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前言——黑皇城危機
穹頂大陸——天地間蘊含黑白兩種玄氣的異世界,整個大地成圓形,天空像個碗扣於大地之上,南北約五萬里之距,大陸中間有一條千米寬的蜿蜒大河,名曰黑白界河,將穹頂大陸分為中心對稱的兩塊地方。穹頂大陸也有白天黑夜,卻沒有日出日落。因為他們的太陽和月亮是掛在天空之上,白晝黑夜也是固定的,以大陸中心為軸,每十二個時辰旋轉一周即為一天。大陸四周為高聳入雲的冰川,黑白界河起於極南極北之地,在大陸中心彙集,流入中心深淵中,不知這中心深淵通往何處,從未有人見其滿起過。穹頂大陸有豐富的黑白兩種玄氣,本質上沒有什麼差別,都是天地之間產生的能量,但修行之後的狀態有所不同。白玄氣會放大人善的一面,黑玄氣會放大人惡的一面,自古以來修行白玄氣的一方壓制著修行黑玄氣的一方,以至於不會世界大亂。因此,整個大陸分為黑白兩界,以黑白界河為界限。
新元年前2000年,代表正義的白帝與邪惡黑皇決戰於穹頂大陸。這不僅是正邪對決更是親兄弟之間恩怨的宿命。此二人戰得昏天黑地,最終白帝於戰鬥中晉陞登封造極境成功擊殺自己的哥哥黑皇。
毀天滅地的戰鬥結束,穹頂大陸也因為這場戰鬥失去了所有,山不是山水也不是水。白帝立於天地間,環視著四周,極致的力量換來的只是滿目瘡痍,山河破碎,日月同時出現在一處,水火居然交融在一起,天地萬物一片混沌。望著一片混沌的天地白帝散去畢生修為及自己的生命,才將穹頂大陸修復如初。自己也是隨著天地恢復消失在虛空中。
人,真是個神奇的物種,無論何時何地,都避免不了內鬥,說到底就是慾望。新元年一千年左右,黑白界大戰,隕落強者無數,最終雙方達成協議,重新退回黑白界河之後,簽訂《千年不互犯條約》,這個條約由雙方修為最高的十人簽訂,注入了強大的黑白玄氣,因此這個條約制約著任何不守條約的越界行為。雙方入玄境以上修行者不得越過黑白界河,入玄境以上修行者強行逾越會被條約所賦予的力量壓制在入玄境界,不至於為非作歹。當然,不是每個人都適合修行玄氣,作為普通人以及入玄境以下者,自是不會被條約束縛。可是,這也避免不了雙方為了資源的爭鬥和衝突,或錢,或糧食,亦或者勞力。
近千年來,由於黑白界的存在。戰事稀少,人民安居樂業,人數也隨之暴漲,已經達到了之前的十倍之多。同時修行者也增加了以往的十倍。隨著修行者的增多,曾經上玄境、太玄境多如牛毛的大陸,現在能出現一個就足以轟動整個大陸,以至於修行天賦一般的修士,到死也無法突破到中玄境的水平,整個大陸的修行界,絕大多數修行者徘徊在玄境,更別說登封境那種似乎神一般的存在了。
但隨著千年之期的接近,黑暗勢力正在蓄勢待發,更大的陰謀正在被醞釀著。
兩年前,白帝城城主白靖派人秘密送來一份書信,信中是關於黑皇白帝曾經的一些身世之謎,以及一些古籍捲軸。黑烈天在寢宮中仔細閱讀研究了半年之久,便夥同白靖演了一齣戲給黑域,以及包括宇文家在內的幾大家族。
前言提到,白帝黑皇本是親兄弟,只是各自修行了白玄氣與黑玄氣導致兄弟反目成仇分道揚鑣,世人只知道白帝黑皇是死對頭,可不止死對頭確是親兄弟。這個足以讓整個穹頂大陸為之震動的秘密被白帝城白靖了解到。隨即便給黑烈天傳達了秘密書信。黑烈天看完信后,也是秘密研究考證了許久這才答應下來。以雙方戰爭為契機,藉此機會讓白凌作為人質押在黑皇城,並秘密讓自己的女兒黑荀兒與白凌完婚。就在秘密完婚後的一年半左右,黑荀兒竟然有了身孕。黑域白地不能正常通婚謠言被打破。這不由得讓黑烈天更加堅信,黑荀兒體內懷著正是最純正的白帝黑皇的血脈,而此事竟被黑烈天的軍師宇文裔得知。
隨著兩年前黑族實力最強的大長老死去,因為黑族長老院剩下的四位長老實力接近,誰繼任大長老之位鬧得不可開交,最終還是未達成統一意見,四位長老便是離開了黑皇城,要麼隱居,要麼去了其他城。從此,黑族在黑皇城的勢力便一落千丈。盤踞在黑皇城近千年的宇文家族,在黑皇城中的勢力便因此一度超過了黑族。
黑烈天知道宇文裔遲早要謀反,為了自己女兒黑荀兒以及腹中的孩子不落入宇文家之手,便與白帝城白靖商量,密謀今晚將黑荀兒送出黑皇城,前往白帝城躲避宇文家的企圖。
黑皇城宇文府邸。
「報告大少爺,五千名死士已經安排妥當,就等您一聲令下,潛藏在黑皇宮周圍的死士便會殺進宮中。」一名身著夜行衣的男子跪著背對著自己的一名男子說道。
「嗯,都是何種境界?此時黑荀兒可在宮中?」男子轉身過來繼續對著黑衣男子問道。轉過身來的男子正是黑皇城的軍師——宇文裔。
「大多都是下玄境實力。根據黑荀兒身邊的探子來報,黑荀兒正在其寢宮中。」黑衣男子繼續答道。
「黑烈天和那質子白凌都在宮中嗎?」宇文裔繼續問道。
「白凌從下午一直到現在都和黑烈天在一起,此時應該在黑皇大殿中。」黑衣男子回答道。
「黑荀兒可是重中之重,給我盯緊了切不可出現閃失!」宇文裔對著黑衣人繼續補充道。
「黑荀兒那邊隨時有人盯著,憑她一個柔弱女子,指定是逃不了!」黑衣男子回答道。
「既死士已安排妥當,便半個時辰後行動!記住,速戰速決,黑烈天的三千禁軍也都差不多是下玄境,人數我們有優勢。我先去宮裡看著黑烈天和白凌,以防萬一!我到時候牽制住黑烈天,你等帶人務必將黑荀兒抓住!切不可讓她逃了!」宇文裔對著黑衣男子強調道。
「另外,派人將此事一併通傳給宇文家的長老們。」宇文裔安排好一切,身形一轉,便是化作一團黑氣消失在大廳之中。
一群黑衣人正快速接近黑皇宮中的黑皇大殿,眾人也是感到奇怪,沿途竟然沒有遇見一名禁軍,寬闊的黑皇大殿門口,空無一人。來到黑皇大殿門口的空地上,領頭的黑衣男子示意眾人放慢腳步,手持長刀的眾黑衣人,緩緩地沖著黑皇大殿呈合圍之勢包圍而去!
黑皇城皇宮外一處隱晦之處。
「郡主,馬車已經備好了,是時候出發了。」一名身著黑色盔甲的將領對著一位衣著高貴的女子說道。
黑荀兒略帶不捨得看向黑皇宮的方向,轉身對著將領說道:「辛苦了將軍,走吧!」
黑荀兒在侍女小玲的攙扶下,便上了馬車。領頭的將領對著馬車后黑壓壓的數千名禁軍一揮手,眾人整齊劃一地向著出城的方向而去。
此時黑皇殿中,在一個巨大黑龍龍頭雕塑下的座椅上坐著周身瀰漫著黑色玄氣的中年人,左手撐在膝蓋上,右手拄著一把黑劍。黑劍劍鞘上赫然刻著一條黑色的龍,龍的眼睛是猩紅色,放著紅芒的眼睛讓人看上去,給人極大地震懾力和壓迫力。而宇文裔此時也是入了宮中,來到黑皇大殿,給黑烈天行了個禮之後,便站在宇文裔身側,沒有多說話。見到黑烈天和白澤都在大殿之中,心想著今日的計劃應該萬無一失了。
黑烈天看著此時來到大殿中的宇文裔正欲開口說話。
突然,黑烈天從椅子上站起來,警惕地聽了聽大殿外的動靜,身影一閃便是消失在眾人視線中。宇文裔臉上浮現一絲陰冷,隨後便走到黑皇大殿門外,宇文裔到達大殿外時,黑烈天早已站在大殿外的台階上。
「你們是何人?膽敢擅闖皇宮,莫不真是真如軍師所說,都是白凌的同黨?」黑烈天對著黑皇大殿前黑黑壓壓的人群喝道。
「我等只是黑皇城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今日我等前來,也沒有其他目的,就是請你黑烈天讓位給能真正帶領我們的人。」帶頭的黑衣人對黑烈天說道。
黑烈天上下打量了一下領頭的黑衣人,隨即說道:「就憑你們這群下玄境初期實力的人,能威脅到孤嗎?孤是黑皇城黑族正統後裔,身體里流著黑皇同樣的血脈,除了孤,誰敢做這黑皇城的王!難道是你嗎?」隨即一抬左手將領頭黑衣人吸入手中。手腕微微一扭,只聽咔嚓一聲,黑衣領頭人已然斷氣。
「哈哈哈....」忽然一個邪魅的聲音從黑烈天身體側後方響起。
黑烈天心中一怔,便尋著笑聲傳來的方向望去,對著聲音傳來的地方望去。
發出笑聲的赫然是軍師宇文裔,黑烈天臉色微微一變,說道:「你宇文家終於是忍不住了?」
「沒錯,大王。」宇文裔緩緩走下台階,站在黑衣人群前面轉過身對著黑烈天答道。
「為什麼?你已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孤給你的還不夠多嗎?」黑烈天質問宇文裔道。
「我宇文家絕不做篡權奪位之事。只想著給黑皇城一個交代,作為黑皇城的王,居然和白地人秘密往來。你繼續做這個王,我願意但是黑皇城的人願意嗎?」宇文裔對著黑烈天說道。
「如今事已至此,還請您退位給您的弟弟黑焰天。我相信你們弟弟會更適合帶領黑皇城乃至整個黑域!」宇文裔繼續說道。
「我黑烈天活了半生,可曾受得了鬱郁居人下?雖然你境界達到了太玄境,可也是初期,還是個法師,孤上玄境後期戰士可不是沒有一戰之力。來吧,今天孤倒要看看你們拿什麼本事讓孤退位。」黑烈天說完一個身形移動向宇文裔掠去。左手持黑龍劍,右手便是緊緊握在黑龍劍劍柄上!
宇文裔腳微微在地面上一點,站立於虛空之中,催動體內玄氣,形成黑色玄氣護罩將自己包裹其中。
此時的大殿之內,黑烈天的兩名禁軍侍衛,趁著黑烈天與大殿外眾人糾纏之際,偷偷地帶著白凌從大殿後門出去,奔著黑荀兒逃跑的方向追趕而去。
黑皇大殿門外。
「砰」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飽含能量的一把劍鞘突然撞擊到宇文裔的黑色玄氣罩之上,隨即玄氣護罩上形成陣陣漣漪向四周散去,撞擊產生的巨大的能量炸裂開來,第一道能量波紋將地上的沙石泥土震成飛沫,砸出數十米深的大坑,有一些黑衣人因為躲閃不及,被這恐怖的能量勁氣瞬間震成灰燼,見到這景象,其他人紛紛四處躲竄,有些人更是逃出千米開外的距離,生怕被波及到,千年來,修行者都暫避鋒芒,不會輕易展現自己的實力,這種上玄境與太玄境之間的戰鬥在人們心中是無法形容的,因為幾乎沒幾人聽說過,更別說親眼見到。被震死的幾個黑衣人也是低估了此二人戰鬥的恐怖性。這僅僅只是黑烈天將劍拔出來隨手丟出劍鞘發出的恐怖力量。如果全力一擊不知道黑皇皇宮乃至黑皇城會不會瞬間灰飛煙滅。
「城中的百姓是無辜的,換個地方決戰吧。」黑烈天對著宇文裔道。「孤在黑極戰場等你。」
黑烈天說完身形閃動消失在虛空之中。
「你等速速去抓黑荀兒與白凌。」說完,宇文裔便也是消失在虛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