月自顧自的鑽進被子里,順便將霓裳拉回身邊躺下,然後便像個乖寶寶一樣閉上了雙眼。
霓裳怕驚動其他人,也不敢大聲的指責他,只能負氣的卷著被子,朝著床榻裡面挪去。懷著不就是身邊多一根木頭而已的簡單心思,霓裳很快就呼吸均勻,睡了過去。而睡在她外側的男子卻突然睜開明亮狡黠的雙眼,趁著某人睡得香甜,也緊巴巴的湊上前去,將她盈盈一握的小腰攬在了懷裡,這才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一夜好夢,霓裳在辰時三刻準時醒來。
感受到後背處暖烘烘的,霓裳不由得翻過身去,卻在見到那張放大的俊顏時,差點兒驚叫出聲。
「早,娘子。」皇甫玄月笑得一臉無害,親切的跟她打著招呼。
呼吸一窒,霓裳這才發覺兩人的姿勢太過曖昧,趕緊轉過身去,將身上的中衣裹得緊緊地,心裡早已將這個無賴罵了千百遍。
「娘子是在害羞么?這可如何是好。」皇甫玄月依舊笑得燦爛,眉眼都笑得彎了。
霓裳氣憤的回過頭來,腳下使勁兒一踹,皇甫玄月沒有防備之下,便被踹到了地上,摔了個四腳朝天。見他那副狼狽的模樣,霓裳這才覺得稍稍解氣,懶得再理會他,徑直去了凈房。
外面的丫鬟聽到屋子裡的動靜,便以為小姐起身了,於是端著溫熱的水盆推門而入。皇甫玄月顧不上穿上衣衫,手忙腳亂的飛身藏在床榻頂上,這才避免了一場騷亂。
霓裳從凈房出來,不見皇甫玄月的身影,微微有些愣神。又發現丫鬟們魚貫而入,一顆心砰砰砰跳個不停,好在她們沒什麼異樣,她這才放下心來,安心的坐在梳妝鏡前任由丫鬟們替她裝扮起來。
「小姐,舅夫人昨日過來報喜,說是表小姐懷了身子,小姐可要過府去瞧瞧?」初荷的消息靈通,自然沒什麼事情能瞞過她的。一大清早,她就進來稟報這個好消息了。
霓裳回過神來,亦是眼藏不住的欣喜。「可知道是哪位表姐?」
初荷替她戴好發簪,這才笑著稟報道:「是大表小姐。」
「沅英表姐算是苦盡甘來了…」霓裳感嘆了一聲,心中很是替她高興。
起初的恩愛過後,劉家因為表姐嫁過去半年肚子沒有動靜,就動了納妾的心思。劉家公子對錶姐一往情深,自然是不想讓表姐受委屈。可夾在母親和妻子的中間,也實在是為難。為人子,不敢忤逆了長輩。可妻子又是陪伴一生的伴侶,更是應該好好珍惜的。如此一來,他倒是鬧得裡外不是人。
好在如今這問題迎刃而解了,表姐夫也不用再為了子嗣的事情為難了。
「劉家姑爺是算是個疼愛妻子的,身邊除了兩個通房,連個妾都沒有。」淺綠也不禁感慨道。
初荷也跟著附和,道:「小姐將來要嫁的夫君,要是也對小姐一心一意就好了。」
躲在床頂上小憩的某人聽了丫鬟們的閑言碎語,臉上露出自信而又驕傲的神情。這還用說?小爺我自然是會對我家小娘子一心一意!
霓裳卻含著一絲羞意,輕斥了她們兩句,便不再多言。等到梳妝妥當之後,霓裳便帶著兩個大丫鬟去給老夫人請安了。於是床頂上的某人這才翻身從那上面躍下,舒活舒活了筋骨。這偷香竊玉,還真不是個簡單的活兒!
「咦,什麼聲響?」屋子外的小丫頭聽見屋子裡動靜,嚇了一跳。
皇甫玄月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又逗弄了一番窗子前鳥籠子里的將軍,這才從窗子里跳了出去。
等丫鬟們進屋來查看的時候,屋子裡卻什麼都沒有。「難道是聽錯了?」
「小姐屋子裡一向都有淺綠和初荷姐姐打理,怎麼會出錯。」另一個丫鬟戳了戳她的腦門,覺得她是瞎操心了。
那丫鬟懊惱的摸了摸後腦勺,不好意思的打掃庭院去了。
福安堂
「霓兒來的正好。你管家舅母派人來送信,說是你大表姐有了身子,你一會兒就隨你母親一同前往劉府探望吧。」到底是姻親,老夫人也不好多加阻攔,便催促著管氏帶著孫女前去探望,也算是盡一盡心意。
霓裳難得出府走一走,自然是欣喜不已。「是,孫女已經準備了一些安胎的藥材,一會兒一併帶過去。」
「還是你心細。」老夫人贊了一句,便讓景嬤嬤服侍著用膳去了。
隨著管氏出了福安堂,霓裳的便將兩個丫鬟遣了回去,讓她們幫忙張羅著。「記得,將箱籠里放著的那套套娃帶上。」
「是,奴婢省得的。」箱籠里的器物都是淺綠在打理,自然是知道那個東西的。
管氏有些好奇,問道:「套娃為何物?」
「不過是一時興起,讓人做的一些小玩意兒。是用木頭雕成的小人兒,大小不一,共有七個。上面請畫師畫了一模一樣的圖案,然後將小的娃娃放在稍大的娃娃肚子里,依次套起來,只剩下最外層的那個胖娃娃,就是所謂的套娃。」
「這樣稀奇的玩意兒,倒是頭一次聽說。」管氏聽著有些動心。
「熙弟和擎弟畢竟是侯府未來的希望,自然是不能玩物尚志。女兒準備了一些早教的小人書,等弄好了就讓丫鬟們送過來。」霓裳淡淡的解釋著,神情看不出任何的喜怒。
管氏聽了這話,才發現自己表現的有些過火了。雖然兒子比較重要,但霓裳可是她從小寶貝到大的,斷然不會因為那兩個小子而冷落了寶貝女兒。「這府里,就屬你的腦子靈活。你兩個弟弟,將來還要仰仗你這個大姐呢!」
「他們是我的親弟弟,我自然是要疼的。」霓裳挽著管氏的胳膊往外走,臉上掛著不咸不淡的笑意。
馬車剛在劉府的門口停下來,就有管事的在門口迎接了。「是君侯夫人來了,快快裡面有請!」
霓裳跟在管氏的身旁,一直目不斜視,表現的儀態端莊,氣質超然,給下人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不愧是侯府的大小姐,果真是氣質高華,端莊有禮。」
「聽說管家出了一位瑤妃娘娘,這娘家外甥女自然差不到哪裡去。」
「這樣的美人兒也是少見了,不知道將來誰有福氣娶到這位天仙一樣的人兒…」
下人們正聚在一起議論紛紛,忽然見一位穿著華麗衣衫的男子路過,這才恭敬地上前行禮。「給表少爺請安!」
「剛才過去的那位,是哪家的千金小姐?」這位表少爺,便是劉府當家主母鄧氏的娘家侄子,乃江南督查使鄧大人的小兒子鄧坤。
這一回因為劉府的老太爺七十大壽,鄧家那邊抽不出空來,才讓這位小公子前來為劉老太爺賀壽的。
「啟稟表少爺,那位是長樂侯府的大小姐,與咱們府里的少夫人是表姐妹。」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下人們自然是一清二楚,也絲毫沒有隱瞞。
鄧家小少爺看著那道離去的背影,久久無法回神,只覺得心中悵然若失,像被勾去了三魂六魄一般。「原來是侯府的小姐,難怪…」
鄧坤駐足許久,這才想起正事來,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
且說沅英自打查出懷了身子之後,家裡的長輩便免了她的晨昏定省,讓她一直在屋子裡安心的養胎。直到近日來胎相漸漸穩定,這才將喜訊透露出去,允許客人上門拜訪。
霓裳進了屋子,見到沅英一臉幸福的表情,心裡也替她開心。「表姐,恭喜。」
管沅英有些不好意思的臉紅了,見屋子裡沒外人,這才開口說道:「霓兒你也不小了,姑母可給你選好了人家?」
霓裳低笑著搖了搖頭,道:「我還小呢,不急。」
「表妹這樣標誌的人兒,就算是做皇妃,也是綽綽有餘的!」看著這個愈發出色的表妹,管沅英心中滿是羨慕。
她姿色普通,又不會甜言蜜語討好婆婆,在劉府過得不盡人意。出嫁后才體會到,原先在娘家的時候是多麼的舒心。不過好在夫君對她還不錯,並不一味向著婆婆,該爭取的也幫她爭取,也算是有所安慰了。
「聽聞表姐有了身子,便讓人做了些小孩子的玩意兒,還望表姐莫要嫌棄。」說著,霓裳便讓淺綠奉上了一套喜氣洋洋的憨態可掬的木頭套娃。
管沅英接過那套娃,喜歡的不得了,拿在手裡愛不釋手。也許是因為要做母親了,所以看到那些東西,她都喜歡的不得了。
霓裳見她喜歡,便將套娃的秘密告訴了她。看著那一層層剝開來,露出裡面的小娃娃,沅英就高興地紅了眼。那多像婦人生娃娃啊!這是多子多福的寓意,霓裳的心意,她自然是能領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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