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中文對決
「今天是我給大家上的第一次課,想必我的上課風格,大家可能還不是很清楚。對於講中文課,我喜歡先講古詩詞,而古詩詞,我一般喜歡從人講到時代歷史再來談論他的作品,我覺得這樣的一個程序,對於我們的記憶更加有好處。在我講課的時候,如果有什麼問題,請大家直接提出來,不要怕老師答不出來,我個人比較喜歡互動。按照現在流行的話說,大家就把我們的課程當成一個訪談類節目。不過在課堂上,我們要訪談的是古人,而我就是這個古人的經紀人,代言人,如此而已。」
眾人笑……
「那我們現在就進入狀態吧。今天我們八卦的第一個目標就是李煜,有誰能和我說下,你對這個人的看法。」此時的她滿目的狡黠,流光一轉,到了秦楓的身上,「春意」盎然得對著秦楓道:「就剛才說認識我的那位同學吧,看來我們很有緣,那就你來說說看吧。」
秦楓聽她這樣說,彷彿早就料到一樣,一副嘲弄的表情對著她,道:「好的,首先,我個人非常喜歡李煜,而且對於他的詞也是非常的欣賞。(作者本人超級喜歡李煜。)下面我就來介紹下我眼中的李煜。」
「李煜(937-978),初名從嘉,字重光,號鍾隱,南唐中主第六子。徐州人。宋建隆二年(961年)在金陵即位,在位十五年,世稱李後主。他嗣位的時候,南唐已奉宋正朔,苟安於江南一隅。宋開寶七年(974年),宋太祖屢次遣人詔其北上,均辭不去。同年十月,宋兵南下攻金陵。明年十一月城破,後主肉袒出降,被俘到汴京,封違命侯。太宗即位,進封隴西郡公。太平興國三年(978)七夕是他四十二歲生日,宋太宗恨他有「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之詞,命人在宴會上下牽機葯將他毒死。追封吳王,葬洛陽邙山。
後主前期詞作風格綺麗柔靡,還不脫「花間」習氣。國亡后在「日夕只以眼淚洗面」的軟禁生涯中,以一首首泣盡以血的絕唱,使亡國之君成為千古詞壇的「南面王」(清沈雄《古今詞話》語),正是「國家不幸詩家幸,話到滄桑語始工」。這些後期詞作,凄涼悲壯,意境深遠,已為蘇辛所謂的「豪放」派打下了伏筆,為詞史上承前啟後的大宗師,如王國維《人間詞話》所言:「詞至李後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至於其語句的清麗,音韻的和諧,更是空前絕後的了。
後主本有集,已失傳。現存詞四十四首,其中幾首前期作品或為他人所作,可以確定者僅三十八首。」
眾人聽後秦楓一段洋洋洒洒的介紹,對於這個才子的敬意更是加重了幾分。
秋逸此時也收起了開始戲弄的意味,水晶般的眸子鄭重得注視了他一秒,道:「相當精彩。不僅有歷史的回顧,而且還有許多個人的見解和看法,我這個李煜的經紀人也不禁要為你鼓掌了。那再請你給我們說說他的作品吧。」
秦楓微微點了點頭,接著道:「當然在眾人的眼中,李煜的顛峰之作是那首膾炙人口的《虞美人》,對於這點我不否認,但對於我個人而言,我更加喜歡他在《相見歡》中的那段『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詞名《相見歡》詠的是離別愁。此詞寫作時期難定。如系李煜早年之作,詞中的繚亂離愁不過屬於他宮庭生活的一個插曲,如作于歸宋以後,此詞所表現的則應當是他離鄉去國的錐心愴痛。」
「人生應有許多愁,就象浩瀚天宇的無數繁辰,言不盡,道不完,自古就有『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愁是人生百味之一,沒有愁哪兒更感覺到喜,沒有喜哪兒有悲,沒有悲哪兒有情,這才是人生,才可算是完整的人生。對於有愁的人生以及人生的愁,你可以說它是一個殘缺的完美,更可以言之為完美的殘缺。古往今來多少人,對著艱辛慘痛說愁,悲傷離別說愁,這是何等的聒噪,何等的為賦新詞強說愁。只有經歷人世的紛繁種種,方能真正的領悟,只有如此,才可道出『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人生意境。」一段痛定思痛后的人生哲理,從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口中吟出,給人的感覺永遠會是一個字「怪」,而當事人卻深沉其中,好象一個歷經凄愁的老者,滄桑而富有深意,情動而意明,給人以醍醐灌頂之感。
一語道破天驚,眾人皆被震撼,對著作出這一番言論的秦楓,心中由衷的生出敬畏,彷彿不敢仰視,生怕一不小心褻瀆了聖賢,連從進門到現在,一直對著秦楓窮追猛打的秋老師也不例外。
佛云:眾生愚昧。殊不知道被人給忽悠了。別人說這話還能有點分量,但是這個秦楓嘛,哎,一個十幾年來過著與世隔絕日子的他,哪兒能有資格在大家面前道人生,談經歷,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按馬克思的話來說,人的意識有社會性,離開社會的人的意識是不存在,那麼嚴格的說,秦楓根本不能算是一個以社會關係為實質的人。
「美麗的辭藻的堆砌始終無法表現你的魅力,尤其是那種對於人生的滄桑感,我真的會愛上你的。」秋逸心中不禁念叨,自己都被這個可怕的念頭著實嚇了一跳。
回過神來的她,對著這個年紀比自己還小的男生隱隱有些佩服,開口道:「完美,真的完美。我沒有太多可用的言語來形容你給我的感覺。」
秦楓見她對於自己的忽悠全然不覺,心中一陣歡欣的復仇感,道:「在此我也想請教您一個問題,有句古話叫『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我想請教的就是冰凍幾尺是一日之寒?而冰凍三尺是幾日之寒?」
此語一出,秋逸一陣無力感,對於他瞬間的好感頓時蕩然無存,這個問題當然是誰都聽得出是在刁難她,但是卻不能說它不是一個中文方面的問題,聰明的她乾脆來了個反問道:「那你來說說冰凍幾尺是一日之寒?而冰凍三尺是幾日之寒?」
秦楓哈哈一笑,道:「我個人認為一日之寒是一尺,以次類推,冰凍三尺也當然就是三日之寒了。」
秋逸不解問道:「為什麼這樣說?你有什麼根據?」
秦楓道:「沒有什麼根據,我都說了我個人認為,個人看法僅供參考。」說完,還對著大家靦腆一笑。
秋逸聽后,知道自己被他給耍了,但是也沒有什麼話好反駁,下課鈴聲這時成了她的救命稻草,抓住這棵狗尾巴草的她快速的閃出了教室,走之前給了秦楓一個狠狠地白眼。
秦情看到秋逸被耍,一陣無奈,因為她知道能耍到秦楓的人估計還沒出生呢。秋逸就是那種忽(悠)人不成反被忽(悠)的典型,真是忽海無涯,回頭是岸啊。
下課期間。
「秦楓同學,你好。我是本校菁菁日報的記者雷菁菁,你現在是我們學校的名人,隱隱有超過龍魂天驕江天的趨勢,對於這些你是如何看待的?」一個嬌小的美女突然出現在了秦楓的對面,正深情款款的看著他。她柳葉眉,杏核眼,櫻桃小口一點點,楊柳細腰賽筆管,說話燕語鶯聲,宛如那一畦朱紅的芍藥熱烈而優雅。
秦楓好似沒聽到她的話,還在望著窗外嬉鬧的人群,此時坐他前面的洪亮卻著急了,也許就是大家經常說的那句:皇帝不急,急死宦官。
洪亮對於眼前這位小美女可不陌生,應該說是很有耳聞。
雷菁菁,高二七班,校花榜排名第五,本校菁菁日報的主編,其父是龍之國著名的私人報紙《中華日報》的老闆,其母是《學院》的主編,可以說是出生於一個新聞世家。她本人也不是一個普通人物,在校短短一年時間就把菁菁日報辦成了龍魂第一刊物,而且也成了BJ校園報紙的翹首……
洪亮拉了拉正在神遊的秦楓的衣袖,道:「老大,蕾同學在和您說話呢。」
秦楓稍稍回過了點神,轉過臉來看著嬌小但給人以熱情的小美女,輕聲道:「其實對於這樣的問題,我真的沒什麼好說的。嘴在別人身上,我可管不了。」
蕾菁菁對著這個被女生傳為絕版男人的秦楓,心中本有幾分期待,但是聽到他不冷不熱的婉言拒絕,心中的期待轉為可惜,在龍魂想被自己採訪的人不知道有多少,還從來沒有人會這樣直接拒絕她呢,所以心中還隱隱藏著點生氣。但是憑藉她多年的新聞工作的經驗以及良好的家境的熏陶,沒有發作,見到此時上課的時間快到了,就轉身告辭,臨走之時,還客氣地和秦楓告別。心中自語:我一定會把你**裸得暴露在眾人面前,每一個細節都不會放過,神秘的你也不再會那麼神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