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沒得逞,你有遺憾?
容琳手機剛能開機,她就去找那條新聞提示。
點開一看,只看標題是——盛延融投資集團總裁盛謹言親臨晉城,注資當地龍頭企業許氏。
她不是倒吸一口冷氣,是心涼了!
容琳突然明白許晉那通電話的意思了——從之前她提的分手,變成了她被甩了。
而盛謹言背信棄義注資許氏商貿,讓許家又活了過來。
容琳折騰了一天一夜,她誰都沒有報復到,而是成了徹頭徹尾的一個笑話。
她放下手機,抬眼看了下四周,昨夜換了酒店?
容琳翻身下床走到窗前,她已經回到了寧城市中心的唯一一家五星級酒店。
只是,昨夜她怎麼回來的?
容琳從酒店出來,沒回家,直接坐高鐵回了學校。
路上她一直在想許晉的電話,許晉其實就是想反客為主,他內心是高興的。
因為盛謹言給許氏商貿注資了,他打電話就是矯情一下。
盛謹言這樣處事,無疑讓她成了和許晉感情中的過錯方,即便她和盛謹言沒睡成。
容琳捏了捏鼻骨,她到底沒玩過盛謹言這個奸商,是她輕敵了!
事實證明,容琳想得沒錯。
她剛回校上課的第二天,許晉就拉黑了她。
許晉拉黑之前還在朋友圈裡象徵性地發了一條信息——永失我愛,配圖是她的背影照。
然後,容琳就被初、高中群聊里的女同學罵了一遍,說她和別的男人好上了,甩了她們的白月光——有顏又多金的學長,許晉。
一個要把女友送人的渣男,也配「白月光」這三個字?
容琳退出了所有的群聊,她在裡面也沒發過言,她本來就不屑與這群『三觀跟著顏值走』的女人為伍。
只是,經此一事,她倒是對男女感情死了心,心理輔導和物理治療都停了,她竟前所未有的輕鬆,她再也不用忍受物理治療的煎熬。
這樣一來,她學習就更賣力了,畢業論文寫得也很順手。
這天,室友時蔓興高采烈地從外邊回來,笑容不減,「容琳,陸教授讓你去他辦公室一下,帶著你的論文。」
容琳伸了個懶腰,「希望我這次能過,我都改了兩道了。」
時蔓訕笑,「知足吧,我改了六道了,還沒過,六道輪迴啊!」
容琳起身收拾東西,就聽時蔓神神秘秘嘟囔,「聽說了么?隔壁柳雅晴要去大公司做實習秘書了,她的老闆就是資助她讀研究生的金主,盛謹言。」
盛謹言?
容琳眼波一滯,收斂了笑容,「挺好的,她省得找工作了。」
時蔓好奇,「容琳,資助你的人知道是誰了嗎?」
「不知道,陸教授說他是匿名資助,」容琳冷嗤著譏笑,「人就是怕做比較,立見高下。」
時蔓知道她的意思,笑著說,「盛謹言是有點low,做好人好事還這麼高調,不過,聽說本人很低調,沒看他出鏡過。」
「就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多大年紀,帥不帥?」
容琳見時蔓犯花痴,冷笑,「這種人多道貌岸然,人模狗樣的。」
她將論文又掃了一遍,就去了教學事務樓。
推開門時,教授陸司澤正在與人聊天,他辦公桌對面則坐著一個男的。
容琳說,「老師,我來送論文。」
陸司澤含笑,「容琳進來,給你介紹個商界頂流,我們那些理論都是紙上談兵,他才是實戰大佬!」
容琳一聽,態度謙卑地快步走過來,只是看清對面的男人時,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是盛謹言!
他之前不是說他不認識『不出名』的陸司澤?
盛謹言挑著桃花眼,「容小姐,又見面了!」
「謹言,你倆認識?那更好了,」陸司澤招呼她過去坐,「容琳可是我帶的這批研究生里最得意的學生。」
盛謹言粲然一笑,眼神在容琳身上來回逡巡了幾圈,「容小姐何止在學習上表現出色,在其他方面也是獨領風騷。」
尷尬不已,臉紅了的容琳聽到他這個語氣,側重點落在了『騷』這個字上,明顯在諷刺她那晚在床上的樣子。
可他一個言而無信的人,哪來的這麼大的臉?
容琳白了盛謹言一眼,「老師,我論文又改了一稿,您有時間幫我看一下,我有事,先走了。
「容琳,盛謹言難得來一趟,你不向他要些投資案的實例?他可剛給晉城的許氏商貿注資,你可以寫進你的論文里!」
容琳臉色更加難看,甩了一句,「這個案子能成功得益於某人欺騙女人的卑劣手段,我不太感興趣。」
說完,她沒搭理盛謹言,沖陸司澤點下頭就出去了。
陸司澤見容琳待人沒禮貌,說話又莫名其妙,尷尬地看向盛謹言,「她平時不這樣。」
盛謹言皺眉,「你很了解她平時?」
陸司澤點頭,「勤奮好學,謙遜低調,是個好姑娘。」
盛謹言垂下眉眼,勾了勾嘴角,心想書獃子理解的「平時」都與眾不同。
「司澤,到我那當顧問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不多久,兩人正聊陸司澤到盛謹言公司當顧問事兒,容琳又折回來了。
「陸教授,我家裡出了點事,我要馬上回晉城一趟,論文有問題你隨時聯繫我。」
陸司澤訝異,「你家裡出了什麼事?」
容琳哂笑,「不太好的事,可能要死人了。」
盛謹言聽此,抬頭瞅了容琳一眼,見她臉色是不大好,只是這話聽著兒戲又惡毒。
陸司澤從沒聽容琳提起過她父母,只知道她有一個弟弟,難道她弟弟出事了?
他沒好意思深問,「你訂票沒有?」
「嗯,16:30的,我現在要去機場。」
盛謹言聽到這時間,眉心微微一動。
陸司澤慶幸,「正好,謹言也是這趟飛機,你坐他車去機場節省你找車的時間。」
寧科大在城北,機場在城南,平時要坐地鐵或者搭乘大巴才能到,自然要浪費不少時間。
盛謹言嗤笑,「我不方便。」
容琳也反駁,「我不需要。」
陸司澤詫異之餘就懇求盛謹言,「容琳一個女孩子,家裡出了事,你就幫我照顧下她,有這麼難?」
盛謹言聽到這,目光審視地看著昔日的同學兼好友,心裡有了幾分猜想,畢竟容琳那副模樣確實招人喜歡。
他臉色沉了下來,冷聲說,「你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再拒絕。」
「容小姐,一道去機場?」
容琳瞪了盛謹言一眼,「跟你同行,我怕我沒命到晉城,畢竟遇過山體滑坡。」
「刻薄,」盛謹言笑得有幾分得意,「我知道我上次沒『睡服』你,你有點遺憾,」
容琳怔了片刻,不明所以。
就見盛謹言側身過來,低聲解釋,「我說的是睡覺的睡,沒睡服。」
容琳,「......」
言閉,盛謹言邊系西裝外套的扣子邊往外走。
容琳不情願,陸司澤則勸她,「搭個順風車也沒什麼,你當務之急是按時回家。」
容琳沉心想了下,她也擔心容銘自己在醫院應付不來沈家的人。
最後,她硬著頭皮跟盛謹言下了樓。
此次去晉城,與盛謹言同行的除了他秘書何森還有他發小肖慎。
肖慎看到盛謹言和陸司澤敘舊后領個姑娘出來,心裡都納罕。
他問何森,「那姑娘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