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嚮導

自從「黃斑子」跟著趙宣德回家后，趙宣德打獵的時候就輕巧了不少，上山打獵的時候趙宣德都甚至不用開槍。要是有山雞野兔什麼的，黃斑子自己就把它們咬死。

就連馬鐵山都說「有了黃斑子，宣德就從打獵變成了遊山玩水，」這個黃斑子一到狗頭屯就成為了這裡的犬王。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村子裡面最野性的狗看見黃斑子路過都不敢叫一聲。

村裡上一秒還是百犬狂吠，等到黃斑子路過那些家犬就沒有了動靜，馬鐵山和趙宣德上山去打獵。黃斑子就在後面跟著二人，趙宣德在前方發現一隻狍子正在草地上吃著草。

趙宣德拿去土槍瞄準，那隻狍子還在享受著自己的美食，絲毫沒有感覺到危險。狍子細嚼慢咽的享受著最後一餐，一顆鉛丸打中了它的身體。

這突如其來的疼痛感讓狍子躥了出去，趙宣德把槍一背，然後給了黃斑子一個眼神。黃斑子像一陣旋風一樣的追了過去，趙宣德就坐在原地等它。

三分鐘時間，黃斑子就把死鹿給拖了回來，「斑子干好，等回家后給你一個狍子腿。」趙宣德摸了摸斑子的頭，然後去馬鐵山那裡看看怎麼樣了。

馬鐵山運氣也好的狠，一槍就打死了一隻「飛龍，」拿起「飛龍」和趙宣德匯合。「爹，您手氣不錯啊，打了飛龍，這下子能解饞了，」趙宣德看見飛龍顯得很開心。

「我說你小子，有個黃斑子你是什麼倒是不幹了，清閑的跟個地主似的。」馬鐵山開始調侃起來趙宣德，趙宣德弄了一個臉紅。

「喲，還打著狍子了，」馬鐵山發現了趙宣德的獵物。趙宣德笑道：「多虧了黃斑子，要不哪能這麼容易就把這麼大隻狍子抓住。」

二人帶著獵物滿載而歸，下山之後到了村莊，黃斑子在前面開路。黃斑子走在鄉村大路上，所有的家犬都不敢叫。回家后小鳳把野雞開腸破肚的清洗，把野雞拔毛後放在大鍋里燉了起來。

在清理狍子的時候斑子在一旁看著，它的目光里流入出羨慕的目光，小鳳看它饞的可憐把狍子的內臟丟給它。黃斑子看見內臟雙目放光，立刻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狍子煮熟后發出誘人的香味，黃斑子在門外聞著這氣味，它的口水如同下雨一樣把地面打濕了。趙宣德想起了自己打獵時對斑子的承諾，挑了一個最大的腿放在狗盆里，斑子看見狍子腿立馬沖了過去。

速度很快都把狗盆給打翻了，兩排尖刀般的犬牙把狍子腿的骨頭都給咬個粉碎，趙宣德遠遠望去說道：「這獒犬果然比其它的家犬要厲害。這個大骨頭普通的家犬得啃上十天半月，這獒犬把骨頭咬碎看起來十分的輕鬆。」

吃完午飯後，趙宣德早上起的太早就去屋裡睡覺，馬鐵閑來無事去了趟老杜家串門。小鳳則是打掃院子，把院長打掃乾淨后出門去潑血水。

出門到完血水后，突然有一個人影沖了出來，這個人影迅速的來到小鳳面前。小鳳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這個人影堵住嘴巴，那個人影把小鳳往西拖。

從馬鐵山家往西大約兩三米的地方是一個地窖，那個人影把小鳳拖進地窖，這個地窖是村裡用來儲存蘿蔔白菜的。那個人把小鳳往蘿蔔堆里一推，這時小鳳終於看見他的真面目。

這個人影不是別人，正是姚寡婦的兒子村裡的混子劉子豪，當初在小鳳成親那天劉子豪想要藉機非禮。結果被趙宣德教訓一頓，回家后劉子豪心裡一直憋著氣。

今天他找准機會要報復趙宣德，「劉子豪，你這個王八蛋你想幹嘛，」小鳳對著他破口大罵。「你個小賤貨成天的裝什麼裝，老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

劉子豪一臉的囂張，小鳳奮起反抗結果不是劉子豪的對手，劉子豪把小鳳推倒。用手捂住小鳳的嘴巴，小鳳發不出半點聲音。

劉子豪的另一隻手去拉扯小鳳的衣服，劉子豪正要欲行不軌，結果劉子豪突然大叫起來。劉子豪捂住大腿痛苦大叫，小鳳起身看見黃斑子咬住了劉子豪的腳腕。

小鳳也不知道斑子是什麼時候跟過來的，劉子豪拿起一塊磚朝著黃斑子砸下去，結果黃斑子身形矯健躲過磚頭。這塊磚頭沒有砸中黃斑子，不過砸在了劉子豪的腳背上。

劉子豪直接摔在地上，黃斑子目露凶光朝著劉子豪撲了上去，劉子豪用雙臂護住自己的臉和脖子。斑子的兩雙鋼爪對著劉子豪的雙臂就撓了下去，劉子豪的衣袖都被黃斑子給抓爛。

劉子豪的雙臂早已血肉模糊，「好了，斑子住手，劉子豪你聽著我今天不讓斑子咬死你。是看在你娘是個寡婦，你死了沒人給她養老，我不是怕你，你下回要是再不老實，我就讓斑子把你的那個東西給咬去，然後'在讓斑子一口一口的吃了你。」

小鳳讓斑子住手，並且嚴厲的警告了劉子豪，劉子豪此時也是敢怒不敢言。馬小鳳走出了地窖，「斑子啊，你是怎麼趕到這裡的？」

小鳳問起黃斑子是怎麼找到自己的，黃斑子聽了小鳳的問題后，趴在地上嗅了嗅然後抬頭看小鳳。「你的意思是你根據我的氣味找到的我，」小鳳對斑子說道。

斑子點了點頭，「我們家斑子真聰明，」小鳳誇了幾句黃斑子。等回家后小鳳也沒提起那件事，等回家后小鳳也沒有提起剛才的事情。

但是等到傍晚時分，馬鐵山家門口來吵鬧之聲，推開門去看。發現姚寡婦帶著他兒子劉子豪叫罵，這母子二人後面還有不少的村民在指指點點。

「你個不要臉的東西，你勾引我兒子不成，就放狗咬他。」姚寡婦罵的很難聽，「姚寡婦，你別血口噴人，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趙宣德氣不過與她發生口角，「你問你媳婦，」姚寡婦拿手一指小鳳。小鳳看見劉子豪那幅小人模樣，氣不打一出來。

「好啊，劉子豪你是真不要臉，」小鳳罵起了劉子豪。小鳳說道：「實不相瞞，今天晌午劉子豪這個不要臉的東西，把我拉到菜窖里要非禮我，要不是我們家的黃狗我就被他佔了便宜。」

小鳳說完后，馬鐵山大怒說道：「姓姚的，你聽見了沒，你的兒子耍無賴。」姚寡婦被嚇的不敢說話，趙宣德一個箭步躥了出去，把劉子豪一腳踢到，然後按住劉子豪開始打了起來。

劉子豪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姚寡婦趕緊攔著，眼看趙宣德越打越狠。馬鐵山怕出了人命也出言呵止，姚寡婦扶起劉子豪，母子二人在一片數落聲中灰溜溜的離去。

「小鳳啊，這種事兒你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啊，」趙宣德關切問道。小鳳低著頭說道：「我不想讓你擔心，況且我自己能應付。」

「往後劉子豪敢找你麻煩，我就弄死他，」趙宣德說道。等到了第二天的早上，馬鐵山家傳來一陣扣門聲，趙宣德起身去開門，門開后敲門的人進來。

這個人是李村長，「小趙是你啊，你老丈人呢？」李村長問起馬鐵山來。「誰呀，」馬鐵山從屋裡走出來，「哎呦，村長啊找我有什麼事情啊？」

馬鐵山問起村長找他的原因，「這個事兒咱屋裡說去，」村長讓馬鐵山進屋交談。弄得這件事情很神秘，趙宣德也跟著馬鐵山進屋。

「什麼事情啊，弄得神神秘秘的，」馬鐵山問起這件事情。李村長滿臉堆笑的說道：「今天早起有幾個外地人上咱們村子里來，這幾個外地人先找到我。」

「說他們挖大棒槌的，在咱們附近的山上有一株百年的大棒槌，可是怕遇上野獸想找個嚮導。他們能給你不少的銀子，」李村長說出自己的目的。

當李村長說完后，趙宣德的心裡卻生出一絲疑惑，李村長也是本地人，對周邊的大山都很熟悉。那李村長他自己為啥不當嚮導？

「你怎麼不去當嚮導，反來找我，」馬鐵山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李村長尷尬的笑道：「這夥人要去的地方是黑崗子，就那個地方我可不敢去。」

黑崗子這三個字聽完後趙宣德心中一怔，因為這個地方野獸多的是，平時獵人們打獵都不去這個地方。村長來找馬鐵山的原因，就是因為他的經驗豐富。

「那伙人還說了，只要有個好嚮導還可以加錢，」李村長說道。馬鐵山抽著煙袋鍋吐出煙霧，「也可以，不過我歲數大了，得找個幫手。」

馬鐵山提出要給自己找個幫手，李村長一看見這事情有門，連忙說道：「你要找誰當幫手啊？」馬鐵山看了一眼趙宣德說道：「我姑爺就是我最好的幫手。」

「你去和他們商量商量，能不能給我們兩份錢，」馬鐵山也說出了價錢。李村長也笑著說：「沒問題，這要你們兩個願意去，錢不是問題。」

村長走後，趙宣德問起馬鐵山：「爹，什麼是挖棒槌？」馬鐵山解釋說：「棒槌就人蔘，他們這幾個就是挖人蔘的，像他們這個挖人蔘的能掙不少的錢。」

趙宣德低頭沉思，馬鐵山問道：「想什麼呢，心不在焉的。」趙宣德說道：「爹其實我不想去，因為萬一咱們爺倆都走了我怕劉子豪來找小鳳的麻煩。」

趙宣德說出了自己的顧慮，馬鐵山抽著煙思考了一會兒說道：「不如把黃斑子留下，它能護著小鳳。」這個主意趙宣德聽了還不錯，等吃完了早飯趙宣德和小鳳說了帶路的事情。-

「黑崗子，那個地方那麼危險，你和爹要不就別去了咱們寧可不要這錢了。」小鳳很是擔心，「沒關係，這些野獸我和爹能應付，你就放心吧，」趙宣德出聲勸解。

趙宣德說道：「對了我把斑子留下給你看家，」小鳳心中一緊，「你和爹上黑崗子那麼兇險的地方，斑子多多少少的能幫上忙。」

小鳳心裡還想讓趙宣德帶著斑子，「沒事兒，你別擔心，山裡的野獸你爺們能對付。」趙宣德開始安慰小鳳，等到午後馬鐵山和趙宣德背著土槍前往村頭會和。

等到了村頭，就看一幫人在那裡等著，李村長也在那裡，「你們兩個來了，大夥都在這裡呢，」村長滿臉堆笑的迎接。

然後一個穿著馬卦的一個中年男人走過來，「在下姓唐，大家都管我叫做唐三爺，這次放山就全仰仗兩位帶路了，」唐三爺對著馬鐵山和趙宣德說了一通的好話。

馬鐵山點了點頭示意，而趙宣德卻覺得這個唐三爺怎麼看都覺得有點彆扭，這個唐三爺給趙宣德的第一印象不怎麼好。總是覺得這個人很假，除了唐三爺還有十個人，馬鐵山走過去問：「這就是你拉的幫。」

唐三爺回答道：「沒錯，這十位就是我雇傭來的，」像挖人蔘被稱為「放山，」在「放山」之前要先「拉幫，」這個「拉幫」就是組織人手。

「拉幫」的人數至少得是三人，或者是十幾個人，這些人有的是自由組合。有的是臨時組合，還有的就是地主雇傭，像唐三爺就是屬於地主雇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