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節 應對
坎於姆大陸好歹也是個有著使用魔法歷史的大陸,身為一個資深軍人,迪托姆利軍的將軍也是見過魔法運用,無論是加持戰鬥力的輔助型魔法,還是具有巨大殺害力的攻擊型魔法,在五千人級以上的戰場也是經常出現的,但是一下子就能把三千人覆蓋在內的魔法也太出乎他的想象了,對面只有不到百人啊,這樣的部隊那有配置高等級魔法師的道理。
魔法是對常人而言是很神秘的東西,即使是魔法使用者也不可能都有巨大的能力,至少按普通標準以是否掌握覆蓋百平方米範圍的魔法為界,魔法士與魔法使的比例為一比千,而這種籠罩三千人,完全遮蔽視線,並利用狂風使得己方遠程攻擊連亂shè也無法發動的有效魔法分明是魔法師才能擁用的技能。
「魔法小分隊,驅散狂風。」迪托姆利軍的將軍不知道自己那三個魔法使組成的魔法小分隊能不能有效阻止對手的魔法,但是他總不能坐以待斃,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對手的數量太少,就算趁亂衝過來,自己付出一定代價也能幹掉他們,「遠程部隊原地待命,步兵向前三十步戰鬥準備,騎兵就地散開。」
迪托姆利軍的魔法小分隊人數稀少,而且個人實力也都不怎麼高,因此他們平時都是做一些用準備好捲軸給突擊小部加持戰力的事,他們大量準備好的捲軸也多是具有「傷害減輕」、「力量上升」、「速度加快」效果的東西。現在將軍突然要求驅散狂風,他們也是一時間手足無措。
比起表現差勁的魔法小分隊,迪托姆利軍的軍人倒是表現出了職業軍人的素質,即使能見度很低的環境中,步兵部隊還是憑著長期戰鬥中對陣列隊型的熟悉感覺,從遠程部隊各隊中的閃隙中移動到了最前列。
可是就在迪托姆利軍才勉強完成了換列,步兵部隊中就傳出了不閃斷的慘叫。
「啊。」一名輕步兵被一隻熊掌拍得飛到了半空。
「呃。」一名白刃戰士的左眼被蜂尾針刺中,可惜他沒有能成功轉職為元讓兄,大聲慘叫倒地捂目不起。
「該死。」一名重步兵終於沒有辜負國家發給他的重甲,沒有受到致命傷,但是自從他被一道無名黑影撲到之後,他就感覺有無數只大大小小的腳爪從他身上踩到,除了咒罵,他根本站不起。
諸如此類的聲音,一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那些是我們剪的羊皮嗎?傑洛士閣下。」多朗博看向陳洽榮的神sè依舊不正常,只不過之前幾分是那種看瘋子的眼神,現在是看死神的眼神,總之是不怎麼討喜的樣子。
「自然是的,男爵閣下。」陳洽榮輕鬆的微笑著,「那隻跛腳的六足野馬不就是你的傑作嗎?」當rì他勸多朗博與士卒同樂時,多朗博的作品可不算什麼好形象。
狂風是奔著迪托姆利軍劈頭蓋臉去,所以多朗博可是依稀看到風中那些突然出現的畸形獸類正中撕咬,扑打,踩踏對面的士卒。沒辦法黑松森林堡守備部隊不可能個個都有手工藝方面的天賦,他們剪出來的獸形羊皮大多與正常的形象有巨大的差別。
「你們在幹什麼?」將軍急了,他聽到了步兵陣線傳來的慘叫,就算一時無法看清,但憑多年的戰鬥經驗也知道照這樣下去步兵撐不了多久就會崩潰,忍不住大聲喝問身邊的魔法小分隊。「沒聽到我的命令嗎?」
「將軍,我們沒有準備驅散狂風方面的捲軸。」魔法小分隊的隊長硬著頭皮說道,「以現在的能見度我們也無法jīng確的為前陣部隊加持輔助魔法。」僅憑風沙迷人眼看似很簡單,但是長時間大範圍的維持這種程度的狂風,這需要多少魔力啊,讓我們去對付這麼強大的傢伙,不是開玩笑嗎?魔法小分隊的隊長暗自腹誹將軍的決定。
「廢物。」將軍罵了一句也不再多說什麼了,他不會魔法,但是他見多識廣,其實他明白自己這邊的魔法小分隊只是由最低層的魔法使組成,解決不了這種情況也很正常。「步兵抵死堅守,遠程部隊與騎兵後退。」
「傑洛士閣下,迪托姆利軍後退了。」多朗博看到迪托姆利軍中除了與獸類纏鬥的一部之外,其餘部隊開始向後移動也猜到了對方的打算,「他們要重整軍勢。」
「真是正確的選擇。」陳洽榮點頭稱讚道,的確狂風中的百獸已經被對手的步兵纏住,這些普通剪出的小玩具,就算是拼盡全力也不可能立刻殺光那一千仈激ǔ百的步卒,而對方一旦擺脫風沙區,就可用三百騎兵側翼突擊來解步兵之困。可惜自己現在沒有那三百飛天神兵,不然借勢殺出,必能大敗敵軍。
這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陳洽榮得到了繼承了水泊遺志,以入雲龍為號的黑暗料理界總帥凱由的傳承,但他也得到了力抗梁山,大敗宋公明所率二十二頭領,最後不敵公孫勝而身死的高唐州知府高廉的傳承。
「男爵閣下,我們對手為什麼沒有笨到在原地死斗呢?這讓我會使為難的。」陳洽榮略微有些不滿道,「他不知道我只收了那樣的報酬嗎?做人不能這樣,一點也不為別人考慮是不好的。」
聽了陳洽榮的抱怨,多朗博無言問蒼天,雖然現在倒霉的是敵人,但是就憑陳洽榮所表現出的非主流言行,多朗博不知道要是那一天自己的敵人雇了這位大幻才子,自己會被折騰成什麼樣子。不過這些rì子的相處下來,他也明白了一件事,陳洽榮從沒露出過底線,這個看上瘦弱的傢伙絕不能一點近身防備能力也沒有,所以他從沒考慮過找機會幹掉陳洽榮這件事。固然先下手為強是句很有道理的話,可他也知道打虎不死反受其害這個理,有些事是做不得的,尤其是對方是肆無忌憚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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