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註解成詩篇,輕描了殘缺的信箋06
林庭延沉著臉望著狼藉的地面,心口忽然變得苦悶難受起來,還帶著隱隱的疼痛。黑濃的兩條眉毛擰在一起,剛想邁開腳步走回去,身後再次傳來初雪吵鬧的聲音,左右掂量之後,腳步最終轉向了客廳。
林庭延沉著臉望著狼藉的地面,心口忽然變得苦悶難受起來,還帶著隱隱的疼痛。粗黑的兩條眉毛擰在一起,剛想邁開腳步走回去,身後再次傳來初雪不依不饒吵鬧的聲音,左右掂量之後,他粗重的緩了口氣,腳步最終轉向了客廳。
剛跨過門欄,遠遠的就看見初雪穿著寬鬆的睡衣,長發還未來得及梳理,有些凌亂,有點邋遢,看她的樣子,跟剛起床似的。手裡還抱著陸閔給她的洋娃娃,撅著小嘴,睫毛還掛著晶瑩的淚滴,有些蠻橫的吵鬧著,旁邊的周嫂一臉無奈的對著她。
」初雪,怎麼了?」他對著初雪喊了一聲,修長的雙腿邁開步子,朝著她走了過去,嘴角泛起寵溺的笑容。
林庭延話剛落,林初雪果然停止了吵鬧,轉頭望向林庭延,雙眸還泛著淚光,可憐兮兮惹人猶憐的模樣楫。
」漂亮姐姐.....我要去找漂亮姐姐。」
林初雪望著林庭延,低聲呢喃著,聽著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可她就是這樣堅持,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甚至連自己到底想要上哪兒找她,都不知道,只知道,剛才睡覺的時候,她出現在自己的夢中,虛弱的聲音叫她快點跑.......她說,要跟自己玩躲貓貓的遊戲。
想著,她伸手揪著自己的披落的長發,苦思冥想譖。
那個地方,到底是哪裡?
林庭延蹙眉:」漂亮姐姐?」
」是呀,我要去找漂亮姐姐玩兒。」林初雪睜大著眼瞳對著林庭延說道,純真無害的樣子,扯動了他敏感的神經。
她轉身將洋娃娃塞進周嫂懷裡,雙手扯著林庭延的衣角:」你帶我去找她好不好?」
望著男人微滯的面容,林初雪其實還想說什麼,只是一時想不起來罷了。下一秒,她又甩甩頭,心裡想著玩躲貓貓遊戲的時候,要怎麼贏過漂亮姐姐。
林庭延抬手將她凌亂的髮絲理好,深邃的眼眸泛起一層薄霧,強忍著內心的痛楚,」改天吧,我們今天乖乖待在家裡等外婆過來,好不好?」望著她滿眼的期待,林庭延有些不忍,可剛才舅媽來過電話,說待會跟外婆一同過來,所以他只好撇開不管。
」可是,漂亮姐姐…」
林初雪有些猶豫的堅持,在夢裡,漂亮姐姐會跟她玩躲貓貓,她想著,視線繞著林庭延與周嫂轉了一圈,撅著小嘴,有些不高興。
陸閔過來的時候,他會陪著自己玩鬧,可是他不在的時候,這兩個人都不理她,只會叫她吃飯跟睡覺......林初雪越想越委屈,眼眸再次泛起一層淚光,明亮的閃爍著。
」等外婆走了,我們再去找漂亮姐姐好不好?」
林庭延笑笑,輕揉她的長發,帶著騙哄的寵溺。
初雪鼓著嘴巴,想了一會兒,最終對著林庭延點頭,而後伸出尾指:」拉鉤!」
林庭延愣了一下,溫柔的笑容中夾著無奈與苦澀,雖然覺得幼稚,卻還是伸出手勾上她白凈無骨的尾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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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澤的腳步止在病房門外,眉頭深鎖,憂鬱的眼眸望著病房內那抹單薄的背影。良久,重重的嘆息。
轉眼,紅色的楓葉成了最奪目的風景,榕樹的葉子也掉了一地,為這城市增添了幾分荒涼,秋天的味道越發濃烈起來。舒歌醒來有些日子了,在短暫的驚喜過後,跌撞而來的是更致命的打擊;舒歌醒來的第二天,醫生又重新給舒歌做了身體檢查,最後的結論是:失聲失聰,雙手因為受傷,可能今後再無法繼續接觸大提琴。
得悉這樣的結果,舒歌沒有哭,安靜的對著他們點頭,嘴角還擠出一抹微笑,然後執筆在白紙上寫下不用擔心四個字,陪伴在她身邊的幾個人,瞬間紅了眼眶。
然後她安靜的待在病房,那種安靜,讓人擔憂又心疼,卻又只能蒼白無力的觀望著。
之後的每天,她都是機械般的生活,每天例行檢查,木訥的吃飯,睡覺;然後就是坐在輪椅上,望著窗外發獃。
有幾次,她難得起了興緻,隨手翻閱桌面上的雜誌,目光卻停留在許久前林庭延的專訪頁面上.......然後,她眨動著雙眸,強忍下泛濫的淚水將雜誌重重的合上,咬著牙,低攏著腦袋。
從此以後,她再也沒在碰過那本雜誌。
想著,蘭澤眼眸逐漸黯淡下來,每天看著舒歌這樣,他無比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看著她受傷,看著她昏迷,聽見醫生判定她最後的結果,卻只能蒼白的在哪裡,連一句安慰她的話都說不出來。
「阿澤?」
正當蘭澤出神之際,有人從身後輕拍了他的肩膀,他驚愕的轉身,看見kelly與楊麗麗站在那裡,他連忙收起自己外露的情緒,尷尬的對著她們輕笑。
楊麗麗越過蘭澤,望向病房內的舒歌,一股熱淚涌了上來,卻被她強忍著:「我進去看看她。」
蘭澤點頭,挪開身體,給楊麗麗讓出道路。
楊麗麗對著kelly點頭額首,瞥了一眼蘭澤,大步進了病房,步履輕巧地朝著舒歌走了過去。
透過門縫,看著楊麗麗蹲在舒歌面前,執起她的手,淚水花掉了她莊重幹練的妝容,蘭澤強忍住心口的疼痛,伸手將門關上。轉身,對上kelly滿臉的無奈。
「kelly,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找我?」
兩個人來到醫院外面的小道上,踩著地面枯萎的黃葉,底下發出碎裂的聲音,聽著很是清脆。
「林庭延,到現在還是不放棄尋找舒歌的下落,可以說是鍥而不捨。」
kelly抬頭,望著近乎光禿的樹榦,嘆息著說道。
開始的時候,她覺得林庭延虛偽、惺惺作態,可是當看著他跪在舒歌爺爺面前痛苦,祈求他告訴他舒歌的下落時,她忍不住微微動容了。印象中的林庭延,是多麼驕傲的男子,可是因為找不到舒歌,他焦慮不安,沒有驕傲的跪在老爺子面前,祈求。她想,這個人,終於懂得回應舒歌的深沉的愛情了。
可是,好像有些晚了。
期盼許久,舒歌醒了,可是過後,他們承受了更大的傷痛。失語失聰,雙手被毀,她已經不敢想象,舒歌今後該怎麼辦。
曾經,她想過無數次,她醒過來的場景,卻不想,當einla告知她一切都時候,她半天也說不上話來,眼淚如決堤的洪水,泛濫了她的眼眶,濕掉了她的臉頰.......
今天,猶豫了好久,她終於鼓足勇氣前來看她;剛才看見她孤單落寞的背影時,想到她如今的境況,她忍不住再次泛起了淚水。
過來的路上,楊阿姨說,想問問舒歌的意思,是要回到林庭延身邊,還是跟他離婚,從此一刀兩斷。當時她沉默不語,心底堅定,不管舒歌做什麼決定,她都會尊重她。
蘭澤聞言,並沒有太多的意外,從他回國以來,就從未斷過尋找舒歌的下落,每次在他幾乎得到消息的時候,都被他們在背後打斷。
他想,他們卻是應該讓舒歌選擇一次。
「你有別的想法?」
kelly搖頭,腦海里想起老人家強忍著難受傷心的模樣。
「我沒有別的想法,是老爺子,他還是不希望讓林庭延找到舒歌。」過了一會兒,kelly補充道。
蘭澤凝眉沉思,「kelly,或者,我們應該尊重舒歌的意思。」想起那天她纖細的指尖拂過雜誌上那張久違熟悉的面容,眼中流露的思念,是他從未見過的。或者,einla說得沒錯,舒歌此刻最希望的,應該就是林庭延在身邊。
不管曾經有過多少的傷害,舒歌是愛林庭延的,這點無可否認。
kelly苦笑,「我跟楊阿姨這次過來,就是想看看舒歌的意思。」她想,其實舒歌回到林庭延身邊,也是不錯的選擇,至少經歷了這次之後,他懂得了舒歌的重要,今後,應該不會再叫她傷心了吧。
蘭澤笑笑,秋風拂來,吹高了他的衣角,捲起了枯葉,漫天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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