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這算什麼工作呀！

日曆本畫著山水畫的老日曆，面被用圓珠筆密密麻麻標記了很多日期。

媽媽加班的日子，自己補習班的日子，甚至生理期都會做標註，日曆最面還貼著一張一家三口的照片。

爸爸做的標記嗎？李齊齊用手擦日曆頁。

些墨痕間久遠到都褪色了，看起李遠山一直都的習慣。

日曆的電視櫃沒關好，從抽屜縫裡能看到裡面一本相冊。

李齊齊心虛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心想爸買飯，應該會么早回吧。

罪惡的手打開了抽屜櫃，拿裡面的相冊。

硬殼封面原本的深紅色已經褪色成了淡粉色，或許因為生疏陌生，又或許從心裡想了解更多，李齊齊對爸爸種別樣的好奇心。

蠢蠢欲動的好奇心最終戰勝了德感。

站電視櫃做賊心虛往無的房間左右觀察，才心打開相冊。

翻著翻著李齊齊眨了眨眼，裡面都一些爸媽年輕候的照片。那候還流行網路傳圖，所的瞬間都被記錄。

照片一起騎腳踏車郊遊，也照片兩都拿著一本漫畫書參加什麼活動。看起從興趣到生活都很合拍的一對。

李齊齊擰著眉頭，重新打開凳子坐了。

想起了自己曾經問媽媽為什麼跟爸爸分開。

媽媽總給自己一最通俗也最敷衍的答案：「爸性格合，生活習慣合，興趣愛好合。」

「記得挺合的呀。」李齊齊繼續翻動相冊聲嘟囔。

被突然得一聲「嘭！」嚇得渾身一縮，趕緊一子就彈起條件反射把手裡的相冊塞回。

動作敏捷程度跟候偷看電視的一拼。

又繼續聽到七點整新聞聯播熟悉的開場音，還另一嘹亮的聲音：「怎麼撞到桌角了？疼疼！」

李齊齊嘴角抽搐看著花板，老房子的隔音也差了吧。

再也敢亂動什麼東西，李齊齊房間里無聊得背手晃晃。打開窗看到李遠山還陽台種了兩盆弔蘭。

用杯子接了水正澆花，聽到門口傳嗓門的聲音。

「老李回了啊！么晚才吃飯！」嗓門阿姨的聲音清清楚楚傳了。

李遠山回了？

李齊齊放水杯躡手躡腳往門的方向走。豎起耳朵聽著門外動靜。

李遠山聲音，沒聽清說什麼。

嗓門阿姨還持續拉著李遠山嘮嗑：「老李最近工作找得怎麼樣啊？會還畫那什麼……什麼畫著？」

「漫畫。」李遠山提高了一點聲音，「工作，漫畫就的工作。」

「別逗了，算什麼工作呀！」嗓門阿姨接話說，「說，當初廠里經濟景氣降薪就忍忍唄，非辭職。好了，連媳婦都跟離婚。真女現實，說畫畫能掙幾錢，那鐵飯碗好啊……」

語氣之間滿屑痛心，李齊齊知爸此刻什麼表情，反正一定很好看。

嗓門阿姨還沒繼續說完，就被一通麻將電話催走了。

李遠山站門口對情商低的老娘兒暗暗翻了白眼，才掏鑰匙開門進。

李齊齊原本已經耳朵貼門，聽外面怎麼沒動靜。

感受到鑰匙轉動門把，一跨步飛奔到衛生間，假裝剛從裡面的樣子，正好開門進的李遠山了對視。

說也奇怪，原本已經放鬆的李齊齊，爸同一狹空間，一知手腳怎麼放。

尷尬得用手拉了拉衣服，做一些無用的動作。

李遠山把食物放桌，支吾問：「餓餓？」

李齊齊「嗯」了一聲后，兩又沒什麼說的內容陷入一種詭異又尷尬的安靜。

為了緩解種局面，李遠山走想把電視機打開製造點聲音。

李齊齊坐桌邊，連碗筷碰撞桌子的聲音都覺得自。

能想觀察一突然長的女兒，李遠山雖然眼神電視，總自覺往李齊齊里看。

電視正演苦情劇，孩坐地痛哭，扒住爸爸的腿讓別拋棄媽媽。

李遠山咳嗽兩聲，心坐到遙控器按了靜音鍵。

就聽到李齊齊突然站起說：「當初為了什麼跟媽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