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歌淺唱,祝君好05
舒天言聽了老陳的話,眼球逐漸染上一層朦朧,他沒有說話,抬頭望著朦朧的天空…許久,重重的嘆息一聲。8
「回屋吧。」
或者,這就是命中注定。林庭延跟舒歌這兩個人,上天給了他們相遇的緣分,還了相守的機會,卻沒有白頭偕老的福分……都是註定的,舒天言心裡默念。
隨著夜色漸濃,老人家喘著粗氣,厚重的眼皮,掩蓋了他眼中的情緒。
老陳喃喃嘴角,最終也沒有說什麼,低著頭推著舒天言進了屋崢。
夜色覆蓋了整座城市,燈火亮起,徒留下拉長的身影,秋風拂過,落了一地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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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燈光,陰寒之中透著一股清冷。填滿消毒水味的病房內,林庭延正糾結著跟醫生爭論不休,俊彥上透著不耐與煩躁客。
睜眼醒來的時候,入眼是雪白無顏色的空間,空氣中窒息難聞的味道,他即刻明白自己身處何處;吃力的撐起身體,正欲罷了手背的針管,便被值夜的醫生逮個正著,於是便有了現在這一幕……
林庭延稍大的動作,扯動了傷口,撕裂的疼痛惹得他煩躁地喘氣,轉頭望向窗外,燈火璀璨,搭配著黑夜,迷人心醉的景色,可他卻沒有半點欣賞的心情,
他竟然昏迷了這麼久……他醒來的第一個念想:舒歌……他要去找她。
昏迷前刻,他依稀朦朧的記得,他要去見舒歌,她還待在她最討厭的地方,他要去接她回家。
可是,後來……
他心頭莫名一股缺失感,被掏空的感覺,隱隱的,像是丟失了什麼似的。
想著,他焦躁不安地再次轉過頭,望著整齊成列的醫生與護士,一板一眼的動作,讓他更加惱火……
「我說,你們能不能……」
「夫人,唐少爺。」
正當林庭延準備發火時,病房的門忽然被推開,何美嫻一身素色修身旗袍,髮髻高高盤起,歲月累積的優雅又夾著另一番風韻;見了何美嫻,醫生原本鬆了口氣,當對著她陰寒的臉色時,心眼再次提到了嗓門眼,唯諾的低攏著腦袋。
唐棠一板一眼,十分規矩的站在何美嫻身後,見了林庭延,也只是輕微的點頭。
「你們都先出去吧。」
何美嫻依舊沒有表情的臉色,對著大白褂的醫生冷冷地拋下一句話;隨後繞到病床邊,正視著林庭延,平穩的呼吸,冷淡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緒。
醫生聽言,像是解脫的鬆了口氣,以最快的速度出了病房。
「唐棠,你也先出去。」
過了一會兒,醫生與護士均出了病房,熱鬧的病房一下子安靜下來,窄小的空間,幾乎能聽清他們的心跳聲。
唐棠聞言,點點頭,臨走前,滿目擔憂地看了林庭延一眼。
「對不起,媽……」
林庭延沙啞地喊了何美嫻一聲。
「啪……」
他話音剛落,何美嫻用力的甩他一個耳光。瞬間,林庭延臉上清晰的指痕,何美嫻大口喘著氣,心口起伏明顯。
「你還知道有我這個母親嗎?」
「你差點死掉了,你知不知道?」
沙啞的聲音帶著濕意,何美嫻緊咬著唇瓣,剛才打林庭延的手指還在顫抖不已;剛才她站在病房門口,在看見他跟醫生爭論不休的時候,她多麼慶幸,幸好他還活著……
剛走出機場通道,便接到老周電話,說車子在高架橋上跟一輛失控的泥頭車相撞,林庭延受了重傷,正在手術室……
一陣冰涼傳透全身,她強忍著眼裡泛濫的淚水,忐忑著一顆心叫司機送她過來醫院。
那一刻,她多麼害怕,如果連唯一的兒子都沒有了,她以後還能依賴什麼活著?
「對不起,讓您擔心了。」良久,林庭延咬著牙,強忍著額頭強烈的疼痛,沙啞的開口。
「你還知道,我在擔心你呀……啊?」何美嫻淌著淚,看著他額頭上裹著的紗布,還有手腕的傷,心痛不已。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出事了,我跟初雪怎麼辦?」
從得悉初雪的遭遇后,她幾度頻臨崩潰的邊緣。
好幾次,她獨自坐在漆黑的房間里,捧著陳秀雅的照片想著出神,難道這就是報應嗎?
可那是她一個人的過錯,為什麼都要讓下一代的人遭罪呢?
「對不起,可是,舒歌她……她在等我。」林庭延說著,聲音有些哽咽。「您知道的,她討厭醫院的味道,我要去接她回家。」說完,他布滿血絲的眼球,已經染上了一層明亮。
從她出事以後,舒歌便成了他心尖無言的傷。哪怕只是輕微無關痛癢的一句話,都能勾起他的痛。
何美嫻聞言,瞬間冷靜下來,緊蹙的眉頭一直望著林庭延。
「舒歌受了傷,孩子沒有了,她拖著流血的身體掉進了海里,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活了下來,我不能將她丟在外面太久。」
他低沉沙啞的聲音,每一字每一言,就像一把無形的利刃直直***他的心臟,凌遲了他的心。
何美嫻兩片唇瓣微微張著,驚訝得再也開不了口,晶瑩的淚水不斷的打落臉頰,狼狽了她精緻的雍容的裝扮……原來,除了初雪還有舒歌。
陳茹默神色匆忙地衝進醫院,順著醫院走廊,遠遠的看見門外守候的唐棠與老周,連忙跑了過去,撫著心口,喘氣。
唐棠見了陳茹默,臉上一如的平淡,冷冷地掃了她一眼的之後,目光再次投向緊閉的白色大門。
「老周,怎麼樣了?」
陳茹默緩過氣,心虛地看了唐棠一眼,越過他走到老周身旁,輕聲問道。
老周抬頭,看了一眼林庭延的病房,低頭不語。
陳茹默氣惱,擰著眉頭卻沒有表現出來,視線挪到病房門上,剛想邁前兩步,唐棠杵在那,絲毫沒有走開的意思,她只好認命地站在一邊,跟著他們一起等。
唐棠餘光掃過,此刻她臉上的柔情卻是難得,他知道,只有面對舅舅的時候,她才會流露出自己的柔和;恍惚間,他想起他們相處的時間,似乎每一次都是爭鋒相對,尖銳的話語,只有在扎得對方滿身傷口,方會罷休。
自從舒歌跟初雪出事以後,他原本輕鬆的工作一下子忙碌起來,林庭延顧著尋找舒歌的下落,另外安排了老周私下調查,而陸閔,終日陪伴在林初雪身邊。於是,他成了整個林氏最忙碌的那個人。
其實連唐棠自己都不記得,自己到底有多久沒有這樣看過陳茹默了。似乎,曾經有過……
此刻的唐棠並不知道,褪開這層華麗外表的陳茹默,剩下的是一顆烏黑腐爛的心。
正當唐棠出神之際,病房的門忽然打開,何美嫻抹著眼角走出來、
「伯母,阿庭他沒事吧?」
正當尷尬之際,陳茹默一個箭步衝上前,挽起何美嫻的手臂,滿臉擔憂地問道。
「沒什麼大礙,倔脾氣。」
何美嫻目光瞥向病房,想到舒歌的遭遇,止住的淚水再次涌了上來,她難受的轉身……「伯母,先讓老周送您回去吧。」陳茹默試探性的提議道。
「不了,他們還有事情。」何美嫻理了手帕,拭了拭眼角溢出的淚水,濕潤又沙啞嗓音說道。
陳茹默尷尬,眼眸一下子黯淡下來。
「哦…這樣啊。」
她原本是想,他們離開了,她就有機會跟林庭延單獨相處了,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姥姥,您也累了,要不就讓茹默送您回去吧,我跟老周處理完舅舅交代的事情,也會早些回去的。」
正當陳茹默低頭躊躇時,唐棠及時出言道。
他話音剛落,陳茹默眼眸掠過一絲不滿,臉上卻陪著笑,親昵地拉著何美嫻:「對啊伯母,您剛下飛機不久,也應該累了,我先送你回家休息吧。」說著,還特別看了唐棠一眼。
何美嫻寬慰地看了陳茹默一眼,又對著唐棠堅定地點頭,「送我去頤和山莊吧,初雪在那兒。」
陳茹默聞言,忽然變了臉色,蒼白如紙,手指顫抖地攪動不安,單薄的身子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會跌倒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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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區一灘死水,你們好沒愛~~~
於是,阿原不加更了~~~反正你們都不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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