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沐千歌的刺激 帝凌軒對記憶的渴望(六千總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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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夜沒有說話,想到之前萬靈石差點就要碎掉,心就忍不住一陣緊縮,抱住鬼姬的手臂力度也加大,但是無奈於她現在一半的身體還在萬靈石裡面,怕鬼姬不舒服,他只得放開自己的手,垂著紅眸緩聲道:「現在無法像以前那樣自由出來了嗎?」
鬼姬揚了下眉黛,語氣慢悠悠地說道:「按照目前萬靈石和我的狀況,至少得需要花個一兩百年的時間才行。睍蒓璩傷」
「這麼久?」冥夜清冷的嗓音略沉,帶著一抹淡淡的失落。
自從萬靈石突然恢復正常后,冥夜雖然能夠感覺到鬼姬,也能和她說上話,但是卻無法看到她,因為鬼姬靈力耗損太厲害,完全無法從萬靈石裡面出來。
為了幫助鬼姬,也為了快點見到她,冥夜依舊會將自己一部分的力量注入萬靈石裡面,也許是他的努力得到了回報,這次帶龍池和仙語來找鬼姬時,她居然可以顯身,雖然無法像以前那般,但是對冥夜來說,卻是驚喜塍。
聽到冥夜的話,鬼姬忍不住掩嘴低笑,眉眼間自然流露一股魅惑人心的妖嬈,她含笑打趣道:「才活了一千年的你居然就覺得一兩百年的時間很漫長,我可是獨自在這萬靈石裡面不知道生活了多少萬年,對我來說說,一兩百年可只是一眨眼的時間。不過呢,自從在人界走了一趟后,現在的確覺得日子過得很慢,也很是無趣。」
冥夜抬眼認真地看著鬼姬道:「待將鬼娃的事情忙完之後,我就會來陪你,不會再讓你一個人的,等到我找到了可以讓你自由的方法后,我就帶你去任何想去的地方,我說到做到。」
鬼姬勾了下唇角,臉上漾開一抹嫵媚的淺笑,那笑容中暗藏著一些無奈,語氣懶散地說道:「冥夜你對我的心意我知道,只是有些事情,強求不得,你我都應該明白,我是萬靈石孕育出來的,是為了保護萬靈石而存在的,註定要永遠活在這石頭內,不可能得到真正的自由的。莉」
聽到鬼姬落寞的話語,冥夜紅眸一凜,伸手握住她的手,沉著嗓音道:「不會的,相信我,我會讓你得到自由,不管多少年,我都不會放棄。」
鬼姬輕抬起眼,對著冥夜輕柔一笑道:「冥夜,這麼多年你還是沒有改變,還是和當年一樣,就像當初你為了你妹妹,明明勸了你多少遍,你一點也不聽,真是固執。」
「你和鬼娃都是我最重視的人,為了你們,粉身碎骨我都願意,所以,不要放棄希望,好嗎,鬼姬?」冥夜垂眼看著鬼姬,輕聲懇求道。
「好,我不會放棄的,快去做你的事情吧。不用擔心我,我沒你想象的脆弱。」鬼姬紅唇一勾,嫵媚的嗓音中帶著一抹溫柔。
冥夜微頷首,眸底快速掠過一抹不舍,但是想到必須儘快找到帝凌軒,解決鬼娃的事情,便只得壓抑著內心的眷戀轉身離開。
看著冥夜離開的背影,鬼姬紅眸略黯,輕喃著聲音道:「抱歉,冥夜,其實我不太想我們見面的,因為不想你越陷越深,因為我們,是不可能的。這次出來,只是不想讓你每次都失望而歸。對不起。」
說罷,鬼姬的紅唇一抿,身體化作一道紅光回到萬靈石裡面。
暗幽之森的出口外,仙語快步追上龍池,揚聲喊道:「喂,等等我。」
「有什麼事?」龍池停下步伐,轉身目無表情地看著仙語道。
仙語沒好氣地瞪著龍池道:「你太不夠義氣了,離開的時候居然不等我。」
「我為什麼要等你,冥夜殿下不是讓我們離開嗎?」龍池徑直回道,讓仙語頓時哽住。
仙語強忍著對龍池的怒火,抿了下唇,認真地說道:「你是不是打算回人界之後單獨一個人去找帝凌軒?」
龍池微慍地看著仙語道:「不準直呼我主人的名諱。」
「我一直都是這麼喊的,你主人也沒意見。」仙語不以為然地說道。
龍池哼聲道:「那是主人寬宏大量。」說罷,龍池又繼續邁步要離開。
「喂,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回人界你是打算自己單獨去尋找帝凌軒嗎?」仙語一把擋在龍池的身前,揚聲問道。
龍池抬眼看著仙語,語氣毫無感情地說道:「那是當然,我可不願意和你這個不知好歹的魂妖待在一起,而且跟你在一起,也只會礙手礙腳,我必須儘快找到主人。」
仙語皺著眉頭指著龍池道:「你這條魔龍怎麼說話那麼難聽,跟帝凌軒真是一個樣,難怪什麼樣的主人就會有什麼樣的屬下,就算你樂意,我還不樂意呢,我一定會比你先找到帝凌軒的,就算找到了,也不會告訴你。」
「隨便。」龍池漠然回道,繼而快步離開。
看著龍池的背影,仙語氣得直咬牙,這傢伙真的是和帝凌軒一樣讓人不爽,一想到帝凌軒,仙語的臉色就忍不住黯淡起來,如果當初自己強行跟著帝凌軒去了魔界,雖然不會幫上什麼忙,但是至少能夠知道他是生還是死,也能知道鬼娃到底是不是在魔界。
當初帝凌軒去魔界時,原本以為有龍池在,至少還能幫助他,卻沒想到因為龍池體內有魔性,不能待在魔界,只能重回到鬼谷中。
之後,仙語和龍池都不安地在鬼谷等著帝凌軒歸來,但是不知道過了多久,帝凌軒還是沒有消息,也不知道有沒有遇險。因為帝凌軒說過,若是有難,會利用靈力啟動密音告知龍池的。
後來龍池實在不甘心這樣白等下去,便決定冒著成魔的危險闖到魔界去,卻沒想到這次他無法通過那結界,因為魔界那邊的結界似乎被加強了。
不得已之下,龍池和仙語只好去找冥夜商量,得知鬼娃可能在魔界的冥夜十分震驚,雖然他也想去魔界確認鬼娃的事情,但是由於他身份特殊,而且魔冥兩界現在關係緊張,他貿然前去,不僅凶多吉少,而且也會給冥界帶來災難,除非真的可以確定鬼娃在魔界,他才能有正當的理由去奪回鬼娃。
所以,要找到帝凌軒是首要之舉,但是由於無法去魔界,要找帝凌軒只能通過搜魂,因為帝凌軒是人,有魂魄存在,那麼就有魂息,但是冥夜卻發現,他的魂息居然消失了,生死簿上也沒有他的名字,通過玄冥鏡也找不到。無奈之下,便只能求助鬼姬,因為鬼姬萬靈石的聖女,而萬靈石又是盤古左眼而化,可以感應到世間萬物的所在。雖然沒有確定帝凌軒到底在哪,但是所幸,他還活著,並且回到了人界。
從暗幽之森歸來之後,冥夜就讓玄落帶著龍池和仙語回到冥界,告訴兩人,若是有帝凌軒的消息,迅速通知他。
秋日的天氣,總是晴空萬里,天藍得如同華麗的藍色綢緞。
抬眼看著這樣的天空,坐在院子內曬著太陽的帝凌軒臉上流露出一股濃濃的惆悵,但是惆悵什麼,他卻不知道。
「相公,你在看什麼?」蔓娘嬌柔的聲音傳來,讓帝凌軒微微側了下頭,就看見她拿著紙鳶朝自己走來。
望著那紙鳶,帝凌軒的腦海里忽地像有什麼滑過,但是卻又不記得是什麼。
見帝凌軒盯著自己手中的紙鳶看,蔓娘開心地說道:「相公是不是也想放紙鳶,我們一起放怎麼樣,我一直都沒有玩過紙鳶呢。」
「不了,你放吧,我在旁邊看著就好。」帝凌軒語氣不冷不熱地說道,就像一潭死水一般平靜無生氣。
蔓娘有些失落地撇了下唇,繼而又勾唇道:「好呀,那我放給相公看。」
帝凌軒緩緩點頭,然後看著蔓娘擺弄著手中的紙鳶,在經歷過幾次的失敗之後,終於放飛了手中的紙鳶,看著她開心地對著自己燦爛一笑時,他的神情驀地怔住。
又有什麼在腦海里不停地回放著,帝凌軒努力想要去看清那些記憶,但是卻發現自己根本就無法觸摸,讓他痛苦地捂著頭,劍眉緊皺。
「帝凌軒,你看,我成功了,成功了。」就在他既煩躁又痛苦至極,一道極淺極輕的聲音終於被他抓住,那歡快悅耳的笑聲,就像繁花盛開時綻放出的艷麗風景,讓人沉淪而心動,平靜的心,再次因為這句話而跳動起來。
「啊,我的紙鳶掛在遠處的樹上了,帝凌軒,我去取回來。」玩得高興的蔓娘沒有注意到帝凌軒的異樣,只是急沖沖地跑出院子。
看著蔓娘跑遠的背影,帝凌軒的眼中開始慢慢變成另外一個女人的背影,粉黃色裙裾在陽光下飛舞,纖細玲瓏的身子如蝴蝶般旋轉,讓他驚慌地一把站起來,揚聲道:「不要走。」
才剛一站起來,由於身體的虛弱,無法很好站穩的帝凌軒神情往前一傾斜,眼看著就要倒下去,幸好這時一隻大手強有力地扶住他的身體。
帝凌軒抬起頭一看,就看到沐千歌臉上一貫的溫和笑容。
「是你,你是沐千歌?」帝凌軒略蹙了下眉頭,想起他曾經來找過自己,變不太確定的說出他的名字。
沐千歌將帝凌軒扶坐好,然後自己撩袍坐在一側,嬉笑著道:「你還記得我呀,我還以為會不記得我的名字呢。」
「我的記憶力沒那麼差。」帝凌軒沒好氣地說道,待一說完,他自己愣住了,有點疑惑自己為何會用這種惡劣的語氣和他說話。
看見帝凌軒迷惘的模樣,沐千歌擺著手笑道:「不用詫異,也許你不記得了,你以前可是常用這種不爽的語氣對我說話的。」
「是嗎,我很討厭你?」帝凌軒狐疑地問道。
沐千歌摸了下下巴,有些困惱地皺了下眉道:「也不能說討厭吧,因為你對誰的語氣都不好,除了你師父和鬼……。」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沐千歌急忙閉上嘴,然後話鋒一轉道:「總之你就是一臉誰也奈何不了你的模樣,明明應該會讓人討厭,但是卻又討厭不起來。」
「這樣嗎,你剛剛說除了師父外,還有誰?」帝凌軒低聲逼問道,雖然不明白原因,他的心裡卻急著想要知道答案。
沐千歌暗叫不好,鳳眸一轉,扯唇刻意大笑著道:「沒有誰啦,我不小心多說了幾個字而已。」
「是嗎?」帝凌軒有些失落地喃聲道,「你找我有事嗎?」
「也沒什麼事,就是來看看你而已,對了,蔓娘姑娘呢?」沐千歌隨意地問道,餘光卻快速看下周圍。
帝凌軒淡淡地回道:「她去去撿紙鳶了。」
沐千歌一聽到紙鳶,立刻拍了下手掌,故意用著興奮地語氣說道:「蔓娘姑娘在放紙鳶呀,我也好久沒有放紙鳶呢,不過說到紙鳶,我就想起一個人來,她沒有見過紙鳶,看到紙鳶的時候,特別的興奮,看見她這麼高興,我就為她買了下來,原本想著和她單獨一起放,結果她只想和另外一個人放,真讓我傷心呀。」
看著沐千歌臉上流露出的既幸福又憂傷的表情,帝凌軒低聲問道:「那個人是誰,你喜歡的人嗎?」
「嗯,喜歡的人,用著生命愛著的人,她就像天仙一般清麗脫俗,美得讓人移不開眼,但是最讓我喜歡的,就是她的笑容,只要看到那笑容,就會覺得那是世上最美的風景,讓人覺得幸福。」沐千歌目光直視著帝凌軒,凝聲回道。
「有這樣的人存在嗎?」帝凌軒疑聲問道,眸底快速掠過一抹他自己沒有發覺的嚮往。
沐千歌點點頭道:「嗯,我曾經也以為不會有這樣的人存在,但是遇到她,我才相信。」
「她在哪呢,你們有在一起嗎?」帝凌軒淺聲問道,內心裡居然生出一絲絲的嫉妒,對那個人也感到十分的好奇。
沐千歌輕嘆了口氣,語氣略悲哀地說道:「沒有,雖然我愛她,但是她卻愛著另外一個人,從開始到最後,她的眼裡心裡,都只有那個人,我明明都知道,卻總是不很認輸,執意地想要將她從那個人的身邊奪過來,可是看到她因為那個人難過落淚,我又只能將她送回去,因為只有在那個人身邊,她才會開心,才會露出快樂的笑容。只是我沒有想到,我對她的好,成了她的負擔,其實我曾卑鄙地想要利用她對我的內疚而讓她同我成親,但是最後卻放棄了,因為我捨不得她不幸福,而且她不幸福,我自己也不會幸福,所以我決定放手,告訴她,我不再愛她了,我不會再執迷她了。」
「這樣的愛,豈不是讓你很痛苦?」帝凌軒低聲問道。沐千歌勾著唇搖搖頭,聲音溫和地說道:「不,一點也不覺得痛苦,因為是她,所以我覺得很幸福,雖然不能和她在一起,但是和她相處的點點滴滴,對我都是不可失去的寶貝,我還記得第一和她見面的時候的情景,記得第一次教她放紙鳶的情景,第一次看到她流淚的樣子,還有記得她第一次做的菜的味道,那魚說實話做得真不怎麼樣,但是對我來說,卻是我吃過最好吃的,而且我還記得,我同她唯一的吻,這個吻,可是我當時騙過來的,至今只怕那個人都不知道,因為要是知道了,他一定會殺了我。」
聽著沐千歌的傾訴,帝凌軒只覺得自己的心就像被什麼揪著一般,喘不過氣,卻又不讓人感到窒息,只是一股悶悶的情緒,在體內蔓延。
努力壓抑著自己體內的異樣,帝凌軒淡淡地開口道:「如果註定得不到,那麼就放手吧。」
「是呀,我也是這麼想的,放手,然後讓她快樂幸福。」沐千歌沉了下目光,手緊緊地握了下,語氣低沉地說道「可是現在,我卻特別的後悔,就算放手了,我也應該一直留在她的身邊,就算她的心裡沒有我,我依然有責任保護著她,我以為她會幸福,但是卻沒有想到,她居然死掉了,我甚至連她的最後一眼都沒有看到。當我聽到這個消息,我一點也不信,我四處去求證,結果答案都一樣,她真的死了。」
看著沐千歌隱忍著痛苦的模樣,帝凌軒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便只是靜默地坐在一旁。
沐千歌緊抿了下薄唇,伸手揉了下眉心,然後涼薄一笑道:「她死了我很難過,但是最讓我難過的,卻是她的夫君。我放手讓他們兩人成親,我想象過他們很多種他們的未來,但是卻沒有想到是這一種,她死了,她的夫君卻忘了她,將她忘得一乾二淨。曾經那個人也忘了她,讓她遍體鱗傷,甚至差點死去,現在他又忘了她。別人都說也許忘了,對那個人是最好的,但是我不贊同,不過我也不會強求讓那個人想起來了。得不到她,那麼就讓她獨自活在我的心裏面,在她的夫君不愛她的時候,我會繼續愛她,就算世上是所有的人都忘了她,我也不會忘掉她。」
說到最後幾句話的時候,沐千歌看著帝凌軒臉上的神情極其的嚴肅。
而看著沐千歌那樣的表情,帝凌軒心裡莫名地湧起一股不悅。
「不知不覺說這麼多了,原本打算只來寒暄一下的,好了,我走了。」沐千歌站起來,伸了下懶腰慢條斯理地說道。
見沐千歌要離開,帝凌軒倏地揚聲問道:「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
「你想要知道嗎?」沐千歌別有深意地問道。
帝凌軒微頷首,沉聲道:「嗯。」
「她叫做鬼娃。」沐千歌啟唇一字一句地說道。
簡簡單單的一個名字,就像刀一般開始插進心臟,似乎想要將心給剖開,讓帝凌軒整個人都怔住了,這個名字,他不是沒有聽寒月說過,曾有人告訴過他,他喜歡的人是鬼娃,但是他根本就沒有怎麼放在心上,可是現在,當再次聽到這個名字時,他就感覺到一股莫名的衝動,平靜的心急速地跳動著。
帝凌軒忽地站起來,支手撐著沐千歌,認真地說道:「那個同鬼娃成了親的人,是不是我?」
沐千歌揚起一抹諷刺的笑容,定聲道:「是,就是你,但是,你忘了她,而且你已經有了新的妻子,你把她忘得一乾二淨。」
「不是這樣的,這不是我的故事。」帝凌軒不停地搖著頭,體內的血液開始漸漸沸騰著,頭也像被人用棍子在裡面拚命的攪拌一般,疼得他捂著腦袋,咬著牙道,「如果是真的,為什麼我想不起來,為什麼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記得這個嗎?」沐千歌伸手從袖子里拿出兩塊月牙玉佩,輕放在石桌上,溫聲問道。
抬眼望著那兩塊玉佩,帝凌軒的黑眸不停地顫動著,體內明明有什麼想要噴薄而出,但是卻始終被壓制,讓他手指開始扯著自己的頭皮,恨恨地說道:「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我想不起來,為什麼我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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