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天龍城的陰謀
「嗯,這一路倒是辛苦你了,等你回去之後也替我向父王問好。回程路途兇險,萬事小心!」黑荀兒對著白澤說道。
「知道了,荀兒姐姐。我會注意安全的,你們安心住在這裡便是,對了,這是父王給你們準備的生活費用。」白澤說罷便從手中變出一個一尺見方的箱子,打開箱子,滿滿一箱子的金條映入三人眼帘。
「那就替我謝謝父王了。」黑荀兒邊示意小玲將箱子收下邊對著白澤說道。
小玲將箱子放好,便又回到了桌子旁邊坐下,對著白澤疑惑的問道:
「你這東西都從哪裡拿出來的?這麼大個箱子,你是藏在哪裡的?」
「你不修行玄氣,你當然不懂,我們修行者,只要進入化氣境就能擁有一個儲存物品的法器——玄戒。」白澤笑著便將自己手上的戒指取了下來。
「喏,這是我放東西的玄戒,我的兵器,戰利品,武學功法,生活用品都放在裡面。」說完便將之前用過的銀色長槍憑空變了出來。
「哦,原來是這樣。」小玲恍然大悟道。
「那可以將人藏在裡面嗎?」黑荀兒也是滿臉疑惑的問道。
雖然黑荀兒的父王黑烈天也算是大陸上一流高手,可是作為王公貴族家庭,極少有女子修習玄氣,自然也是對這玄戒不了解。
「那自然是不可以的,玄戒只能存檔死物,也就是沒有生命的物品。」白澤對著黑荀兒說道。
晚上,小玲照顧黑荀兒和小蘇峰歇下,便獨自一人推開房門,走到院中的石凳上坐下。獃獃地望著被烏雲遮了一半的皓月,心中若有所思。
「怎麼了?睡不著嗎?」一個男子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小玲轉過頭,發現白澤正站在自己身後,微笑著看著自己。
「嗯,剛來施州城,還不適應。」小玲將頭又是轉了回去說道。
「外面冷,別著涼了。」白澤邊說著邊將自己的外衣脫下來披在小玲身上。
「不用你管!」小玲一把甩掉白澤剛披到自己身上的衣服邊略帶生氣地說道。說罷便站起身向著屋裡走去。
「小玲,我有話對你說!」白澤此時一把拉住小玲的手說道:
「我知道我白天說要離開之後,你就開始有點不高興,可是護送你們是父王給我安排的任務,無論如何我都要回去給父王一個回復。跟你相處的這段時間裡,是我最開心最快樂的時光。」
「你回去之後肯定不會再來看我們了,我都知道的。你剛剛也說了,無論是在白帝城還是來施州城的路上,都是你父王給你安排的任務。」小玲頭也不回的對白澤說道。
「不是這樣的,至少不全是,剛開始在白帝城的半個月裡面我確實只是完成父王交給我的任務,可是後來就……就……」白澤話到嘴邊卻又收了回去。
「後來怎麼了?」小玲轉過身來用她那美麗的雙眸死死盯著白澤問道。
許久,見白澤還是沒說出心中所想,小玲便掙開被白澤拉著的手,轉身向著屋內走去。
「我喜歡你!」白澤看著小玲的背影喊道。
小玲聽到此話,停住了腳步,白澤見狀便衝上去從背後緊緊地抱住小玲。白澤片刻后緩緩將小玲的身體轉了過來,卻是發現小玲眼中滿含著眼淚。
「真的嗎?」小玲用難以置信的眼神望著白澤問道。
「真的!」白澤堅定的說道。「我答應你,等我回去給父王復完命,就會回來找你,讓父王給我們賜婚!」
「誰說要嫁給你!」小玲用拳頭輕輕地錘在白澤的胸口上說道。
白澤也是會心地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麼,因為她知道這是小玲故作矜持的否認。隨即便一把將小玲摟進懷中,深深地擁抱在一起。許久,白澤緩緩鬆開手對著小玲說道:「我該走了,等我回來!」
說完便向著院門口走去。
「白澤,你等等!」白澤聽到小玲叫自己便停了下來,剛轉身想說話,小玲的嘴便是向自己吻了過來,溫暖濕潤的嘴唇在此時緊緊地貼在一起。
風將天上的烏雲吹開,潔白的皓月發出雪白的光芒照在二人身上,廣闊的天地中似乎此時在二人心中只能容下對方,或許這就是所有人都嚮往的美麗愛情吧!
第二日,施州城王宮。
「報告王上,白帝城三公子白澤求見。」一個身著盔甲的侍衛半跪著對著施州王殿大廳中央王椅上的司徒關說道。
「速速讓他進來!」司徒關高興的對著侍衛說道。
片刻,一位身著一襲白衣的男子,便從大殿門外走了進來,徑直走到大殿中央,對著司徒關拱手道:
「白帝城白澤,見過王叔!」
「賢侄,自家人不必行禮。快上前來讓王叔好好看看。」司徒關邊說話邊向著白澤招手道。
白澤無奈,只好慢慢走上面前的台階,來到司徒關面前。
「簡直跟你父王年輕時一模一樣。好好好!」司徒關說道。
「估計你父王給你說過,我們曾經也是在這施州城認識的,那時候還是孩童。想當年他修行天賦比我們其他幾個人都要高上許多,所以他的修鍊速度總是比我們快上一些,讓我們好不嫉妒,後來他回到了白帝城,已經有差不多四十年沒見過了。」司徒關繼續感嘆道。
「父王也是經常提起您,可是城中的事務纏身,一直找不到機會與您一聚。」白澤對司徒關說道。
「賢侄遠道而來,便在宮中多住些時日。」司徒關微笑著說道。
「多謝王叔好意,白澤此番前來,是父王吩咐將一封信務必要親自給王叔,事關重大,怕傳書出現差池,所以便讓我送來給您!」白澤說完便從玄戒中取出一個白色捲軸呈給司徒關。
司徒關從王椅上站起來,走到白澤身前接過捲軸便又回到了王椅上坐下。司徒關打開捲軸取出其中書信看了起來。
隨著司徒關將書信看完,其臉上的神色也是凝重了許多,思索了片刻對白澤說道:
「你父王在信中說北方的天龍城正在秘密與其周邊小城整合軍隊和修行者,據打探到的消息,有可能他們這次的目標是金州城。天龍城前幾年就欲圖佔領金州城,被白帝城的軍隊打退,此事你應該也是知道的。」
白澤對著司徒關點了點頭。
「據我知道的消息,當年天龍城只是帶了二十萬大軍和兩千修行者,而此次天龍城秘密集結其周邊諸多小城的勢力,預估軍隊人數會達到四十萬,修行者更是之前的兩倍。如此一來,金州城就算有你們白帝城支援,估計也是難以守住,畢竟白帝城不可能傾盡所有兵力助陣金州城,防範天龍城的同時還要時刻關注黑域那邊的動靜。」司徒關繼續分析著現在形勢。
「那如果是金州城破,白帝城被攻破也只是時間問題了,那天龍城城主獨孤秀覬覦白帝城許久,一直計劃著佔領金州城然後伺機進攻白帝城。三年前,黑域人攻打白帝城之時,天龍城就蠢蠢欲動。好在那次戰事迅速解決,不然這獨孤秀肯定會借那次機會有所動作。這次對金州城看來也是密謀已久。」白澤對著司徒關說道。
「沒錯,你父王信中也是提到此事。你父王的意思是讓我施州城在天龍城攻打金州城之時出兵施以援手。」司徒關繼續說道。
「那還請王叔務必仔細斟酌此事,若是金州城真被天龍城攻破,施州城唯一的出關通道便被堵死,不說施州城佔據天險以至於天龍城短時間內對施州城造不成很大的威脅,但是此般圍困也會讓施州城遲早不攻自破。」白澤拱手對司徒關說道。
「此中利害關係,我自是明了。這樣,你在宮中休息兩日,我將此事與施州城眾長老商議之後再給你父王答覆。」司徒關對著白澤說道。
「那便聽王叔安排。」白澤對司徒關回答道。
白澤與司徒關談完事情,便被安排到了一處偏殿休息,司徒關則是前往施州城長老院將此事與眾長老商議,以尋求破解之法。
司徒關走進長老院的大門,施州城長老們已是等候在此。
「眾長老,白帝城城主白靖送來消息稱天龍城此番集結了四十萬大軍以及數千修行者欲攻打金州城,請求我方支援!眾長老作何決定?」司徒關對著眾長老問道。
「此番天龍城攻打金州城,必定是志在必得,我們施州城素來與天龍城無瓜葛,若是貿然站隊,怕是會惹禍上身啊。」大長老撫了撫鬍鬚率先開口道。
「是啊,自從近千年前白地黑域大戰之後,我施州城就脫離了白帝城的管轄,自給自足了千年,一直與世無爭。我的意見是先觀望觀望事態發展在做打算。」二長老聽見大長老字裡行間有些許反對意見便跟著附和道。
「是啊是啊……大長老說的沒錯,不可貿然出兵啊!」其他幾位長老聽完大長老和二長老發表的意見也是七嘴八舌地竊竊私語。
「大家都知道,我施州城出城的唯一通道便是那野三關,野三關出去就是金州城。若是天龍城攻下金州城,我們唯一的生命通道便會被天龍城控制住,等到那時候,誰敢保證天龍城不會找我們麻煩?再者說了,唇亡齒寒吶,如今白帝城和金州城與我們交好,百姓在三座城之間暢通無阻,若是被野心勃勃的獨孤秀扼住喉嚨再做決定就晚了!」司徒關見眾長老反對和白帝城聯盟,便將其中利害關係說了出來。
「若是我施州城出兵馳援金州城,最後還是被天龍城打贏了這場仗,我施州城該如何自處?只要我們沒參戰,無論此戰結果如何,我們都還有和獨孤秀商談的餘地。大王先前說獨孤秀集結了四十萬大軍和幾千名修行者,據我所知,白帝城、金州城再加上我們所有軍隊加起來也不過五十萬之眾,白帝城那邊常年駐守黑白界的就有二十萬。我想白帝城也必不可能將著二十萬大軍派往金州城與天龍城對陣。所以我料想獨孤秀此次對金州城是志在必得。」大長老繼續說道。
「各位長老們……」司徒關正準備繼續勸說眾長老時,大長老便又是開了口:
「此事就此決定了,大王也不必多說,我們長老院的意思是靜觀其變!」
大長老說完便站起身來走出了議事廳,其他幾位長老見大長老離開,也是搖了搖頭走了出去。
司徒關也是無奈,雖然自己是施州城的城主,可是軍權卻不在自己手中,此番金州城的危機,沒有長老院的同意單靠他自己也是無能為力。
離開了長老院,司徒關便回到了施州城王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